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当炮灰被万人迷穿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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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主人,这位教主虽然有点丑,但是是个有品位的人呢!】
【谈衣: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变态呢?等到我遍体鳞伤才来说这种话,说不定其实是有什么奇怪的嗜好。】
【系统:!!(警惕。jpg)】
谈衣有点不好意思地垂眸,脸颊爬上两抹淡淡的晕红,“属下,属下……”因为被最最崇敬之人夸奖,谈衣似乎喜不自胜,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慕容绯又笑了两声,然后冷不丁问道,“不过,本座从前怎么不知道,护法竟对本座有这种感情?”
谈衣。。。 仿佛没有发现慕容绯语气中的试探,更不好意思地看着地面,“属下平日里也不敢表现出来,怕亵渎了教主。但今日刘堂主竟然污蔑属下的真心,属下气昏了头,才忍耐不住……唉,既然教主已经知晓,属下也就不必再每日每夜地苦苦忍耐,辛苦隐瞒了。”
这话说得情深意切,仿佛谈衣真的默默隐忍着自己的感情长达数十年,他的脸上流露出怀念之色,好像只要想到教主,浑身的伤痛都不值一提,拳拳真心令人动容。
慕容绯也不知信了没有,轻笑一声放开他。
谈衣一面警惕一面维持着表情,过了一会儿,慕容绯道,“护法此行是被一名黑衣剑客阻挠?”
谈衣点点头。
慕容绯道,“本座已经知晓,那人名叫沈流,教中有多人也曾在他手上吃亏。本座现在就命你再去中原,取了那名剑客的项上人头来见本座。”
谈衣的心一咯噔,缓慢地点点头,面色不变,只是声音有点干涩,“属下……遵命。”
传完命令,慕容绯忽然捂住心口,手指猛地紧抓起来,青筋直露,似乎十分痛苦。
今天是十五。
慕容绯练的邪功,似乎每到十五就会感觉如烈火焚身,而这一日也他的功力最为薄弱的时候。
如果要报仇,每月十五是最好的机会。
谈衣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教主,可要属下扶你回去?”
“不必了!”慕容绯直接拒绝,血红色的衣摆在谈衣面前扫过,隐隐带着烈焰之气。再看时,慕容绯已经不见了。
·
千鹤楼上,沈流坐在窗边的位置,一条腿曲起踩在凳上,一个人在自斟自饮。桌角边横七竖八地滚着一堆酒坛,然而他的面色依然如常,郎朗星目中一片清明。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知怎么的,平常饮酒,他总要对着坛口喝才觉得爽快。可是自从收了一把伞,他偶尔就会忍不住想要附庸下风雅。每日念几句诗,似乎也品出了几分滋味。
他想起伞上的诗,望着酒杯中的倒影,目光渐渐悠远,嘴里缓缓念道,“青山隐隐……”,他顿了顿,没说下去,轻嗤一声,抓起酒杯,打算把酒喝尽。
就在这时,门口却出现了一名白衣公子,手里摇着折扇,扇面上一副泼墨的山水。他轻声接道,“流水迢迢。”
沈流听闻人声,望了过去,就看到谈衣正缓步向他走来,然后坐在了他对面。与那日的苍白不同,谈衣今天面色已经好转,也不像那天在船中一样凶狠冷漠。几乎可以入画的眉眼舒展开来,呈现一派温润之色,微微勾起的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流的酒杯啪嗒掉在桌上,酒水全都洒了出来,他匆匆忙忙地要去擦,心中暗骂自己平时脑袋也算灵光,怎么今天这么笨手笨脚。
在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擦桌子的时候,谈衣轻声笑了。
不知为何,沈流心中的不快忽然就没了,心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隐隐滋生。他抬眸一看,只见谈衣正斜睨着眼看他,眸中隐含戏谑,似乎是在取笑,却没有半分恶意。
这一笑似乎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沈流也不再拘束,拉着谈衣开始喝酒。
酒过三巡,谈衣望向窗外,感叹道,“江南风景比起塞外,实在是好太多了。”
沈流自己就是江南人,听到谈衣赞扬,自然欣喜,“喜欢的话,我可以带你到处看看。”
谈衣轻轻点头,动作自然地收起折扇,却在沈流不注意的时候在他酒杯里洒下了一些药粉。
看完风景,两个人继续喝酒,谈衣亲自给沈流倒了一杯酒,沈流没有怀疑。
他和谈衣如数家珍地谈起江南的风景名胜,谈衣听得频频点头。
谈衣迟迟不喝酒,谈衣等得不耐,正要劝酒,忽然看到桌旁沈流的包袱没有扎好,里面露出半把伞身,依稀有水墨丹青的痕迹。
他心里一动,忍不住问,“这把伞,你一直带着?”
