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休要放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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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次,谁派你来的。”
锋利的刀刃抵在那人的大腿上,随着手腕的轻动,刀刃轻而易举的划开他的布料,露出止血凝固一条刀口。
那是顾苏弄上去的,顾言天一看到这刀口,就忍不住想到那骇人的画面。
差一点点……他就失去了自己的珍宝。
眼中浮现出埋藏的极好的阴霾,手上一点点的使劲,内敛深沉的双眸紧盯着他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一滴殷红的血液自刀尖抵着的地方涌出,泛着银芒的手术刀慢慢的戳入他的伤口里。
才受伤止血的伤口崩裂开,血液一下子奔涌而出,肉体被切开的剧烈疼痛让那人身体忍不住颤抖着。他伸长脖子,干燥的唇瓣一开一合,发出“赫赫”哀吼声。
可惜他今天哀叫了太多次,嗓子已经干涩嘶哑,只能发出干涩的细微吼叫声。
“还不说吗?”
顾言天眼神一冷,放开握着手术刀的手,任他插,在那人的大腿上。
漫步的走到一旁放置的凳子坐下,明明是劣质的凳子,却让他坐出了一种王座的感觉。
上位者气势十足,他神情冷漠的睨着那人,眼中凝聚的波涛暗涌已经潜藏在眼底之中,恢复以往的冷漠与平静。
双腿随意的夹起,修长内敛的大手交叠置于大腿处。
慵懒的样子却丝毫不减他的气势,反而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让房间里的压迫感倍增。
顾言天半阖着眸,似乎有些累了。薄唇轻轻开启,漫不经心的说。
“继续吧,上蝴蝶刀。”
短短的一句话顿时让房间里的几人怔愣住,气氛在这一刻凝结。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三个人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去拿工具与药。
顾楠眼底掠过一丝不忍,对着似乎开始假寐的男人欲言又止,最后抿了抿唇无言的退到他身后。
耳边传来铁链抖索的声音,与那嘶哑的哀叫。
空气中的血腥味一点一点的弥漫加浓,地面已经积了一层殷红的血液,脚踩上去发出粘稠的声音。
所谓的蝴蝶刀,是数十种长短厚薄不一的手术刀,十分的锋利。
一般情况下,不轻易用蝴蝶刀。
在用刑的时候会给用刑的人打一种药,让他保持意识的清醒。
每一刀下去,人身上的肉就会少了一片。一点一点的割掉肉,肉得厚度十分的均匀。
当人身上的肉差不多割掉时,他的意识却十分的清醒,无法昏迷,连死亡都不允许。
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肉分离,痛苦深入骨髓。
生不如死,是种极其残忍的手法。
顾楠已经许久没见过人上过这样的刑,而今天男人却将蝴蝶刀用在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身上。
可想而知男人心中已经愤怒到何等地步。
顾楠低头隐晦的看了男人一眼,那人在血腥味十足的房间里,听着凄厉的哀嚎声面色不改心里是又是敬畏又是害怕,身体因害怕而轻轻的颤抖着。
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懦弱,顾楠苦涩一笑,他这个样子恐怕让父亲失望了。
他作为下一任顾家的继承人,是不能允许有懦弱害怕的情绪,这是弱者才有的。
不能让父亲失望,做个让父亲满意的继承人是他这些年唯一能报答他养育之恩的方式。
想通之后,顾楠心里没有那么抵触了,只是鼻翼萦绕的血腥味让他隐隐作呕,身体再下意识的排斥着、无论他闻了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这让人恶心的血腥味。
第169章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够了。”
淡漠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响起,三人立马收回刀,手上与身上被血液喷洒得斑驳点点。
顾言天用手支着头,慵懒的抬眼,眸中泛着幽深的冷寒:“想说了吗?”
阴冷的房间里,血液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水花,发出极为清晰的声音。
“我……”
那人蠕动着唇瓣,声音细弱蚊鸣,气若游丝。
不用顾言天说,顾楠就靠近了那人。凑近了那血腥味道更浓郁,顾楠面色十分的难看,似乎想到什么变得煞白。
“他说什么了。”
愣神之际,淡漠不含丝毫感情的声线从身后传来,让顾楠夺回了思绪。
他强压下在脑海深处翻滚的回忆,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人说完。
片刻,他支起身子,步履急切的离开了血腥味浓重的源泉。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瞬间,顾楠仿佛闻到了身上沾染的血腥气,眉宇之间滑过一道厌恶。
快速的敛下眼帘,低声的回答:“他说,他只是街上的一个地痞流氓,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杀一个人。至于那个人的长相,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说完,顾楠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又道:“父亲,我认为他没有说谎。”
顾言天没有说话,眼中凝聚的冷意让人为之心惊胆寒。
好一会儿,他才幽幽的开口: “你说你从未看过那个人的长相?”
