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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帝凤奴(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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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行的霍延已经祭拜完毕,坐在一旁的凉亭里喝着酒,和萧世离坐在桌边,看着远处的黎九。
  “那个押你来北疆的官家管事,几日前临走的时候,已经被我派人给除掉了。
  黎虹他们在私下调查你,这种时候,还是越少人知道你的身份越好。”他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混浊的眼球里却不见半点醉意。
  “我把你的奴籍条子给改为了亡故…萧世离此人,从今往后,却是再也不存在了。”
  “多谢将军。”萧世离端起面前的酒杯,抬手朝他敬了一杯,面色波澜不惊,“这正是我想要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看了一眼祭拜完毕,正朝这里走过来的黎九几人,接着问道。
  “你留在北疆,固然能在凉王府保一世安稳,衣食无忧。但以老夫拙目短见…小子,你天资聪慧,又是个忍辱性子,怕是志不在于此吧?”
  “那就得看九儿的意思了。”
  他扭头朝黎九笑笑,“殿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唔,我记得…二姐她还在扬州。”
  她看着身边的众人犹豫了一瞬,想了想对着流月等众人再度答道。
  “萧世离既然‘已死’,从今以后,你们在外人面前,就称他是我犯了花痴,在云州花楼里捡回来的弃奴之流,没有名籍,也没有父母。
  我待会儿就写信给元逐。他如今在那边得了斛晚夫人教导,最近又接替曾经的明画夫人,重新夺回了云州到胤然的情报网,应该懂我意思,会帮我把那边的消息给处理好。
  至于阿离你的名字,暂且就叫这个吧,省得府里旁人怀疑。”
  “流月明白。”
  流月笑嘻嘻地应了,又扯了扯站在萧世离身后的惊风,答道,“主子既然这样说,那我们必然紧随其后,争取把萧世离给塑造成一朵外人眼里只有俊美皮囊,但毫无手段的柔弱娇花!”
  惊风看了她一眼,顶着满头黑线默默地点了点头。
  “话是这么说…”黎九扶额,“但流月你也过于直白了吧?!”
  别人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的。
  还有不到两年,摄政王黎钰便会在扬州被杀,虽然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但他们大约还是要回到江都扬州的。
  那时候息诚如果得知萧家这个养子还活着,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还有暗中保护萧世离的自己。
  所以,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尽早把他的信息给抹去为好。黎九心下暗想,却忍不住又皱了眉。
  尼玛,她刚刚脑子一抽,把未来开国皇帝的身份,给搞成了烟花之地的无名奴隶。
  不知道回头萧世离称帝之后回顾起这段黑历史,会不会气得亲自从扬州提着刀,跑去北疆砍死她。
  这,大概,肯定会吧…她忐忑不安地打了个哆嗦,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一个勾栏之地的榻上玩物,确实要比官家手里强抢过来的俊美男子让人放松警惕。”萧世离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不咸不淡地扬起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
  前者顶多让人唾弃不齿,后者却足以让未得之人忌恨猜疑。
  之前角斗场时的黎铛,便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那女子虽然狠戾,但却也是个伶俐善思的性子。只怕如今隔了这几天,已经暗地里猜到了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言语,点点头应了。
  黎九忙着转自己的小心思,没注意到他刚刚微妙的表情。
  不过平日里跟萧世离相处多了,回过神后见少年单手搭在桌上,微微垂眸,便知是他又在思忖什么事情,连忙问道。
  “阿离你还有什么事?”
  “有的。”
  他再度看向霍延,免了之前的玩笑话,正色开口道。
  “我还有一事,想要请霍老将军帮忙。”
  ——
  “查出黎九那奴隶的来头了没有?”
