穿越之厨娘也翻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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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善即便知道自己有天生的地位优势,也没法把酒楼重新振作起来。
陈浣纱有一个历经现代美食的魂魄,但她怎么也是个富三代,下基层锻炼过不假,但真身上阵做菜的经历还是少得可怜——谁会那么没眼色支使未来的老板呢?
所幸,作为一个食品研发公司继承人,她的品位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上手功夫不敢拿出来现,嘴上功夫已经足够唬人。别提她脑袋里,还有数之不尽的各种美食配方,这才是她真正的财富。
有了这些知识,她完全可以培养出自家的厨师。
陈浣纱暗做决定,她的第一步棋,就是相人。
晚上想得太投入,第二日,陈浣纱悲催的起不来床。
当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唬了一跳。
面前几颗小脑袋围成一个圈,悬挂在她脸蛋上方,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充满纠结地瞪着她,好像在挣扎要不要叫她起床。
四妹、五妹、小六、小七,还差两个。
陈浣纱见小七妹陈乐纱含着左手食指,口水拖拉在嘴角,有下坠的趋势,连忙睁大眼睛,躺在床上把她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作势要打:“小七,说了多少次,不许吃手指!怎么有没记住?”
陈乐纱瞪着她嘿嘿直笑,瓮声细气道:“大姐姐,我饿……”
见她醒来,其他三个妹妹已经散开,坐到她旁边。陈浣纱坐起身,看看四、五、六妹脸上可怜巴巴的神情,问道:“你们也饿了?”
四个小脑袋小鸡啄米一般齐齐点头。
陈浣纱心里软成一团棉花,卖萌可耻啊!
不过陈善从来不曾亏待过她们这些女儿,难道陈娘子出事了?
陈浣纱问:“爹爹呢?你们二姐姐、三姐姐呢?没人做早饭?”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反应最快的老四陈染纱便一本正经地回答:“爹爹陪娘去医馆了,让二姐姐三姐姐给我们买面片汤吃,还让我们不要吵你。”
陈浣纱还没说话,五妹陈如纱已经嘴快道:“二姐姐三姐姐在厨房生火,生了半个时辰,还没生起来。我们都快要饿晕了,小七还哭起来了,所以来大姐姐你房间里面守着。大姐姐,你帮我们做吃的吧。”
陈浣纱摸摸她的头,奇道:“四妹不是说爹娘给了钱么,二妹三妹怎么还去生火?”
陈染纱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如今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娘看病要银子,爹爹也不富余。二姐姐说,我们赚不了钱,就要努力给爹爹省钱。”
陈和纱小脑袋一点,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要为爹爹和娘省钱……”说着委屈地看向陈浣纱,小小声道:“可是,大姐姐,我肚子好饿哦,二姐姐不会做饭,你给我们做饭好不好?”
陈浣纱听到这里,又心酸又好笑,下床穿上鞋子,大手一挥,豪气道:“跟我来,看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小姐妹四个齐齐高兴得小脸都亮起来。
陈浣纱抱起最小的陈乐纱,率先走向厨房。
厨房里,两个纤瘦的少女一站一蹲,忙得热火朝天。
陈和纱兴冲冲地跑上去,嚷道:“二姐姐、三姐姐,大姐姐起来啦,我们能吃东西了么?”
