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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在七零拒吃野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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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新老师是谁:
  A阿黄
  B江燃
  C简三峰
  *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等下次阿黄出场,它就变样儿了。


第13章 
  安静的教室里,简植转过身去,正对上那双深邃的眼。
  江燃的表情里没有笑意,正探寻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坐回到座位上去。
  整间教室屏住声息,看着这与生产大队里其他任何一人都截然不同的存在。
  江燃今天穿了一身卡其色外套,恰有知识分子的斯文与内敛,一双绿底胶鞋一尘不染,全然不像爬了很久的山道走来。
  他站姿随意却透露着优雅,不动声色又有不怒自威。
  他转过身去,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了“江燃”两个字,抬手之间,露出扣在白皙手腕上的一只精致金表。
  陈龙生特意从不远处扭头,看了最后一排的简植一眼,那态势似乎在说:看到他是谁了吗,我爹的朋友。
  班里的其他同学都被陈大队长的这位朋友震慑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只知道江老师看着“很贵”。
  然而简植向后靠在座椅上,不回以陈龙生任何态度。
  她翻开书本和同学一起朗诵,而江燃走到黑板边上看排名表,视线落到一处时,他眸色一暗,眼底的波动像风吹过林。
  ……
  简植心里还有原主关于过去语文老师的记忆,与他相比,江燃上了不知多少个台阶。他能融会贯通很多知识,古今名家词句信手拈来。
  她久久失神。
  不过,刚开始失神是因为思索江燃的背景,后面失神是……饿的。
  虽然家里最近不缺粮,但简植为了能让弟弟多吃一些,早饭比较糊弄。
  在倒数第四节 课开始时,她的肚子就“咕”个没完了。好不容易,上午最后一节课下了课,简植才从挎包里拿出一只棒子面饼。
  陈龙生看见了,掏出一只鸡蛋冲她炫耀:“怎么着,你家就算猪卖得好,你也还不是只吃棒子面饼吗。你长这么大,是不是只吃棒子面饼了?”
  江燃还在讲台上收拾东西,看到下面的场景没有吭声。
  他看到简植把饼微微一卷,眨巴着眼睛对陈龙生说:“不啊,这不只是棒子面饼,中间加点菜就是塔可。你吃过塔可吗?”
  陈龙生:……???
  简植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少年,无知者无畏,姐原谅你。咱既然在学校,别比吃的,应该比学习。”
  陈龙生这回可听懂了:“你早晨还没有被挫到吗,倒数第一,你拿什么跟我比?”
  他看了眼讲台上的江燃,瞧他也没有管自己欺负同学,心里头的嚣张气焰越发浓烈。
  陈龙生一脚踩到简植的课桌枨子上,嚣张道:“有本事就比啊。谁输了管谁叫爹。”
  简植确认自己听到了什么,噗了一声出来。“幼稚。”
  陈龙生梗着脖子:“别管幼稚不幼稚,你同意不同意吧。”
  简植偏着头看了看陈龙生拧着的眉毛,知道他上次打架输了不甘心,他一定想要赢她一次。若是这次自己不同意,他兴许会纠缠个没完了。
  于是,她叹了口气:“行吧陈龙生,你说怎么比。”
  陈龙生眼睛一亮:“明天早晨八点半交作业,下午五点半老师发判的作业。谁错的题目比谁多,就管对方叫爹。”
  简植挥挥手让他回座位,继续啃棒子面饼:“同意同意同意,明儿下午我就多个儿子了。”
  陈龙生:……
  他挠挠下巴回到座位,反复思索简植的异样。要是以前,她早就哭着喊着说饶了她吧。
  至于班上的同学,则交头接耳的:
  “简植是疯了吗?”
  “对啊对啊,倒数第一,怎么敢打赌?”
  “陈龙生那么厉害呢!”
  “要是简大梁知道女儿管别人叫爹,怎么想啊。”
  “算了,叫爹就叫爹吧,总比挨打强呀。”
  “不对……我怎么听说简植之前把陈龙生给揍了?”