“那是当然,你送的,我怎么会丢。”沈流说得顺遂无比,说出来才发觉似乎有点怪怪的,干咳一声,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一口喝下去。
第106章 武侠复仇文五
谈衣匆匆忙忙地要阻止; 可是沈流的动作却太快,慢了一步; 沈流就已经把酒喝了下去。
谈衣的手呆呆地停在半空,连动都忘了动。
沈流奇怪道; “谈衣?你怎么了?”
谈衣这才缓缓收回手,眼中惊惶不定; 收起的手垂放身侧,紧握成拳。
沈流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还在高高兴兴地拉着谈衣喝酒。
谈衣心神恍惚地喝了两杯,没有品到丝毫的醇香; 只觉得满心底都是浓浓的愧疚与复杂; 各种纠缠的情绪在胸腔里来回灼烧。
也许……喝下了也好。
他要报仇,就不能一而再地违背慕容绯的指令,沈流; 非死不可!
沈流察觉到谈衣情绪的低落; 慢慢放下酒杯。他想问他怎么了,但他们毕竟才见过两面,他又怕太唐突。
如果谈衣并不愿意说; 那么他这么问他,不是白白让人烦恼吗?
但尽管这么想,看到谈衣如此低落的样子; 沈流却觉得自己也跟着变得无精打采; 连酒都不再想喝。
这时; 他忽然听到谈衣问; “沈兄你……你有没有什么心愿?”
心愿?我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开心点。沈流心里想,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想听你再吹奏一次上次的曲子。”
“就这个?”
“就这个。”沈流笑吟吟地支着下巴,好像真的十分期待。
谈衣只能点点头,从袖中取出碧玉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翩翩公子吹玉笛,在哪里都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许多食客都纷纷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笛声依旧悠扬清越,依稀还带着江南水乡的婉约清秀之气,可是沈流却越听越觉得难受。
虽然是与上次同样的曲调,可是上次的笛音好歹有悲有喜,可是这次,沈流却只觉得满心都是难过。他再去看谈衣,只见他微微低垂着眼睫,面容淡然沉静,却好像隐藏着内心无数的悲凉与孤寂,让人不忍触摸。
沈流有点怔怔地看着他,心底某处突如其来地一阵刺痛。
在酒楼喝完酒,沈流按照约定带着谈衣观光游玩。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流总觉得谈衣似乎是在刻意地“迁就”他,不管他问什么,都会回答,完全没有了第一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沈流试探性地问起谈衣的家人,谈衣也直言不讳,说自己出身南疆,爹是南疆蛊医,娘却是江南人,他的样貌随他娘,那首曲子也是小时候他娘教他的。
沈流听着听着就笑了,脱口而出道,“那你娘必定是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大美人。”
这么说出口以后,沈流才觉得不安。他平常就轻佻惯了,也不太在意别人怎么想。可是对象换到了谈衣,他忍不住就开始担心,他这么随意猜测人家的娘亲,他会不会生气?
