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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为卿狂之明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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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要抢人,不是为我,是为自己么?”,他咄咄逼人,少年却扬起头来,一连串说道:“是,我就是喜欢和她说话,愿意气她,她生气我就会很舒畅,可我不知这是不是爱。我只知道你没有权利管别人的事,你也没有权利决定谁该爱谁,谁该离开。你把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这点我绝对做不到!我最讨厌懦弱的家伙,偏偏对你没办法”。
  少年幽幽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最无私也最自私的家伙,我不忍再捅你一刀”。
  萧燃一张脸上,线条已柔和,半响他方道:“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不能理解,我不会怪你。可我还是那句话,奉劝你,不要心存妄念,你和明珠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是”。
  “难道只有孟若隐才是?那个如今法力全无的废人?”,少年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道。
  萧燃看一眼少年,幽幽道:“年少轻狂,真好”。
  “你也不见得比我老多少!时时把年少轻狂挂在嘴边,好像自己已经多沧桑了似的”。少年哼了声,不由有些忿忿然。
  “我的心早已老了,死了,我已在浪里涛中累了,倦了。等到亲眼看着她幸福,我就该去做些事了”。
  “什么事?”,少年问。
  “一些必须做的事。三界六道不止有情,我说过疯狂会因为多种原因,而我,是恨”。
  “你是要去找他?”,少年小心地看一眼四周,指指漆黑的苍穹,问道。
  萧燃却已离开了窗,和衣躺在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床上,冷冷道:“我倦了,要休息”。
  “那我怎么办?睡在哪?”,少年双手环抱胸前,果然那个冷脸的家伙用同样冷冰冰的口气,说道:“老规矩,门外”。
  “本王今夜偏不去”,少年梗脖子,道。
  “炽,你听过一个传闻么?”,萧燃淡淡道。
  少年摸不出这家伙的路数,干脆老老实实答道:“哪个传闻?三界六道的传闻太多了”。
  “新魔尊是个断袖”。
  “那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你猜呢?”
  少年咧嘴,一缩脖子,道:“我一向很挑食,对女子如此,男子么,更是没有性/趣”。
  月移影动,窗外的那株新柳,柳条在夜色中漫舞。如水的月光从大开的窗撒进来,照在和衣躺着的萧燃脸上,他的眼中,竟一闪而过一丝血色光华……


第六十六章 九虚山十里,有血
  夜已深。
  萧燃和衣躺在床上; 一双眼茫然地盯着天棚,少年的鼾声已响起; 从大开的门外传来; 萧燃侧头看他; 见少年睡得正沉。
  门外并排放着两张椅子,少年就躺在那椅子上; 头枕着手; 隐隐可见周身散发出的寒气。
  少年似乎早已被遗忘,自从明珠带着若隐离开,九虚山上下无一人进过这第十八间客房; 有时候可以看到背着剑的小道者急匆匆经过门前; 却偏偏像是没看见少年一般,直接将这明晃晃的大活人忽略。
  少年不喜欢这样被拖着; 可萧燃的突然回来,打乱了少年的计划。
  夜凉如水,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同时而来的,还有一声低低的衣衫破裂声; 那声音极低,可在静夜中听起来; 却是如此惊心。
  萧燃背后多出了一对翅膀,起先只是极小,然后疯长,萧燃在那翅膀的急长中; 一张脸上已满是压抑的痛苦之色。
  他双拳紧握,牙关紧咬,似乎正与心里那疯狂的念头对抗。
  他的喉咙里迸出低低的呻/吟,却又不敢惊动少年,任背后的翅膀疯长着,萧燃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浑身被冷汗湿透,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就这样也不知多久,那挣扎呻/吟声渐渐轻了,淡了,萧燃安静下来,借着月华可见,他的眼中已满是血色光华。
  少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鼾声依旧,即使方才萧燃那般折腾,少年却是动也不动,静下来的萧燃等了片刻,轻声唤他:“炽”。
  少年鼾声如雷。
  “炽?”,又等了半响,萧燃再次唤他,见他翻了个身,鼾声又起,萧燃这才从床上起来,他足尖轻点地面,背后一对翅膀展开,停在半空中片刻,再不犹豫,他只觉得空气中满是诱人的血腥气,月光下,隐隐有蛙鸣虫唤,如果没记错,九虚山十里应该是片村庄,此刻夜深人静,睡熟的人们,充足的新鲜血液,思及此萧燃再也控制不住饮血的冲动,翅膀一拍,已从开着的窗飞了出去。
  夜色静谧,他已经太久没有喝到新鲜的血。
  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混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九虚山十里,有血!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本是沉睡的少年忽然翻身起来,他的一双眼晶亮,哪有丝毫睡意?
