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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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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或以乌瓦为顶的庙宇,四周耸立着五座朝天的雪白尖塔,为的是往生时灵魂可以延着尖塔直达天庭!
  
  为何要等到往生才可魂离?年轻的夫人低叹,星神显灵现在就带走她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街上又一阵号角声响,大队骑兵策马奔过,惹得人群跟着沸腾,争相往前扑涌,负责维持秩序的军人吃力的将人拦阻回来,估计之前有令不许喧哗扰民,他们不好大声的呵斥,毕竟大家都对新王非常好奇,有关新王的传说不断。打从他被立为王储便致力于肃清猖獗的海盗,到他领兵出征吉纳国,大败撕毁盟约妄图通过吉纳入侵泽彼的古力捷叛军,无数场大小战役下来可谓战功彪炳,作风凌厉,老国王肯退位让贤也因如此,人们对新王还是非常爱戴的。
  
  “来了,来了,过来了!”尔玉忘乎所以,径自兴高采烈的蹦起。
  
  夫人失笑的伸出一只手轻轻拉着她,担心她不慎摔倒,前后左右的人夹带着她们一步步往前推进,一名士兵认出了她,惊讶的问道:“范姜夫人您怎么在这儿?”
  
  范姜夫人狼狈且不好意思的颔首,简要的说明:“误了出城的时间。”
  
  尔玉跳回来冲士兵喊:“啊,帮帮我们,夫人给挤得喘不过气了!”
  
  范姜夫人摇头叹气,这丫头是想讨个好位置,方便她瞻仰王的圣颜吧。
  
  士兵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先锋部队,再回头来看了看美得万物失色的范姜夫人,一脸尴尬的说:“那……你们站到我身边来……”
  
  “哦哦!”尔玉喜出望外,拽着夫人的胳膊硬是挤到士兵身前,还招呼轿夫抵住后面的人别伤及夫人,这样她俩等于处在一个小小的勉强安全的包围圈里,安心期待王的到来。
  
  开道的先锋部队一过,城门那边蓦然发出喧天的欢呼,迎风招展的旌旗浩浩荡荡蔓延过来,热烈的气氛彷如浪潮席卷,群情激动。淡然如范姜夫人也不可避免的受到感染,不禁侧目遥望,不知道这样好战成性的君王到底拥有一番怎样的面貌?形容狰狞、阴冷绝情还是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
  
  远远的六匹白色骏马拉着白底绘金边的豪华马车威风凛凛的行进在队伍中间,左右伴随着两队盛装的皇家骑兵,齐响踢踏的马蹄声混合着民众的呼唤声,翘首以盼的泽彼王终于来了,隔着骑兵银亮的铠甲,王透过车窗向人们优雅的挥手致意。
  
  优雅?范姜夫人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马车内的男人一身象征尊贵身份的银色锦袍,黑发简单的束于脑后,桀骜不驯的浓眉下一双利眸幽深难测,笔直高挺的鼻梁又昭示他有着刚正不阿的品性,宽且薄的唇片棱角分明,刚毅的脸上虽带微笑却依旧那么冰冷难以亲近,尽管如此仍然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这个王年轻俊美得与他的传言无一相符,完全不像一个身经百战、指挥若定、杀敌无数的将帅之才!
  
  




☆、(二)

  泽彼王盛大的巡游过后,范姜夫人终于回归营地,等候多时的医官长亲自迎她下轿,并顺手为她拂开落在颊边的发丝,体贴的问:“夫人,累不累?”
  
  范姜夫人看着丈夫笑得好不娇媚,柔声说:“不累,倒是在路上耽搁了些时辰,让你担心了。”
  
  医官长回以一个和煦的微笑,“平安就好,肚子饿不饿?”
  
  “和尔玉在城里的茶馆吃了点心,你呢?”
  
