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您的金手指已送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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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们当真不知吗?”
他扫了旁边的太监一眼,“传下去。”
“是。”
太监拿起信件,交给堂下的大人一一查阅。
“这。。。。。。这。。。。。。实在是滔天之罪,还请陛下严惩!”
户部尚书看到罪证,冷汗刷地就下来了,无他,出来的官员中,就他户部最多,甚至还有一位右侍郎,真要追求下去,他也难逃其咎,起码一个失职不察之罪是躲不过的。
何星洲扫了下面的官员一眼,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有震惊、有愤恨,也有人一脸坦然,他将所有的表现暗暗记下,就见丞相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过于恶劣,绝不容姑息,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其实何星洲早就定下了惩处措施,见群情激奋,便“从善如流”,告知刑部,先将所有犯官及未出五服的亲属关押起来,再由三司会审,定下罪责,交由他批阅。
“所有涉事官员,斩立决!家族成年男子充军,女子收入教坊司,未成年男女皆流放三千里。”
他不喜一人犯罪就要砍了全族人脑袋那一套,杀主犯即可,至于那些族人,依照古代的标准,他也算网开了一面。
判决传到民间,百姓无不称他英明仁德。
一时间,何星洲在民间的声望,如日中天。
第66章 暴君的白月光皇后(19)
漠北王回去了。
与来时队伍煊赫,壮志凌云相比,等到离开,倒有了一丝灰溜溜的味道。
大衍皇帝发现了他在京城的手脚,大动肝火,一连开罪了好十几个官员,等到清理好家务事,就留着处理他了。
他记得当时皇帝坐在高位,看着他的眼神如同一个物件,压抑着脾气道:“此事漠北必须给朕一个说法,算计宗主国,你们是没把我边境百万大军放在眼里吗?”
比拼战力,两个漠北也比不过大衍,不然漠北王何必使用些旁门左道,听到斥责,他顿时就慌了,想要为自己辩解时,谁知皇帝拿出了足够充分的证据。
一封封信函,全都是他的笔迹,谁都抵赖不了。
他仿佛认命般低下头,还是皇夫派人求情,说是不宜大动干戈,使边界百姓不宁,才堪堪熄灭了陛下的怒火。
而漠北王,已经完全被大衍君臣厌弃,礼部的官员手脚极快清点完贡品,便派人将漠北的君臣送出了京城。
同时,将漠北王在大衍所做的事迹传播到漠北那边,要知道,他那些兄弟可都不是善茬,一个被宗主国厌恶的人,还能胜任漠北的王者吗?
不论怎么样,漠北渐渐乱了起来,而其背后的始作俑者越白安,早就兴致勃勃收拾好东西,去阅书局上差了。
“听说了吗?漠北王离开京城了?”
阅书局的录籍官在外面小声议论。
“陛下都发火了,他不走也不成了,听说边境百姓群情激奋,都上书要打过去呢!”
“这么说真要开战?”
“开不起来。”那人摇摇头,满脸神秘指向头顶,“那位肚子里还怀着金娃娃呢,这时候打仗多造孽啊。”
越白安正在里间编撰《科学启蒙书》,听到他们的谈话,略微一挑眉,心中毫无波澜。
漠北王对她来说,不过是个任务,如同一节供她向上攀爬的台阶,如今她获得了想要的东西,至于被她利用过的人境况如何,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轻点桌面,放下狼毫毛笔,从旁边抽出了一本刚刚完成的《算数详解》,传来门外两人,吩咐他们把这本书刊印下去。
“这。。。。。。”录籍令有些犹豫,为难看向上官,“大人,此书未经阅书官员审阅,实在不合规矩啊。”
对于新来的头头,整个阅书局心里都在犯嘀咕,谁也不甘心被她压一头,尤其是资历比较老的几位,原本还打算等上官致仕就能上位呢,平日里明争暗斗不断,都想夺得头筹,没想到上面直接派人空降,谁心里能服气?
那些人态度轻慢,阳奉阴违,给越白安造成了不少麻烦,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别人不给她找书,她就自己汇编收录,按首字母整理书库。
不仅一下子把书库完全掌握到了自己手里,还得到了皇帝褒奖,将整理书籍的方法传扬出去,给她添了不少名气。
长官争斗,录籍令是不敢参与其中的,说白了,他就是个小卒子而已,无品无级,不过认识字,来这边打下手。
这位的吩咐,他可半点不能怠慢。
越白安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道:“怎么没阅?我这不是看了吗?”
