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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自风流_清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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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就真的没命了。
  再后来……柳宁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跪在褚晏的面前,身边的长老恶狠狠的冲着他喷口水——
  此子妄图偷袭掌门,其罪当诛!
  柳宁霄:……这他娘的不是我临死前的场景吗?!
  别人重生都在事情尚未发生之时,为何到他就是重生在临死前?
  这点时间能干什么?留遗言吗?!
  褚晏神色淡淡,手指刚一动,就见柳宁霄忽的抬起头来,气沉丹田,破釜沉舟的开口。
  “掌门!我心悦你!”
  就这样,褚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上一刻还要刺杀自己的人告了白。
  多年之后,有人问柳宁霄,死到临头怎么办?
  柳宁霄穷尽毕生经验,回答——
  告白可破。


第53章 菱曲竹声(三)
  自从那天被喝醉酒被刘管家长篇大论砸的一懵,石珫见到阮临,心里总是觉得不大对劲。
  后来阮临离开青州来到京城,石珫隔了好几百天没见到阮临,心里更不对劲了。
  他迟钝,刘管家一把年纪了,自然比他看得通透,当即自告奋勇同他分享经验。
  去见阮临之前,刘管家穷尽毕生经验,为石珫出谋划策——
  “阮公子那脾气,吃软不吃硬。您呐,把握好度,略微的露个弱撒个娇,阮公子自然心软,到时候您再徐徐图之,乘胜追击。但也不能太过,得有气势,让阮公子察觉到您的男子气概,这样才行。”
  石珫木着一张脸从断墙处翻回去,迎面看见站在一旁殷殷等着的刘管家。
  “怎样?”刘管家一脸期待,“王爷可有按照老奴说的去做?”
  石珫揉了把脸:“他不吃这套。”
  刘管家不信这个邪:“您怎么说的?”
  石珫脸黑着把方才自己的话简单说了一遍,刘管家满脸无奈:“您这是在做什么?吃醋吗?那阮公子又是什么反应?”
  “他说……”石珫清了下嗓子,“他很想我。”
  刘管家心道被人反将一军还好意思偷着乐,叹了口气:“自古真心换真心,您呐,慢慢来吧。”
  石珫走后,杨衷进来,见阮临还坐在那里出神,轻声道:“宫主?”
  阮临回过神来,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面上带着笑意,喃喃自语道:“景玟……他想干嘛?”
  他心里隐约有些猜测,不敢确定。
  第二日,暴雨倾盆。
  石珫的马车刚到,门口立刻有宫人撑伞立在一旁。
  “地上积水,王爷小心别湿了鞋。”那小宫人细心提醒,石珫道了句谢,正要走,就见迎面出来一人。
  石珫面色沉下去。
  他的长相随母更多,眼型细且长,眼尾划出的弧度干脆而凌厉。小时候的和润贵气少了大半,如今的轮廓清晰硬朗,又在西北风沙军伍摔练出来,不笑时气势已是骇人,此时盯着袁鼎,眸色深沉,更添了几分戾气。
  袁鼎城府颇深,与石珫狭路相逢也沉得住,眼见石珫冷下脸,脚步一转,竟特意走向石珫。
  他脸上挂着笑容,只这样看着,仿佛是位宽厚长者。
  “听说景玟这次遍览大燕山河。突然回到京城,可还适应?”
  石珫似笑非笑,“摄政王多虑了。这京城我早晚都会回来,何谈适不适应。”
  “说的也是。”袁鼎又道,“六王爷此时进宫,可是要去见陛下?”