  “我也吃过了。”
  
  模样清隽的医官长面对娇妻含情脉脉,虽然彼此说着的都是再简单不过的寻常话,可恩爱之意却浓得化不开。
  
  尔玉见这对鹣鲽情深的夫妻才分隔半日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倾述,马上掩嘴笑着跑开,留他们独处。
  
  “夫人陪我四处走走吧。”医官长托起妻子的手臂。
  
  范姜夫人点头,“好啊。”
  
  他们的营地靠着大海,走出营帐便是视野开阔延伸至天边的蔚蓝海岸线,海浪追逐着象覆盖着白雪一样的沙滩,岸上一棵挨一棵颀长的椰子树,从其间渗透过来暖暖的咸咸的海洋气息,偏西的日头斜照,拉长一道道黢黑的树影印着蜿蜒的碎石子路,闲庭信步在这番天清云朗下人也跟着轻盈惬意。
  
  “见着人了?”医官长悠悠发问。
  
  “嗯。”范姜夫人低垂的眸光飞速疾闪,温婉的神情乍然流露一抹萧杀,“蛰伏了这么久,刚刚稍有眉目,未料宥连策竟出巡到此,真不知是福是祸。”
  
  眼前这位直呼国王陛下名讳,在守备营中出了名风娇水媚、贤良淑德的范姜夫人正是咏葭,而她的“夫君”,无论医术或医德均有口皆碑,备受尊敬的医官长则是其兄长咏芫。
  
  二人假扮夫妻潜入泽彼的北方重镇摩罗撒业已数月,奈何城主本人生性多疑,尽管因着救死扶伤获得人们交口称赞,却仍受困守备营,尚无进驻内城的资格,日前城主千金险些小产,幸得咏芫妙手回春,保住了城主大人的宝贝外孙,从而破格官升三级,且有意设宴城主官邸,请夫妻俩过府,再行当面重赏。
  
  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咏葭当即拟定计划,于宴会当晚探查城主官邸,可惜一切行动被泽彼王忽然到来彻底扰乱,咏葭自是难免不悦,所以借着听法会的名义特地进城,看看那传说中“英明神武”的君王究竟如何了得。
  
  咏芫非常明白妹妹的心情,也就未加阻拦,相信她自有分寸。这会儿看她愁眉深锁的样子,只得安慰道:“静观其变吧,此事急不得。”
  
  咏葭扬起臻首,醉人的容颜再度恢复如常,压低的声音却森然,“全盘计划必须重新部署。”
  
  咏芫点头,“确是得费些周折了。”
  
  其后两人皆不语,彷似陶醉在海天一色的美景中,共享情人间的浓情蜜意,待到火红的夕阳沉沉降落才移步返回。
  
  途经营地刑场,看着面海的一排木桩上高高悬挂着严刑鞭打致死,当做战利品高高悬挂的海盗尸首,衣衫被风化得班驳如屡,森森白骨从撕裂的皮肉里刺露出来,食腐的海鸟将他们的头颅啃啄得千创百孔,惨状恐怖至极。
  
  据说此刑罚由宥连策制定,意在震慑那些在海上妄图强取豪夺的贼人,回想白天在街上对他的惊鸿一瞥,咏葭像提问又像自问:“他,究竟是何种人?”
  
  咏芫瞥她一眼,轻快道:“似敌非敌,一国之君。”
  
  咏葭蓦然冷笑,对自己莫名追究一个遥不可及人物的行为报以自嘲,他是何人与她何干?
  
  这厢回营帐不久便接获命令全体将士拔营西撤二百里,看似无关紧要的一纸军令却叫咏葭顿生警觉。
  
  泽彼国属城邦建制,由王城所在的独岛为界分有上下十六城,每个城邦各有守军,可以说统治城邦的城主更像一个小小的国王。
  
  今天宥连策刚到摩罗撒,城主就下令撤走守备营,个中道理十分值得揣摩。咏葭状似忙着整理行装,实则心中已有计较。
  
  是谓知妹莫若兄,咏芫趁人不备拉了她避到僻静处,忧虑道:“你有何打算?”
  
  咏葭言简意赅:“进城,探路。”
  
  “不行,太冒险了。”咏芫马上反对。
  
  “我们有不冒险的权利么?”她反问。
  
  咏芫失语,作为主人麾下一枚“过江卒”,要么成功,活,要么失败,死!
  
