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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我让反派痛哭流涕-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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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需计较太多的繁文缛节。
  尚宫局的人专门去量体裁衣,又专门定制了当日所需的环佩首饰,又令人去准备大婚时须得用到的一干制物,等到大婚这日,天还不亮,东宫便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
  廊下悬挂着红色灯笼,各处搭着的是绸缎结成的彩花,宫人内侍换了簇新的宫装,脸上带着笑意迎来送往。
  燕琅叫宫人侍奉着更衣梳妆,钗环齐佩之后注视着镜子里的人影,不禁从清晨的恍惚中生出了几分真实的顿悟。
  她是真的要成婚了。
  不是嫁,而是以储君的身份,娶她人生中的第一个丈夫。


第206章 我娘是龙傲天18
  东宫殿宇颇多,一直以来,霍润这个未来的皇太女夫与其余的鸾台尚书们都是居住在东宫的,只是今日储君大婚,方才挪到储秀宫去暂住,届时再叫皇太女前往迎亲。
  现在的储君毕竟是女子,较之前代的仪礼,便是颠倒过来,燕琅梳妆更衣之后出了正殿,骑马往储秀宫去迎亲。
  这两个地方相距不算远,燕琅端坐马上慢慢的往前挪,不过一刻钟功夫也就到了。
  霍润今日早早便起身更衣,红袍金绣,面如傅粉,窄腰被玉带一束,脚下踩一双玄色皂靴,当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燕琅是储君,当然不可能如同寻常出嫁女子一般坐在轿辇上,霍润是男子,乘坐轿辇也不像话,故而礼部与尚宫局商议过后,便决定叫霍润骑马,只是为显示尊卑,落后皇太女五步便是了。
  霍润虽是温润公子,却也通晓骑射,弓马自然不怵,翻身上马跟随在燕琅身后,听得礼官唱喏出声之后,催马往太庙去拜谒历代先祖。
  宗正寺与礼部的人早就在那儿等着了,见了皇太女夫妇赶忙行礼,迎着二人进了太庙,先是向谢家历代先祖磕头行礼,然后才是祭奠行祀,其中仪礼之繁琐,自不赘言。
  在太庙里消磨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人才动身返回宫中,时值八月,天气虽然不像六七月份时候那样炎热,但终究也难以说是凉爽。
  两人在近乎密闭的太庙里边儿呆了那么久,额头免不得会有些出汗,此处并非宫中,规矩倒也没那么严,往外走的时候,霍润悄悄自袖中取出帕子,递过去道:“殿下还是先擦一擦吧,不然到了宫中叫人瞧见,可不好看。”
  燕琅也不推辞,接过来小心擦拭几下,又抬手去帮他擦拭额头汗珠。
  霍润脸上一热,低声道:“殿下,还有别人在呢。”
  燕琅自若笑道:“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亲近些又有何妨?难道他们还能去陛下面前参我一本?”
  周边礼官哪里敢搭腔,纷纷低下头去,只当自己是聋了瞎了。
  霍润心绪一舒,启唇一笑,道:“时辰差不多了,殿下,咱们走吧?”
  燕琅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马鞭,笑吟吟道:“走。”
  太庙这边祭祀结束,夫妻二人便骑马回宫,往太极殿去受百官朝见。
  宫内是不能骑马的,只是今日储君大婚方才能够破例,宫门大开,两人扬鞭而入,一直到了太极殿门外才下马,无需侍从搀扶,一前一后往太极殿中去。
  玉阶高而长,燕琅自下而上一步步走得稳稳当当,霍润跟随在后,也不曾有所疏漏。
  百官早就在殿中等候,听得殿外内侍唱喏,道是皇太女携皇太女夫到,忙起身侍立,垂手等候这夫妻俩入内。
  女帝是谢良徽的生母,今日见女儿成婚,心中有喜有酸,喜的是大婚之后女儿才算是真正的长大成人,酸的却是她成了家,自己这个母亲便会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外。
  纠仪御史行走在最前方,随后是礼官引路,燕琅九章华服、素纱中单,佩双色绶带、金钩玉佩,脸上淡淡的施了妆容,天姿国色,凛然清华,她身后便是年长她几岁的皇太女夫,气度雍容,温润如玉,远远望去,当真是一双璧人。
  礼官扬声道:“跪!”
