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 >

第20章

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你不晓得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真刀。”咏葭不信他不怕。
  
  “刀是真是假很重要吗?重点应该在于被胁迫的人畏不畏惧吧?”他抬起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拎起刀背将之移开,就如赶开一条讨人厌的臭虫。
  
  咏葭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你这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墨渊盯着咏葭近得几乎贴上他的脸,仍旧平板的说:“不介意的话可否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个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你知不知道一个好女孩子是不会随便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靠在一起的?
  
  咏葭立刻被针刺到一般弹开,墨渊则犹如碰到了一个大麻烦,捏了捏眉心,“你知道你首要改造的是什么吗?”
  
  “嗯?”
  
  “学会怎么做个女人。”
  
  “……”
                      
作者有话要说:贝岚要干嘛?要干嘛?要干嘛?




☆、(六)

  连夜跟墨渊离开王宫直奔逐香堡,咏葭看着马车外不断后退的风景,问道:“为什么要出宫?”贝岚要下她不是让她能呆在宫里陪着她吗?
  
  闭目养神的墨渊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后宫不留男客。”
  
  王室外的男性的确是不可以长久逗留在后宫,但也有重臣或王族的外戚被特许住在宫里,凭他的身份以及受宠的程度还自称是“客”,或者他这般刻意是在辟谣?不过以贝岚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岂会介意那些喧于尘上的流言蜚语。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墨渊平铺直叙道:“记住,宫里跟外面不一样,很不一样。”
  
  管他是故弄玄虚还是什么,咏葭都打定主意不予理会,现在她只要乖乖的当一个任人戏弄的小丑便可以了,不过但凡给她逮到机会,她绝对会将他们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羞辱连本带利还给他们,因为,她再无足轻重亦有需坚守的最后底线。
  
  上次来逐香堡带有几分不安几分小心翼翼,然今次的心境却已大不同,不用步步为营,不必处处谨小慎微,闲暇之余看着堡内的一草一木,竟感觉熟悉与亲切,人便也自在了,而仆役们更将咏葭当做了半个主人,鞍前马后悉心照顾呵护。
  
  早年间她和哥哥被卖做奴隶,十三岁立功受赏,迟瑰归还卖身契,除了他们的奴籍,但仍非自由身,稍有差池即刻两颗人头叮咚落地,她的奴性跟性命是连成一体的,即使心气儿再高也未曾设想有一天让人伺候,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故而咏葭非常不习惯总有两个侍女尾随其后,一副只要她眼神脸色微微一改便准备赴汤蹈火的样子,反观墨渊则泰然自若,从来不用动嘴,呼吸声大点旁边的随从就知道他要干嘛,一看就知道自小就养尊处优。
  
  默默观察了几日,墨渊派了一个老嬷嬷过来替下那两个侍女,别以为这样是为她着想,老嬷嬷其实是来教她规矩的。不管身处哪里的王宫,规矩必定多,繁文缛节一套接一套,还有零零碎碎一大堆不可触犯的禁忌。
  
  背书咏葭由来擅长,两百多页的《宫规》看一遍便记得七七八八,可惜记得是一回事儿,“照章办事”又是另一回事儿,不清楚“教规矩”的老嬷嬷怎么跟墨渊说的,反正隔日她便被撤走了,换上墨渊亲自出马,除去就寝,一旦踏出房门,他便一直和她在一起。
  
  走路,必须犹如风扶弱柳盈盈动人;说话,必须犹如三月小雨柔细婉转;笑容,必须犹如春花含苞半遮半掩……墨渊对她的改造几乎囊括所有,甚至特地请来贝岚身边的那群女孩子教导她如何打扮,而男孩子则教宫里时兴的各种游戏。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再有,舞刀弄剑更想也不要想。之前还不耐有两个侍女随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现今光沐浴都要花费一个时辰折腾,咏葭发现这些日子没长什么本事,耐性倒磨练得出神入化了。
  