  傍晚放了学,陈龙生嘻嘻哈哈笑着和老师打了招呼,跟着哥们儿先走了。简植则慢吞吞地整理作业。
  江燃看教室没了人,才走了过来。
  他个子很高,白炽灯照在他脖子上,透亮几乎可见下面的血管:“你们打赌的事儿,我听见了。”
  简植仰了头:“怎么,大队长的好朋友,这会儿要批评我跟同学打赌了?”
  江燃抱着胳膊一笑:“你这回肯定输了。”
  简植:???
  江燃:“初中三年,老师都不撕他练习册上参考答案,因为他说写完作业还要对答案找差距。”
  简植:……“那我就好好写。”
  江燃:“你没明白。语文作业你看了没?好多都是自由发挥回答的那种,他直接抄参考答案的话,肯定比你对得多。”
  简植没有吭声。
  江燃看着她,道:“这回你可怎么办?我看你找哪个妖精帮你。”
  分别前,江燃往她包里塞了一提兜的烤红薯:“吃太少,加点儿饭,你上课肚子咕咕叫,全班都听到了。回家路上也吃点儿吧,别动不动就晕倒在山道上了。”
  *
  一路上简植啃着烤红薯,心里百感交集。
  从没想到,她一个京城白富美,自小最贵的贵族学校教学,双语学习从早到晚,马术插花无所不精,结果最后要跟一个过去年代的大队长儿子比学习,而且快要输了。
  这事儿往好听了说是命运,往难听了说就是孽缘啊。
  山风吹似刀刮脸。心痛宛若丢万金。
  苦着脸回到家,往床上一扑,痛苦地滚来滚去。胡圆在旁边被惊了一跳:“怎么了,同学又欺负你了?还是那个陈龙生?”
  简植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胡圆一乐:“哎,他不打你了,这就是个进步啊。而且比学习是个好事儿啊,刺激你进步,咱们都是要这样力争上游。”
  简植捂着脸,用胡圆听不见的声音说:“可是争不上的话,我明天就多出来一个爹了。”
  ……
  深夜,简植仍在汽灯下苦苦耕耘,微黄的光芒下,表情格外严肃。
  她觉得算术题还算好做,以她对高数的理解,当然能搞定这普通的二元一次方程。
  生物也没问题,基本就是照抄教科书上的回答。
  只是到了语文……还真的如江燃所说,后面有大量的需要结合时事的自主发挥题材。
  简植挠着头皮问旁边盯着的简瑛:“你是怎么理解吃水不忘挖井人的?”
  简瑛道:“意思就是,不要忘恩负义哩!”
  简植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就是这个意思,可这也不能这样直接填写到本子上啊。
  抠着手指头打了半天草稿,简植也不认为那些就是教科书参考答案的水准。
  曾经那个啥也不缺的白富美,此时无比渴望得到一本普普通通的书。
  她走到院子里对着苍天喊了一声:
  “谁能赐给我74年初三下册带着参考答案的语文书,让陈龙生闭上嘴,我长大成人后一定嫁给他啊啊啊啊!”
  简植爹娘被她家闺女的大放厥词唬了一跳,赶忙跑到院子里捂住她的嘴。
  “你这姑娘咋又这么木了!瞎胡说啥呢让人笑话,以后等你长大了根本没人敢娶你!再这么瞎胡说可离坐牢不远了!”
  简植干笑了一声,回到卧室,把火炕下的膛子里捅捅荆棘条子,就决定睡觉去。
  她睡不安稳,满脑子都是和陈龙生打仗,翻来翻去,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啪嗒”一声响动。这响声实在有点儿大,弄得全家人都醒了。
  简植爹先披了衣服去了院子里,借着星光看来看去,也没能发现什么。简植也跟着出来,在靠近柴房的一个角落,突然发现一个册子,但凭手感,实在摸不出来是什么。
  进屋,点了汽灯,一照,简植和他爹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简植娘问:“啥东西哩,你们俩怎么都不吭声?”
