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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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岩冷笑:“我历来记仇,且有仇便报,你应当清楚。”
他话中的阴冷威胁不言而喻。
在场的修士之前或多或少已经听说过了此人之前干的好事,也或多或少听到些风声,知晓了他往昔与浩渊宗的仇怨。
似乎得罪过他的人,都在近期倒了霉,甚至直接身陨。虽然他不承认,但众人心中已经早已有了各自的猜想。
那修士冷哼一声,满意的带着那只几只妖离开了。
缺了领头的那几只妖,一时间手头正在做的事情也不得不纷纷停滞了下来。
虽然此事看似是和平解决了,但到底是结下了仇怨。且先前带走的那几只妖,再无音信,不知是死是活。
玄天宗并不好惹,暗中观察着的众修士见祁岩之后连着许久都再无动静,都暗笑着以为祁岩只能捏着鼻子暗咽下这个亏了。
谁知安静了半个多月后,玄天宗中却突然传出了噩耗:宗内所有的先祖牌位都被砸了,开派祖师的牌位更是被扔在地上碾碎,牌面上都是靴底的脏印子。
体面全失。
有人透露出了是那日宗内所有的妖兽突然发狂,引得宗中大乱,叫外人趁虚而入了。
虽之前有浩渊宗的前车之鉴,但仙门中许多禁地的看守和灵草种植之流依然需要妖兽出力,一时没办法全部撤掉,
况且修士们也一直都认为先前浩渊宗的变故只是突发的,与旁人没什么关系。
但眼下这个熟悉的手法再度出现,这种熟悉的组合又跃然眼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祁岩身上。
玄天宗掌门震怒,立刻带着弟子前来理论。
他们本以为这次祁岩一定又回故技重施,躲起来避而不见,谁知刚一到便见到祁岩就大摇大摆的守在已经半成的殿宇间。
掌门见了更加怒上心头,骂道:“你好大的胆子,毁了我宗先祖牌位,居然还不晓得要躲起来!”
祁岩半倚靠在自己的座子上,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掌门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宗中这些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都这会了还在装什么装?
玄天宗的掌门人怒极反笑,从袖中取出一块不但粉碎,还满身脏污的金色牌子,质问:“这可是你干的好事?!”
祁岩颇为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而后无辜摇头:“不是我,掌门人误会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
“以往浩渊宗与你有仇怨,浩渊宗的祠堂便被砸了。”掌门人道,“前几日我玄天宗与你结了仇,我宗中的牌位便也被砸了,你还说不是你?好啊,你好大的能耐!”
“说了不是我,你怎的还死缠不休。”
听着他在那阴阳怪气,祁岩便也冷笑起来:“我又没时时刻刻盯着你们的宗门看,如何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砸了自己家先祖的牌位,然后这会又要来嫁祸我?”
哪个有病的会疯起来连自己先祖的牌位都砸?
掌门人听出了他这是在暗讽半月前他们与他说的话:我们又没时时刻刻盯着你的妖怪们看,怎么确认它们是不是都好好待在临河里没出来?
掌门更气,一甩袖:“荒唐!”
“好,你说是我砸的,可有人亲眼看见过我砸了?”祁岩伸手一指候在自己身边的小妖,“但它们可都看到我从未离开临河了,我看荒唐的是掌门你吧。”
这时掌门边上的一名修士突然眼尖的认出了祁岩边上的妖,是那日被他们找借口抓走的其中一只,便低声与掌门说了此事。
掌门便问:“那你不如说说,那日你说好了任由我宗处置的妖,为何会又到了你身边?若不是那日你砸了我宗先祖牌位后,又抢走了它们,还能是什么?!”
“你们连自己先祖的排位都看不住,居然能被砸成那样,它们自己逃出来了有什么问题?”
祁岩见他提起此事,不禁声音更冷:“掌门还好意思说起?当日你们抓走了我手下八只妖,为何如今只回来五只?!我听闻是贵宗将另外三只都杀了,我还没去找贵宗理论呢,贵宗倒是自己找过来了!”
他紧接着又放下狂言:“我那日可说过,我历来最是记仇,你先是无故杀我族人,如今还来上赶着来惹麻烦,日后可就别怪我手段狠辣不留情面了。”
玄天宗的掌门人是位新掌门,年轻气盛没多少阅历,也鲜少受到委屈。
这会被祁岩这么羞辱,一会说他自己砸自己家的先祖牌位,一会说他不讲理的,这会还在那里颠倒黑白,自不量力的威胁自己,便一时不禁难以忍耐。
“你……!”
简直不讲理!狂妄!
玄天掌门被气的咬紧牙关,额角青筋直跳,想骂些什么,但刚说出个“你”字,便一时又不知骂些什么好了,最终怒极一掌劈来。
祁岩见状,敏捷的站起身迎击。
两人对击一掌,险些把玄天宗的掌门一掌弹飞。
掌门心中大骇。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不要脸占山为王的,也不过是个劳什子野鸡王罢了,除了不知天高地厚以外没什么真能耐。
以他历来口出狂言后要么暗中阴人要么藏头露尾便可见一斑。
但此时看来,却不尽然。
所幸祁岩似乎并不打算取他性命,掌门人被他击的退后几步后就收了手,倒也不显得掌门很狼狈。
“你……”掌门人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便想着回去再请自家长辈来,“你等着!”
