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的争宠宝典(穿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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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把小手挣脱出来,把手心的汗擦在手帕上,无不矫情道,“贵妃颇有些… …千奇百怪,同我格格不入,妹妹你独自欣赏去吧。”
郝大福面无表情:“你一紧张就胡言乱语你知道么。”
兰妃:… …
“我一走,你侍奉皇上的可能性就呈一次函数直线膨胀。”
“一次,一次什么?”
“你想侍奉皇上么?”
林朝歌的话在林兰瑶的脑子里闪过了一瞬,她立刻把它抛到脑后头,“走,咱看贵妃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郝大福就接了林兰瑶一块儿坐车去了,兰妃看着郝大福的眼神都闪着寒光,咬牙切齿地问,“为何这么早?”
郝大福打着哈欠,“没办法,逆水寺忒远了,再想想皇帝老儿昨天那难看成猪肝色的脸,我就怕再晚点他就改了主意。”
兰妃被这话说的没了脾气,顿时也清醒不少,“你胆子是真大,不让我去你就不理皇上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皇上女人那么多,等你回去了,皇上记着你的过失,你就等着日日守空房吧。”
郝大福:那真是太好了!
兰妃还在滔滔不绝,她的起床气就是话多,“上一个胆子这么大的已经送出宫去了,说起来也是宠极一时,哼,皇帝对谁的招数都一个模子刻出来。”
“你说的不会是碧贵妃吧?”
兰妃点点头,“碧贵妃,脾气可差着呢,你见了她夸就行了,挑她衣服上那些个花夸。”
郝大福搜集了一下自己的词汇量,觉得应该能把人夸得飘飘欲仙吹出彩虹屁来。
然而千算万算算不到啊!
这才一见到碧贵妃,兰妃就冲出去跟条狼似的眼冒精光,“娘娘!您这五彩刻丝石青小外罩和这黄金莺巧结梅花络子也太配了!许久不见,您的手艺越发好了!”
郝大福当场愣住,呆子似的说不出话。来之前果然还是要打稿子的,这显得她像个文盲。
碧贵妃其实很漂亮,眉眼闪着年轻的光彩,说起来也就二十一岁,却已经坐上贵妃的位置,着实让人佩服。
但是退一万步说,您为什么能在逆水寺,一个满是道姑的地方… …穿的这么五光十色?
您不是来带发修行的么?
贵妃笑着应了兰妃,如果说笑意里有些冷,那看着郝大福的时候就连笑都没了,完全是看一只蝼蚁一样的表情。
“兰妃,你怎么带了只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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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爬山喂蚊子
“兰妃,你怎么带了只狗出来?”
郝大福狗:“汪?”
兰妃认认真真介绍,“娘娘,这不是狗,这是福嫔。”
贵妃一脸的“还要你说,我看不出来”,慢慢走向郝大福,居高临下道,“原来是福嫔妹妹。”
“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贵妃从鼻子里挤出个声音来哼哼,“安不安的,也就那样吧。听说是你主动要来看我的?”
郝大福猛点头,“贱妾听闻贵妃娘娘貌美如花气质非凡,想来看看娘娘。”
碧贵妃看傻子一样看她,身旁兰妃也是一样的表情。
贵妃问:“她怎么了?”
兰妃说:“不知道。”
等到了厢房放东西的时候,郝大福才扭过头问兰妃:“你俩刚那是什么眼神?”
“我以为你忘了些东西,没想到这也忘了。”兰妃似乎是想了想,然后叹道,“贵妃娘娘为什么自请来这儿,你真不知道?”
