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担心女装被识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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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戴在小冬脖颈的丝绸取下,围在自己的脖子上,遮住那喉结。
将面纱也取下,遮住自己的面容。
这般打扮下来,除了身高,他与带着面纱的小冬一般无二了。
蒋言又动手将自己的衣服给小冬换上,还给她化了自己之前的妆容。
再把铁链给小冬带上,将她扶到桌边的椅子上,让她仰坐着。
最后他收拾了桌面的饭菜,整理了一下衣物,打开了屋门。
为了伪装成小冬,蒋言哈着腰,让人瞧不出真实的身高。
他端着东西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侍从多看了蒋言两眼。
蒋言的心砰砰直跳,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他们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没瞧出哪里奇怪,最后一名多心眼的侍从朝里边看了两眼,见里边那人仰坐在桌前,也就放下了心,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让蒋言直接关门离开了。
蒋言遽然松了口气,佯装淡定从容的小碎步走开,实际上,内心急得不行。
待走出了别人的视线,蒋言忙将手上的东西扔一边,正要寻找出路。
突然传来一声惊呵。
“什么?!”
蒋言当下被吓了一跳,忙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一身华服的刘贵惊讶的看着跪着的一名男子。
蒋言大惊,他这条条大路,好走不走的,怎么就遇上刘贵了。
他忙蹲下,藏了起来。
蒋言正琢磨着要悄然离去的时候,那跪着的男子却开口了。
“王爷稍安勿躁。”
这一声,成功让蒋言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什么?
王爷?刘贵是王爷?
蒋言缩回了踏出去的脚,凑近了一些,偷听两人的对话。
“本王要如何勿躁!那老头偏心到把暗卫都给了那周沐!”刘贵咋呼,语气怒意满满。
蒋言听到周沐,浑身一僵。
这刘贵是王爷,那周沐与刘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他……是皇亲国戚?
不对,周沐还是私生子……
皇帝的私生子?!
蒋言目瞪口呆。
那跪着的男子道:“王爷息怒,那些暗卫是不是皇上的还有待查证,而且,那些暗卫暂时还没有查到此处。”
刘贵听闻还没有查到此处,心头微松,但听闻这暗卫并不是皇帝的,又皱起了眉头:“查证?你莫非怀疑周沐私养暗卫?”
跪着的男子点头应道:“回王爷,属下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从那位姑娘失踪起,宫里的眼线并未发现周沐进宫,也并未发现皇上出宫,更奇怪的是,咱们宫里的人说,这几日周沐更是连书信与折子都未曾传递,若皇上真的将暗卫调动给了周沐,皇上与周沐不至于没有一丝交流的痕迹的。”
“……”刘贵眼闪了闪:“那么说,这周沐私养暗卫的可能性很大咯?”
跪着的男子道:“十之有九。”
刘贵闻言扬眉,在原地走了两步:“好个周沐,若真是这样,那他就是犯了大忌,我朝明令规定过除了父皇谁都不许养暗卫,他这么做不仅违反了我朝的令规,更甚的是在挑战父皇的威严。”
“呵……”刘贵好心情的笑道:“就不知本王那偏心的父皇得知了此事会如何呢?”
那跪着的男子道:“皇上向来多疑,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仅不会再偏心周沐,更甚的……”
男子没有再说下去,刘贵接着说道:“更甚的可能会将他当成异己……诛杀。”
刘贵扬唇笑了,蒋言惊讶的捂住了嘴。
他不知道周沐是不是真的私养了暗卫,但是……刘贵的语气明显很不善,他是势必要对付周沐啊!
刘贵道:“若暗卫的事是真的,那只能说周沐真是太傻了,竟然为了一个人,动用了自己私养的暗卫,让我们瞧出了端倪。”
“他既送上了这个机会,我们不用岂不是太辜负他了。”刘贵阴笑。
蒋言内心惊愕的不能自己。
一个人……是指自己吗?
这周府失踪得恐怕只有自己吧。
周沐他……他真的为了自己……
蒋言心跳如雷,既开心感动又忧心自责。
万般情绪下,他才发现,他对周沐早已不是单纯的将他当成任务对象了。
不行,他必须尽快逃出去,告诉周沐防范刘贵。
蒋言哈着腰,正要离开,那跪着的男子却敏锐的抬起头,直视蒋言所在的地方。
“谁?!”
蒋言一惊,起身拔腿就跑,可那男子是个练家子,没几步就追上了蒋言,将他拎到了刘贵的面前。
方才他端着的托盘也被一并找了出来,放在了他的跟前。
“你是哪里的丫鬟?”刘贵询问蒋言。
蒋言才想起自己打扮是那小冬的模样,而且,面上还戴了面纱。
他微微呼气,冷静了下来,柔下了身体,轻飘飘的行了一礼道:“回主子,奴婢是看守那姑娘的小冬。”
“小冬?”刘贵皱眉审视着蒋言,没有做声。
反而是那拎着蒋言的男子蹙眉道:“主子和我都见过小冬,不长你这样的。”
“奴……奴婢今天不过上了妆粉而已,您们就不记得了?”蒋言抬眼看那男子。
那男子仔细打量蒋言,似是觉得他眉目又有些像,一瞬间有些疑惑。
他抬手扯了扯蒋言的面纱,没扯下后,有些疑惑的问:“你为何要带面纱?”
