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是她白月光(穿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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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都带不来多少暖意,即便是正午时分坐在亭子里,还是遍体生寒。
“天冷了,暂停一段时间吧,过些时日该下雪了。”叶斐看着卫安沁被吹红的脸蛋提议道。到底是女儿家,冰天雪地的受了寒就不好了。
“那怎么行?等春来还要好久。”卫安沁仿佛好学宝宝附体,不愿意停下学习的步伐。
这个季节在亭子里面学习,四面透风,他们求学的又不会带什么汤婆子,学堂里面还有炭火取暖,外面就真的全靠衣装了。加上又是坐着,但凡有点风吹,体温就被飞快带走,确实不适合继续在此地学习。
“休沐日我们一同来学堂吧,你们回去请示家人,若是可以,一月也有三日时间可以集中修习。”叶斐搔了搔头,光卫安沁和墨染两人就算了,他们三个到底男女有别,休沐日一同出行始终有失分寸。
“好说,我家一定同意。”卫安沁在家万事有大哥扛着,她休沐日出门再简单不过了。
两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墨染的脸上。
“啊,我应该也没问题。”目前看来蔺家不会干预她的出行,唯一的问题是她该怎么到学堂。
“休沐日我去接你。”卫安沁难得心思细腻了一回。
墨染满是感激,纵使她并不是多想学习策论,两人如此为她着想着实令人感动。
由于要指导两个人,墨染的时间是被分薄了一些的,譬如现在叶斐在和卫安沁讲解着,她就在一边握着毛笔,下笔艰难,不由进入神游太虚的状态。
目光四下乱扫,远处的墙角立着一道人影,衣着是她早晨见过的款式,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蔺孤清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走到了这里,墨染午间同叶斐在一起他知道很久了,叶斐也算得上墨染命定的夫君,她重生了的话就不一定了。蔺孤清推论墨染的目标应该是骆惊羽,他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用一样的表情对叶斐或是骆惊羽说着“喜欢”。
作者:蔺孤清:怎么不对我笑了?
墨染:不是嫌谄媚吗?
男主就快作大死了(唐突
第15章 落水
冬季的第一颗雪花在无人知晓的子夜飘落,随后鹅毛大雪纷扬飘洒,给洛京披上皑皑银装。清晨推开窗,冷冽的寒意散在纷飞的细雪中扑入室内,化为无形。
眼前只剩下衰败的树木和冬景里稍显颓败的墙体。
细雪在还未沾染上她鼻尖前已顾自融化,些微的凉意渗透进入她的皮肤。
算起来,她已度过一轮四季。时光流转,她习惯了顶着这过分妖冶的面容,行过闹市,最终来到参天古树旁,那里会有叶斐和卫安沁在等她。
纵使墨染知晓,年少的感情最是炽烈,最是单纯,而其中十之八九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身份的变换,家庭的组建,掺杂成别的模样。然则穿越进小说里面,平白得到了叶斐与卫安沁二人的体恤,她一如年少般欣喜,还多了些经历世事的珍惜。
休沐日变作学习日这般连轴转,时间更是如白驹过隙,她都快过得不知日期。直到,骆惊羽再次邀请众家出游,她才大梦初醒般想起来了接下来的剧情。
是她要出场的剧情,要推了沈莲白落水的关键剧情,这样才能让骆惊羽和沈莲白有交集。
原书里的剧情是墨染这个恶毒女配嫉妒女主沈莲白,在出游的湖边将沈莲白推了下去,沈莲白是个不识水性的,蔺孤清发现是她落水之后跳进湖里把她捞了出来,船上的太子解衣相赠,沈莲白之后送还衣物,这一来二去,二人才慢慢有了感情。
这个季节的水该有多冻,墨染光是走在路上都觉得凉风嗖嗖的,蔺孤清还跳到水里救沈莲白,那是豁出了半条命的,结果还不如骆惊羽一个就出了一件衣服的,惨啊,惨啊。
这次应该是看不到这些场景了,首先她不会去推沈莲白,其次,就算沈莲白因为什么不可抗力落水了,蔺孤清大抵也不会去救了,毕竟在石室的那个夜晚他把她当作沈莲白的时候是挥开了她的手的。最多也就是能实现一个沈莲白落水被路人甲救起来,骆惊羽给她披上大麾的场景。也不知道蔺孤清会不会去阻止这段剧情。
沈莲白,他真的放得下吗?