  燕琅便缓步向前三步,敛衣向女帝行三跪九叩大礼,霍润身为儿婿,自然随从一道。
  女帝看得眼眶一热,笑着将泪意按下,道:“起来吧。”说完,又摆摆手,便有内侍走下玉阶,将她之前准备的东西赐给一双新人。
  仪典还未结束,燕琅跟霍润自然不会伸手去拿,又一次谢过恩后,便有侍从端起托盘,恭谨的随从在他们身后。
  拜见过女帝之后,霍润这皇太女夫才算是名正言顺,燕琅回过身去面向朝臣,众人纷纷跪倒,口称千岁。
  婚仪进行到这里,便算是圆满完成了,寻常人家这时候都该送新妇回房歇息,现下男女颠倒,倒是少了这一层麻烦。
  储君大喜,百官俱在,宫中自然有宴饮行乐,女帝端坐上首,燕琅与霍润这双新人侍从在侧,接受过宗室与百官敬酒之后,才算是自在一些。
  宫宴进行到午后时分,方才渐渐散了,小皇子和小公主则兴冲冲的跑过来,向姐夫要糖吃。
  这东西女帝平时是不叫多吃的,只是今日宫中大喜,倒也没过多拘束,她今日喝的不少,委实有些倦了,含笑揉了揉额头,向两个孩子道:“好了,你们姐姐也累了这么久,快放她回去歇着吧,东宫那边儿还有的忙呢。”
  小皇子一脸向往的道:“今晚会闹洞房吗?”
  小公主则道:“会有很多很多糖果和糕饼吗?”
  “都没有,”女帝哼笑道:“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吧。”
  两个孩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蔫了,其余几人见状反倒笑了。
  东宫众人还等着拜见皇太女正夫,燕琅也不好多留,向女帝辞别,与新婚夫婿一道折返回东宫。
  闹腾了将近一整天,她虽不算是疲惫,但两腿终究有些酸,传了轿辇过来,与夫婿一道坐了上去。
  霍润是端方君子,平时连酒都很少喝,今日宫宴多饮了几杯,白皙面颊上染了几分浅绯,人亦有些醺然,手扶着额头,眼睫将合未合的。
  燕琅酒量远比他好,此刻倒没有什么醉意,只侧目瞧着他,神态含笑。
  霍润察觉到她目光,不免举目去看,视线触碰到一起之后,他怔了一下,旋即面色更红,以袖掩面道:“殿下怎么这样看人?”
  燕琅道:“我怎么看人了?”
  霍润为之一窘,脸上更热了,踌躇几瞬,方才道:“倒像是要吃人一样。”
  燕琅听得失笑,伸手将他衣袖拉下去,低笑着凑过去,询问道:“既然如此,霍公子也不妨同我说说,你身上少了什么?”
  霍润道:“殿下又在取笑人了。”
  燕琅脸上笑意愈深,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会儿,道:“霍公子,你脸皮这么薄,今晚该怎么办?亏得没人闹洞房,否则你羞也羞死了。”
  霍润窘着脸不说话,燕琅看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倒也没有紧逼,慵懒的打个哈欠,顺势往他身上一靠:“到了地方再叫我。”
  霍润忙伸臂将她搂住,声音低柔的应了一声:“是。”
  他新婚妻子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不像是花香,倒像是柑橘发出的清新芬芳,霍润低头轻轻嗅了一下,便觉得自己好像醉的更厉害了。
  她眉眼其与女帝相似,只是多了三分凛冽,说句大不敬的话,霍润觉得怀里的妻子比女帝更美,也更加风华绝代。
  皇太女合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那眼睫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似的,跟描画纤长的眉毛相映衬,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霍润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正准备抬头时,腰身却被人按住了。
  皇太女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勾住他脖颈整个往下一按,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行过婚仪,便是正经夫妻了,”燕琅道:“要这么亲才行!”