刘贵这时候也凑近了,他挥开了男子,直面蒋言道:“取下你的面纱。”
蒋言不想取,可前有刘贵,后有……男子。
他无法不取。
蒋言慢吞吞的摘下了面纱的一边,却不干脆将面纱扯掉,而是露出了一半的面容,随后就想快速的将面纱系好。
谁知,刘贵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面纱,将面纱夺走了。
蒋言一惊,佯装娇羞的用衣袖挡了挡容貌。
他虽和小冬化了同样的粉妆,但他们毕竟长得不同,远看或许真像一样,但这般近距离还是能瞧出差别的。
“小冬……”刘贵突然唤。
“……”
小冬?这刘贵没瞧出他不是小冬?
蒋言用衣袖遮住了鼻子以下的位置,行礼试探般应道:“主子请吩咐。”
刘贵闻言眯眼,似是认定了蒋言是小冬一般,他道:“小冬,来给我捏捏肩。”
“是。”蒋言领命。
那男子闻言皱眉,想跟刘贵说什么,刘贵望了他一眼警告般道:“无余,你先下去。”
“……”无余闻言一愣,却不敢不从,躬身退了下去。
蒋言见打手走了,心下微松,手下轻轻柔柔的为刘贵按捏。
刘贵享受的闭眼,半躺在了躺椅上。
蒋言瞧着他享受的舒服,突然生出一计,他使出按摩的全部技巧,将刘贵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舒服得刘贵昏昏欲睡。
按了许久,久到蒋言的手都酸痛了,太阳都要下山了,而那刘贵始终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状似已经沉睡。
蒋言慢慢的凑近他的耳边,喊了他两声。
刘贵皆没有回应,蒋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渐渐的停下了按摩的手,悄悄的退到了刘贵的身边,见刘贵没醒,他松了口气,转身欲走。
突然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吓了一跳,忙转身,便见刘贵清醒的盯着他,哪里有半点想睡得模样。
“你要去哪里?”刘贵犀利的盯着蒋言问。
这犀利的目光通透的很,就好像将蒋言的伪装窥破了。
蒋言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忙下跪行礼道:“奴婢见主子睡着了,正要叫人帮忙将主子抬进屋呢,屋里睡得才舒服,这外边容易着凉。”
“难为你为我着想,我这边回屋睡觉,你也一起吧。”刘贵瞥着蒋言说着,手指在蒋言的手背化着圈儿。
蒋言内心忐忑,这刘贵是个se胚吧。
还是说他其实瞧破了自己?
总之,不管哪一样,他都不能跟他回屋。
蒋言行礼道:“主子,您怕是忘了,奴婢还得回去照顾姑娘呢。”
“姑娘……”刘贵突然笑出了声,他伸出食指,抬起了蒋言的下颚道:“嫂嫂入戏可真深。”
“!”蒋言闻言一颤,立马后退了两步,挥开了刘贵的手。
这人果然瞧出来了!
“哦,对了,我不该叫你嫂嫂。”刘贵轻笑,伸手拉起了蒋言的手道:“从未问过你,你叫什么?”
“……”蒋言不答话,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谁知他力气大得很,自己根本抽不出自己的手。
刘贵道:“你不说也行,我便叫你小冬,小冬这名字也挺适合你的,你方才应得也欢。”
刘贵笑着,按捏了两下蒋言的手腕:“这按摩的手艺果真高得很,令我舒服的紧,你身上的优点还真不少。”
“可惜……”刘贵放下了他的手,从蒋言垂下的手移到了蒋言的大腿,顺着大腿碰了碰某处位置。
蒋言惊得弹跳起身,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胃里一阵阵反呕,他皱眉就要推开面前的人后退,谁知被他一把揽住了腰,压在了原地。
好在,刘贵的手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很快摸到了他的腰间,从他的腰间取下了之前锁蒋言手脚的铁链钥匙,最后松开了蒋言。
“可惜,你是个男的。”刘贵将钥匙塞回了自己的腰间,蒋言膝盖一软,跌坐在地。
他身若无骨,坐在地上,让裙摆沾染了尘土,头发也些微的乱,可即使这样,他都有一种狼狈的美。
刘贵看了看天色道:“已经黄昏了,三日期限快到了,小冬……有决定了吗?”
蒋言撇头不说话。
刘贵看着他的模样道:“哟,这是不想干呐,哪怕死么?”
“三日并未到!”蒋言忙开口:“还有一个晚上。”
他盯着刘贵,眼神清亮坚毅,那其中散发的不丧气不放弃让他整个人显得生机异常,这样的生机吸引了刘贵的全部目光。
这人……
“一个晚上,你能做什么?”刘贵眼眨不眨的问蒋言。
蒋言不说话,反而有些失落的垂眸,那失落让他显得无比的可怜,好似要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刘贵心中兀然一揪,鬼使神差道:“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
这话说出来,刘贵自己内心都惊讶了。
哪里还有什么选择?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也不好反口,反而是蒋言希冀抬眼的模样,令他心动得很。
他咽了咽口水,说出了让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
他道:“你可以选择继续假扮女子,留在我身边,只要你还是‘女子’,我便不会嫌弃你。”
他说完,内心鼓动得就好似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一样。
但实际上,他年龄不小情史也不少了。
蒋言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都忘记合上。
他没记错的话,这人不是一个直男吗?