“这。。。。。。”他看了眼手中的书,硬着头皮建议道,“不如等各位大人回来,商议过后再。。。。。。”
“有什么可商议的,一帮子酒囊饭袋,就知道躲懒装病,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她抽出名册,在上面圈点了不少人,扔在录籍令面前,“这些人,通知下去,明天不用来上班,不,上差了。”
录籍令一撇,发现上面全是最近闹得凶的那几个,心中更加惴惴,“大人,那些都是大儒,门下弟子无数,在读书人之间也颇有贤名,您如此不留情面,恐怕会招来非议。”
“就他们那些老东西,还大儒?酸臭腐生罢了。他们消极怠工,估计是年纪大了,叫人把他们上差时间表和完成的工作张贴出去,叫全天下人看看,他们眼里的大儒,就是这么给他们办事的。”
越白安完全是个愣头青,才不管官场有什么潜规则明规则,一通乱拳打下去,倒叫人不好招架。
第二天,等到那些人晃晃悠悠过来,发现自己竟丢了官,连东西都被清扫了出来,谁能善罢甘休?
尤其是其中还有位来自孔府的旁支,平日里更是以孔子亲传自诩,谁都不放在眼里,明里暗里不知收了多少好处。
阅书局看着不显,油水可真不少,有人想出书,就得给孝敬,如果不给或者给少了,那书就别想见到天日了。
一听自己被赶了出来,那些大人脸上无光,即羞且愤,想要找上官闹事,可偏偏越白安是按规矩办事,行使阅书令的权力,没有可指摘的地方。
而当他们想煽动读书人时,又一个噩耗传来,说他们尸位素餐,收取贿赂等事都被传了出去,如今读书人对他们也是冷言冷语,不耻为伍。
由于那些人多是儒学门下,对自己学说自然推崇备至,不少平日里被他们压着不能出书的各学派大家,更是出了口恶气,反而对阅书令大家赞赏了。
方正心在宫中,对于外面的消息也是一清二楚,听到京城中读书人闹得沸沸扬扬,仿佛重回当年百家争鸣的盛况,笑道:“这越白安办事,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何星洲揽过他,柔声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她作为阅书令。”
“她的所思所想,取百家之长,又不属于任一学派,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真正公正。”
当然,越白安对于儒家可没好态度,作为女权斗士,喜欢这玩意才见鬼了。
不过如今天下儒术独尊,被封为传世圣书,她的态度如何,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方正心扭过头,似笑非笑道:“你好像对她格外亲厚,想来,你们之间有点秘密。”
何星洲见到他的心神,心道不好,这位皇夫虽然通情达理,但也是会吃醋的,连忙举手投降道:“朕对皇夫的心思,天地可鉴,那般女子,朕可是消受不起。”
不论怎样,越白安在阅书局算是站稳了脚跟,有何星洲压迫,她也不敢太过放肆,又忌惮那位同她一样的“穿越者”,每日称得上兢兢业业,任何书籍都要亲自过目。
一月后,她编写的包括算数、科学、自然、造物等书相继出版,朝臣起先还不屑一顾,直到某位工部大臣,受到里面的启发,改良了种植手法,使得作物增产了将近一倍,这才叫人惊为天人,纷纷购买,甚至到了一书难求的程度。
而何星洲也给她面子,颁布圣旨,在此次科举恩科中,首次增添理工一科,主要考校算数与科学,在试题中占比不高,但也给了不少在这方面有才学的学子一个机会。
凡是与考试以及仕途挂钩的东西,完全不用担心推广不出去,学子们抱怨了几天,见皇上并未收回成命,只好乖乖妥协。
那些国子监的学生,口口声声喊着靠文采取胜,绝不走旁门左道,等越白安的书加印出来,却抢得比谁都要凶猛。
自己没抢到,就要家里的下人一起抢,听说在书局面前还发生了多次冲突,可见有多少人“真香”了。
某天,越白安给何星洲递了话,说是想要筹建女子学堂,请求他准许。
何星洲看过奏折,想了想,还是留中不发,打算再压她一段时间。
眼前越白安看着是沉稳正常不少,但性子依旧冲动不羁,要是让她去管学堂,又会让她重新抖起来,最后弄巧成拙。
再说,皇夫即将生产,他一时也分不出多少心思。
傍晚,栖凤殿灯火通明,下人们敛声屏气,匆匆进出,连咳嗽不敢打。
皇夫临盆,端着水盆的,拿着白布的,还有端着药水的。。。。。。宫女们进进出出,里面不时传来一声闷哼,纵使何星洲有十足的把握,这个时候也难免有些心慌。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啼响了起来,包嬷嬷抱着襁褓,兴冲冲跑了出来。
“恭喜陛下,是位公主,父女均安!”
“好!快让我进去看看皇夫。”
按理说,古代的规矩,产房是不能进去的,怕冲撞了,但包嬷嬷心疼自家主子,要让他的辛苦被陛下记在心里,干脆点了头,把人放了进去。
因为体质经过改良的关系,皇夫生产并未损失太多元气,如今躺在床上,神志清明,一双眸子看向床边的婴儿,一脸柔和。
何星洲走了过去,抱住了一大一小,盯着皇夫的眼睛,什么话都没说,脉脉温情,在二人身边流淌。
稳婆们都是皇夫心腹,当下利落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生了个什么?”太后对这件事也关注得不得了,半夜了都没睡,就等着打听消息。
“回太后,是位公主。”周嬷嬷轻笑道。
“公主?”太后一撇嘴,当下不太乐意了,又有些高兴,“这下看他怎么再得意起来。”
第67章 暴君的白月光皇后(完)
听到消息,太后胸中郁结的那口气总算是出了,眉梢都带着喜意:“公主?我道他如此金贵养着,能生出个啥来呢?”