“你说了让我知道知道。”
兰妃便坐下来掰着手头数起来,“这第一呢,皇上最宠的就是贵妃娘娘,你也看见了,生得那是极标致的。第二呢,娘娘从侧王妃一直到这个位置,谁看了不羡慕啊。谁知道半路上跑出来个你,莫名其妙的,把贵妃娘娘的宠爱都给分走了。”
“喏,第三,第三就是你啊,出身高贵也就算了,不过是凉王府的一个养女,跟打发皇帝似的送来了。说起来没一个月就要选秀,听得你家那个小妹也到了年龄,啧啧啧,又是一出大戏。”
郝大福说:“以前没发现啊,你这么喜欢八卦。”
“总而言之,娘娘本来好像和皇上约了些事情,就因为你,事儿泡汤了,贵妃娘娘心性高,赌气就来这儿了。你呢就趁机连升两级,跑到嫔位来啦。”
郝大福怎么觉得这个剧情和原剧情… …差别这么大呢,怎么说?她虽然也是好几年前看的了,但也不至于就到什么都糊涂了吧?
她分明记得这贵妃是骨子里温柔的小女孩,也是真不恋红尘,穿的都是素衣白裳,怎么会样样反着来呢?
郝大福摇摇头,“那贵妃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什么回去,”兰妃翘着二郎腿,“皇上要是不来亲自接她,哼哼,就她那个心性,哼哼… …”
哼哼个啥哦又不是蚊子。
郝大福轻轻叹气,“皇上能来才怪呢,你是没看见我跟他说要来看贵妃时,他那个脸拉的,鼻孔撑的,眉头皱的,都成河马了!”
“河马… …又是何物?”兰妃抖着腿的频率低了些,“你怎么总说我听不懂的玩意。”
郝大福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再次怀念起自己五彩斑斓的世界。
她主动想过来看这位碧贵妃,一来是为了避宠,二来也是想跟慈眉善目的贵妃娘娘讨论讨论人生哲理。谁知道人上来就喊你是狗,这还怎么玩。
郝大福正在这儿愁着呢,碧贵妃那儿却派人来传话了,说是今晚的月色很好,请二位一同瞧瞧。
郝大福对着还没落山的太阳犯愁,皱眉问兰妃,“碧贵妃是想让我给她整个月亮出来?”
兰妃却连着喝了好几盏茶,瞪圆了眼珠子,“我劝你喝点水,多带点帕子,等会儿可有着受呢。”
郝大福敏锐地发现了兰妃眼神中的恐惧,把茶壶里的水一饮而尽,喘口气问,“她想干啥?”
兰妃似乎想了想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很实诚地回答,“她喜欢爬山。”
应该这么说,詔阳帝后宫这么多美人,专心于宫斗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兼职,主业各有各的。
元答应是唯一一个得了皇上准许能下厨房做饭的;宝嫔,目前郝大福还没拜见过,但据兰妃所说,此人专攻画画和女红,技术好的个个都得裱起来挂墙上;而兰妃… …兰妃的主业可能是脱口秀表演。
碧贵妃也不例外,尤其是她一个人呆在逆水寺也没法和尼姑斗来斗去啊,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她就找的相当潮流格外健康:爬山!
郝大福仅仅是听到这两个字,腿已经打哆嗦了。
说起来有些丢人,但郝大福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祖国的花朵妈妈的宝贝,她… …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爬山,她上一次爬山还是光屁股随地尿尿的年纪。
这么一思考,郝大福不由得悲从中来,伸手叫琴川直接烧壶水来,她悲壮地一饮而尽,差点没烫死,直到爬山时都还舌尖发麻。
爬山爬死算工伤吗?
小五,碧贵妃那贴身的婢女第三次来催时,郝大福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屁股挪开板凳,绝望地在兰妃后面跟着,她也不晓得这诡异的夏夜里,尊贵的贵妃娘娘为何要和她一起在山顶喂蚊子,但是行吧,您开心就好。
郝大福显然过于天真,当她看到碧贵妃穿着一身薄却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踩着小木头板凳风情万种地进了小轿后,她整个人都处于凌乱状态。
兰妃倒是很懂,往她肩膀上拍了一掌,问道“你发什么愣?”
郝大福说:“我们的轿子呢?”