  凉王府西北处的院子里,黎虹坐在竹席上一边问,一边垂眸弄着一盏洗好的新茶。
  他捻了一点放进面前的茶碗里,拿长长的铜制长嘴壶浇了滚烫的沸水进去。
  翠绿的茶叶随即在水中绽开,黎虹横了鞭子推到坐在一侧,低头哈腰的那个奴隶贩子眼前,收了手回去。
  竹席上的另一侧放了一叠以西疆云锦织绣而成的金丝紫黛长摆襦裙,白纱罗带交叠着堆在最上面,影影绰绰,显得诡魅而奢华。
  黎铛肤白,身子又娇弱易病。他闭了眸子想了一会儿,仿佛看到她脸上那张朱唇在襦裙敞开露出的雪白□□上,微微张合的模样,忍不住狠狠地拧了眉。
  随即朝旁边的侍女招手,又在衣裙上添了一件新做的紫貂披肩上去,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襦裙之上。
  “这…”这奴隶贩子正是几日前将惊风送往角斗场,在场内围观了整个事件的那位,此刻看着自家主子,支支吾吾地挠着头。
  “咳咳,小六爷怕是多想了。”
  他顿了一瞬,便重新抬起头,笑眯眯地答道,肥胖的脸上倒是显得有些滑稽。
  “九殿下找来的那残废小子,真真是个无名无籍的贱奴。
  我看他生得那模样,只怕是殿下她心血来潮,从哪个勾栏院里搞来的杂种…”
  黎虹忽的冷了脸,扬鞭朝那茶碗抽去。
  “宁恩,你敢骗我——?”他低声怒喝道。
  “啊啊啊啊啊!”
  滚烫的沸水瞬间从茶碗里洒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水珠在空中划过,皆数泼在了对方的下半身上。
  “是我,让你从胤然城里满是肮脏污水的贫民窟里走了出来。”
  他转过头,沉沉地注视着面前捂着大腿倒在地上不断惨嚎的奴隶贩子,漠然开口。
  “是我,教会了你撒谎时永远要笑脸迎人,绝对不可斜视。
  …那奴隶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敢让你拿着我教你的本事,对你的主人说谎?!”
  “…我的小六爷啊!”
  宁恩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伸手捂住了烫得翻起一层皮肉的右腿,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您是这府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修罗主…我哪里敢瞒着您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个叫阿离我查过了,就是九殿下在云州不知哪个妓院里捡来的家伙。连个奴籍都没有,说他是个奴隶,都算是恭维了…
  不过,我倒是听说他进府的第一晚,就被下人洗干净送去了殿下的寝殿里…啧啧,不知是用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手段,居然一宿也没出来。”
  “勾栏里出来的东西,能用什么手段?”
  黎虹听了这话倒是冷静了下来,脸却比刚才还要黑,“黎九也是野惯了,什么人都往府里带,如今连烟花之地都要插上一脚了。”
  “要我说,小六爷您放着他不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宁恩忽然低声开口,满是横肉的脸上抬起的眸色闪烁不定,“不过就是个解闷的玩物…就算他再讨得殿下欢心,还能翻了天不成?”
  “…也是。”
  黎虹沉吟了一会儿,忽的朝他一扬鞭子,冷声道,“今日就饶了你…还不快滚。”
  “多谢小六爷饶命,多谢小六爷饶命!”
  宁恩得了命令,连忙连滚带爬地捂着烫得重伤的大腿,一撅一拐地奔出了院子。
  ——
  “你问息太后?”霍延皱了眉,抚着胡须凝了神色。
  “对,我想知道当年‘三月叛乱’时,江都扬州究竟都发生了什么。黎晟走时,又为什么要特意提到如今的太后?”