那人一动不动的被吊在铁架下,闻言,身体抖动了一下,艰难的抬起头,充血黯淡的眼中缓缓流下一行清泪。晶莹的泪水冲散了脸上的血污,那双浑浊的眼底深处浮现出悔恨和惧怕。
如果不是他贪财,收了那个人的钱,恐怕他现在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个小混混。
如果他早知道的话,绝对会躲得这煞神远远的。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顾言天冷冷的睇视了他片刻,随后轻抬手。
旁边的人立马会意,走上前将手术刀往他心脏一送。
那人身体剧烈挣扎了几下,缓缓的停止不动了。面临着临死前,那双睁大含泪的眼睛满含解脱。
恐怕在那个人看来,死亡也许对他是一种解脱和快乐。
看着铁架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顾楠有些不忍的握紧垂在身侧的手。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杀戮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背负着了。
希望,他能投个好胎吧……
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空气中的血腥味弥漫着。
顾言天半阖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手支着下颚,一手则食指屈起有节奏的敲打着大腿忽而,外面传来了一声怒吼。
“你他妈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一声巨响响起,随后传来了几声枪声,与打斗的声音。
顾楠抬起眼看向不动神色的男人,出声询问道:“父亲?”
顾言天随意的抬手,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外面的骚动,那怕已经动了武器。
顾楠拉开门,入目是十分混乱的场面,场中央两个身影死死的纠缠着,拳脚相向。
不过,这不是让他震惊的,真正让他震惊的无法言语的的是交缠的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无比的熟悉。
“小弟——!”压在嗓子里的声音终于被他挤了出来,声音有些尖利带着不敢置信。
猛的,房间内发出“碰”的巨响,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顾楠只觉一阵风从身侧刮过,高大的男人迅速的钻进了战圈,将那抹稍微纤细的身影紧紧的拥在怀中。
顾楠站在不远处怔怔的看着场中央的相贴的两人,他从未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父亲,也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
他的声音才落下,这个高大的男人就跑了出来,该是用了多快的速度才能达到这么快。
不过只是片刻的时间,男人冷漠的形象全数的崩塌,光洁的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濡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脑门脸颊。
那双让人胆寒的眼睛,漆黑如墨,眼底却泛着后怕的惧意。
他宽厚的怀抱紧紧的抱着少年,那手臂的劲道十分的大,手背青筋鼓起。
顾苏只觉腰间被勒得生疼,有些不悦的蹙着眉头:“放手。”
后背紧贴着男人胸膛,隔着衣服布料传递而来有力而絮乱的心跳声。
正在怔愣之间,顾言天暴怒的嗓音响彻在耳边。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膛目结舌的望着这个先前高贵冷漠的男人一瞬间变化成暴龙,那爆粗口的男人真的是他们优雅高贵的先生么。
这难道是他们工作了一天而产生的幻觉?
顾苏被吼得有些耳朵疼,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我跟着你来的。”
他从未被这个男人这么吼过,那双漆黑的眸子似夹杂着狂风暴雨,身体因怒意和害怕而轻轻颤抖着。
愤怒咆哮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与后怕。
“你他妈的还有理了!你他妈的伤着那里了没!”
说着将少年提溜到一边,怒意将那双眼睛染得赤红而黑亮,一双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少年,就连头发丝也不放过。
目光专注如同刻画般,一寸一寸无比的细致。
待看到少年全身完好,只是衣服有些凌乱了些,这才放下提起的心。
等神经松懈下来,胸腔有些闷闷的疼。
原来他紧张得竟然忘记了呼吸,连忙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再出来晚一点,是不是他将看到少年受伤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宝贝全身染上了血液的红色,那双眼睛募然变得充血的赤红色。
顾苏自知自己的错误,艰难的扭动身体去抱住男人的腰。
顾言天手抖了一下,随后反动为主的圈住他腰身逐渐收紧手臂的力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既然醒了怎么不进来找我。”
从未如此咆哮过的男人嗓子有些受损,声线沙哑而低沉,如同沙砾般刮过人耳膜,痒酥酥的。
顾苏抬起头,用手将他头颅拉下来,额头抵着他额头,面上一片肃穆。
片刻,才放开桎梏住他后脑勺的手:“嗯,没有发烧了。”
顾言天闻言怔愣了一瞬,泛着怒意的眼睛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的火,全数的熄灭。
“你是担心我身体才跟过来的?”
他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理由,表情凝结在脸上,看上去有些傻呆呆的。
“那这么说,你也看到了?”
顾苏点点头,拧着眉头:“如果你是说给那个人用刑的话我看到了。”
他一直跟在顾言天和顾楠的身后,看到他们在门口捣鼓了什么,随着门还没有完全关上的时候快速的闪了进来。
他动作十分的敏捷,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
刑讯房又是在拐角处,缩在那里很不容易被人看到。哪想到,他刚想进去的时候,就被走过来的迷彩服发现。
也就出现了先前那一幕。
思及此,顾苏就有些懊恼:“如果他不大声吼的话也许不会闹这么大。”
顾言天呆傻的神情顿时被怒意取代,发狠的捏了捏少年的脸颊:“顾苏小同学,别告诉我你没在反省你自己的过错!”
