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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爷失忆之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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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玄礼眯起了眼,“是么。”
  “不过,这长相思,在下还是略知一二的。”智尧补充道,“准确来说,长相思,是一种我国宫廷秘制的情蛊。”
  谢玄礼手上一抖,险些将酒杯里的酒洒出,“情蛊?”
  “不错,此为我西域女儿特有的巫术,十年方可得一情蛊。只要饮下此蛊,与人交欢后,便会死心塌地地爱上那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那个人身边。一旦相离,万虫噬心,痛苦不堪。这情蛊,可谓是万蛊之绝啊。”
  *
  智尧还在说些什么,谢玄礼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服侍他多年的徐德海看到他极差的脸色,一时间以为他要晕过去,忙走上前,“王爷?王爷你可还好?”
  近在耳边的声音好似是从远方传来,和带回响,和丝竹之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几分诡异。
  没有得到回应的徐德海心道不妙,正欲上前搀扶,谢玄礼迟钝地摆了摆手,“无事。”
  谢玄礼也曾经疑惑,不过是失忆而已,为何那时他整个人都性情大变,明明知道沈予风风流成性,还心甘情愿地守在他身边;两人发生肌肤之亲后,他眼里更是只容得下沈予风一人,即使恢复了记忆,也要不惜隐瞒身份,就因为沈予风随随便便施舍给他的温柔。即使重新大权在握,他仍旧只要他一人,不折手段地把人栓在他身边。他不允许他碰别人,想着别人,不允许他多看别人一眼,他把他藏起来,他要杀了占据过他心里的人!他心里一直坚信着他对沈予风的感情,甚至没有想过此情何来。
  原来如此,原来不过如此。
  “若情蛊解了呢?”
  谢玄礼失神的片刻光阴,智尧已经从长相思说到了他们西域女儿如何重情重义,勤俭持家,乍一听到这个问题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愣了愣才道:“情蛊除,则情灭。任从来爱得多死心塌地,只要情蛊一解,尘缘了,不过故人尔。”
  “故人……”谢玄礼低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淡淡一笑,“好一个故人。”他仰起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苦涩猛地穿过喉咙,他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爷?”
  “皇叔!”
  不少大臣都露出关切之色,小皇帝也将目光投向谢玄礼。沈予风陡地站起身,差点打翻桌子,把坐在身边的谢玄乐吓了一跳。
  谢玄礼几乎要把眼泪都咳出来,“无……无事。”他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意外。
  智尧早就知道面前这位摄政王才是大楚真正的掌权者,此次联盟西域能占到多大便宜基本是由他一人说的算。他有意讨好,可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后,摄政王神色寡淡,自顾自地喝酒,他也只好作罢。
  曲终人散,不知何时外头又飘起了雪。谢玄礼回到太兴宫,洗去一身酒气,换上白色的常服,静立在窗前,看着柳絮般的雪,眼中仿若深潭般幽深。
  “王爷,”徐德海轻声道,“时辰不早,该就寝了。”
  谢玄礼伸出手,洁白柔软的雪花落在掌心,带来冰凉的触感。“公公。”
  “老奴在。”
  “去海宴殿请南疆世子,就说本王邀他赏雪。”
  人精似的徐公公暗自叹了口气,“老奴这就去。”
  庭院内疏影投落,梅香四溢,明明飘着小雪,月色依旧皎洁。
  月下,几壶清酒,几束梅花,沈予风一身黑色的冬衣,缓缓踏雪而来。每走一步,他的心情便更沉一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未知总是让人忐忑不安。
  接着他看到了那抹修长的身影,谢玄礼端坐在凉亭之中,几乎要和白雪融合在一起,像一幅美好又凄凉的画。
  沈予风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天下的美人他见过很多,再惊艳的人,看得多也会腻,只有谢玄礼,每次都能让他心中一动。再说自己只是喜欢他的皮囊,未免太过自欺欺人。
  “王爷。”沈予风轻唤道。
  太监和宫女均已退下,谢玄礼抬眸看着他,眼里的深潭几乎要将他溺毙,“世子,请坐。”
  沈予风在他对面坐下,眼睛一刻不离眼前人。“王爷深夜相邀,难不成真是请我来赏月赏雪的?”他试图用往日轻佻的语气调侃,却意外地失败了。沈予风突然觉得好笑,他和谢玄礼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就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敢轻言。
  谢玄礼拿起酒壶替沈予风倒了杯酒,递给他,“喝下它,你就与常人无异。”
  沈予风一愣,谢玄礼给他不举之症的解药?难得,他已经原谅自己了?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阿礼,你不怪我了?你不生我气了吗?你……”
  谢玄礼静静地注视着他,在他身后,是洁白柔软的飞雪,如花一般地飘飘洒洒。
  无需言语,沈予风突然懂了。
  无爱非恨。
  饮下这杯酒,过去种种即将灰飞烟灭,从今以后,他和谢玄礼再无瓜葛。
  沈予风站起身,走到谢玄礼跟前,单膝跪地,抬起手臂,用力地捧着他的脸颊。谢玄礼身体一僵,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推拒。
  沈予风额头抵着谢玄礼,泣血般地嘶声道:“你已下定决心?”