  萧世离摇了摇头,“十三年前我尚年幼,根本就来不及知道这件事的经过。就听说凉王率兵北下,将叛军将领白盛的头颅挂在了扬州城门上。”
  十三年前…黎九在一旁暗暗地听着。
  那时候自己应该才刚周岁不久吧,她想,又转眼看向了萧世离。
  阿离他那个时候…大概还在江都的冷宫里东躲西藏,为了一口剩饭忍受着太监侍卫们成日的辱骂与拳脚,还没有被动了恻隐之心的萧母领回去。
  “你当时既然在扬州,恐怕要比我清楚。”
  霍延苦笑着叹了口气,“我们行军的人又知道什么?我当时留在北疆,只是听说了一些大概,不过确实是关于息茗太后的。
  据坊间一直流传的消息说,当年浩浩荡荡起兵,反抗先皇李嗣仪的白盛将军,是为了曾经与息茗的一道誓言而反。
  他与当今的太后,是幼时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作者:萧 ? 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 实际上已经炸了 ? 世离:九儿,关于那个榻上的事,我觉得我有话要讲…
  ——
  我继续爆肝去1551


第27章 江南江南
  宁恩哆哆嗦嗦地冲进了角斗场,一头扎进了角斗台外的房间里。
  “得找到…得去找到…”黑暗中他扶着桌子一个踉跄,目光焦急地搜寻着桌子上的物件,在柜子里埋头翻找着。
  长长的纱布被他扯了出来,和治疗烫伤的膏药一起跌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响成了一片。
  “想想看…阿离,那个阿离…”宁恩看着那伤药,目光涣散地低声自言自语着,猛地一屁股跌坐在桌边。
  椅子吱呀着扭曲了一声,他之前一直低眉顺眼,笑脸迎人的表情不见了。布满横肉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是一副充斥着迷茫,兴奋,恐惧的扭曲面容来,坐在椅子上咯咯地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断断续续地笑着,一边点了蜡烛,将腿上遮挡伤口的那块破布给撕扯下来。
  接着一把将黑色的膏药抹到了伤口上面,几下用纱布裹起来缠好,颤抖着擦干净手,打开了最底下牢牢锁住的抽屉。
  宁恩抬手,在抽屉里向上一按。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柜子内部的暗箱被打开,一张被火烧的模糊不清的纸条从抽屉上面缓缓落了下来。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他平复着因为剧痛而颤抖的呼吸,用尽全力将那张纸条夹了出来,捏在手中细细地看着。
  “江都,萧,世,离…”
  宁恩带着窃喜暗暗嚼着仍旧残留在那张奴籍条子上的文字,咧开的嘴角在烛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下大大扬起。
  ——
  他确实骗了黎虹。
  当他听说那个官家的领事在几日前,便已因为私下发放高额债务,导致几个同伙之间分赃不均被人打死沉河之后,就敏锐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黎虹他确实是将自己带了出来,教他经商让他做事…
  但说到底,府里森冷高贵的小六爷怎么能跟常年混迹于南北行道上,在最底层的奴隶市场里摸爬滚打的自己比?
  他听到的事情越是毫无破绽,那个奴隶,便越有蹊跷。
  果然,当他无视众人嘲讽的目光,深夜匆匆来到那位领事居住的小屋时,就刚好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灰头土脸地抱着一堆废纸旧物,从一个角落里爬了出来,在一旁的阴冷小巷里点起了火。
  “大人,这个房子就要被拆了。”
  小孩瘦骨嶙峋,仰着一张稚嫩的脸,嘴里却是满是无所谓地说着,将手里的废纸一张张扔进了火里。
  “倒不如让我这条贱命在饿死之前暖和一下,也尝尝这冬天富人坐在壁炉旁的滋味。”
  “去你妈的!”
  宁恩看了地下一眼,忽然一脚踹了过去,拎了旁边一桶冰水朝小孩身后的火堆泼了,将两者都淋得结结实实,“谁他妈让你这小杂种在舞真城内放火了?想杀人是不是!”