另一边,蔺国维对于此事自然是另有打算,不消他言说,墨染在去二夫人屋子试衣服的时候便了然于心,她这颗棋子得去魅惑骆惊羽才是。
她现在算是啥,没追到蔺孤清还得冒着被蔺国维弄死的风险去避免和骆惊羽接触,难死她算了。
她都有点恨自己怎么没穿到沈莲白身上了,大不了和蔺孤清来一场相爱相杀。
她真是老没出息了,还在想着蔺孤清,差不多快两个月没和蔺孤清说话了,有点什么第一时间想起来的还是他。
比如一起出游的路上,她只要是在蔺孤清的后面,总是不自主就盯住了他的背影,踩着他步伐的节奏点走着。
出游选的是画舫,大冷天的去江里玩,全靠船内供暖,她只觉得理解不了权贵的爱好。
骆惊羽的游船足有三层,其一宴饮赏乐,其二赋诗作画,其三休憩养生。除去壮丽的船舱不说,甲板上的场地也不小,可容数十人。用现代的眼光看,骆惊羽就是开了豪华游艇开趴的霸道总裁。
一众公子都在甲板上游目骋怀,望着天水一白便以雪为题诗兴大发,更有暖酒二三杯。女眷大多在船内,研墨执笔描绘冬景。
墨染嫌湖上风大,也是早早入了船舱,卫安沁是个不怕冻的,有习武的根基,留在甲板凑热闹。暗道她一句没良心,就是想看叶斐和人对诗。
船内的小姐们她认识的不多,说得上话大抵也只有沈莲白一人了。
沈莲白今日如书中所写,穿了一身白,“想要俏,一身孝”真不是白说的,她这一身要是在配上落雪,站在苍茫天地间,便是只剩下白这一种颜色。沈莲白涂抹的脂粉不重,眉眼也都是温和的弧度,组合起来就是柔和似春风。
就算在同性的她眼中,沈莲白的长相也是无可挑剔,更何况她还有接近圣人标准一般的品格,输了也……还是完全不甘心啊!她只是长得有侵略性了那么一点点,只有寻常人的道德观,甚至有些时候都不是那么道德,她会偏私。
所以,她对沈莲白喜欢不起来。
还是沈莲白先开了口:“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劳你挂心。”墨染露出了一个“营业性”假笑。
“早先的事情略有耳闻,怕你惊魂未定未敢叨扰,身体可康健了?”沈莲白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墨染的手,关切道。
“休息了一段时日已经好了。”墨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自带了立场,她无法打从心底觉得沈莲白是出自好心,反而觉得她是玩弄话术,制止不住自己阴暗的想法蔓延开来。她讨厌自己这样,混淆着嫉妒的情感实在是太难看了。
“孤清哥也还好吗?爹娘不喜提及他,未知他是否痊愈?”沈莲白说着另一只手就伸进怀里摸索着,最后掏出一个瓷瓶,接着道,“这是调养的丹药,烦请你带给他,别说是我给的。”
这又是什么剧情?沈莲白小姐敢问你是雷锋吗?