若不是因为宗中长老在闭关,也还轮不到他出这个头的。
祁岩看着他,微微一笑:“好,我等着。”
“记着喊长辈的时候,多喊几个过来,别待会又说是我欺负你们。”
第145章
玄天宗的掌门听他说这种话; 心中气的直憋得慌。
但方才那一次交手,已经让他知晓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若是自己再不自量力的往上凑; 怕是就要自讨狼狈; 贻笑大方; 叫所有人都看了笑话去了。
他便冷哼一声,装作没听见祁岩的挑衅; 赶快离开了,准备依着祁岩的话去叫长辈前来。
玄天宗中的大能姓宋; 是位已经活了好几百岁的老妖怪,因为寿元将近; 所以平日里很少露脸; 都是闭关不出以求突破的,也很少见客。
玄天宗的掌门在祁岩那里吃了亏; 心中憋着气; 一回来就遣散了弟子; 亲自去找那位前辈了。
前辈常年不见客,纵使他是掌门人; 也没法破了这个规矩; 只得将事情告知了日常服侍宋大能的弟子; 而后就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了。
几个时辰后,进去通报的小弟子才再度出来,告知宋大能叫他进去。
宋大能虽然活了好几百岁,一头白发; 但是容颜还维持着青壮年时期的样子,看不出衰老,掌门人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石桌边饮茶。
见对方火急火燎的进来,满面急色,便优哉游哉的替对方倒了杯茶,才问:“掌门此番亲自前来,不知为的是何事?”
玄天宗掌门也不客套,简单问候了他一下之后,便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个遍。
宋大能听他说到宗中先辈的牌位被砸,掌门前去讨说法却又被嘲讽,整张脸都已经黑了。
他不禁也怒极,一掌拍在石桌上,生生将桌面的茶具都震碎了。
他怒道:“欺人太甚!怎的如此没有德行,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没人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也罢,这次老朽就去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祁岩讥讽过玄天掌门之后,根本没有什么逃跑的念头,光明正大的就坐在半成的殿宇中等着了。
不光如此,他还仿佛生怕没人想来教自己做人一般,又派遣了几只妖去玄天宗边上捣乱。
如此这般,他等到第三日的时候,总算有一股渗人的威压自临河上空而来。
祁岩察觉到了,立刻从榻上跳下来,跑出了殿宇。
便听到有个洪亮的声音道:“小子,听闻你先前行事不端,砸了我宗先祖的牌位,对先人毫无敬畏之心,可有此事?”
祁岩矢口否认:“没有。是你宗掌门自己砸了后来污蔑我,与我毫无干系。”
宋大能一听,气坏了:“放肆!满口胡言!”
他一发怒,四周威压更甚,殿宇边上的小妖们纷纷难受的伏低了身子。
祁岩便替它们一一挡下了,而后抬眼看向半空:“前辈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好不讲道理!”
祁岩说完,又立刻补充了一句:“他人说什么都信,前辈怕不是老糊涂了!”
宋大能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老,此时祁岩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居然又在触他霉头。
宋大能也不想再端着什么前辈的架子,什么大能的风范了,立刻显出身形,一掌便从半空劈来。
祁岩起身迎击,两人便顺理成章的战在了一处。
这边打起来,声势浩大,暗中吸引来了许多修士的注意。
他们各怀心思,但大多在暗笑祁岩不知轻重,小小年纪便居然以为自己无人能敌了。这次碰到了个硬茬子,看他怎么办。
然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祁岩并未很快就败下阵来。
两位修士交战,搅的周边罡气翻涌,外人没办法轻易靠近,修为浅的也看不出其内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他们斗了三天三夜,最终以宋大能落败而终。
宋大能被祁岩一脚踹飞出去,捂着胸口最终蹲跪在地上。
他满头的白发早已凌乱不堪,狼狈至极,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祁岩。
祁岩立刻收手,对着宋大能一抱拳,轻轻巧巧的笑了:“前辈老了。若是前辈再年轻个一两百岁,兴许我还是打不过的。”
宋大能本就被伤了心脉,这会又突然被祁岩戳中痛处,不禁气的喷出了一口血来。
同宗的修士们见了,再顾不得其他,见祁岩似乎不欲再斗,便急急忙忙的过来扶起宋大能,快速离开了。
暗中观察的修士们惊呆了。
虽说祁岩来到此处的第一日,便颇为高调的击败了守着临河的所有修士,但大家都还觉得他以此为傲,口出狂言,到底是不自量力了些。
毕竟那些修士纵使是宗门中的天之骄子,但到底还是年轻一辈的。真正的核心强者都会留守在自家宗门中,这种简单的事情只会交给后辈来做。
况且那日大家有目共睹,祁岩虽然够强,胜了后辈修士一筹,但到底并非绝对的碾压。
他那日展现出的实力,与宋大能比依然是差得远的。
为何到了眼下,却连宋大能都不是他的对手了?难不成还是之前故意藏拙了不成?