顾言天面无表情的眨巴眼,表情诚恳:“我在反省。
顾言天一下子被气笑了,松了手,在少年白嫩的脸上留下了两抹刺目的红色印记。
本想无视过去想给少年一点教训,但最后实在是狠不下心,心疼的用手指指腹摩裟他脸上的印记。
他拉着少年转身欲走,却看到少年一直望着刑讯室方向,灯影之下,映照的他表情有些晦涩不明。
顾言天心一紧,以为他害怕,赶紧用手给他蒙住眼。
“别看。”
“你干什么啊。”这样体贴入微的举动非但没有引起顾苏的好感,反而被他无情的批评:“你这是在做什么。”
说完,拉下他的手,牵着他往刑讯室方向走去。
越过和少年打斗的男人时,顾言天一脚踹了过去:“以后长点眼,这是你家夫人!”
这话一落,顿时让室内鸦雀无声。
“你这无耻之徒,谁是你夫人!”顾苏气的红了脸,这个男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于他!
一脚踹了他小肚子一下,在黑色浴袍上留下一个脚丫子印。
顾苏踹完立马回头看向沉默不语的顾楠,说的一本正经:“他怎么又开始发病了?本来人就有点精神病史,别这样一发烧直接烧坏了脑子。”
“……”顾楠闻言看向所谓烧坏脑子的人,顿时被他凌厉的目光吓到,垂下头掩盖住眼中的情绪。
全世界能有胆说这个男人是神经病的也只有小弟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严肃。
第170章 去床上
顾言天捧过少年的头,吧唧的亲了他一口: “长胆儿了是吧,敢说我发烧烧坏脑子了。”
顾苏脸皮薄,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如此亲密,脸红的似滴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本来就有神经病史。”
顾言天心中大呼冤枉,又好气又好笑。
以前哪点破事这小崽子记到现在,手掌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屁股:“等回去我在收拾你。”
小腿肚子被踹了一脚,饶是这样也没能让他的心情滋滋的往上升。
揽着小崽子往刑讯室走去。
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的顾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番。
难道父亲看到小弟就已经选择性失忆了吗?那间刑讯室里还挂着血骨淋漓的尸体呢。
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弟看到如此血淋淋的一幕,又想看看小弟看到后是怎样一幅表情。
十分矛盾的心理。
周围目睹了这一切的人都目瞪口呆,一动不动宛如石化了般。
迷彩服趁此机会凑到顾楠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那个人是先生吗?”
先前明明冷漠高贵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的,迷彩服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
“温柔对吧。”
“对对,大少爷也这么觉得把。”
顾楠笑了笑不说话,敛下眼帘。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父亲近几年的变化都看在众人的眼里。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件让他意识到父亲根本就没变,还是那么冷漠残酷,他都会以为父亲已经将身上的戾气打磨掉了。
不是性格变了,而是父亲在小弟面前将自己最温柔的一面流露出来。
该有多么深刻的爱才能让父亲做到如此,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这样的感情顾楠不能明白,就算自己也曾经看到过如此疯狂的爱,也无法参透。
顾楠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反而背依靠着墙等着他们出来。
顾言天带着顾苏踏进刑讯室时,才猛然想起他刚刚下令弄死的人还挂在铁架子上。
先前听到小崽子说他看到了刑讯过程,顾言天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看到那么惨不忍睹的尸体。
屋子里血腥味道十足,地面流了一滩的红色粘稠的血,“滴答”一滴滴的红色血珠从尸体上凝聚起而落下。
顾言天第一时间去看小崽子的表情,生怕在他脸上找到厌恶与对他的惧意。
哪知少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幽深的碧绿双眸平静的宛如一汪深潭,深邃而没有波澜。
淡眸扫过那人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手臂,再扫过一旁放置的沾染着血液的道具。
抬步走过去,在顾言天深邃的目光中拿起一把染血的手术刀。
眉梢轻佻,眉宇之间滑过一道促狭与好奇:“这就是你们这里的刑具?”
说着,用指腹摩裟着刀刃,宛如羊脂般白皙细腻的手指沾染上一抹血迹。
“你还有什么样子是我所不知道的。”
顾苏平静的和他对视,明亮的灯光之下,映照的男人轮廓深邃而清晰,双眸内敛沉稳。
这样子的男人让他想起刚才偷看到一幕,男人在逼问那人时,他看到了。
那双每次深情凝视他的双眸,酝酿着波涛暗涌,眼神冰冷如刃,一字一句的逼问着那人。
那浑身充满让人胆寒和暴戾气息的男人看上去陌生又夺目,冷峻的容颜逼人的俊美。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顾言天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