  谢玄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感觉到咸苦的泪水落在自己脸上,“你的眼睛真好看,”他听见沈予风低声道,“有雪,有月,独独没有我。王爷,我贺你新婚之喜,愿你与王妃,长长久久,永结琴瑟之好。”
  沈予风说完,喝下杯中酒,再谢玄礼额头上落下一吻,独自走向风雪之中。


第39章 
  说下,本文HE,攻受相识后都未曾有过其他人。
  临近除夕; 皇宫里的年味越来越浓,和寻常老百姓一样,窗户贴上福字,屋檐下挂上灯笼。腊月二十八,早朝也停了,朝臣沐浴,小皇帝也不用上课; 谢玄礼一年到头也只有这么几天清闲日子。
  雪连续下了几天,天终于放晴,太监一大早就拿着扫把在门口扫雪。这皇宫虽大; 正经主子却没几个,以前的皇子都成了王爷,在宫外有府邸,皇上年纪太小; 后宫里除了几位太妃只剩下皇后。常住在宫里的谢玄礼勉勉强强算一个主子,他已数月没回王府; 在过年之前,还是得回去一次的。
  得知谢玄礼要回府,桥雨早早地就在门口等候。他和凌铮,盛永安虽同为谢玄礼的心腹; 但相比于在外头打打杀杀,执行机密任务,他更爱就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王府里; 替谢玄礼打点好一切大小事务。
  王府比宫里还要冷清一些,谢玄礼以前并不觉得,可当看到餐桌上满满一桌菜肴,只有自己享用时,又确实觉得这屋子里少了一些人味。
  桥雨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忐忑道:“王爷,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谢玄礼缓缓摇头,“你可曾用了饭?”
  “回王爷,还没有。”
  “那你坐下,同本王一起吃吧。”
  桥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谢之后在谢玄礼旁边坐下。他今日穿着银白色的衣衫,唇红齿白,眉眼精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也不知那位西域的公主,是否和他一样?
  桥雨吃得如履薄冰,只夹眼前的菜,他听到谢玄礼问:“桥雨,你今年多大了?”
  桥雨愣了一下,答道:“十八或是十九,属下也记不清了。”
  谢玄礼想起桥雨的身世,当年把他从前丞相府里救出,他还是一个孩子,好似转眼间就成了面前亭亭玉立的样子。
  “王爷,有什么事吗?”桥雨小心翼翼地问。
  “你一身本事,不该拘在王府里,”谢玄礼淡淡道,“等年后,就去天机营报道罢。”
  桥雨脸色骤变,放下筷子,在谢玄礼跟前跪下,“王爷,桥雨想在王爷身边,不想……”
  “桥雨,”谢玄礼冷冷地打断他,“本王不喜欢同样的话说两遍。”
  桥雨咬着嘴唇,眼中噙着泪水,一时没忍住,道:“王爷要把桥雨赶走,是不是因为要娶王妃了?”