  咏葭拍拍咏芫的手,“你放心随他们去,最迟明天拂晓我便回来与你会合,成事之前我们的身份万不可拆穿。”
  
  “……”咏芫欲言又止。
  
  “哥。”咏葭不见唇动,用气声低语,“此番任务特殊,主人豁出去连你都动用了,若要完成必定九死一生,你、我及主人均心知肚明。”
  
  “你的意思?”
  
  “事成之后,我会求主人放我们自由。”
  
  咏芫倒抽口气,“他准吗?”
  
  “准不准且要看结果是否令他满意。”换句话说现在必须置生死于度外,富贵险中求不是么?
  
  咏芫神色复杂的瞪着妹妹,有犹疑有犹豫更有一丝不明朗的期盼,毕竟兄妹俩多年求而不得的便是“自由”。
  
  “别想了,听我的。”咏葭不再啰嗦,一旦拿定主意,她绝不反悔。
  
  ……
  
  是夜,内城,城主官邸。
  
  城主府邸因王御驾亲临理应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可此刻却一片静谧,与白天气势恢宏的巡游简直大相径庭,甚至不如寻常节日那般喜庆。
  
  星空下一袭月白长袍的宥连策和老城主对坐浅酌,气氛不若君与臣那么刻板严肃,反似两个忘年之交久别重逢,言谈虽不至热烈也惬意轻松。
  
  老城主郭淞于宥连策曾有师徒之谊,宥连策十八岁被父王派往下十六城戍边前一直随郭淞研习兵法文史,因此地位自是与其他城主有别。
  
  郭淞啜了一口美酒,笑意晏晏问道:“陛下此番离开王城出巡各城邦实属突然,不知当问不当问陛下是为何事?”
  
  宥连策早料到他有此一问,神色泰然道:“最近诸多城主纷纷奏报国人安居乐业、粮仓充盈,连一度猖獗的海盗都不再来犯,大肆宣扬太平盛世已至,我不禁既是欣慰又是好奇,便想出得宫来,体会体会何为‘太平盛世’。”
  
  郭淞闻言捻胡子呵呵笑,“陛下文韬武略且治国有道,自您登基以来国富民强已是不争的事实,在所有泽彼人心目中您乃是一代明君。”
  
  一代明君?宥连策暗暗冷嗤,郭淞指称的“所有人”恐有夸大之嫌,至少他耳里听到的就不尽相同,仍有为数不少的人认为他并非“明君”而是“暴君”,杀戮成性、残暴不仁、专权跋扈,泽彼的大好河山迟早要毁在他手上。
  
  结束一晚言不由衷的谈话,宥连策闲庭信步往居处走,摩罗撒属上十六城,位北,气候较王城独岛要偏凉些,入夜后天空变得极为高远辽阔,密密麻麻遍布的闪亮星辰彷如触手可及。
  
  不知道这片绚烂下,是否有人与他一样抬头仰望?
  
  刚想到这儿,一墙之隔的别院檐上飞逝而过一缕黑影细末,似是风摇树影的颤动却又带着种不发言说的诡谲,令宥连策蓦然心头一紧,疾走两步想跃上去一探究竟,然而正面迎来一队巡夜护卫,见到他哗啦跪了一地,铿锵高呼:“参见陛下。”
  
  如此一来自当拖延了有利的追踪时机,再者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捕风捉影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宥连策甩甩手,作罢。
  
  隔天。
  
  宥连策粗旷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昂藏的身躯深陷在座位上,马车外是大片大片绿油油且望不到尽头的麦田,摇晃的车厢跟单调的风景让人昏昏欲睡,坐在他对面的两个贴身内臣睡得东倒西歪,宥连策忍不住闭上酸涩的双眼假寐。
  
  这趟出巡在他不断的催促下行程排得很紧凑,一路舟船劳顿莫怪大家都已人困马乏,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过于缓慢,他的目的地是北部边陲咖夏城,距摩罗撒尚有半月有余的路程,他担心,赶不及。
  
  忽的车轮磕在一块石子上颠簸了一下,宥连策睁开眼睛望向窗外,马车行进到了一条狭长的山谷底部,两旁的高山陡峭,光秃的岩石露出锋利的菱角,如果在战时这里险峻的地势不失为一个易守难攻的关卡。
  
  “陛下。”睡眼惺忪的内臣阿韩打了个哈欠,“工地是不是快到了?马车颠得真厉害。”
  
  宥连策冷漠的睇了他一眼,他做臣子的不去打听清楚情况反而跑来问他,有没有太本末倒置了点?
  