“他这么对你,你还要给药他?”沈莲白可是被退婚了,在整个上流圈子都传开了,她还能拿药出来,墨染觉得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是在的,你收着吧。”沈莲白的药瓶又往前伸了些许。
“你自己给他吧,痊愈不痊愈也自己问吧,我不清楚。”墨染连连摆手,她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这事恕不奉陪。她不愿意当个中间人,也不想贸然去找蔺孤清。
“这……”沈莲白面露难色,僵持了一阵子见墨染毫不退让,垂下手臂低声道:“我知道了,是我强人所难了。”
“这些事还是你自己做比较好,借我的手是何必。”
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她只觉得从穿书到现在,这一刻她最像个恶毒女配了,尖酸又刻薄。
还是传话的小太监打破了这片沉默,“靠岸了,诸位主子请下船。”
墨染松了口气,再继续和沈莲白呆下去她脑子里所有的阴暗潮湿恐怕都要破土而出。
女眷们鱼贯而出,她走在了队伍的尾巴,因为书里面她是趁着下船的当口“不小心”被裙角绊了下,随后撞倒了身侧的沈莲白,她是保持住了平衡,沈莲白就掉入了寒江水中,并且沈莲白一句怪责的话都没有。
她离沈莲白远远的,看着她被太监扶下船去,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没有落水,也就是这幕剧情直接没有了。
墨染刚松了一口气,准备下船,走到船沿的时候膝窝突然一痛,膝盖向下坠去,一个跌趔,滚落入水里,发出好大一声“扑通”。旁边的太监反应不及,忙喊着:“有人落水了,有小姐落水了!”
在场的公子都是娇贵得不得了的人物,哪肯跳下这冬日里的寒水中去救人的,磨蹭了好半天,才有侍卫跳进水里准备捞人。
肺叶吸入了些浊水,刚掉下水里来不及反应她呛了一小口水,跟着寒意完全包裹住了她。首先闭住口鼻,跟着努力打开双手,双腿也用力蹬着,她可是会游泳的,朝着上面的光亮处游去。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氧气,便又是感觉一阵冷意,肺腑间都快给冻上了。
离岸边还有几米的距离,复又扎入水中,快速游着,心里给自己说着,就几米,游到了就什么都好了。
她是怎么了,注意着沈莲白然后把自己搭水里了?她根本没想走这个剧情点,她要走这个剧情点干嘛啦,又不是要刷骆惊羽的好感。
霉死了,霉死了。
女眷门围在岸边干着急,就看着墨染自己像条游鱼,比侍卫游得还快些,先到了岸边。
浑身湿透着走上了岸,狼狈至极,岸边的公子小姐将她团团围住,却也没多的关心。卫安沁倒是想脱件衣服给她,但是她本来就穿得比平常姑娘少些,只有一件不算厚的马甲可以脱。
墨染心里有火,身上冷得受不了,更厌烦这些人的眼神,“看什么看!没见过……”话没说完牙齿就开始打架,嘴唇几番开合也再没能吐出话语。
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都不知道自己嘴唇冻得乌青,脸也煞白一片。
她太冷了。
“能不能,把外袍借我穿下?”她脑子被水泡了才会这么大胆子说出这种话。
她看的是蔺孤清,最终脱下大麾的是骆惊羽。
接过外袍披上,她本来还想死撑一会,眼前就是一黑。
“扶她回马车上。”骆惊羽命令道,“蔺孤清先送她回去诊治罢,有了什么病灶怕是不好。”
蔺孤清看了骆惊羽一眼,没多的话语。
侍卫与太监七手八脚把她扶上了蔺府的马车,好歹能挡住些寒风,总算暖和了少许。她风寒还没好多久,这下又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刚才在外边被风吹了两下,已是感觉寒气入了肺腑,四肢冰凉。
头晕晕沉沉的,眼睛看得不真切,只知道大抵是蔺孤清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开始辘辘前行。
裹着骆惊羽的大麾,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蔺孤清的手分明是放在了外袍的绳结上。
作者:蔺孤清:我就没豁出半条命救你吗?
墨染:你有吗?
骆惊羽:停一停,本殿下的衣服不靓吗?