  大抵是午后的阳光暖和,皇太女跟夫婿在轿辇中打了会盹儿,侍从叫了三声,才相互搀扶着从轿辇上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侍从们的错觉,太女夫看起来似乎醉的更厉害了。
  今日储君大婚,东宫众人身份暧昧,并不曾前去凑这个热闹,现下皇太女夫妻回宫,方才一道往正殿里去请安。
  东宫众多男子之中,霍润并不是年岁最大的,但却是最沉稳敛和的,即便是生性跳脱、不习管束的小公子,见了他也十分恭敬,此时众人见这夫妻二人身着红袍,携手而来,无论心中如何作想,脸上倒是不曾表露异态,纷纷道声恭喜,又各有贺礼致上。
  午膳都是早就用过的,众人既不想在这儿碍眼,也不愿继续留在这儿扎心,该过的礼仪过了,便起身告退。
  女帝体谅女儿累了将近一天,直接免了晚宴诸事,还额外给了她半个月的婚假,愿意在京城转转也好,到近处城县走走也罢,都随他们年轻人去了。
  这会儿是大概是申时中(下午四点),不早不晚的时候,就寝未免太早,用膳的话,又是刚刚填饱肚子,面对面傻坐在哪儿,更加显得尴尬。
  鸾台尚书们走了,殿中便只留下新婚夫妻二人和东宫侍从,燕琅起身往后殿去,霍润自然随从。
  今日大婚盛典,燕琅妆扮的格外华贵,现下好容易忙活完了,当然想着赶紧解脱。
  “先更衣沐浴吧,”她跟霍润说:“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了,又不出东宫,再这么端着也忒累了。”
  霍润听得笑了,走上前去帮她卸去发间钗环,簪子、步摇、发梳先后取下,最后才是耳铛和臂环,宫人递了象牙梳过去,他帮妻子解开头发,梳理整齐之后方才把梳子放下。
  被这样一个温文公子侍奉,可不是谁都有的福气,燕琅笑吟吟的看着镜子里的霍润,待他帮自己梳完头发要走的时候,又一把给拉回来了。
  她站起身来,自然而然的伸开双臂,示意他帮忙宽衣。
  霍润怔了一下,神情微有羞赧,倒是不曾推辞,动作舒缓的帮她解开外衣,脱去了束缚在身上的几层华服。
  宫人们交换一个眼神,放下换洗的衣衫,行礼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露出里边雪白里衣的时候,霍润就把手收回去了,燕琅也不介意,丢下一句“随我来”,便往后殿浴池那儿走了。
  宫人们早就放了水过去,热热的浮着一层蒸汽,上边撒了花瓣精油,掀开层层帷幔走进去,便觉得那雾气似乎附着到了身上,肌肤也跟着柔软了。
  燕琅大灰狼似的朝他招手:“过来。”
  霍润道:“臣去外边等您……”
  燕琅听得嘴角一弯,一把拉起他腰间玉带,直接把人给丢下水了。
  “扑通”一声震响,浴池内溅起了水花。


第207章 我娘是龙傲天19
  燕琅自从做了储君之后,少有惫懒的时候,每日晨起便起身练功,用过早膳之后就往书房去,或者是读书,或者是理事,从不贪懒赖床。
  现下她既大婚,又有女帝做主批了半个月的假,倒不必像之前那样勤勉,跟夫婿折腾了半宿,便相拥入眠,第二日也理所应当的起的晚了。
  太阳逐渐升起,内殿中却无人叫起,侍从们便只守候在外,不敢入内惊扰。
  燕琅仍且睡着,就听身边有人温声呼唤自己:“殿下,殿下?您该起身了。”
  她睁开眼睛去看,便见霍润正躺在自己身侧,面容明俊如朝露,神情恬静而温和:“殿下,大婚第一日,我们该去向陛下问安的。”
  燕琅有些困倦的打个哈欠,道:“什么时辰了?”
  霍润温柔道:“约莫是辰时末(上午九点)了,臣也不太清楚。”
  “不急,”燕琅道:“朝议结束还有一个时辰,早早过去也是空等。”
  说完,她埋脸在霍润怀里,嘟囔道:“再睡会儿吧。”
  霍润见状有些好笑,又舍不得将她推开,便只轻轻抚着她脊背,低笑道:“梳洗更衣难道不需要时间吗?殿下,您……”
  他这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燕琅堵住了,含着亲了一口,她语调慵懒道:“你不困啊?”
