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了[快穿]-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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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远眼见母亲有点急了,忙道:“苏姑娘是很好,但我已心有所属。”
“是谁?”陆母也大感意外。
“是,是”陆平远忽然就涨红了脸,他是喜欢荣平,□□平并不喜欢他呀。“一个很有才华,高贵优雅的姑娘。”
陆母闻言,心里已猜到哪个,只是看儿子的模样,也不好直接说破,只得叹了口气。
——
三日后,靠清汤寡水苟延残喘的饥民终于等到了救灾粮,医药和大夫也进驻城池,一连数月悬心吊胆的荣平终于送了口气。
“大娘的身体就是过于虚弱,有了米粥调和肠胃,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荣平收回诊脉的手,从饥民身边站起身来,然而下一瞬便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小姐!小姐!”
“荣姑娘!”
荣平病倒的消息迅速惊动了众人。医生迅速上门诊治,结果却不容乐观。
“荣姑娘禀赋脆弱,先天便有心疾,素日忧劳多思,挞伐过甚,根本大伤,元气亏损,很难熬过去……”
陆平远闻言惊呆了,他亲自上门去看,果然荣平苒弱不胜的躺在那里,细小的躯壳甚至无法承受被褥的压迫,整个人仿佛一片单薄的花瓣儿,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荣平……怎么会?
陆平远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却看到终日萎靡不振的苏萱在那里疯狂大笑。“她要死了,她果然还是早死了。”
荣平身上的事有太多的跟上辈子不一样,但唯独这一样没变,她还是早死,甚至比上辈子还早死的早的多!
“畅快畅快!她果然还是遭了报应。”
陆平远诧异的问:“你说谁?”
“荣平啊,这个最爱假惺惺故作姿态的女人。”
陆平远愣在那里,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还是陆母看不下去了,忙劝道:“你快别这么说,容姑娘跟你一样都是活人无数的大善人,你俩又都是识文断字能琴会画的,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嘛。”
苏萱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大善人,反正我没有接受过她的善意。”
陆平远怔怔的看着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知道我那晚为何赶来的那么及时吗?是荣平提醒催促的我,她原本还打算派自己人来看看,但是又担心你不接受她的好意,所以便让我赶紧过来。”
苏萱仿佛被鞭子抽中,整个人跳起来,随后却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60章 白月光12
荣平委顿于床榻之间; 气若游丝; 她的胸膛格外憋闷,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但意识却格外清醒。她仿佛灵魂离了体; 静静的看着尘世的一切。
岚州的百姓认为她是真正的仙女儿; 在得知她罹患不治之病后,主动自发为她祈福; 连京城中人都知道了消息; 一个个叹惋不已,甚至于一些人连缠绵哀婉的祭文都准备好了。
荣平看着却没有难过之意; 反而颇觉好笑; 仿佛在看一场热闹的戏文。这时,屋内又传来异动; 荣平收回视线; 发现了风尘仆仆的荣夫人。这个端庄秀美的贵妇人此刻风尘仆仆,泪流满面; 哭得毫无形象,捶床捣枕,抚胸顿足。
荣平见此情形,不由得一阵心酸——她自那日从睡梦中醒来; 便察觉了这具身体的异样,先天的心脉缺损,能活到及笄,已是得天之幸。这具身体无药可医; 无医可救,再加上自幼争强好胜,琴棋书画品茶插花一个不肯落下,保养疗养一个没做好,她早已感到天命不永,所以在父亲提出送她回岚州避事的时候,便顺水推舟,她怕的就是荣夫人接受不了她的早亡。
荣平早看出来了,荣夫人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母亲,她溺爱女儿又有些虚荣。溺爱助长了荣平的要强和任性,虚荣也使得女儿压力很大,左支右绌。但死别在前,她就什么都不管了……几个下人来哄劝荣夫人却被她一把推开,抱着荣平不肯松开,直到星河满天时候,才终于被人劝了回去。
这是要死了吧?荣平能感觉到自己手脚越来越凉。她前段时间的挣命也不过是感觉到大限将至,所以多做一些事情。因为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所以对夭亡接受的很坦然。
子时已过,月色皎洁如水银泄地,一个素衣单服的青年无声的走了过来。庭院中央有一滩水,在月光下分外空明,他漫步而来,不闪不避,鞋袜上却没有一丝尘土,更未沾一丝水迹。没有人任何人发现他,他的出现就像树上落下一片叶,星辰流下一丝光,那样自然而然。
“林缈?”
