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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柳氏公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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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舒眼睫半垂,面上好似浸入冰水,浑身上下寒凉彻骨,惟有唇间热度惊人。喉咙仿佛被一把烧得通红的铁杵烙烫,上颚被顶得生疼,眼角愈红,唇角愈粉,缀在苍白皮囊上,仿佛桃花花瓣落满雪地。
  祁郁一把抱起柳舒扔到床上,指尖扯开原本系得工整的领带,一只手绑上雕花床柱。柳舒面上无甚表情,好似一只布偶任由摆弄,衬衫被迫褪去,露出满身伤痕。
  祁郁丝毫不以为意,兀自褪去衣衫,常年练就的结实身形展露无遗,腰间腹肌如刀刻斧凿。柳舒闭上眼睛,只感到双腿被大力抬起,臀间火热,顷刻一把利刃劈开躯体,不禁痛呼出声,额头汗珠淋漓而下。
  祁郁兴致勃勃,双目被欲望浸染,四处开疆拓地,烽火漫天。柳舒的身体在撞击下摇曳,仿佛一支迷途小舟在风浪里颠簸震荡,勉力挺起腰肢将身下物什又吞入几寸。
  身子愈柔软配合,眸光愈冰凉,迎送间另一只尚未被束缚的手抱紧祁郁的后背,眼帘缓缓闭阖,无悲无喜。


第26章 
  柳曦在家中拨了几通电话皆无人应听,正是焦急,忽听见玄关传来开门声。他急忙跳下沙发,匆匆奔到门口,瞧见哥哥正扶着门柜换拖鞋,心中一块石头重重落下地。
  忍不住抱怨:“哥哥怎么不接电话,我开完会出来到处找不到人!”
  柳舒牵扯嘴角疲惫一笑,哑声道:“临时有事出去一趟。”
  柳曦嘟起嘴:“哥哥就没有一天是上完班的,每次都半途不见了。”赌气摔下手,趿着拖鞋回客厅。
  柳舒跟随进入,“你已经吃过晚饭了?”
  柳曦道:“可不是,这都几点了,剩菜在冰箱里,你让佣人拿出来热热。”
  柳舒苦笑不已,自己进厨房撕开保鲜膜,打开微波炉。等待食物加热的间隙,习惯性地吞下几片止疼药。
  一整天没吃东西,腹中饥肠辘辘,连澡也顾不得洗,只想尽快填饱肚子。
  身上黏黏腻腻终究不舒服,那个人的味道挥之不去,似乎还有灼热残留在体内。他草草咽下饭菜,将碗筷一推,立起身准备去浴室。
  家仆过来俯身道:“大少爷,沈先生在外面想见您一面。”
  柳舒眉头蹙起:“他来做什么,我不想见。”
  家仆低声小心道:“似乎是生意上的事,我们没好多问。”
  柳舒心内烦躁,身上也难受,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天:“生意上的事在公司谈,总往我家跑算什么,别放他进来。”
  顿了顿,补充:“以后也别再放他进来了。”径自走向浴室。
  柳曦坐在客厅沙发上,隐约听见玄关处似乎有争执之声,家仆的声音断断续续:“大少爷说了不让您进,请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他不由道:“谁在外面?”