周嬷嬷也是笑:“是啊,皇夫怕是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他怎么会得意不起来,有我那好儿子撑腰呢,民间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哀家算是体会到了。”
“太后暂且宽心,如今太子被废,帝位空悬,朝臣恐怕也会不满,届时太后再下令举行选秀,怕是陛下也不好拒绝了。”
“对!”太后想到了什么,“快,把哀家上次准备的画像拿来,这次我要好好挑一个听话的后妃。”
“是。”
且不论主仆二人讨论起各家的闺女,何星洲这边倒是十分欢喜,小心翼翼抱过女儿,感受到了血脉相连的喜意。
他伸出手,轻轻在她脸颊上逗弄,又怕弄疼了他,不得不说,他穿越过这么多世界,这还是第一个他正儿八经的后代。
方正心看到他的动作,神色柔和,“好了,别动她,让她睡一会,等会奶娘该过来喂她了。”
“朕只是太高兴了。”何星洲凑到他身边,像对待孩子般摸着他的脑袋,“此番真是辛苦你了,朕保证,一定会视之为掌上明珠,不叫你们受到一点伤害。”
次日,皇夫产女的消息便传了出去,各位大人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惋惜,有的则是窃喜,毕竟不少家里有女儿的,自以为是看到了机会。
这要是被皇上选中,诞下儿子,很可能就是大衍下一任皇帝了,这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莫大的利益。
所有人铆足劲,就等着上朝上奏,据理力争,请陛下举办选秀,可惜第二天,朝堂却空无一人,只有太监前来告知,说是陛下要陪皇夫,休朝三天。
这让不少人有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们在这边筹谋,深夜未免,人夫夫二人感情却如初,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丞相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有些可惜,在书房感叹道:“怎么是个公主呢?不说皇夫吉人天相,天生贵命,这肚子还怀不上龙子吗?”
同样坐在书房里的越白安翻了个白眼,不满道:“父亲,谁是生儿生女是皇夫的责任,依我看,我看,这还要怪陛下。”
“胡说什么!竟敢妄议陛下,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我说错了吗?这古人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陛下的种子不成,还怪田地吗?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真是为皇夫叫屈!”
这男女之间生不出儿子肯定怪男的不给力,至于两个男的,这就不好说了。
越白安纠结了一会,也看开了,算了,反正陛下也脱不开关系。
她是痛快了,她老爹被气得够呛,堂堂丞相,还从来没听过这种论调。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能说的吗?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他几乎暴怒,越白安可不怕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女儿还有公务在身,阅书局新来了一些人,就不陪着父亲说话了。”
走之前,她还冲越白佑打了个眼色。
越白佑苦笑一声,忙站起来劝慰父亲,“好了,父亲别生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自落水后,妹妹性情大变,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你还当她是你妹妹,你可知她——”丞相连忙收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孽障,是我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才要来受她的气。”
越白佑以为他是气糊涂了,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柔声宽慰:“她如今富有才名,京城谁不称赞,人人都说乃是父亲教导有方呢。”
“哼,我可没本事教导出她这样的闺女。”丞相又是一叹,“这可怎么嫁的出去,等着她成了老姑娘,我看你还怎么包庇她。”
越白安和漠北王之间的事,在陛下给她封官那天就传了出去,人们明面上自然赞她巾帼不让须眉,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漠北王斩于马下。
可背地里,那些好人家都将她摘出了求娶的范围,认为她到底上不了台面,勾三搭四,是不是黄花闺女都未可知,且性格强势,要是娶回家,岂不多了个祖宗?
眼看越白安年纪快到十八,无论长相家世才华皆为上品,可就是没有媒人上门求娶,可急坏了丞相一颗老父亲的心。
越白佑就只是笑:“若是妹妹嫁不出去,那我养着她便是了,难道咱们家供养一位小姐也供不起吗?”
丞相讽刺道:“你养着?那好,等老夫西去,她的出气筒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您现在嘴硬,真到我和她吵起来,您还指不定帮谁呢。”
越白佑还不了解父亲,嘴硬得很,却也当真疼女儿,就算要气死也不打骂,要换作一般人家,早就把这么不听话的女儿关起来了。
而他作为堂堂丞相,却不反对女儿做官,称得上是相当开明了。
在朝堂上也是,要是有人讽刺越白安,这老头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不顾形象骂人的人。
三日后,群臣重新开始上朝,何星洲坐在高处,俯视着下面的臣子,道:“各位大人不必多说,朕今生不会举行选秀,而是会好好培养公主,若公主不成器,再择宗室弟子培养就是。”
一言出,所有人瞠目结舌,一直到下了朝,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