  “方才太后去了御书房,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他笑道,“若景玟快些赶去,说不准还能见太后一面——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早些进去吧。”
  石珫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一旁的小宫人战战兢兢的唤了声:“王爷……”,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凉,连话都不敢说了。
  直到石珫抬步往前,这位宫人才胆战心惊的撑着伞带他去见皇帝。
  御书房。
  “……政务虽多,皇上也要注意身体。”卢葳说了几句,石璋只歪靠在榻上,敛着眸子,神色不明。
  她登时便有些说不下去。
  他们母子向来不算亲近。刚将石璋扶上皇位时,卢葳还担心他不听话。可后来无论是她去垂帘听政,还是将袁鼎封为摄政王,甚至刚开始怕他作对直接将皇帝的权力架空,石璋都没提出过异议,多数时候连意见都不发表,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一切。
  七年,卢葳再深的戒心也放下了。她想,虽说不似其他母子那般亲近,虽说她曾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但毕竟血浓于水。
  这么想着,卢葳又耐下心,放缓语气让自己显得更慈爱,“既然那个阮临还有些本事,皇上也可更倚重些。你还年轻,便是先前底子不好,悉心调养一番,也都不会有大碍。”
  说到年纪,她没忍住继续道:“如今陛下后宫空悬,想来也该……”
  “母后既然提起这事,”石璋勾起唇角,“可是已有了人选?”
  卢葳笑容一僵,随后又立刻调整过来,说:“只是方才话赶话说到这里,顺嘴提上一句罢了。京城高门贵女不少,堪配陛下的也有几位,像安平侯的长孙女、姜太傅家的小孙女,还有敬国公嫡次女——当然,最后还得皇上自己看的中才行。”
  石璋轻声笑了出来:“敬国公的嫡次女?卢泠可是我亲表妹。您有这样的想法,舅舅知道吗?”
  卢葳道:“卢泠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模样好,性情温和沉稳,人你也熟悉。若你有意,亲上加亲,大哥他怎会不高兴。”
  石璋挑眉看了眼卢葳,不置可否,只道:“母后果然思虑周全。”
  卢葳眼见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怕继续劝反而适得其反,便站起来:“皇上还有奏折要批阅,我也乏了。平日里,若陛下无事,也多去万华宫坐坐。”
  石璋没动,依旧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卢葳走到门口,确定石璋没打算开口说话,心里有些气恼。
  她前脚刚走,石珫后脚便到,错开的时机正好。
  石珫望着卢葳的背影,脚步放缓。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
  再从宫里出来,天气已然转晴。
  街上熙熙攘攘,路边时不时传来商贩的叫卖声,石珫拉开车帘,让车夫停下。
  “去买串糖葫芦。”石珫看着被孩子们围起来的商贩,“挑最大最好看的买。”
  车夫心里疑惑却不多问,只手脚麻利为他买了一串糖葫芦。
  一串八颗山楂,个个红润饱满。核已被除干净,一颗挨着一颗,被糖浆裹了厚厚一层,上头还洒了一层芝麻,好看的紧。
  车夫把糖葫芦递给石珫,怕他吃的时候戳到自己,还特意避开路上不平整的地方。
  可直到进了静王府,他手里的那串糖葫芦还是没被碰过。
  ——
  阮府。
  一场雨下的凉爽不少,阮临原本在看书,翻着翻着就有些犯困。
  眼见着就要睡过去,唇边却突然碰到什么东西,微微有些发粘,他猛然一惊,就见石珫举着一根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路上买的,给你。”
  被他这么一吓,再多的瞌睡虫也全没了。阮临就着他的手咬了半颗下来,眉头微皱。
  石珫看着他的表情:“酸?”
  阮临摇头:“不酸。外面的糖有些化,粘牙。”
  “是嘛。”石珫顺口将阮临吃剩下的半颗咬下来,嚼了嚼,“是有些粘。夏天热,糖化得快,我有些忘了。”
  阮临阻拦不及,眼见着石珫咬上去,耳朵蹭的一下红了,自己嘴里的山楂都忘了嚼。
  “发什么呆?”石珫把竹签塞到阮临手里,“我不爱吃甜的,你吃吧。”
  阮临看着手中一大串糖葫芦,过了许久突然说:“我也不爱吃甜。”
  石珫立刻道:“是吗?我记得你以前爱吃糖包,那东西可可比这个甜多了。”
  阮临淡淡笑道:“其实我不爱吃糖包。”
  他望向石珫,轻声笑说:“刚出慰灵宫那几年,父母带着我东躲西藏,实在没有余钱。我怕他们觉得对我有亏欠,便撒了个谎,说自己特别喜欢糖包。那东西便宜又实在,孩子吃上两三个便能顶一顿饭。我爹娘便时不时给我买,我装作喜欢吃上两个,他们就能欣慰许久。”
  他表情很平静,咬下一块糖,甜的整个口腔都发腻:“你可能不太信,我是真的过过一段苦日子的。但当时有我爹娘疼着,便也不觉得苦。”
  石珫静静听着,等他说完后问:“你喜欢什么?”