而且……还是很厌恶断袖的那种……
“你……你疯了吧?断袖是要沉湖的。”蒋言眼神微暗道。
刘贵道:“所以我说,只要你还是‘女子’。”
这意思是只要自己不被识破……万一识破,他就会把自己摘出来了。
不得不说,这刘贵真他ma比不上周沐。
蒋言垂眸。
刘贵道:“反正现在,我已经找到对付周沐更为合适的把柄了,你回不回去对我影响不大。”
只要查出周沐私养暗卫,那宫里的人尤其是他的父皇绝对容不下周沐,那样的话,蒋言回不回去确实意义不大了。
反而是,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必要时当成威胁周沐的利器,这样对自己更为有利。
当然,是必要时,不到必要他也不会让蒋言成为利器。
毕竟,这人是真让他蛮心动的,当然,忽略他的性别。
蒋言拖延道:“我还是一样,需……需要想想。”
只要能不死,拖延得一刻是一刻,指不定某天自己就逃出去了。
只是,他很担心周沐,周沐私养暗卫真的那么严重的话……他岂不是很危险?
蒋言的心思全在周沐身上,没看见刘贵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他蹲下身,亲自扶起蒋言道:“成,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反正若是周沐死了,这人也无处可去。
刘贵望着蒋言,就像望着一件唾手可得的宝物,透着贪婪与yu望。
“不过……怕你在一次出逃,这段时间我还是得找人看着你,待你乖了,我再慢慢的放你自由。”刘贵轻怕着蒋言的手安抚般说着,朝虚空喊道:“无余,带他回去锁好,看守的人加多一倍。”
无余不知从哪跳了出来领命。
刘贵道:“将真正的小冬带过来。”
“是。”无余应。
末了刘贵柔情的看向蒋言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你若忠于我,我必然不会亏待你,但你若又有什么不好的主意那你就只有……”
刘贵笑得不怀好意,眼神也变得阴森得可怖,他启唇吐出了一个字。
那个字却让蒋言如坠冰窖。
他说:“死。”
蒋言再次被关进了屋里,而原本在屋里呼呼大睡的小冬却被拉到了刘贵的面前。
小冬的酒还没有醒,刘贵让人给泼了一桶的冷水,将小冬活活冻醒了。
小冬醒来,还有些懵懂,看着众人兴师问罪的模样,很是疑惑。
刘贵见此,有些不耐。
这人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了那人的衣物,同样的妆容下,她亦是很好看的,而且这人还是个女子,应该比他更有吸引力。
可那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灵动异常,这丝灵动便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而这女子呆然,空有皮相……哪里比得上他的万分之一。
刘贵失神。
“主子。”小冬抖着身体行礼。
刘贵回神,这声音亦比不上那人伪装的甜美。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刘贵不悦的问。
小冬瑟瑟发抖中,面色有些苍白。
她虽不记得自己有犯很重的事,但是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对着她,她今日必定难逃责罚。
要说过错,她今日就只有……
难道是那姑娘?
小冬思及此,咬牙推卸责任道:“奴婢知错,都是那姑娘蛊惑了奴婢,她蛊惑奴婢,假装对奴婢很好,奴婢一时受了蛊惑,听从了她,给她送了酒,送酒后她又跟奴婢撒娇装可怜说喝酒没人陪……奴婢一时心软,才跟她喝了一些,不想不胜酒力,醉倒在她屋里……奴婢知错,求主子饶了奴婢。”
“他……对你很好?跟你撒娇?还对你装可乐?”刘贵的重点完全不在酒上头,而在蒋言的一些小手段上面。
他脑子里自动幻想出那人撒娇、装可怜的模样,不知为何,身下竟有些蠢蠢欲动。
他心中一惊,忙撩了撩下摆,遮住了有些鼓起的存在,呵斥道:“你的错何止是醉倒在他屋里?!”
这不过一个小小的婢女,竟能得他的好,看他撒娇装可怜的样子,而自己这个正主,却完全看不到。
刘贵戾气更甚:“你可知他扮成你的模样逃出来了?”
“什……什么?!”小冬错愕,倏时软下了身子:“不不不……”
小冬摇头:“主子……这跟奴婢无关,真的跟奴婢无关呐!”
小冬眼泪都被吓了出来:“她……她怎么会扮成奴婢的模样呢……奴婢与她长得并不像啊。”
无余提醒道:“可你今日带了面纱,而他也正巧利用了这面纱!”
小冬惊慌道:“这真的跟奴婢无关,那面纱是因为今日姑娘给奴婢上了妆,姑娘告诉奴婢,上妆好看的模样都是要给心上人看得,这才让奴婢带了……”
小冬的话截然而止,她豁然想起之前那宛如易容术的上妆……以及那人平白无故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