背对着门的两个女孩闻言,一起转过头来,陈浣纱“扑哧”没忍住笑了出来,身边的妹妹们也笑做一团。
陈碧纱、陈茜纱小脸微红,相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她们完全相似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灶灰痕迹,早上梳得整齐的抓髻上还沾着□□和菜花,真个狼狈。
笑了一会,见两个妹妹好险把火生上了,也没烧掉厨房,陈浣纱已经很满意了,因而笑道:“辛苦你们了。都去收拾收拾,厨房里的事情交给我吧。”
陈碧纱是双胞胎中年纪大的那个,性格沉稳,听了这话不好意思道:“……我以为做饭不过如此,谁知和三妹捣鼓了半日,也没把饭做好。”
陈浣纱安慰道:“这没什么,你要是想学,我以后慢慢教你。好了,你们俩先去洗干净脸,头发也收拾一下。”
两人乖乖应了。陈浣纱吩咐道:“茜纱,你带着妹妹们去大堂里玩吧。早饭很快就好。”
“哎。”
妹妹们走了,陈浣纱打量了一下,灶火正旺,锅里撒着一把白米,水添多了,米粒还没有煮开,清汤寡水的,还有一股子焦味。案板上几根青菜切得七七八八,菜花也未摘干净,菜薹那截干巴巴的。
陈浣纱不由得摇摇头。陈碧纱和陈茜纱是双胞胎,只比她小两岁,那时候陈家家境还没到这个地步,她们也算当做千金小姐长大的,因此十指不沾阳春水。
陈善对自己苛刻,对妻女却爱若至宝。陈家几个女孩在家门未败之前均未做过家事,陈浣纱能做饭,如今在陈善眼里还是被视为异数。只不过陈善接受能力强,不是一个求甚解的人,因此她也没露馅。
陈浣纱在锅里添了一把米,加上几块姜丝去焦味,把菜薹处老化的那部分切掉,重新洗了一遍,待粥煮好了,放一勺油,清炒一盘青菜。趁着灶火未熄,把馒头贴在锅里煎到焦黄,用一个粗瓷盘装了放到灶台上。
正想着怎么拿过去,就听身后一个声音说道:“大姐姐,我来帮你端。”
是收拾干净的陈茜纱去而复返。
陈浣纱让她端着馒头,自己一手提着一罐子白粥,一手端着青菜走向大堂。
大堂里陈碧纱带着几个妹妹在玩游戏,四妹五妹年纪大些,在斗草;小六小七合做在一条长凳上,面前摊开一个账本,跟着陈碧纱认字。两个小萝卜头摇头晃脑,声音稚嫩,萌得陈浣纱险些手软。
小六有只狗鼻子,鼻头抽动,欢快地回过头,从凳子上跳下来,欢呼:“大姐姐来了,好吃的来了。”
陈乐纱是跟屁虫,也想从凳子上下来,被陈碧纱抓住。她扭扭屁股,还想下地。陈浣纱忙道:“坐好坐好,都坐好,乖乖吃东西。小六,别碰到粥,小心烫到!”
一时粥菜摆上去,陈碧纱陈茜纱一边一个,照顾两个小妹妹吃一口,自己才吃一口。陈浣纱笑呵呵地看着她们,给这个添上一碗粥,那个夹上一筷菜,不亦乐乎。
吃完饭,粥和馒头还剩下了一些,陈浣纱是计划着爹娘的分量做的,但见他们还未回,不免有点担心。
陈碧纱沉稳,安排妹妹们玩的玩,学字的学字,才过来跟陈浣纱说话:“大姐姐,爹爹和娘还没有回来,会不会……”
陈浣纱沉吟了一会,道:“嗯,染纱说他们在医馆,我去看看。你在家照顾好妹妹们,店门不要开。”
陈碧纱偷偷看了她一眼,迟疑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有茜纱在家照顾妹妹就够了。”
陈浣纱没错过她古怪的眼神,这又牵扯到原主一桩心事。
陈善夫妻常去的一家医馆叫做杏林春,与桂芳酒楼隔着一条长街,在酒楼东边。医馆主人齐修平是陈善好友,以前经常来酒楼吃饭。因此两家小辈们交情也不错。
齐修平年过四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二子齐长蒲与陈浣纱年纪相当,可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陈浣纱一颗芳心寄放在他身上,确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就陈浣纱得到的记忆来看,齐长蒲压根就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傻小子,他把陈浣纱当成妹妹,并无男女之情。因为年纪渐长,再有家里人的教导,他跟女孩子自然渐渐玩不到一起去,因此对她慢慢疏远了。其实这本是正常的,可惜原主陈浣纱却钻了牛角尖,认为是自家落魄了,被看不起了,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胆子也大得出奇。一次留信约他在竹林清溪见面,要与他当面表白心迹,却苦等他不到,一时想不开投水了。
再爬上来就变成了如今的陈浣纱。
陈浣纱从原主记忆中知道这一截,也就对陈碧纱的奇怪心知肚明了。陈碧纱人小心细,她姐姐的心事她看得明明白白,只是不好提起。
不过她不知道如今的陈浣纱换了一个芯子。新时代女性,对这些小屁孩子的暗恋来暗恋去真的没啥感觉。
陈浣纱抛给她一个别担心的眼神,摇头道:“不必,我一个去就够了,如果爹娘没事,我就早早回来。你放心,我已经放下了。”
陈碧纱愕然,她拿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她大姐,眼里写满心痛和敬重:大姐一定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为了怕我们担心,竟然这样独自忍受,强装坚强!