  “嗯?”
  “你喜欢什么,我都为你寻来,不让你委屈自己。”
  阮临失笑:“我如今过得又不苦……”
  “不是说你过得苦。”石珫目光落在阮临脸上,慢慢道,“我是想让你记住,现在你也有人疼。”
  口中的山楂被牙齿咬烂,酸甜交织。阮临心里一酸,遮掩的转移开话题:“你过来就是为了送糖葫芦?”
  石珫也没再继续纠缠,顺着阮临的话说下去:“自然不是。”现在你也有人疼阮临抬眼,石珫道:“我寻到了当年母妃宫里的一位侍女。”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不急管家急。
  刘管家:想摁头。


第54章 菱曲竹声(四)
  这自然是大事。阮临面上更添几分严肃:“人现在在哪里?”
  石珫说:“京郊的庄子里。”
  阮临于是道:“我去替你走一趟?”
  石珫摇头:“你与我同去。”
  阮临想了想,毕竟是石珫自己的事,或许他有什么需要亲自问的,便应了下来。
  又几日,一辆马车清早从阮府驶出,慢慢吞吞的往城外赶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石珫向阮临说明情况:“那侍女名叫卉月,是我母妃宫里的宫女,专门照顾珺儿的。但当时珺儿身边奶娘宫女一堆,她只是个三等宫女,并不起眼。”
  “三等宫女?”阮临眉头微皱,“地位不高。所以才能躲过太后的清算,成了漏网之鱼——只怕知道的不多。”
  石珫道:“当年我母妃曾主动散了一批宫人出宫,又换了一些去其他宫里。”
  阮临说:“皇贵妃想要保住一部分人。只是不知道这批人,除了命,还有没有将其他的东西留下来。”
  石珫面色凝重,阮临想了想,拍了下他的胳膊以示安慰,石珫笑了笑:“我并非多期待她能给多少线索。只是忽的去见当年宫里旧人,心里有些闷罢了。”
  京郊别庄离得并不远,两人到了之后,石珫推门,就见里头有一女子坐在石凳上发呆。
  阮临扫了眼四周,石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小声道:“没事,我在四周都守了人,没人能靠近。”
  卉月一见着他们,立刻站了起来,看向石珫的眼神带了丝泪光,激动的喊了句:“六殿下。”
  眼前的女子年纪不大,约摸三十不到,只是日夜操劳,面容显得衰老。
  “殿下都长这么大了。”
  卉月看着石珫,笑了笑,随后忍不住掩面大哭。石珫并不催促,只站在一旁静静等她平复。阮临满心感慨,心里只余一声长叹。
  哭了许久,卉月终于勉强恢复过来,去简单的收拾一番,还有些哽咽。
  她欲言又止,半晌问:“公主可是……”
  石珫开口:“珺儿很好。”
  卉月嘴唇颤抖,又落下几滴泪来,却终于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欣慰道:“公主没事,那太好了,真是老天开眼。”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石珫坐到石凳上,又示意阮临坐到一边,问。
  卉月双手紧攥,悲愤道:“皇贵妃那样好的人——恭妃她心肠实在歹毒!就是卢葳暗害娘娘!”
  石珫缓缓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你如何知道?”