但个人心中还是有个人的想法,有不少目睹此景的修士都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惊悚的念头:总不会是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修为生生长到这种程度的吧?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惊惧之余,也有不少修士产生了偷偷过来与祁岩结交一二,探查一下有无的心思。
然而祁岩把宋大能打跑之后,便又再度不知跑到哪去了,叫人寻不到踪迹,边上的妖也是一问三不知,叫众人的心思生生落空。
一周之后,玄天宗便再度传来噩耗:宋大能被伤了心脉,又因居然被一个后生晚辈击败而郁结于心,闷闷不乐,最终仙逝了。
经过此事,祁岩的名号再度在修士中传开了。不少宗门对他敬畏更甚,不敢再轻举妄动。
同时他也引起了一些比宋大能更强的强者关注。
而玄天宗的修士们便默认了是祁岩杀死了宋大能,纷纷自动自发的请缨,隔三差五的过来找麻烦,却总是见不到祁岩本人。
过了一段时间,就连那只历来守在殿宇旁的,那只本属于浩渊宗的镇山兽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句话接待他们:诸位只要不怕死,想拆就只管拆,只是妖王大人格外记仇。
再过几天,便到了上元节了。
魔域中的邪魔歪道们到底也是人,虽然庆祝方式不尽相同,但到底也是会过节的。
天魔城城主以此为由头,再度发出请帖,邀请数宗宗主前来共度佳节。
大家都心知彼此间也没多少情分,共度佳节都是其次的,想一起商讨事情才是真。便都依着前来了。
城主照常准备好酒宴,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便果然将话题引入了此事中。
其他宗主都还记着,上次他们相聚的时候,合欢宗宗主曾说过,若是他们什么都不做,便可以看到狗咬狗的场面了,岂不美哉。
当时大家还都半信半疑,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便都一一应验了。
——浩渊宗被搅的一团乱,玄天宗直接死了一位镇派大能,这几日还另有一些其他宗门也惨遭毒手,纷纷都跟着倒了霉。
正道伪君子们与临河中的那群妖之间的仇怨越来越深,恐怕不日便能咬在一起,彼此撕扯不亦乐乎。
便有想讨好方云的宗主抬手作辑,借机赞道:“合欢宗主果然算无遗策。”
方云微垂下眼眸,轻轻笑了笑没说话,一副出尘之姿。
旁边有人附和,也叹了一声:“宗主好算计。先前本座本是不信的,却不成想他居然真能以一人之力,与那群伪君子抗衡。能有如此实力,细细想来还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是该不寒而栗的。”方云终于接话了,“据本座观察,他似乎虽然整日与妖为伍,以妖王自称,但到底并不是真正的妖,对于妖族,倒并没有多少情分。”
其他宗主闻言,纷纷看了过来:“哦?合欢宗主何出此言。”
“先前他击败大能修士,虽然成功震慑住了平日里虎视眈眈的一些宗门,但如此锋芒毕露,不过是在自取灭亡罢了。”方云道,“如此强悍的异族,免不了会被更强的强者注意到。他大约是也想到了,这才几次三番叫人捉摸不透行踪。”
“若是有强者前来,见不到他本人,大抵是会直接离开的。而若是再有其他宗门来犯,他也不像是当场会管的样子,反而每每如此都会被他抓住把柄,事后借机报复回去,叫那群傻妖怪心悦诚服。”
“如此无情无义,才真是落不得一丝弱点。”方云轻笑道,“若我们联合起来去杀他,他说不准会先望风而逃,等日后实力够了再来报复。他与在座诸位不同,并无世俗牵挂。”
殿宇毁了可以再建,死了两只小妖还可以再繁衍。
确实与所有拖家带口,还要日常惦记着祖宗基业的宗主掌门都不一样。
有人应道:“宗主所言极是。”
方云抚了抚袖口,又道:“而且本座猜测,还有些更令人不寒而栗之事。”
其他宗主便心中有数了,但还是应道:“愿闻其详。”
“本座观他最初时,处处回避,似乎惧于正道宗门。但是上一次,他却对于玄天宗毫不畏惧,甚至看他行径,似是在等候玄天宗大能造访。”方云道,“如此行事,恐怕并非他最初韬光养晦不愿显露锋芒,而是他在短短月余的时间中,修为进益有如神助。如此神速,真真使人胆寒。也许今日你我看来,他还不过如此,但日后如何,却是谁也说不好了。”
“这倒叫本座想起些过往的见闻来。”
众人一听方云的话茬,便知晓他又有什么猜想了,便纷纷鼓励他接着往下说。
“本座幼年时好古籍,而宗中古籍又历来颇多。”方云面不改色的胡扯道,“故而本座曾听闻,妖族与我人族不同,历任妖王皆是得了上任妖王的传承,交接而来。”
“一旦新任妖王诞生,便会群妖来贺。妖修们一旦认可妖王,便会对妖王极度忠诚,愿为妖王而死,且认此为最高荣耀。”方云道,“诸位难道没发现,在祁岩修为进益神速之余,那只镇山兽近日却突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