  少年身子轻巧的跃起,紫色的衣袂翻飞,直向着萧燃离开的方向而去……
  张二有喜事。
  大喜。
  俗话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明日是个好日子,青梅竹马的芳华明日就要一台花轿过门来,如果说这还不算喜事,那还有什么才算喜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了,难免会多喝几杯。
  张二嘴里哼着小调,总觉得孙武家的房子在晃,他歪歪斜斜的从长街头的孙武家出门来,立在门外,又晃悠了半响,方打了个响嗝,拍拍肚子,冲同样醉醺醺的孙武说:“不用你送我,你瞧你都醉成啥样了?我没醉,这么丁点路我还能走回去。快回屋快回屋,你在门口杵着,我咋走。还有,要谢谢你的炒笋尖,实在不错”。
  “你真没醉?”,孙武也是大着舌头,见张二冲自己连连摆手,又想着这里离他家不过隔了十几间房子而已,也就说道:“成,你能走就成。我咋腿软呢?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躺一会”。
  “瞧你那熊样”,张二笑道,他抬头看一眼夜幕上挂着那弯月,又道:“孙武,你瞧今晚的月亮多亮”。
  没有人回答他,再看身后的房门已经关上,想必那不争气的孙武急着睡觉去了。张二眯着眼,借着月光向家的方向看。
  并不远的路,相信很快就会到达,只是今夜似乎特别冷……
  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奇异的风声,夜风一吹,张二的酒立刻醒了大半,他紧张的东张西望,可四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他不由松了口气,转回头来,肩却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谁?”,彻骨的寒意中张二缓缓回头,眼前一花人已失去了知觉……
  长街尽头有一间茅草屋。
  这茅草屋在长街上一排排整齐的木板房映衬下,显得极其与众不同,此刻窗纸上印着屋子里那苗条女子的身影。
  明珠临窗而坐,隐隐觉得心中不安,夜越深,那不安的感觉也就越强烈。
  天方黑若隐就已离开,如今已是这个时辰,怎么还不见回来?难道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或者,遇到了灵虚老头?
  她越是紧张也就越胡思乱想,有心上山却又怕若隐回来找不到自己,忽然想起腕上的金铃,当初她不愿用这金铃联系炽,只是想要亲自去见一次炽,无论他作何决定这金铃里却是很难说清,可如今她心中记挂着若隐安危,也就只能再用这金铃联系炽,问问若隐到了没有,思及此明珠忙对着金铃喊道:“炽,炽……”。
  金铃静悄悄的没有丁点动静。
  明珠不由皱起眉头来,又试了一次,依旧如此,这金铃忽然就变成了聋子哑巴,明珠泄气的使劲晃动手腕,金铃倒是依旧“叮铃铃”响的清脆,可这劳什子的家伙偏偏该起作用的时候不起作用,真真是恨得她牙根痒痒。
  将金铃解下来,明珠不死心的继续晃动它,只是任由她如何晃动,金铃只是金铃。
  听一会它的响声,还不见若隐回来,明珠越发紧张起来,心道再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不如自己亲自去一趟九虚山,她单手笨拙的去系金铃,忙着站起身来,未料想金铃系的松了,这猛的一站,金铃竟“叮铃铃”的落到地上。
  明珠忙弯腰去捡,拿起来,心想着如果少年看到自己如此虐待他送出去的东西,恐怕又要恼了,到时候一定会嚷嚷着要收银子。
  可别摔坏了铃铛,明珠边想边将金铃置于灯下,仔细的检查起来。
  幸好这铃铛和它的原主人一样,结实得很,明珠正欲再去系那金铃,面色却忽然一变。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见金铃内壁上有块朱砂般的东西,如符咒一般,她小心的擦了那东西,再次晃动金铃,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疯了!快放开他!”,那是鬼王炽的怒吼。
  明珠手一抖,金铃落在地上,她忙蹲下/身子去听,那金铃里再次传来声音,依旧是少年,狂怒的声音里偏偏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你醒醒吧!你是不是真的要放弃自己?!”。
  是少年,他怎么了?
  明珠忙捡起金铃,对着那金铃急切地喊道:“炽,炽?是你么?你在哪里?”。
  忽听那金铃里传来嘶嘶拉拉的刺耳响声来,夹杂着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再无动静,明珠只觉得心凉了半截,难道是少年有危险?
  曙色已在此时晕染了窗纸,桌子上那盏如豆般的油灯,忽明忽灭,明珠抓紧金铃,一把推开了门,晨风扑面而来,薄薄的晨雾中,似乎飘荡着刺鼻的血腥气。
  她顺着那血腥气一路寻找,心也就越来越沉。
  长街上的人们还在沉睡之中,可想必很快就会起床,然后就会响起锅铲碰撞声,空气里也会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可此时,空气里只有一种味道。
  血的味道。
  明珠脚步匆匆,不敢停留,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她,顺着那血腥气,从茅草屋出来,她就一路向长街上奔去。
  木板房在急速的奔跑中,飞快退到她身后,离长街中心越近,明珠越确信,自己的路没有走错。
  血腥气已浓得化不开,远远可见,在晨雾中一道紫色的身影。
  少年正靠着墙角急喘,他的面色苍白,明珠忙奔到他跟前,惊呼道:“炽,你怎么在这里?你受伤了?”。
  他看起来伤的不轻,究竟是谁能伤了他?