  这些事卉月来来回回想了千万遍,几乎刻在了记忆里,“八年前——那时您还未出宫。那天用完晚膳,娘娘觉得有些积食,哄了一阵公主就出去散步消食。出门的时候,娘娘还嘱咐我们先哄公主玩会儿,等她回来亲自给公主沐浴。”
  “谁知还未到一炷香的时间,娘娘就回来了,脸色特别差。过了几日,恭妃来宫里给娘娘请安。娘娘屏退了所有下人,我们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只是恭妃走了以后,娘娘脸色白的吓人,发了好大的火,甚至还摔了一个茶盏,之后大病一场,连皇上都惊动了。”
  石珫脸色极差:“我并不知道这些……”
  卉月看着石珫,叹了口气,轻轻说:“那时您已经离京了。我猜,娘娘恐怕在那天晚上就已经料到情况不好,这才一刻不停的让宋先生带着殿下离京。”
  “从那之后,娘娘的身子越发不好,也找不出原因,最后竟渐渐开始咳血。”卉月道,“这只可能是恭妃做的,只是当时我们千防万防,找遍原因,吃的用的都查了个遍,还是不知道恭妃究竟做了什么。”
  “大约过了小半年,娘娘忽然叫了宫里的几个宫女,给我们每人银钱,要放我们出宫。娘娘给的银钱很多,但我们都不愿意离开,她就说她自身难保,让我们拿着这些钱躲起来,别被发现,好好活着,等着殿下来寻我们。”
  “这么多年,我一直躲在乡下,隐姓埋名,终于将您盼来。”卉月说,“想来娘娘让我们出宫,就是为了借我们的口告诉殿下这些事吧。”
  她说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石珫。这香囊很旧,保存的却很好,锦缎之上,金线织就的花纹依然流云般美丽。
  “这是当年挂在公主床前的香囊。”卉月目光似有怀念,“当年娘娘让我们尽量带着银钱,别从宫里拿其他能认出身份的东西,我却专门朝娘娘讨来香囊。”
  “里头的香片还是娘娘亲自装的。”卉月把香囊放到石珫面前,“当年我拿走时,便想着有一日一定要亲手还给您。”
  石珫拿起香囊。里头的香片放置的时日太久,又经年累月的被藏在所有东西之下,香片的味道已渗进了香囊的布料中。
  他涩声道:“这是母妃惯常用的香片。”
  从京郊别院回府,石珫情绪不高。阮临将香囊接过来,凑到鼻尖细细嗅了一阵,又打开香囊,用指尖粘了些里头的香料。
  石珫看向他,阮临把香囊还到石珫手里,将手中的残渣用手指揉碎,最后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别入口。”石珫立刻抓住阮临的手腕,“这东西年头太久了,更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你小心些。”
  阮临低头思索,随后才想起来应该回应石珫。
  “香料没什么问题。”阮临道,“你知道这个香片的配方吗?”
  石珫说:“宫里应该有记录。”
  阮临点头:“你要是能拿到,记得给我。我看看方子和这个香片能不能对上。”
  “其实……我还有一点想不通。”阮临说,“若皇贵妃真是因为撞破了卢葳与袁鼎的私情才遭此毒手,那必然是卉月所说的那个晚上。”
  “可是,若真撞破了这样的大事,又明摆着会被卢葳报复。为何皇贵妃不告诉先帝?”
  石珫静了片刻,忽然笑了:“告诉我父皇?那才是无用功。”
  “他除了空挂一个皇帝的虚名,朝堂上的事一概不管,只知道风花雪月作画吟诗,权柄悉数被袁鼎揽去。”他嘲道,“或许母妃第一天便告诉了父皇,只是他斗不过袁鼎,败了而已。”
  “所以袁鼎才这样有恃无恐。他只手遮天并非一日两日。两朝权臣,手腕的确厉害。”石珫冷冷的说,“不把他扳下去,只怕他袁鼎都忘了这个江山姓石。”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55章 菱曲竹声(五)
  宫里,两人对弈。
  石璋执白,不紧不慢的拈棋落子,干净利落的斩了姜流的退路,慢悠悠的问:“人送到他手里了?”
  “嗯。”姜流手中的黑子紧跟而上,“六殿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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