  另一位善于察言观色的内臣阿棋偷偷拐了身旁同伴一肘,这家伙睡糊涂了吧?
  
  阿韩这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好像冒犯到陛下了,吓得缩了缩脖子,又连忙扯出尴尬的笑脸打算做点什么混过去,于是支起半个身子探到窗外看,突然他奇怪的说:“咦?这条路怎么这么偏僻?一点都不象在兴修水利的样子。”
  
  “是吗?”阿棋也伸出脑袋,“是不是还没到啊?”
  
  “不会啊?刚刚在路上还碰到很多运送木材和石料的车队,走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会遇到更多才对,不然至少也该看到些工棚什么的,而且现在路面上连个车辙都没有,不是太蹊跷了吗?”
  
  宥连策微凝,他想到这条不同寻常的狭长山谷,除了是个打仗时易守难攻的地方,还是个埋伏狙击的绝佳地点,难道有人想袭击他?
  
  仿佛印证他的猜测,下一瞬马车猛然间骤停,车内三个人顿时失去重心的向前倒去,等他们七手八脚的稳住身子,却感觉外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宥连策大手一探摸出腰间的长刀,镇定淡道:“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三)

  
  这时跟在马车后面的皇家卫队上来一个骑兵,矮下头对着窗内恭敬询问:“陛下您没事吧?”
  
  宥连策不答反问:“现在外面是怎么一回事儿?”
  
  骑兵望了望,如实报告道:“不知道为什么马车夫不见了?而且早该前来迎接陛下的人也没来,陛下……”他话还没说完,倏而双眼爆凸,一脸痛苦的跌下了马,他的鲜血溅红了车窗,不刻满山遍野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皇家卫队的战马纷纷扬起前蹄嘶叫,与此同时如雨一般密集的羽箭嗖嗖射来,不少没有防备的卫兵应声中箭落马,阿韩机警的将宥连策拉离危险的窗口,拔高声音喊道:“护驾!护驾!”
  
  巨大的岩石轰隆隆的从山上滚落,使大地为之颤动,飞沙走石间烟尘弥漫不一会儿便把前路堵死,紧接着一群强盗打扮的人冲下山,直直朝宥连策的坐车一路狂奔而来,从箭下逃生的卫兵赶忙围到马车附近,拔出刀剑准备跟敌人短兵相接。
  
  暂时躲在车上的三人神经紧绷,阿棋说:“他们是有备而来的,都怪我们太疏忽而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
  
  “这些人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刺陛下?”阿韩费解不已,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其实今天并没有安排勘察水利工地的行程,郭淞原来是考虑到陛下刚到希望他呆在城中休整几天,然后再由他亲自陪同前往,可宥连策自己想早日上路坚持要来,所以临时更改了决定,才带了一队卫兵轻车简从走得很匆忙。不晓得敌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先别管那么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退出山谷,卫兵伤亡惨重恐怕顶不了多久。”阿棋看到外面已经尸横遍野了,敌众我寡时间拖得越长陛下越危险。
  
  “山谷那头相信也埋伏了人马,我们被包围了。”好一个“瓮中捉鳖”,宥连策拧起浓眉,捉紧长刀当机立断道:“撤进山去!”
  
  “是!”
  
  两个内臣均是文官,论武力当然不足以独当一面,但追随宥连策多年且征战无数,即使要跟敌人面对面,心里一丝恐惧也没有,男儿战死沙场天经地义,何况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王呢?他们一人抽出一把宝剑,一个在前一个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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