第16章 燎原
墨染在马车上面冻得发抖,她也没带个手炉出来,里面衣物全是湿的,她的体温怎么都上不去。
她会不会是要死了,止不住得打着冷颤。
她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她想好好活着,多看看这世界,即使她本来的生活计划全都被打乱了,即使她只能活在这本书里面,她也想活着。
毕竟,只有活着,才会有好事情发生。
“蔺孤清,我会不会冻死……”马车上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说话,死亡的恐惧大过了一切。
和之前向蔺孤清讨要外袍的情感有些不同,刚才是无奈之举,在场的所有人,蔺孤清是唯一适合给她衣物的,毕竟她是借住在蔺家的,可以将闲言碎语降到最少。现在她是难过的,把话当成临终遗言在讲。
身上一沉,一件狐裘落在她身上,连眼睛都给盖上了。扒拉了两下,才把狐裘当了被子盖好,上面还带着点温度,把脚一缩,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墨染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泛滥,蔺孤清只是脱了件狐裘扔她身上,就点燃了她心里的火苗,一把野火一般,烧光了她的全部理智。
蔺孤清没有那么讨厌她,蔺孤清软化了!
这样的念头在头脑里叫嚣着,赶走了所有杂音。
虽然还是特别冷,身上湿哒哒的,不舒服之余还在瓦解她的意识。如果不是受限于古代背景,她真想把里面衣服全脱了,就批件外袍也比浑身湿透强多了。没等她悄悄扒拉几下自己湿透的衣衫,她就陷入了混沌。
等她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应该是她的丫鬟替她换的。身上有些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喉头发干,突然就特别想喝肥宅快乐水。
屋内除了大夫还有二夫人刘诗韵,见她转醒,便倾身上前,“怎地如此不小心,冬日水寒,落下病根怎么办?”
刘诗韵关切之余不失严厉,用着最为恰当的表情与措辞。
“裙……裙角绊了下,没站稳,给大家添麻烦了。”她刚醒来,一脸病容,说起话来,气若游丝,虚弱不已。
鬼知道她怎么摔的,小腿突然痛了一下,又不是抽筋了。还好没抽筋,否则不知道要喝多少江水入腹。
她很想知道她这样阴差阳错抢了沈莲白的重要剧情点要怎么收场才是,看着被放到一边椅子上的大氅,她满脑子都是不还了,她不想走女主线。看到旁边的狐裘就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得洗得干干净净亲自还给蔺孤清才是。
“哪的话,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看你这么瘦,风寒刚好,这就又病了,哪养得好。”刘诗韵握着墨染纤细的手腕道。
她有好好吃饭,但是古代的生活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加上蔺家饭菜似乎是养生为主,兴许是大夫人礼佛的缘故,她只觉得每日吃食四舍五入和吃斋差不多。她在蔺家奉行中庸之道,吃得不多不少,凡事都只求普普通通。私底下她有稍微锻炼身体,只是成效不明显。
还有她也想问这病了又病,她尼玛是穿的林黛玉吗,没得女主命还得了女主病的,刚忍着无敌难闻味道的中药喝了七天,看现在的状况搞不好要再来一遭,她很想说她身体的免疫系统干七天活也可以恢复健康的。
“墨染日后一定仔细着身体。”她已经挺注意身体了,连续的两场疾病都只能说是意外,这原主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骨瘦嶙峋的,还好身高过得去,不然就是小小一只的小学生模样。
“小姐寒气入体,务必注意保暖,再要冻着,怕是要伤了根基,落下病根。痊愈后还得多用些药稳固,加强气血。”果不其然,大夫开口就给她又开了十日的药,比上次还多了三日。
“多谢大夫。”还能说啥,苦就苦了,反正她现在心里挺甜的。
“药煎好了。”檀木走进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隔得老远都可以闻到药材的苦味。
“小姐,趁热喝了吧。”
接过装满黑色药汁的碗,墨染想着就当在喝快乐水,捏着鼻子把它干了。
撤回前言,心里再甜,也遭不住这么苦的药。
刘诗韵见她喝完苦药嘴角还挂着笑,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