  霍润扶着她肩,道:“没那么累。”
  燕琅再度睁开眼睛,揉了揉额头后再抬眼看,便见自己新娶的夫婿面如美玉,雅正端方,只是雪白的脖颈上染了些许红痕,看起来平添了好些暧昧。
  她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就再来!”
  霍润的脸一下子便烫了起来。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内殿才唤人入内梳洗,夫妻俩一道去冲个澡,才更衣梳妆。
  大婚既然过去,燕琅又不需要上朝,便只如平时一般穿着常服,只是想着新婚第二日,就叫取了身正红衣衫前来,算是捎带几分喜气。
  她本就是极为出众的容貌,红衣加身,凤钗绾发,更是凛然风华,灼灼动人。
  霍润看得心中一柔,自梳妆台上取下描眉的黛笔,近前去为她勾勒眉黛,近侍宫人们见这夫妻俩恩爱,不禁掩口失笑。
  霍润眉毛画的其实不算好,动作也有些生疏,只是燕琅的眉毛是修过的,早就成型,照着描画即可,他又有绘画的功底在,最后倒也没显得突兀。
  燕琅对镜一照,笑着说了句:“甚好。”
  霍润自己反倒挑了刺,轻轻说:“略微僵直了些。”
  燕琅道:“日后多练一练便是了。”
  夫妻俩说话的功夫,宫人们送了吃食和汤茶来,燕琅先喝了口暖胃,这才嘱咐霍润一句:“待会儿往太极殿去问安,母亲八成是要留膳的,也别吃的太饱,以免到时候吃不下去。”
  霍润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听她如此嘱咐,却是心头一暖,含笑应了一声,细嚼慢咽的开始用这顿有些迟的早膳。
  燕琅将面前那碗鲜虾云吞吃了一半,扭头一看就见他碗里边儿的还没怎么少,忍不住就笑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母亲也没那么可怕,你要是因为那句话不吃东西饿着肚子去,倒叫我愧疚了。”
  霍润忙道:“臣真的不饿……”
  燕琅注视他一会儿,然后凑过去道:“那咱们再去来一次?”
  她坏坏的笑:“反正离退朝还有些时候。”
  霍润斜了她一眼,人不说话,脸却慢慢的红了,他低下头,夹起一只鲜虾云吞送进了嘴巴里。
  燕琅恶作剧完成了似的哈哈大笑。
  ……
  就时间而言,燕琅估计的一点不错,夫妻俩往太极殿去等了一刻钟,女帝方才下朝,内侍前边引着,往后殿去接收女儿女婿的拜见。
  因为刚从朝堂上下来的缘故,女帝身上仍然是帝皇衣冠,较之素日里的亲和,更显霸气威仪。
  她没有急着更衣,先受了霍润奉茶,嘱咐了小两口几句,这才吩咐留膳,自去后殿更衣。
  “你现下既有空暇,不妨出宫在京城走走,又或者是到周围郡县里去看看,别表露身份,就当是新婚夫妻出门游历,去看看底层的百姓是怎么活的,地方官吏如何施政,处在不同的位置,你见到的风景也是不一样的。”
  再次回到席间时,更换了常服的女帝向燕琅道:“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是有道理的,只是听你理解不了,得自己去悟才行。”
  燕琅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今日既是来向母亲问安,也是来向您辞别。”
  女帝对这个继承人是很满意的,闻言不禁微微颔首,又嘱咐说:“叫禁军跟着,注意安全。”
  燕琅笑道:“您放心吧,以我的身手,难道还会出事?”
  “满招损,谦受益,小心点没坏处的,”女帝摇摇头,向霍润道:“她主意大,你多劝着些,不要一味的顺从。”
  有些话亲生母女能说,霍润却不能说,女帝对皇太女说的那些叫嘱咐,对他说的那些叫吩咐,他分的很明白。
  “您放心,”霍润忙道:“臣会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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