看来脑补功能强大与否,跟年代是没有关系的。
陈浣纱把陈茜纱叫过来嘱咐一遍,吩咐妹妹们听话之后,就从陈碧纱手中拿过老爹留下来的十六文钱,大步走了。
摸摸袖里的铜钱,她决定要把昨天的计划落实。
第4章 解困
旻丰城是一座富足的城市,民屋整齐,街市宽阔,往来百姓袖手而行,脸上悠闲自在的神态是多年平稳的生活才能养成的。
但再繁华的城市也有背光的阴暗面。旻丰城亦然。
陈浣纱的培养人才计划,目前着眼点就在这片暗处——这里汇聚着失业者、乞丐、孤儿等社会最下层的人。
一边走,一边留意着民居角落、街头巷尾这些地方,在到达杏林春医馆时,陈浣纱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行动计划。
医馆里面有两个坐堂大夫,大夫们坐在布帘后,给病人看诊。每道布帘外面都有几个人在排队等候,跟后世去医院看病的情况没啥不同。
陈浣纱站在医馆门外,想了想,还是绕到后门去。因陈善与齐修平交好,陈娘子来医馆看诊都是由齐修平亲自接待,一般直接进医馆后院。这里陈浣纱来过多次,熟门熟路。
后院角门虚掩着,陈浣纱上前敲门。门内走出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老头,看见她,笑出一脸褶子:“哎,小娘子好些日子没来,二郎今日正在家呢。快请进!”
陈浣纱笑问:“张伯,我爹娘在这儿吗?”
老张头道:“陈掌柜背着陈娘子早半日就来了,如今正在堂上。”
陈浣纱便与他道了福,穿过一处花园时,见凉亭内坐着两个熟人,正是齐二郎齐长蒲与他的妹妹齐长蔻。
齐长蔻手里拿着一把药材,正在考校她二哥认药的本事。齐长蒲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只靠鼻子和手感辨认齐长蔻递过来的药材。
“当归!”齐长蒲闻了一下味道,脱口而出药名。
却不见妹妹回答,耳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他一把扯下脸上的布,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浣纱妹妹,你来啦。”
陈浣纱被齐长蔻挽着手带到凉亭里,隔着一张石桌与齐长蒲两两相望。
第一次看到这个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少年,陈浣纱也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帅!
齐长蒲浓眉大眼,笑起来左脸上有一个浅浅酒窝,完全一副阳光男孩的模样。他仅十五,却生得猿臂蜂腰,身材高大,除脸庞尚且稚嫩外,整个人看起来倒与成人一般。
在她打量的时候,齐长蒲已经站起来,走前两步道:“浣纱妹妹,正要与你说呢。上回你留我一个口信儿,蔻娘到晚间才跟我说。我去竹溪找你,却没见到你人,正好大哥要出远门,我便忘了这事。今日跟你道个歉,你别生我的气啊。”
陈浣纱一愣,心里酸酸楚楚,转而却隐隐生出一股喜悦,她知道,这或许是原主留给这具身体的一丝执念在做出反应。但她真是同情已经魂归离恨天的小姑娘,她为之丧命的一个约定竟然这样阴错阳差败在一个迟来的口信上!