  谢玄礼面上冷意更甚,“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桥雨……知错。”
  谢玄礼再也没了吃饭的心情。突然无所事事,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在书房里找了几本闲书,都只翻开了几页就再也看不下去,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盘踞在他脑海中,轻飘飘的,抓也抓不住,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入夜之后,他望着投在窗前自己的身影,大概明白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他大概是,真的有些孤单了。
  “来人。”
  一个侍女推门而入,“王爷。”
  “今夜……送个人到房里来。”
  侍女立刻明白了谢玄礼的意思,“王爷想找哪位姑娘呢?”
  谢玄礼张了张嘴,一个名字都说不出来,“后院里都有谁?”
  侍女说出几个名字,谢玄礼基本都没有印象,这些大多都是太后赏赐给他的美貌女子,他收是收了,之后把人养在府里,见都没有见过,打算过几年再把人嫁出去。
  谢玄礼随意点了一个名字,“就她吧。”
  不多时,那位名叫婉儿的姑娘就被送入谢玄礼的卧房。她正值妙龄,有着一张白皙的鹅蛋脸,举止温婉,眼中却暗送秋波,饱含风情,一看就是特意调/教过的女子。
  谢玄礼问:“你是……谁送来的?”
  女子的声音也是娇娇柔柔,“回王爷,是护国公。”
  “你入府多久?”
  “过一月就三年了。”
  谢玄礼点点头,“去床上罢。”
  女子玉体横陈,肤若凝脂,艳情得恰到好处,婉转吟哦,风情万种。谢玄礼坐在床边,衣冠楚楚地看着她。他的身体确实有反应,可不知为何,却迟迟提不起兴趣。
  女子爬到谢玄礼身边,“王爷,请让婉儿来伺候王爷……”如葱的手指伸向谢玄礼的腰带,后者眼眸一沉,猛地推开女子,正在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句“有刺客”,随机门外传来一阵拳脚打斗之声,谢玄礼替女子披上一件外衫,匆匆开门,只见王府的一群护卫正围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虽然身手不凡,以一敌十也颇为吃力,更别说站在最前的桥雨就能和他打个平手。
  待看清这位刺客的容貌,谢玄礼心下一惊,呵道:“住手!”
  众人立刻停下,拿着武器把男子围在中间,如临大敌。
  谢玄礼按下心中的悸动,“不知世子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沈予风弯唇一笑,“王爷府上果然人才济济,好在王爷及时相救,不然我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此处了。”只几日未见,沈予风似有消瘦不少,但他看起来精神不错,言谈举止之中似又恢复了往日的潇洒肆意,远远地瞧过来,嘴角微弯,双眸璀璨,煞是风流。
  “王爷不让他们退下?”
  谢玄礼平静道:“世子有话在此处说吧。”
  “王爷与我既是君子之交,又为何连一杯践行酒都不愿与我喝?”沈予风朝谢玄礼走近,明明面上平静,步伐却是急切,最后在他几步之外停住了脚步。
  谢玄礼微微怔神,“你……要走?”
  “我身为南疆世子,总不能一直待在京城,还是说王爷想留我做质?”沈予风悠悠道,“我已经和太后说了,明日一早就启程。”
  谢玄礼静了静,道:“你现在赶回去,怕也赶不上过年。”
  “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再不走,就要赶上……”沈予风突然不说了,倏地轻笑了笑,那样子让谢玄礼莫名地觉得胸口一窒。
  “本想让太后转达,又觉得还是应该亲口向你此行。去了太兴宫,徐公公又说王爷已经回府,等我出宫,时辰已经不早,无奈之下才夜闯王府……”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解释得如此详细,一口气说这么多,就好似以后就再无和谢玄礼说话的机会一样,“还请王爷恕罪。”
  谢玄礼轻一颔首,“那……望世子一路顺风。”
  沈予风凝视着他,眼里逐渐升起一股悲凉,嘴角却依旧带着笑意,“王爷的大婚我怕是参加不了,在此就先献上薄礼一份,还望王爷笑纳。”说着,他扔来什么东西,谢玄礼伸手接住,还没有细看,就听到他道:“王爷,后会有期。”
  沈予风轻功不俗,一眨间就没了身影。谢玄礼看着手里的锦囊,缓缓收紧掌心,“桥雨,你并非不识他身份,为何还要同他动手?”