  简植爹说:“就是咱孩儿说的,苍天给她砸下来的,74年的带着参考答案的语文课本。”
  封面上还龙飞凤舞地写了“陈龙生”三个大字呢。
  简植抱着课本走到书桌那儿,开始改作业,她把阅读理解用中译中的方式抄起来。
  他爹已经奇得不得了了:“简二妮子,这到底是谁干的?”
  简植已经困得不像样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奇事也不是只发生过一桩了。她忍着困意启唇:“不知道,反正跟陈龙生本人没关系。”
  *
  长夜漫漫,座钟摇晃的指针宛若催眠音符。女生撑着双眼皮用“中译中”的方式誊抄语文阅读理解。
  玻璃窗外有一双水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悄悄地看着那俨然没有察觉道自己的屋内人。屋内人喃喃着:“这到底是谁?”
  ……
  简植没有去想,有一个物种,本来就擅长偷东西。
  今天夜晚,某小只坐在洞口,竖着耳朵听着山间的风、林间的叶、各种小兽的窸窣响动。
  突然间听到有谁对着苍天喊了一句话,顿时耳朵一竖,心脏狂跳。
  那话逼得它呲溜下了山……它想,就算是拼了血命也得满足这个人啊!!!
  陷阱??不去管。
  可能被其他人发现??不去管。
  它满脑子只顾着回荡那句话:“我长大成人后一定嫁给他啊啊啊啊!”


第14章 
  很久以后,陈大队长想为自家儿子陈龙生讨个媳妇,第一时间上了简植家的门。
  简植一脸苦相地看着面前一老一小,对陈龙生说:你觉得咱俩之间,最漫长的是什么情谊?
  陈龙生尴尬地说:“同学情。”
  简植说:“还有呢?”
  陈龙生小声说:“母子情。”
  陈大队长不明白,只想着回家揍小子。完全想不到,这所谓的母子情源于他们上初中时的一次打赌,那打赌让陈龙生朝简植叫了10年的简爹。
  重新回到1975的这一日清早,彼时的陈龙生还未预料到自己打赌会输。他喜气洋洋地把作业本交了上去,回来翻书包,才发现昨晚塞进去的语文书不见了。但这点小小的疏漏,完全比不过欺负简植的快乐。他问:“你今天怎么还有胆来上学?”
  简植:“收儿子的日子,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陈龙生几乎笑疯过去,他觉得她可真单纯。
  全班人都等着看17:30发作业时简植的笑话,没有留意到老师们从早自习坐到讲台上判作业开始,目光对着那最后一排,就已经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老师们都若有若无看着那最后一排的成绩吊车尾,甚至讲课的时候,还提简植回答几个问题。
  二元一次方程回答正确。
  裸子植物和被子植物区别回答正确。
  唐代侍女特征回答正确。
  他们想,虽然老师们问得都是简简单单的问题,但以前的简植可没这个本事,难道她真的在寒假把所有的知识都补了一遍?也许,她现在的成绩排名,已经可以从倒数第一奔到前二十了。
  陈龙生稍微有点儿不淡定,下午最后一节课之前的课间,他走到简植这边:“哟呵,学得还不错啊,芝麻脑子也会转了。不过,就算你熬夜学了一晚上,也不可能比我作业对得多。”
  简植想着那本语文作业,心道这个陈龙生真是幼稚。但她还是得继续不服输地玩下去。她往凳子上一靠,扬着下巴问他:“你生日几号?”
  陈龙生:?