兰妃先是一愣,然后朝大福勾勾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们的轿子啊… …在梦里。”
是哦,我们怎么能跟贵妃比嘞。
可是她哪里喜欢爬山了!她这叫喜欢被爬山!郝大福想把兰妃抓过来晃个清醒。
碧贵妃在轿子里却柔柔出声了,“诶呦两位妹妹,怎么还不跟上啊~”
唉,跟上跟上。
这是个死循环,天实在是太热,郝大福汗湿衣背就撸起袖子,可蚊子一点儿也不嫌她臭,她一个小个子瘦女孩,都快被咬得肿成猪了。
最可恨的是,大概是血型的缘故,兰妃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还给碧贵妃哼小曲呢。
“娘娘,您听我这首小调唱的可还行?”
碧贵妃说:“极好极好,那句诗怎么说来着,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你呀,像极了那蛙声。”
兰妃置若罔闻:“谢娘娘夸赞!”
碧贵妃那小轿掀开了帘,随着轿子都懂声音也起起伏伏的,“福嫔呢?福嫔,本宫记得,好像也唱得不错?”
郝大福:“… …诶呦… …哈… …呼呼呼… …”
碧贵妃没听见回答,又自言自语道,“本宫今夜不知可有这个福气,能听福嫔场上一曲啊?”
郝大福:“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妈的臭蚊子,可让我逮着你了,这血吸的可还爽?
碧贵妃脸都绿了,即便是这样沉下去的夜色里,也能看出来她脸泛绿光,可见确实气得很。
她大喊一声,“停轿!”
郝大福闷着头往前走,一手把蚊子的尸体弹出去,猛不丁就撞上个人。
“兰妃你怎么不出声?”
兰妃“嘘”了句,快速低声道,“你干嘛惹贵妃发火?她生了气那是六亲不认的!你知道她奴婢叫小五吧,就是因为前面四个全死了!”
郝大福:可她不是修行么,怎么还能杀人呢?
却见那头,碧贵妃刚下轿子,便夺过前面一人手里的小灯笼,这天色已晚,道路又全是草木丛生,贵妃穿着飘逸的裙摆蛇一样游过来,婀娜多姿,仪态大方。
游了一半,她就停住了。
妈的老娘眼前为什么这么多混账虫子!
碧贵妃用手去赶又赶不走,反而越聚越多。郝大福指指她手中的灯笼说,“虫子喜欢光。”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么!”碧贵妃把灯往小五怀里一塞,提着裙摆就要继续,却被小五凑到耳边说了两句,步伐一下就停下来。
碧贵妃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久,最终憋出一个笑来,用前所未有过的甜腻嗓音说,“妹妹辛苦了,妹妹舟车劳顿,又身子娇弱,再这样累着可不行,快上轿子吧,换姐姐在下面走会儿。”
兰妃眼珠一转就觉得事情不对,她拉着郝大福的衣袖想说话,对上贵妃的眼神又说不上来,只好卡在那儿,但聪明的郝大福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呢!
郝大福面无表情说:“姐姐你终于发现了,这轿子大得很,坐三个人也坐得下的。”
… …
抬轿的四人腿一软,后面跟着备用抬轿的八位有些胳膊酸。
碧贵妃的笑僵在脸上,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你一个人,坐进去,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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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贵妃怀孕啦
贵妃这么个傲慢的人为何要给郝大福让位,脚指头掰掰都知道没好事儿,可惜郝大福刚坐下思考没两秒钟,思绪就被打断了。
“嗡——嗡嗡——”
“啪!啪啪!”
… …
“嗡——嗡嗡——嗡嗡嗡——”
耐不住蚊子实在是又大又多,就这掀帘上轿的功夫,紧跟着郝大福又进来不少。她强迫症发作,当即把什么贵妃都扔到一边,专心致志在里头紧张兮兮地拍蚊子,屁股也一颠一颠的,说实话不太好受,郝大福有点想吐。
就在郝大福成为满手鲜血的人形电蚊拍之前,贵妃喊了停轿。
“臣妾给皇上请安。”
郝大福:… …
不是说好不来么?不是谁都不想看见谁么?你的脸为何又红又肿!