  那小孩被淋得浑身湿透,哆哆嗦嗦地抱着胳膊,拔腿就跑。
  他冷笑一声,低头朝地下散落的纸条去看,只见作废的奴籍条子落了满地。
  宁恩弯腰捡起一张。
  “江都萧家于五月灭门,仅剩一残废养子腿不能行,但容貌举止上等,遂贬为官奴流放,北上胤然城…”
  阿离,阿离。他低声喃喃着当时黎九在角斗场唤出的名字。
  …萧世离。
  他的笑容穆地在小巷之中狰狞绽开。
  ——
  这张纸条,足够让自己飞黄腾达了。
  宁恩忍着痛意与狂喜,随便研了点墨便拿起笔,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纸飞快书写着。
  只要把这个消息送去扬州息家的手里就够了,他压抑着兴奋想道。
  谁管他是不是那个真正的萧世离?
  是他最好。就算不是,少年人容貌声音变化甚大,如今距离他北上已经隔了一年左右,那个萧家的残废据说当时,又常年被不愿侍候他的下人锁在一个偏僻的废屋里,谁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他只要把这消息送去扬州认识的情报贩子手里,赚它一笔大钱,之后离开胤然躲得远远的…是或不是,哪里还会有人想要去找他?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写下了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搁在了一边,深吸一口气打算站起来。
  “吱呀——”
  黑暗中他原本紧锁的房门不知被谁用钥匙悄然拧开,一阵风缓缓地从向内推开的房门里穿过,桌上的烛光骤然变暗。
  宁恩却仍旧沉浸在即将开始的新生活中不能自拔,暗自冷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
  “…宁大人。”
  一只戴了羊白玉镯的纤纤玉手缓缓地,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嫣红的五指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穆地回头,却还未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只是看见女子白皙的肤色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愈发苍白,缠至腕上的紫貂披肩隐隐随着她的动作,于黑暗中露了出来。
  黎铛站在桌前,掩了唇低低地笑着。
  她的五指泛白,死死地攥着宁恩因为恐惧而想要极力脱离自己掌控的衣角,眉眼温柔地望着他。
  “你写完了啊?”
  ——
  胤然城外,黎九停了马,冲霍延笑道。
  “霍老将军既然还有事,那九儿就不耽误了。”她坐在马背上朝霍延微微下拜,冲跟在他们身后的流月惊风使了个眼色,就打算进城。
  “霍将军!”
  萧世离看着霍延一骑快马就打算走远,忽然开口喊道。
  “我请您帮忙的事,一定要记得了。”
  “哈哈…当然!”霍延回过头爽朗一笑,扬鞭催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那我们之后见!”
  众人进了内城,一路都是嬉闹笑骂。
  黎九这几日往返于雪原之间,一路以来都骑在马上颠簸累得半死,嘴上的俏话也就少了些。
  “阿离,你要不要歇一会儿啊?”
  她刚刚和流月骑在马上,在城内互相比了一大段路程。此刻趴在马背上半死不活地抬起头,去问自从进了城之后,便一直默默无话地跟在自己身边的萧世离。
  江南贵族毕竟与北疆子民不同,多乘马车,他这身子又不是什么强健的体魄。黎九见他好几次拒绝了流月几人提出的赛马事宜,只当他是累了,便好心问道。
  “主人。”他浅浅地回了一句,认真了脸色看她。
  “哎,我在呢。”她见面前的少年眸色暗涌,心下了然一片,知是他又在暗地里谋划什么,便弯着眼睛软软地应道。
  “我一直在这里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打马靠了过来,朝黎九弯了身子,语气极轻而坚定地开口。
  “殿下倘若有一日,在这府里再也寻不见我…请一定不要难过。”
  “阿离!”
  黎九穆地扭头,回想起他在城门外与霍延的对话,不由得心下发冷,又惊又怒地看向他,低声喝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是奴想要干什么。”
  少年依旧是保持着那个微垂下身子的姿势,似乎是并不觉得辛苦似的,低声笑了笑。
  “…您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主人。”
  他清冷隐忍的眸子看向黎九,在阳光下居然隐隐透露出几丝杀气来。
  萧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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