  简植:“别忘了提醒我,今年,我得给新认的儿子过生日。”
  陈龙生气急败坏地找词怼简植时,语文老师江燃跟着上课铃走进教室。
  甫一进教室,整个房间里由于陈龙生和简植打赌带来的喧嚣被瞬间敲了终止符。大笑的掩了嘴,走道里的回到座位,瞥着眼睛看戏的只盯着讲台。
  ……
  跟别的老师不一样,他并没有频繁叫简植回答问题,那双眼睛仅仅是看着教室的最后一排,仿佛一直在揣测那女生到底在想什么。
  简植还当真以为他能饶过自己。
  快到下课时,江燃突然把简植叫起来了,问她问题。他语音快速,让简植几乎没空多想,就凭条件反射一样回答着:
  “《狂人日记》谁写的?”
  “鲁迅。”
  “鲁迅原本叫什么?”
  “周樟寿?后来改名周树人。”
  “周树人和周作人什么关系?”
  “周作人是他弟。”
  这都是小意思。
  然而班上的同学目瞪口呆,眼睛在江燃和简植身上来回来去,像是在围观一场精彩的在多年后才会出现的电视竞技类问答游戏。
  终于,江燃眼底掠过一道不被人察觉的暗淡波光,突然把话题从鲁迅身上拆了出来:“最后一道,‘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是纪念谁时提出来的?”
  简植不假思索地说出一个人名。说完后,她便笑盈盈的,准备坐下来了。
  谁知道,预料而来的肯定声还没有抵达,简植发现全班同学都“咦”了一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尤其是前排张素然一脸茫然扭过头来,杏仁眼里挂满了问号:“你说啥子呢?不是白求恩吗?亨什么亨?”
  简植还是不太明白,她小声说:“怎么,有什么问题?”
  江燃用教鞭敲了敲黑板,一双眼直直看着简植:“简植同学回答正确,她说的是亨利诺尔曼白求恩,Henry Norman Bethune,标准的伦敦腔。”
  简植:卧了个大槽。
  *
  下课后,江燃没有提这件事,抱起书本就去办公室了。而简植被一溜儿同学围住,都在问她怎么会说这么地道的英语。
  简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满脑子都是在江燃面前掉了一层致命的马甲。她,简植,以前倒第一,木呆呆的,现在居然会说个伦敦腔了。
  她心里又暗叹江燃果真有水准,这个年代,若是听过普通一两句英文,就已经算得上稀罕物种了,伦敦腔他也能听得出来,估计家底不薄,比之前自己猜测得还要水深。
  然而同学东一句西一句实在是问得不依不饶,她当前必须得找个借口先糊弄过去:“那个,我家有个收音机,昨天听广播,正好提到了白求恩,我就学会了。”
  于是乎,满班都求着简植教他们洋气的Henry Norman Bethune,一字一字的拼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念,完全忽略了马上要下发作业,陈龙生和简植的打赌要公示结局。
  简植纠正着张素然的Bethune时,看着陈龙生在讲台上摊开来两小沓作业本悉心地比较,刚开始,他的眼眸中还有洋洋得意,然而翻着翻着,脸色越来越暗沉,到最后,他甚至拿起本子对光照照……
  简植心里想笑:这作业本子就是我的,难道你还想对着光找到防伪水印吗?
  最终,陈龙生把本子交给发作业的课代表,脸色很不好看得抄起自己书包,率先离开教室。
  ……
  简植慢吞吞地走到山道上,快到家时,才在村头看见一个踢着石子,一下一下望着不远处群山的男生。
  原本不羁、放肆、张扬的校园霸王,曾经没完没了欺负自己的人,此时火焰小了一半,看见自己之后,目光跟被烫着了一样。他说:“叫你爹是不太可能的,我刚才想,简爹简爹,以后我叫你‘间谍’成不成?”
  简植笑得快栽过去了,她走了过去,掐好陈龙生的下巴:“彻底服气了?”
  陈龙生想别过头,但是发现脑袋动弹不得,嘴巴里“哼”了一声。
  简植用舌头舔了一下腮帮处的肉,含笑道:“打我也打不过,学习也比不过,这回彻底老实了。”
  陈龙生又是吭哧一声。
  “你别忙着下定论,我当了六年的全班第一,就你这个脑子,一时全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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