“想活下来吗?”
荣平认真回想,对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留恋,但荣夫人房中的异动却惊动了她,眼下泪痕未干步履跄踉却又冲到荣平栖身的小屋里来。
“想。”她瞬间改变注意,果断点了点头。
林缈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笑了笑,又似乎是没有。他手腕一翻,玉白的掌心中卧着一颗黄豆大的弹药,莹莹黄色,奇香扑鼻。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药可以救我了。”
“这丹药不属于这个世界。”
荣平看着他将丹药放入自己口中,下一瞬一股甘甜的气息,便从咽喉蜿蜒而下,流进了五脏六腑,连胸膛中的憋闷烦躁一扫而空。
“我女儿动了,你看她手动了……”荣夫人大喜,急忙握住她的手。“快去叫大夫,快去呀。”
——
哗啦啦的水声在屋内回荡,荣平整个人泡在木桶里,木桶里泡着大批的花瓣儿,热气袅袅,香味儿升腾。她靠在木桶的边缘,白腻的肌肤因为热气被晕染上一层粉红,愈发显得晶莹剔透,光彩照人。
小丫鬟一边帮她顺头发,一边目光闪闪发亮:“小姐,你真的太漂亮了,比以前漂亮多了。”
荣平扭头笑:“我以前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小姐以前也好看,但怎么说呢,现在的你特别美。”
荣平轻轻翘起了唇角。这副身体如今轻快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多走几步路就会气喘,稍微紧张,激动便会胸闷头晕。重病垂死过,再知道生命与健康的可贵,荣平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就在众人都以为荣平已经去世的时候,她再次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京城渡口,下舟登船,白色的连珠纱帽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偏偏却有一阵风过,撩起了纱帘一角,那完美的侧颜简直惊为天人。
荣平?见到她的人大吃一惊,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使劲拍了两下面颊,一拧大腿,这才确认了消息,哎呀妈呀竟然真的是荣姑娘。
消息很快传开了 荣平往日自有一番娇弱高冷的美感,但肤色苍白而唇色淡薄,便是用了脂粉修饰,也显不出姑娘加的柔嫩滋润,就好比是描画精致的瓷器。但现在的她,却像是明珠宝玉,莹莹耀眼,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微光。
荣夫人大喜过望,女儿死而复生后,她竟然直接捐出了自己一半的嫁妆用于支援灾民的家园重建。兴奋之余,她连教女儿嫁个好人家的心思都淡了。她只要自己好好疼女儿一辈子,下半辈子也给她筹谋好,那什么金龟婿咱不要了。
“相公,你又在走神了,你在想什么?”苏萱盘发抹额做妇人打扮,而被她唤做相公的人就是陆平远。
陆平远愣了一下才收回神,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
早在当初确认荣平必死,他便瞬间灰了心,再加上顶不住母亲的催促哄劝,便同意了与苏萱的婚事——反正不是你,还娶谁还不是一样?