郝大福愣了愣,赶紧从轿里下来,低头就对着一个黑影跪拜。
“贱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良久,郝大福都要抬头看看怎么没回声了,詔阳帝的声音才悠悠传过来。
“朕在你左边。”
… …
郝大福猛然张望,发现自己刚才拜的是拉车的马夫。她这次找准方向了,一眼看见詔阳帝屎黄色的裙摆,认认真真扫了遍,又重新拜了一次。
詔阳帝叹口气,叫她们都起来,望见三个女人齐刷刷站成一排,山里的野风吹乱她们的头发糊住脸蛋,裙角也四处乱飘,从抬轿子的仆人到妆容已花的妃子,通通散发出汗臭味。
他发自内心觉得这三个女人像极了风中凌乱还奄奄一息的瘦柳树,疯狂甩动大头。
诶呦他实在无意抹黑,在他眼里可不就是这样么。
碧贵妃突然就像被打通了“说人话”的任督二脉,话语里带着几分柔情带着几分嗔怪,又是妩媚又是佯怒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逆水寺来了?”
郝大福很想提醒她逆水寺是国家公有财产,但碍于对方嗓音太嗲,她只好收回去了。
詔阳帝许久没听见碧贵妃这样好听的调调了,心里头舒坦了些,道“这两日福嫔和兰妃都来找朕说要来看你,朕想着也很些日子没来你这儿了,便过来看看,你过得可还好?”
这话是他概括总结的,其实他是被福嫔闹的生气,这女人撩起他的兴趣之后概不负责的,非得八竿子打不着来看看碧贵妃。这不黄鼠狼给鸡拜年么… …他倒不担心贵妃怎么被害,他比较想知道福嫔怎么害人,这是其一。
其二就有些难以启齿了。詔阳帝被福嫔和兰妃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有贵妃这么个人,也这么多年的交情,生了一年多的闷气也该回心转意了,这次来便把她收回去,再品尝一番贵妃的滋味——他记得贵妃的身段是极好的。
詔阳帝说罢,便想起郝大福来,顺口问了句,“你怎么从轿子里下来的?”
郝大福乖乖说:“是贵妃娘娘叫我坐的。”
一阵沉默里,詔阳帝感觉额角落上一只蚊子,正用尖尖的嘴蹭他的皮肤。他动了动,蚊子没有要起飞的迹象,他伸手去抚,蚊子又落到另一边。
论人在什么时候最想给自己一巴掌。
詔阳帝正在那儿碍着面子下不去手呢,却听见碧贵妃嘤嘤哭起来了。
“皇上,臣妾… …臣妾没有啊!”
“没有什么?”
“臣妾没有让福嫔妹妹坐轿子,臣妾原是想自己坐的,但见妹妹身子弱,本也想让给妹妹坐,却没想到妹妹说我人老珠黄,又不受宠,竟是生生把臣妾… …”碧贵妃哭得那叫一个快,转瞬间满脸都是了,“把臣妾赶下了轿子啊皇上!”
郝大福:… …
俺就知道。
詔阳帝扭头看了看呆滞的福嫔,又把目光投到一直没吭声的兰妃身上。
“兰妃,确有此事么?”
兰妃这个话痨一见到皇上就闭麦,此时干净利落地说,“臣妾不知道,臣妾方才如厕去了,回来时福嫔妹妹已经坐上轿子。”
没有什么是如厕解决不了的。
詔阳帝听了却眉头一皱,他敏感地扫视了一圈,只见:山山山草草草山树树树树山。
茅房在哪儿?
实不相瞒,他从刚才就有点想去… …
碧贵妃哪里晓得詔阳帝在想什么,只知道要抓住好时机,一不做二不休,当即重重跪在小路上,小路脏又多石沙,贵妃衣着又薄,娇嫩的皮肤上竟然划出了血来。
出现了!碰瓷体质!
“皇上!臣妾一个人,就是走再远的路,又怎样呢,皇上是知道的,臣妾喜欢爬山… …”碧贵妃语不惊人死不休,“可臣妾没关系,不代表腹中的孩儿也没关系啊!”
空降孩儿于詔阳帝也,必先掏其大脑,乱其思绪,忘其手脚,慌其神色,行弗乱其所为。
只听詔阳帝“诶呀”一声,脸色大变道:“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今天的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