  一日,刚传了早膳,墨渊和咏葭临窗对坐,桌上的碗碟杯盏摆放得与宫里完全一模一样,随身侍从亦遵照宫里的规矩,举箸向二位示意,经同意便将食物夹至小碟送到他们面前,咏葭当然也是遵照规矩,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咀嚼,心里默数三十下才咽下,然后等换了新菜再依次重复一遍,举止可谓文雅婉约,品相一流,用完膳唇上的胭脂都没脱落分毫。
  
  从头到尾墨渊都无甚表示,他总如此,不爱说话,咏葭很庆幸,因为她实在对他无话可说,再者顿顿饭食不知味,倒尽胃口,可过后又时常饿得头眼昏花,她哪里还提得起精神照顾对方的情绪?
  
  “今日,我们进城。”这冷不丁的一句让坐得腰酸背疼的咏葭一愕,抬眼看他,墨渊却已起身,“准备一下。”
  
  “为何进城?”
  
  “听戏。”
  
  真是惜字如金,多一个字不带,交代完毕人也飘出了门,咏葭暗忖,长公主的门客莫不是成天装疯卖傻的,就是他这种清高寡淡的,如今配上她这个杀手,俨然包罗万象,海纳百川。
  
  贝岚城极富盛名的角儿今晚鸣锣开唱,引来八方看客齐聚一堂,使得戏园子热闹非凡,上下两层座无虚席,墨渊气定神闲的撩袍上二楼雅间,长公主的宠臣自然是正中央视野最好的位子,而作为女眷咏葭则由侍女搀扶着从侧面小梯上楼,得以避开一切闲杂人等。
  
  进了雅间,侍女欠身退下,先一步落座的墨渊径自端起茶碗,揭盖吹了吹浮面的细如银针的茶叶,优雅的啜了一口,咏葭不动声色坐到一边,拿出丝绢像模像样的摁了摁额角,仿似爬楼梯给累着了般。
  
  “你这趟上来都看到了什么?”墨渊突然发问,“要如实说。”
  
  咏葭一边搅着手里的丝绢玩,一边状似悠闲的说:“戏园子前后四个门,上下七七四十九张桌,我们右边是中郎将,左边是太常寺卿。”
  
  墨渊斜她一眼,“就这些?”
  
  咏葭接道:“园中廊下侍卫有二,右翼后门有二,左翼后门一人一车,街口接应有二。”
  
  墨渊无声长叹,放了茶碗把头转向戏台,片刻后说道:“看戏吧。”
  
  咏葭闹不清他何来此问,问了又何以那副表情,好像为着什么无奈沮丧,若是因她而起,可她自认已足够端庄,与其他雅间的贵妇女眷并无二致,甚至过犹不及。
  
  名角儿的技艺果然精湛,频频获得满场喝彩,然而墨渊意兴阑珊,中途便要退场,咏葭虽不解其意,但也随他去,识大体的大家闺秀本应这般善解人意的不是吗?
  
  如来时一样,两人又分开下楼,时值初秋晚风乍起,小梯下照明的火烛疏于关照,一阵强风就熄灭了一盏,领路的侍女一不留神踏空一步,心一慌身子一歪,人整个儿往前扑,咏葭眼疾手快,揪住她的衣领,手腕一振便将她稳稳的钉在楼梯上,侍女惊魂未定的低呼一声,捂着胸口不敢睁眼,咏葭松开她,捻指轻弹,灭掉的火烛瞬间点亮,同时也照亮站在梯下的墨渊晦暗莫名的脸。
  
  咏葭撇撇唇,若无其事把手搭到侍女臂上,“没事儿了,走吧,别让爷等久了。”
  
  侍女刚想道谢,但见墨渊拂袖而去的背影,狠狠一抖,连忙低下头半声不吭,咏葭眼角一挑,敢情不叫的狗才咬人。
  
  戏园门口,墨渊坐在马车上,一等咏葭上来便吩咐上路,马车摇摇晃晃的颠簸,咏葭却如履平地,不受点滴影响的安稳坐下,墨渊目不转睛的瞪着她。
  
  “我可以问问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吗?”这么阴阳怪气的,咏葭不能再权当看不见。
  
  墨渊沉吸一口气,“我知道以你的本事,不管伪装成贵妇或农妇都不在话下,不过我得告诉你,这次你完全弄拧了长公主的本意,她不是要你装而是要你变。”
  
  难得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咏葭不无讶异,以至于一时尚未领会明白,目光不住闪了闪,也就这一瞬的晃神,墨渊始终维持清冷的面目开始动摇龟裂,有火苗在眼底燃烧,他厉声说:“你的刚愎自用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你自己,不,是害死我们大家!”
  