结果谁料到奇迹发生,荣平竟然又活过来了。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了。
苏萱咬着唇的看着他,半晌后,痛苦的撇开了视线。她终究还是跟前世一样,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可是她心里知道,她上辈子耗费偌大精力偌长时间收回了丈夫的心,这辈子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
荣平回京以后,别辟雅室,自建女学,教女孩子读书认字,弹琴绘画,还帮一些体态上有不足的女孩儿纠正仪态。这别院刚刚建起,便大受欢迎,不少女孩子积极参与,求学求教。
她发现这些女孩子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以前她的女性朋友真的不多,但现在大家却乐意与她交心了。其实这个道理倒是蛮简单,当差距比较大的时候会产生类似嫉妒羡慕不忿儿的情绪,但差距极大层次极远的时候,便只有敬佩和欣赏了。
高山仰止,莫过如此。
荣平轻轻抚动了琴弦,仿佛有松风过径,山泉流泻。死而复生以后,她对音乐认知的隔膜终于彻底瓦解了,她的琴声中终于有了感情和性灵,那是关于爱,关于生命的歌颂,闻而沉醉,听而愉悦,恰好似亲眼看到梅花一笑带来春的律动。
端坐于水榭中的她青丝披拂,颔首敛眉,活脱脱便是画中人。
已经再无人提起苏萱了。
论美貌,论才华,论德行,她都与同时代的姑娘不在同一个程度。
还有谁对荣仙女不服吗?不存在的。
然而离奇的是,她没有嫁人,一直陪伴在自己母亲身边。初开始一心要为女儿觅个好人家的荣夫人也没了这个心思。毕竟世上素来只有神仙姐姐,有神仙阿姨神仙阿婆吗?
荣夫人去世后,荣平就消失了。
有人说在山林中看到她,有人说她已成仙了,看到王母娘娘来接她……
幽树花盛,水平风清,沙滩上远远走来两个人。
“你这样光明正大跟我走动不怕别人误会?”
“你不娶我不嫁有什么误会的?”
“林缈”荣平抬眸看向身前疏朗若神的青年:“你看上去恢复的不错。”
自从吃下那颗丹药后,她便渐渐的有了一些前尘的记忆,只是非常模糊,仿佛时空中一段遥远的回声,但她能直观的感受到林缈力量的增强。
“等你彻底痊愈了,是不是我们就可以重回仙侠大陆?”
林缈不语,似乎在确认什么,荣平紧赶着问道:“你即世界,你若彻底恢复,陨灭殆尽的仙侠大陆是不是可以重启。”
“那很难,非常难,虽然这些小千世界在我的权限内,但我也要遵循法则,我能做的,非常有限。你在小千世界见到的所有的我,都只是一缕神识。”
他伸出手来,抚向她的发顶,荣平脑海里条件反射性的冒出一句诗,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但眼瞧着那玉白的指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荣平忽然迟疑:“可以不要消除我的记忆吗?”
“只有贴近角色的性格技能行事,才能更好的融入小千世界,而不被规则清除。一纸空白最好着色,多余的眷恋,是负累。”
——
“小姐,小姐,快醒一醒。”
荣平睡梦中觉得有人在推自己,她微微一动,便不由的哎呦一声,却是脖子酸痛的仿佛要断掉。
“什么小姐,该改口叫王妃了。”嬷嬷扶着她坐直,嗔怪道:“您怎么就自己睡着了,王爷还没有来呢。”
王爷?荣平吃力的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龙凤金烛台光芒摇曳,红罗锦帐绣的是鸳鸯戏水,大红缎被精织出双重喜字。房间内黄花梨大条案上铺着大红锦绣罗袱,桌子上五彩泥金高座圆形如意碟,搁着红枣,花生,桂圆,糖莲子。
早生贵子?这是洞房花烛夜啊。
荣平一扭头看到黄铜鎏金等身镜,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脖子疼了,她头上戴着硕大的凤凰展翅大花冠,项上挂着八宝璎珞大项圈,稍微一动,就叮当作响。
新娘子是我?