  家仆上前垂首道:“是沈先生。”
  柳曦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下,道:“放他进来。” 眼眸一闪,透着邪性。
  沈瞻孤零零立在门外,以为今晚又要无功而返,沮丧之时,冷不丁被放行,心内欣喜,生怕柳家人反悔,忙不迭脱了鞋子赤足进屋。
  客厅没有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只有柳曦一人薄凉瞧他。
  柳曦就不曾和颜悦色过,也没有好声口,动不动来气,他早已习惯了。柳舒也是一样,一丝笑容也没,偶然含笑,他就快活个不住了。
  柳曦指尖在发梢打个卷儿,目光沿着沈瞻上下逡巡,嘲道:“你这人太没分晓,天下人也不怜你。”
  沈瞻苦笑一下,嘴角牵扯起细如涟漪的苦涩,忍不住道:“你哥哥也是这样,只身子弱,说出来的话可一点不弱,句句如匕首,能把人捅出个血窟窿。”
  柳曦从鼻孔里冷嗤一声,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姨父姨母只生得一个孩子,何等的爱惜,他看表兄,自然也是一百样好了,没有一样不好的。哥哥要怎么将沈瞻挫圆捏扁,也随着哥哥高兴。
  别人只道现在的沈家少爷气度春容,出言彬雅,却不知他怎样亏欠哥哥。也不知哥哥曾终日含着眼泪,挨过日子。那些苦楚,一言难尽。
  柳曦不经意回想起过往种种,眸光温度骤降,冷道:“沈瞻,已经十年了,可那一日的事你未必全知道罢。你只晓得在酒吧里买醉快活,玩得天昏地暗,半点没把我哥哥放在心上,现在跑来装一往情深,我只觉得恶心。”
  沈瞻面上流露一丝懊恨,刚张口欲答,就见柳舒从浴室里出来,陶瓷般的容颜,面如白霜。
  柳舒朝客厅淡淡投去一撇,不甚在意扭过头。沈瞻情急之下道:“你见我最后一次吧,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言语间无限哀伤,尽管柳舒不曾把好面孔拿来对他。
  这句话似乎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柳舒定定怔忪半晌,叹息般道:“好吧。”
  转身对弟弟道:“我口有些渴,你去煮点茶来。”
  柳曦收回寒凉目光,朝哥哥点点头,起身烹茶洗盏去。
  柳舒斜依着沙发坐下,针织衫松松垮垮耷在肩膀,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沈瞻立在地毯上,双手交叠着,打量着眼前人的神情,生怕哪一句又惹恼对方:“之前柳氏向沈氏订购的那批货物由于某些原因耽搁在港口,我们已经派人去交涉,或许还要些时日才能出来。”
  柳舒淡淡“哦”了一声,平静道:“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
  沈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解决了?可我们才……”
  柳舒伸手理一下额前碎发,不耐烦道:“我下午去见了影堂的新老大,他已经同意放行了。”
  沈瞻仍是难以相信,踌躇道:“对方开出的条件极为苛刻,我们沟通许久也是无果,为何他肯轻易同意……”
  柳舒指尖摩挲着针织衫,面容无涟无漪:“影堂老大要我陪他一晚,我答应了,就这样。”声音并无起伏。
  沈瞻如遭雷掣,震惊不已,立在当场,许久发不出话语。嘴唇孱动半晌,满面灰白道:“这种事怎么能轻易答应……”
  柳舒目若平湖,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对方是黑道,不好招惹,我也就应了。一晚上的事儿,省得麻烦。”
  沈瞻浑浑噩噩,喉结微颤:“你怎么不同我商量,这点事我还是摆的平。”
  柳舒神色渐不耐烦 ,“那批货卡在港口,柳氏项目进度受到影响,每日承担巨额损失,你能等我是不能等。”
  沈瞻形容枯槁,无力争执,颤声问:“你弟弟还不知道?”
  柳舒略抬眼皮,慵懒道:“小曦还是个孩子,告诉他做什么。”
  沈瞻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鼻尖发红,不知是热的还是心焦,想说什么却不好说出,“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尽管骂我就是……”
  柳舒忍不住嗤笑,肩膀耸动几乎挂不住衣衫:“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反倒是影堂老大,我这副破败身子他还干得下去。”
  沈瞻木怔怔立在原地,丝毫没有沾染笑意,只被这一番话弄得七死八活,一颗心默默坠进无底深渊里。
  他和柳舒,仿佛彼此之间从来不怎么熟识,好像隔着辽阔的空间和许多年月在遥遥相望。
  柳舒轻笑一声,“怎么,觉得我面目可憎?”