心里的酸涩很快就不见了,陈浣纱瞪了面前的傻小子一眼,也没法把小姑娘的丧命怪到他身上去。但她对他是没那意思的,因此只是笑了一下,回道:“二哥别放在心上,我没生气。那日也没什么事,只是邀你看看风景罢了。”
齐长蒲闻言,也不惊讶,反而对他身边的妹妹一挑眉,笑道:“蔻娘,你看我没说错吧。浣纱妹妹又不是小气的人,不会怪你办事不利的。”
陈浣纱心里一动,原来这人根本就不是怕她生气,而是要安他妹妹的心啊。这样一个懵懂的小子,真不知原主喜欢他哪一点。
客套完了,陈浣纱直接进入正题:“二哥,蔻娘,我爹娘在哪里?方便带我去吗?”
齐长蔻赶紧答道:“世叔和婶婶在前厅,我这就带你过去。”
见到老爹时,他正和齐修平在谈论着什么,眉宇间有着抹不开的愁绪。陈浣纱先给齐修平行完礼,才对陈善道:“爹爹,娘怎么样了?”
陈善指指内堂,叹了一声:“哎,你娘身子愈发不好了。还是虚症,这病只能调养,眼下正是春季,最易旧病复发,你娘底子就不好,才会愈发严重。”
陈浣纱眼里浮现忧色,对齐修平问道:“按伯伯的意思,我娘这病要如何调养呢?”
齐修平抚着颔下三尺美须,缓缓道:“只能用温和的药剂慢慢调养,方子我已经写给你爹了,照我的方子服用,每月过来找我调整一次药方,一年后可无大碍。我已与你爹交代过,这方子上的药材可再省不得一点儿,否则毫无效用。”
陈浣纱见老爹手上确实拿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纸,但他看着那纸,脸上的愁容并没有少一些。
见她看过来,陈善把药方递给她。原主在陈家经常往来,耳濡目染下也识得一些药材和药方,如今换了继承她全部记忆的陈浣纱,认这方子倒没啥问题。
虽然不知药方好不好,但陈浣纱一看便知,上面有几味药材却是很名贵的。以陈家如今的经济条件,别说吃一年,吃一个月也吃不起。
陈浣纱看完,直接问道:“伯伯,我娘的身子要痊愈,只要按照你的药方服药就可以了吗?有没有后遗症或其他的危险?”
齐修平略带惊奇的看了她一会,表情自信道:“你娘的病我看了几年,对她的病情已经了然于心。她身体虚弱,一是幼时调理不当,二是生产过多,忧思过重所致,所以我开这张药方,是温补她体内元气,循序渐进,并无凶险。只要你照方抓药,我保你娘身体安康。”
说完,又好奇问一句:“莫非你能抓齐这些药?”
齐修平其实只是跟她开玩笑,在他看来,若陈浣纱是个儿郎,或许还可以重振酒楼赚钱买药,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能有啥办法解决这么大一笔银子?这药方虽好,但着实是贵。陈娘子的病他能治,但碍于陈善的经济实力,只能用别的药材勉强代替,但勉强的终归不是最合适的,因此陈娘子的病才会拖了这么久。
他其实已经决定要帮陈善凑齐这些药材,刚刚也是与陈善在商量此事。但陈善一如既往,坚辞不受。君子有通财之义,但君子也有无功不受禄。齐修平因无法说服他而有些生气。
他问陈浣纱这话,实指望陈浣纱能说出家里的难处,让陈善改变心意接受他的帮助。
陈浣纱的回答铿锵有力:“是。”
但谁都没当真,陈善摇摇头苦笑道:“浣纱,别说笑话了。你去看看你娘,我们该回去了。”
齐修平连忙拦住,语重心长劝道:“伯长,弟妹的病不能再拖了,你就听我的劝吧。”
陈善脸上感激,意志却不动摇:“致远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已烦劳你甚多,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的银钱了。不要再劝,我意已决。我会想办法凑齐所有的药材。”
“想办法?若有办法,你也不会到如此境地了。伯长,你我二人相交多年,还要与我这样见
外吗?”
陈善苦笑一声,叹道:“不是见外,我真有办法……先前一直有人打听酒楼的价钱,我不能
让酒楼在我手里振兴起来,总不能让妻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