满目灼红刺激的荣平一个激灵,瞬间头脑清醒了。
第61章 皇子妃1
“王爷也真是的; 虽说事务繁忙; 但您是正儿八经选了良辰吉日,大红花轿抬进来的正妃; 再怎么说; 头一个晚上也得到您这儿来过夜呀。”
嬷嬷一边说一边恼恨; 只叹荣平委屈。荣平此刻早顾不上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叫道:“快些把花冠钗环给我卸了吧; 实在是太重了; 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那怎么行呢,这还没见着王爷呢。”
“不管了; 摘吧。”
嬷嬷大感意外; 自家小姐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安王爷,每次见他时; 连衣服都要换掉好几遭; 一个微笑都要对着镜子练习好多次,生怕自己出了一丝疏忽。今晚上这么重要; 怎么偏松懈了?难道是心想事成,所以便行事放纵起来?
“缕儿,你去准备点吃的,我这会儿饿的很。”
荣平摸摸肚子; 发现饥肠辘辘,她终于嫁的了如意郎君,心情激荡,竟是快活的从早到晚吃饭都顾不上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把一身负累去掉; 缕儿才捧着一碟子桂花饼走了进来,荣平捏了一块放在嘴里一嚼,立即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皮不够酥软,馅料又甜腻过甚,桂花也不是新鲜桂花,倒像是烘干过的陈年桂花,如果是陈年桂花那做饼子就应该直接用花沫子而应该用花浆或者花酿嘛。”
“嫁人第一晚上就不要这么挑剔了嘛。”
“哎,男人都没了,总得有口称心如意的饭吃呀。”荣平四下看看,随即把桌案上的红枣倒了,把室内摆放的菊花撸了,让丫鬟去厨房摸了个鸡蛋,随后把炉子上吊着的热水撇开:“古人说的好,夕餐秋之落英,这个落英指的就是菊花,今晚上我们吃菊花涝。馨香满口,青嫩可爱,虽然不能呵气如兰那也可以呵气如菊。”
缕儿噗嗤笑了:“小姐倒是看得开。”
红枣菊花蛋汤美美一碗下肚,荣平顿时活了过来。
她瞧瞧室外黑洞洞的天空,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数,洗漱完毕,躺倒睡觉,大好鸳鸯锦被孤身独眠,瞧着有点凄凉,然而她却仿佛茫然无觉,黑甜一觉,睡得人事不知。
这天晚上荣平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对安王痴心一片,携带大量财物进入安王府,但安王依旧对她不冷不热,她费尽心思要讨好他,却总是弄巧成拙。安王出征,她随行伺候,哪知酒宴上有敌方奸细混入,搏命行刺,眼瞧着明晃晃剑刃转眼即至,安王随手抓起身边的荣平挡在了自己面前——荣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又低头看看胸膛殷红温热的血流,绸缎一样,软在了地上。安王当即下令缉拿刺客,随后看了看她的尸体,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轻描淡写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还是个美人。”
荣平从噩梦中惊醒,出了满身的冷汗,她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胸膛,还好,还是完整的。这个梦境过于真实,她连剑刺进胸膛的寒意和疼痛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
“现在安王在哪里?”
“在王氏那里。”
荣平微微皱了皱眉,这王氏她有些印象,曾经是安王身边的大丫鬟,比安王大几岁,是安王的第一个女人。安王冷宫出生,不受宠不讨喜,唯一一个赠予他温暖和关爱的人就是王氏,也因此对他对王氏非常依恋。
原来她的新婚之夜是被这个女人截的胡。
“小姐,您是正儿八经的王妃,有名位的,那王氏充其量是个有些体面的奴婢,我劝您把规矩摆起来,好好整治她一番。”
荣平闻言,摇了摇头,美艳的面容上有些疲惫。古有皇帝可以为了宫女废掉皇后,那安王若是为侍女冷落她这个王妃,也不算什么大事了,再者梦中被充作挡箭牌这一幕让她心有余悸,如果现在见安王——荣平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拔剑捅了他。
次日一早,红太阳照在房梁上,安王府的男人头戴蟠龙赤金冠,身穿白色锦绣袍服,端庄而冷漠的坐在黄花梨木圆雕龙凤椅上,等着府中其他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