可没想到,谈衣不仅没生气,反而轻轻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高兴似的。
此时,他们正站在白堤岸边。碧水悠悠,绿柳垂下数条丝绦,柔软如少女的手臂。谈衣独立于柳树之下,嘴边有一抹淡淡的笑,恰如微风拂面而来,沈流不知不觉就看呆了,直到谈衣叫他,他才回过神来,耳根一阵发热。
夜幕降临,两人找了一间客栈投宿,沈流在床上辗转反侧,既心烦意乱,又莫名雀跃欣喜,偶尔还会悄悄起身,想听听隔壁谈衣在做什么。就这么翻来覆去直到半夜,他才慢慢睡下,梦里却又出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谈衣也一直没睡,为了不让人看出不对,他把灯熄了,却一个人坐到了半夜。
他下的毒不是即时就会让人毙命的剧毒,毒发时间大约就是今晚子时,沈流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
他应该等到子时过了,就去把沈流的人头取下,回去交差。
但离子时越近,他却越焦躁不安。终于,在距子时还有一刻钟之时,谈衣站了起来,小心推开了沈流的门。
沈流没有关窗,但今晚月色太浅,房间内依然很暗。谈衣看到沈流正躺在床上睡觉,额头有隐隐的汗水。
他的毒应当不会让人痛苦才是。谈衣有点疑惑,用袖子为沈流擦了擦汗,没想到就这么一下,沈流竟然就立马抓住了他的手。
谈衣身体瞬间僵硬,以为沈流醒了,可是再看沈流的眼睛,却发现他依然紧闭着眼。
谈衣松了一口气,可是手就再也抽不出来了。想起自己做的事,谈衣心中有愧,不再动作。
黑暗之中,他看着沈流俊挺异常的面孔,小声道,“沈流,你是好人,好大侠。可惜,我身在魔教,也有自己的目的,只能杀了你。待日后我报了仇,再去地下向你赔罪。”
沈流正在做梦,他梦到白天的那棵杨柳树,谈衣站在树下,在对他微笑,他的神智几乎在那一刻就完全没了。
阳光明媚,碧波荡漾,那个树下的翩翩公子邀他一起欣赏江南的大好风景。谈衣看着远处的山光水色,而他的眼里却只有谈衣……
沈流。。。 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握住了谈衣的手。柔软而略带凉意的触感被他抓在掌心,竟然就像真的似的,让他舍不得放开,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胀满。
子时已过。
谈衣叹了口气,伸手去探沈流的鼻息,却发现他的呼吸依旧绵长自然,唯一的区别是有些急促,脸也有点不正常的红。
谈衣感到奇怪,又用空着的手去给沈流把脉,却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探不到他体内的毒素!
他明明记得自己把毒|药下在了沈流酒里,而沈流也喝了,他的毒|药不可能会失误,除非……
在谈衣陷入沉思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被抓的手上一股强大的力道,他反应不及,直接被整个拖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就被沈流压在了身下。紧接着,唇上也覆盖上了一层温软,陌生清爽的气息灌入进来,谈衣倏然睁大了眼睛。
谈衣的心跳得飞快,怔了一瞬就连忙去推沈流,却没想到沈流其实还没醒,被他这么一推,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身下的人,顿时全身僵硬。
就在这时,敞开的窗外也飞进来一个人,冷剑的寒光在黑暗中划过,来人本来想要直取目标的性命,却看到了床上交叠的两个人,霎时难以置信地被震在原地。
第107章 武侠复仇文六
叶轻寒仔细地盯着被压在下面的谈衣; 眉头越皱越近,他似乎想问什么,但因为某种顾忌终究难以启齿。他心中纠结紊乱,连任务都暂时搁置了。
忽然; 他飞身从窗户离去。谈衣趁势推开沈流,从床上坐起来; 整理了几下自己被弄乱的衣服,面色倒还正常。
沈流的脸和火烧似的; 脑中一片凌乱,尴尬也是非常尴尬的,可是想到谈衣近在咫尺的触感,他又忍不住有点心神荡漾。
他定了定神,伸手拍拍谈衣的肩膀; 刚要说话,方才离去的叶轻寒又从窗户跳了进来。
他一进来; 目光先是放在谈衣身上; 紧接着发现某人的手正搭在谈衣肩上,顿时死死地盯着看; 脸色比刚刚还黑、还纠结。
【系统:护法大大为什么飞来跳去的。】
【谈衣:我猜,大概是去外面确认下这里的招牌,看看到底是普通的客栈还是鸭子馆吧。】
【系统:……咳咳。】
【谈衣(叹气):毕竟“我”从前是青楼常客; 他会怀疑我突然从玩弄女人升级为连男人也玩弄也不奇怪。】
谈衣看到叶轻寒的手放在腰侧的剑上; 而且隐隐轻颤; 顿时心生警惕。
叶轻寒脸色难看; 见谈衣还迟迟不动,终于忍无可忍道,“你还有羞耻心吗?竟然被……被个男人……”他说不下去了,撇开眼,“你还不站起来!