  咏葭向来不怕硬碰硬,她扬起下巴,“请问我哪里刚愎自用了?”
  
  “你当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在敷衍应付么?”墨渊控诉,“你的确是聪明,很可惜用错了地方,自以为欺上瞒下装得很像,结果稍加试探立刻露了马脚。”
  
  咏葭就好奇这点,她想知道究竟哪里“露了马脚”?于是不耻下问:“我哪儿没过关?”
  
  “你哪儿都没过关,记得在戏园子我问你看到什么,你是怎么回答的么?”墨渊捏鼻梁,“身份高贵的千金大小姐上戏园听戏,关心的不是唱哪出戏,想尽办法点自己爱听的戏,却是把前后上下有多少个出口,有多少个侍卫给算清楚。”
  
  咏葭蹙眉,出于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摸清路线,再来打探“暗桩”几何,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料竟泄露自己底细。
  
  “装只能装个表面,刻在你骨子里的东西是无论怎么装都掩饰不掉的,刚才情急之下你救了那个侍女,试问这是柔弱无助的闺秀干得出来的么?如果当时看到的不是我换做别人,后果该是如何?”
  
  “周围没别人。”虽事出突然,但她亦清楚在场的并无外人。
  
  墨渊怒极反笑,“你敢保证你永远如今晚这般幸运?我一早便说过宫里很不一样,能长居于此的人谁不心狠眼毒,一步行差踏错,你有活路么?”
  
  他说得对,连他的眼睛都骗不过,其他的又从何谈起?咏葭沉默下去,自讨是否真的过于自负了。
  
  墨渊瞥着神情低落的她,重重的往后一靠,徐徐叹道:“要活命,必须要变,变得再也不像你自己。”
  
  活命啊,哪管他浮华显贵或是沉寂潦倒,她惟一谨守的至关重要的一点……屡遭抛弃,天涯飘零又如何?没了命,自甘堕落有用么?谁可怜?
  
  “真到那么一天,我来可怜。”
  
  曾经的他,这么信誓旦旦的说。
  
  咏葭闭上眼,声音淡如水:“我记下了,放心吧。”
  
  ……
  
  过了几日,墨渊在跟咏葭演练了一次宫廷宴会后像是临时想起似的告诉她,长公主要来看她,咏葭怀疑他是故意的,无非是想杀她个措手不及,检验一下最近训练成果。
  
  晚些时候,贝岚果然驾临逐香堡,一身耀眼的红衣红裙仿似一只火凤凰般,万种风情不加一丝掩饰,墨渊拜见过后悄然离开,留下咏葭一人接受长公主上上下下巨细靡遗的打量。
  
  咏葭只当自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不言不语无动于衷,而贝岚估计颇为满意,眼波流转间已满面笑意晏晏,伸手拉过她漫步走向花园。
  
  蓝天白云下,碧绿的湖水倒映出两个姿色出众的女人,一个热辣一个淡雅,景中又自成一景,尤为赏心悦目。
  
  咏葭安静的等着长公主训示,贝岚兀自轻摇羽扇,似是关心道:“现在不太习惯吧?”
  
  咏葭依然不语,她不以为忤接着道:“想要捕到狡猾的猎物必须更狡猾阴险,花时间花心思不急于求成,要无心无情无爱直至无形。”
  
  咏葭冷笑一声,说:“请恕小的愚钝,未能听明白长公主言下之意。”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贝岚忽然问。
  
  “受尽先王宠爱且权倾天下的长公主,美丽又聪明的女子。”绝非谄媚,咏葭据实以告。
  
  贝岚嘟着红唇,食指晃了晃,“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何不坦白的说我是一个想夺权篡位的反贼?”
  