  客厅内万籁俱寂,沈瞻缓缓地摇头。他和柳舒是曾经的恋人,而今柳舒每说一句话,他都像在等待宣判一般。
  柳舒伸手揉捏眉心,胸口泛起一阵呕吐感,勉力压下,长呼一口气,轻声道:“十年过去了,我至今都在想,如果那一晚你守了约,如果那晚站在门前的人是你,我们之间是否还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他停顿片刻,声音被夜风吹入,轻轻柔柔落在唇边,“那时我们都太过年轻,无所畏惧得可怕。”
  十年前那日,也像今日一般寒冷刺骨,沈瞻约了他去山顶的私家别墅玩,他先到了,左等右等不见沈瞻前来。山顶荒凉无人,手机亦没有信号,只得在壁炉里生了火取暖。临近午夜,有人敲门,他满心以为恋人终于抵达,高高兴兴去应门,站在那里的却不是沈瞻。
  是沈瞻的那群狐朋狗友,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开着跑车到山顶上玩闹。他一个人反抗不过,浑身衣物被通通扒去,扔进壁炉烧个精光。身上被泼了啤酒,发梢沾满啤酒泡沫,又被皮带抽打,身上遍布鞭痕,疼得在别墅里一边哭一边奔逃。滑倒了又被强扯着头发倒拖出来,一路拽至卧室,被人肆意凌贱。身体裂开淌血,床单血迹斑斑,无论如何呼痛求饶,只换来更加残忍的欺侮。
  不知是谁在别墅里找到一把银制的小型烙铁,顶端雕刻着莨苈花,那群人来了兴致,将烙铁伸进壁炉里烧得通红,将他硬生生烙了一整个晚上。他至今仍记得烙铁触到皮肤上的灼烫,记得皮肉烧焦的每一丝声响和味道,记得浑身汗液血液和眼泪混杂在一起的绝望。
  直到凌晨五点,那群人闹到精疲力竭,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睡去。他疼得一直发抖,用尽浑身力气逃出别墅,朝山下蹒跚走去。冬日的山顶气温低至零下五度,没有衣服,只得裸着躯体。被凌晨来巡山的护林员发现时,他已经重伤昏迷,浑身被烧得不人不鬼,血肉翻绞,黑红交织,身后盘山道路上一圈又一圈的血脚印。
  后来,在救护车上突发心脏病,差点没能救回来。
  再后来,手术后伤口感染,流脓,植皮坏死,什么罪都经历了一遭,结痂总也结不好,落下一身疤。自从那日之后,他心脏病情恶化,记忆力大降,母亲因为这件事,也大病一场。
  住院的那段时间,小曦不知在病床前流了多少泪,甚至决定雇凶杀了沈瞻,被他拼了命拦下。那个孩子手上不应该沾血,更不应该为了他的事沾血,他已经无可挽回,但小曦的手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柳舒深深呼出一口气,仿佛溺水的人竭力将头伸出水面,眼里怀着空空的悲伤。
  经年的回忆翻涌出来,沉重,窒息,狰狞,扭曲,混浊,污秽,腌臜,往昔的天真轻信轰然崩塌,他至今仍活在那一个彻骨冬日里,活在痛苦的翻滚哀嚎里,血将他的双眼浸润了,绝望将他淹没了,无处可逃。


第27章 
  柳舒站在岸边,注视着巨大的起重机将集装箱依次吊离码头,转移到空阔场地上卸货、装车。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肆意飞扬,苍白的肤色,脸庞显出几分桀骜不驯,更多的是漠然。
  柳曦身着浅棕色风衣,裹着厚重的围巾顶风走来,在呼啸声响中喊道:“哥哥上车吧,这里太冷了。”纤细的少年身躯被吹得一步三退。
  二人上了车,驶离岸桥,在港口货运中心签下确认文件。正准备离开之时,迎头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见柳舒差点撞到自己怀里,倏地一愣,旋即伸手将他扶稳,道:“这么巧。”
  柳曦心中警铃大作,一个箭步冲上前打掉那人的手,高声道:“巧什么巧,还不是你办事不利,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连累我哥哥吹风受冻。”
  沈瞻被吼得深低下头,怏怏歉声道:“是我欠考量,我向你赔罪,怎么罚我都认的。”这话却不是对着柳曦说的。
  柳舒不甚在意,淡淡道:“那请吃饭吧。”
  沈瞻不敢有半点违拗,立即点头:“我马上安排。”求之不得的意味,卑微到了底。
  如此心甘情愿地被支来使去,哪里还有素日沈家大少爷半分尊贵的模样,那个叱咤商场,执掌家业,冷静决断的沈先生,更是连影子也不见了。
  车子开到市区一家高级餐厅,沈瞻道:“知道你哥哥不喜欢人多,我把这里都包下来了,不会有人打扰。”眼睛不时朝柳舒扫过去,讨好的意思很明显了。