  站在一旁的桥雨振振有词:“无论是谁,夜闯王府,万一威胁到王爷的安全……桥雨都不敢放任。”
  谢玄礼扫了他一眼,懒得戳穿这小小把戏,吩咐道:“把屋子的人送回去吧。”
  桥雨眼中隐隐有些笑意,“是。”
  谢玄礼正欲回房,又想到了什么,问:“对了,看你的身手竟和沈予风不分伯仲?”
  桥雨困惑道:“属下也觉得奇怪,以前在红灯门中,沈公子的武功远在属下之上,除了宫夕,无人是他的对手。今日与他交手,却没有感觉到他半点内力。”
  谢玄礼静默半晌,似喟叹,似自语:“也好。”
  *
  只在王府里住了一日,谢玄礼就回了宫。路过海晏殿时,看到几个宫女正低着头扫着雪,不由地停下脚步,微微失神,总觉得那里少了什么。
  大年三十,谢玄礼起得很早,带着小皇帝前往勤政殿,开笔濡染翰墨,看着他一笔一划用墨笔写下“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太傅教导有方,小皇帝年纪不大,字却写得大气磅礴,苍劲有力,颇有当年武帝的风范。写完之后,小皇帝仰起脑袋看着谢玄礼,“小叔,朕还有其他愿望,可以写下来吗?”
  谢玄礼摸摸他的头发,“晚上会在护城河边放花灯,你倒时候再写也不迟。”
  小皇帝眼睛一亮,抓着谢玄礼的衣袖兴奋道:“小叔小叔,把愿望写在花灯里,是不是就能实现了?”
  谢玄礼狠心地打破小皇帝的幻想,“能实现你愿望的,只有你自己。”
  小皇帝听得似懂非懂,垂着脑袋有些失落。
  王爷和长公主们在大年初一之后会陆陆续续进宫,除夕之夜,只有太后,小皇帝,谢玄礼和谢玄乐四人一起过。在皇帝居住的正明宫中,摆放着金龙大宴桌,四人依次入座。此情此景,几人都想到了去年除夕还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的谢玄文,相顾无言,眼看这顿饭要被吃的寡淡无味,沈芍蓉勉强笑道:“等明年玄礼娶了王妃,怕是不能和我们一起过年了。”
  谢玄乐立刻接茬:“皇兄你真的要娶那西域公主啊?”
  谢玄礼低头喝酒,看也不看他,“我不娶,你娶?”
  “别别别,”谢玄乐连连摆手,“我虽然喜欢美人,但还是想把延王王妃的位置再多留几年,万一遇到更美更喜欢的呢。”
  沈芍蓉被逗笑了,“说起来,哀家最近见了不少世家子女,闲来无事还列了一个排名,说起来徐尚书的千金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那姿色哀家见了也要自惭形秽,性情也是极好的,哀家本想留给予风,但予风毕竟还在孝期,再等一年也要耽误了人家姑娘。玄乐,你有无兴趣?”
  谢玄乐还未回答,谢玄礼重重地放下酒杯,面色不虞,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惹得他不高兴,却听他对小皇帝道:“阿彦,今日的《心经》抄完了吗?”
  “抄完了。”小皇帝乖巧地答道,“小叔您今早看着朕抄完的啊,您忘记啦?”
  谢玄礼面无表情,“恩,忘记了。”
  沈芍蓉和谢玄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年夜饭过后,夜幕降临,天上烟火竞相绽放,一些年少的宫女太监都走了出来,嬉嬉闹闹地抬头看烟花,不时地发出阵阵惊叹。
  四人来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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