  此言惹得咏葭侧目,贝岚反笑得好不娇媚,“尸骨未寒的太后是我亲大嫂,国王陛下是我的亲侄儿,就连翁科查也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大臣,都城跟我同名,我的坟墓紧挨着先王修建,占尽了所有的荣宠,即使不称王我这一辈子照样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王位不过是摆在王宫正殿上的一把木头椅子,你说我会在乎吗?”
  
  天下只怕唯有她才能把如此狂妄的话说得那么不屑吧?
  
  “呵呵,我不是女儿身的话,这个王位早就是我的了。”贝岚盯着湖面悠悠的说,“都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猜,我真正要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把握。”
  
  “这就是你说的‘无心无情无爱直至无形’。”咏葭淡讽着,“所以你鼓励陛下大力推行新政,扶持农耕、倡导开埠通商,却在他最需要你支持的时候按兵不动;给翁科查莫大的权利地位却不让他娶你,你要的不是只手遮天而是告诉人们女人也有能力和智慧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任意操控一个人的命运。”
  
  “我就知道你是一块璞玉,经过一番雕琢必成大器。”贝岚侧身轻拂咏葭的粉颊,“真遗憾自己没能有个你这样的女儿。”
  
  咏葭盯着她,“你十分清楚我为了追查公主惠死因而救下泽彼王,接着阴差阳错杀了嬴庭,无故给你惹上了一笔额外的麻烦,加上迟瑰又早早脱手不管,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你,如果处理不当势必引起国与国之间的纷争,于是抓到我这个‘罪魁祸首’打算物尽其用对不对?”
  
  贝岚换上认真的表情审视咏葭,这女娃冰雪聪明,潜心静思几天已然参透诸多迷障。存于心底深处的疑虑忽而消失殆尽,她坦然畅笑,首次露出了真挚的情绪,将她拥入怀中说:“你这个义女我是要定了!”
  
  “义女?”
  
  “对,我要陛下册封你为郡主,成为我贝岚长公主的女儿。”
  




☆、(七)

  看着一群换上秋装的宫女翩然走过,负手而立的赢庭止不住满心寂寥,掐指一算已有二十一天未见过咏葭了,原以为在宫里当差见面是容易的,岂料未得长公主通传召见,他一个一天只需来点个卯便可回家的小小主簿休想挨近后宫半步,而贝岚显然有意不让他们相见,除了派遣幕僚秘密与他论政议事,根本不曾露面。
  
  不知她,可好?
  
  那日她负气离开,倔强却悲戚的背影始终萦绕心头不去,他曾保证过让她平安回去跟哥哥团聚,誓言尚未实践却先伤害了她,这种行径跟汲汲营营、机关算尽、视人命为草芥的迟瑰有什么分别?日复一日累加堆积的歉疚感如一块大石头压迫得他窒闷难受,真希望有机会能跟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不然给她打骂一顿也是好的,否则怎生痛快得起来?
  
  踌躇徘徊间出宫的时辰便到了,赢庭落寞的往宫门走,像他这般可有可无的小吏自然不同其他朝廷重臣得以出入正殿正门,不过专供宫廷内务使用的宫门却显得比平时繁忙,车水马龙。自从太后薨世宫斗由暗转明,懦弱的北锡王一直圣体抱恙,朝会搁置多时,虽仍有尽忠职守的朝臣每日坚持进宫朝见,但宫中冷清萧条亦是不争的事实,这会子又为着什么事儿这么的热闹?
  
  也不能随手抓个人来问,赢庭观望片刻便递了腰牌出得宫来,往常接他回府的马车早停在外面,刚一掀开轿帘,一眼瞧见里头坐了个人,赢庭不动声色上了车,那人抱拳,“赢大人,好久不见。”
  
  “久违,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