  柳舒也不点破,只当不知,牵着弟弟的手落了座,平静道:“你点菜吧。”
  沈瞻笑道:“这个我有经验的。”
  柳曦忍不住调侃:“那倒要见识一下沈先生的手笔。”
  顷刻服务生端了泥炉和炭火过来,又端上一碟一碟新鲜时蔬,牛羊肉,虾贝之类的海鲜,和煮得温热的梅酒。
  柳曦不禁蹙眉,大失所望道:“就烤肉啊。”
  沈瞻笑吟吟地:“自己动手,多有意思。”
  况且耗时持久,几个小时是少不了的,还能多瞧柳舒几眼,多逗他说几句话,即便不能谈谈衷曲,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也是甘心的。
  这一番心思,无法言说。
  柳曦一脸厌恶:“我是不会伺候你,你可别碰我烤的。”
  柳舒打量一眼满桌生鱼生肉,微微皱眉:“我不会烤这个,掌握不了火候。”
  沈瞻忙不迭道:“我来烤,你只管吃。”
  柳舒一笑,并不推辞,只道:“有劳沈先生了。”
  沈瞻一边朝烤盘里放肉一边道:“你从小就这样,养在暖房里,非得要人精细地伺候。这也不肯吃那也不肯吃,极挑剔,没少让姆妈操心。”
  柳曦不待哥哥开口,抢先道:“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是个粗坯。”
  柳舒撑不住笑出声,露出好看且整齐的牙齿,眉眼也新月一般弯起。针织衫随着肩膀耸动轻微地起伏,灯光沿着锁骨勾勒出精致的形状,花枝一般。沈瞻怔怔地,一时竟忘记翻动烤盘上的肉。
  静默中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沈瞻犹如梦醒,面上涟漪消散,垂下头去检查盘内有无烤焦。
  柳曦瞧一眼自己手机,油腻手指伸出去按下通话键,嘴里一块虾肉,含混不清地:“喂?”
  安静地听一会,向哥哥道:“公司来的,财务那边有点问题,我出去一下。”立起身向门口走。
  柳舒注视弟弟离去的身影,半晌将目光转回,空洞地盯着幽红炭火,无法聚焦。
  沈瞻一边打量柳舒的神情,一边将烤好的扇贝夹出,盛在梅花小盏里,轻轻推到他面前,道:“小心烫。”
  柳舒拾起筷子,面上没有表情,将柔软的一小块肉放入口中,也不咀嚼,只自顾自地发愣。
  沈瞻许久没有说话,好半晌轻轻一叹:“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会少喜欢你一点。”
  顿了顿,“要是能少一点,你我都解脱了,是不是?”
  可惜终究不能够。
  柳舒目光茫然,思绪不知飘散到何处,幽幽地开口:“那日哪怕你有个好点的借口,小曦也不至于把账算到你头上。偏偏你在夜店寻欢作乐,还被小报记者拍到,也是不冤枉。”
  沈瞻垂下面庞,一抹悲切:“我不知在虚幻的想象中活了多少次,要是可以重来,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知道怎么去做了,绝不会出半分差错。”
  柳舒空茫地摇摇头。
  沈瞻惨然一笑,“我知道这辈子再不会有机会了。”
  目光垂下,轻声道:“下辈子呢。”
  又难过又含着默默期盼。
  柳舒面无表情,淡淡地回应:“这话可别让小曦听见,他要跟你急呢。”
  沈瞻无奈地笑一下:“是我僭越了。每次来找你之前,我都要提醒自己好多次,别总是来烦你。大概太喜欢了罢,知道要忍一忍,可是总忍不住。想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怕你难过。要是能随时在你身边就好了,糟糕的事情来的时候,替你挡一下。又担心打扰到你,惹你不快。期盼你能正眼看我一次,哪怕抬下头也好,可你总是不肯。又惶恐,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被这种想法折磨着,几乎焦虑得疯掉。”
  又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会儿沈瞻换上轻松表情,玩笑道:“难道我们只能这样生分到老?我舍不得见你死,到时候你可得让我死在你前头,我就知足了。”
  柳舒刚要回应,身后传来柳曦愤怒的声音:“呸呸呸,你死你的,可别带着我哥哥。”
  柳舒扭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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