谈衣与他同是圣火教护法,从前谈衣流连青楼楚馆,他虽然看不惯,但尚且可以忍耐。现在,他竟然亲眼看到他与男人这么在一起!
叶轻寒就像被人在嘴里硬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心里的感觉难以言喻。
谈衣略一思索,就明白叶轻寒的目的八成和他一样,也是要沈流的命。他不动声色地捏了下沈流的手,示意他快走。
可沈流却根本没放心上。
谈衣微凉的手指反握住他的时候,他好不容易稍稍平静的心跳就又飞快地加速起来,就连谈衣那个暗示的眼神,都被他曲解成了某种让人面红耳热的意味,让他忍不住有点躁动。
谈衣见他迟迟不动,忍不住用力瞪了他一眼。
叶轻寒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或许是他误会了,可是抬头一看,两个人竟然又这么在他面前公然“眉来眼去”,千辛万苦才做好的心理建设顿时就崩了。
他手一抖,就把剑拔了出来,直取过来。
【系统:杀死这对狗男男!】
【谈衣:你在猜测小寒的心理活动吗?】
【系统(蹭蹭):是哒,主人真了解人家。】
谈衣感觉到叶轻寒身上骤变的气势,一阵心念电转,也站了起来,反身叫道,“沈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他就拿起折扇,作势要杀沈流,却正好与叶轻寒的剑碰到了一起。
单论武功,谈衣远远不如叶轻寒,即使叶轻寒今夜所使并非他惯用的武器,威力也依然不容小觑。
谈衣的折扇立刻脱手,虎口也被震得发麻。叶轻寒微微一愣,伸手扶了谈衣一把,嘴上习惯性地嫌弃说,“真是没用。”
谈衣的举动告诉了叶轻寒,他是为了任务,才会假意屈从沈流。而谈衣展露在他面前的半吊子武功与沈流的确相差太远,不用旁门左道,或许真的杀不了他。
不过,竟然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还真是……叶轻寒想起刚才的情形,心中怪异的感觉又升腾起来,如果他来得晚一点,谈衣不会真的和这人……
谈衣不知道叶轻寒在想什么,但他自然不会出声提醒。
而这时,沈流看到谈衣似乎受伤了,而这个忽然出现的男子还“挟持”了他,顿时把其它事情都放在一边,立马抽出床边长剑。
在剑锋即将刺到之前,叶轻寒终于清醒过来,把谈衣推开,挥剑回击。
两个人在房间里打起来,谈衣看了几眼,忽然发现叶轻寒的动作有点不明显的迟缓,挥剑时也有意避开腹部某处,似乎还有伤在身。
高手对决,任何因素都会成为输赢的关键,时间越长久就越是明显。
谈衣看了一会儿,心想,如果叶轻寒现在死了,而他们两个向来颇有嫌隙,他手下那些教众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他死后,魔教也会扶持新护法上位,到时对他的地位反而会更不利。
这时,叶轻寒手臂被沈流划伤,发出一声闷哼,眼看就要落入下风。谈衣果断出手,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丢了出去,然后趁沈流反应不及时抢过叶轻寒。
沈流的手被什么东西击中,麻了一瞬,他以为是暗中有人发了暗器,却没想暗器只是个茶杯,而发暗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