  少年似乎无力说话,只是抬起手来,指向不远处,明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手指的地方直挺挺的躺着个人。
  死人。
  那尸体面色惨白,没有丁点血色,浑身凡是裸/露出的肌肤,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尸体被开膛破肚,不远的地上还余着根肠子,破了的肠子里,有未来得及消化的笋尖。
  明珠立刻蹲在地上,干呕起来,也不知这样呕了多久,她方直起腰来,手抚着额头,再看倚墙而坐的少年,他的面色已多少好转了些,明珠这才问道:“炽,这是怎么回事?”。
  她猛地想起了昨夜在金铃中听到的少年吼声,昨夜应该还有人,那个人是谁?
  “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谁能伤到你?这死了的人是谁?难道九虚山下还会有妖物横行?手段怎么会如此残忍?”。她一迭声问道,少年却急急地喘了几口气,挑眉道:“你这条臭母龙好狠的心,难道没看见我受伤了么?我说不了话了,马上就要死了”。
  言罢他赌气般一歪头,直直往地上躺,明珠忙扶住他,叹气道:“如今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清晨的薄雾就要散去,就算九虚山十里的百姓喜欢晚起,此刻也该起来了。
  明珠担心地望一眼身后一排排的木板房,这里是长街最繁华的中段,可眼下一扇扇房门皆紧闭,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勾嘴角,抬起手来指着自己鼻子,道:“是我啊!耗费了许多功力,令长街陷入静止,可我挺不了太久的,你快想想这尸体怎么处理吧?!”。
  明珠看一眼地上的尸体,毫不犹豫地说道:“上九虚山!”


第六十七章 再上九虚
  晨雾散尽。
  明珠唤来祥云; 将少年与那尸体并排放在一处,立刻引来少年的强烈抗/议。
  “臭母龙; 你有没有心肝啊?我是活的; 他是死的!你怎么能把我们放在一起?”。
  “死人也是人”; 明珠坐在那尸体旁边,看着那具新尸; 忽然就想起了一千多年以前。
  那时的自己; 怎么懂得生命的意义?只是自私的想着,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可那事造成的后果; 却是不可挽回。
  莫染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自己在困龙台苦熬千年,可这些都换不回那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东海水; 水面上那些浮啊沉啊的尸体,是她的梦魇。
  岁月可以冲淡一切,可有些事,发生了就再也无法抹去印记。
  少年眯起眼,躺在云上看明珠; 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东海”,明珠叹口气; 幽幽道。
  “是想家了么?”,少年问。
  “是,也不是”,明珠摇头; 想了想又道:“这具尸体,令我想起了当年的很多事。东海上漂浮的尸体,红花崖上的红花”。
  少年插嘴道:“我以为你早已忘了当年的一切,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很开朗的姑娘,不像经历了很多的样子”。
  “经历了很多要什么样子?每日里期期艾艾?一直沉浸在往事中,不放过自己?我知道我满手血腥,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我如何后悔都不可挽回,我能做的,只是尽我所能的,补偿”。
  “补偿?能补偿?”,少年歪头看她,尾音挑高。
  “不能”,明珠微微摇头,很快答道。少年正欲再问,明珠已接着说道:“我知道生命多么可贵,绝不是银子所能换来。我也知道,用我的痛,来换那些枉死之人的重生,换他们不喝那碗孟婆汤,以便再续前缘,也补偿不了多少。就算我是良心不安也好,什么都好,我只希望能将错误降到最低”。
  “你的痛?”,少年狐疑地看向明珠,明珠云淡风轻地说道:“每年的八月十八,我就会经历一次扒皮拨鳞的痛苦。这是我求天帝的,只要我肯承受这痛苦,天帝就会与十殿阎罗商量,令那些枉死之人重生。只是就算如此,也至少要等十八年才能再续前缘”。
  “一定很痛吧?”,少年觉得心中丝丝的疼,很不是滋味,明珠却已展颜道:“多痛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我当年太自信,太任性,断定西王母的金簪可以代替定海珠,这才造成如今这后果。人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我听说的只是当年天帝大怒,将莫染投入轮回道,将你捆在困龙台,并没有说要经历这种极度的痛苦啊”,少年掂量着怎么说才会即弄清问题,又不至于令明珠怀疑。
  “三界六道的传闻一向很多,不身在其中,又怎么能真的清楚明白”,明珠道。
  “那你在东海这一千多年,就经历了一千多次痛苦?难道龙君龙母不帮你么?难道你的兄长与姐姐,就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少年问。
  “自己做错的事,该承担的时候,没有人能帮你,我也不愿别人帮我!我只是每年承受一次痛苦,比起那些失去亲人,要等十八年的人,我这点痛算什么?就算痛毕竟还有个期限,而且真的很值得,至少十八年后,他们确确实实等到了重生的亲人”。
  “你看起来,令我很不懂”,少年猜不透这姑娘。
  明珠已微笑道:“既然老天偏不让我死,那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做错了事只会后悔,就只能永远活在过去的错误里”。
  她不再言语,只是眺望着远方,少年还未见过她如此沉静的样子,少年弯起眼,说道:“明珠,我猜不透你!是不是你的快乐都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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