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当炮灰被万人迷穿了-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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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衣。
他自己送上门来,叶轻寒当然不会拒绝,心想,谈衣看着文弱,但是武功可不差,这妖孽怕是估摸错了,马上就要原形毕露。
绯绯如此善解人意,反而让谈衣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们身份特殊,此时也是无可奈何。谈衣蹲下神,凝神探脉,发现绯绯脉象虚弱,内力更是一般。在普通人中,他或许能算个打架好手,于武林来说,他甚至连碧玉山庄的那位少庄主都比不上。
“公子。”绯绯小心翼翼地看向谈衣,眸中有淡淡的委屈。
谈衣愈发愧疚,只能冲他笑笑。
叶轻寒道,“看清了吧。”他满以为谈衣已经看清了绯绯。但没想到,谈衣却把绯绯扶了起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打算把绯绯扶进去。
叶轻寒急了,忙挡在谈衣身前,“你怎么还扶着他?”
谈衣淡淡看他一眼,“让开。”
那一眼冷如寒霜,没有半点温度,竟然就像看着什么让他厌恶的东西似的。
叶轻寒反噬的内伤几乎瞬时就发作起来,浓重的血气在胸口翻涌,他连忙把血气往下咽,半晌怔怔地说不出话。
谈衣扶着绯绯从他身边越过,“绯绯根本没多少武功,叶护法多虑了。”
“他是骗你的。”叶轻寒声音干涩地开口,他拉住谈衣,“你会有危险的,不要和他在一起。”
谈衣轻声嗤笑,眼底藏着深深的阴霾,“他只是一个复仇无门又家破人亡的可怜人,能有什么危险。”
“他——”叶轻寒还要解释,但被谈衣打断。他终于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再那么寒凉刺骨,却淡漠地如。。。 同在看一个陌生人,“而且,就算有危险,那也是我的事。和叶护法,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叶轻寒的手忽地用力,“怎么会没关系,我们——”他想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他却想起了谈衣上山时他毫不留情的那一鞭;他想说他们朝夕相待地照顾了彼此那么久,可是那些点点滴滴,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一直放在了心上。
谈衣一点一点地掰开叶轻寒的手,扶着绯绯进去,没有再看他一眼。
“绯绯伤重,我要替他疗伤,还请叶护法大发慈悲,不要再打扰我们。”
“咔哒”一声,谈衣的门再次在他面前关上。叶轻寒一个人站在门外,只觉得自己的胸膛似乎已经被贯穿。
他呆呆站了许久,才转过身,走几步后扶住栏杆,竟然再也走不动了。
他想起谈衣的话,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他是家破人亡的可怜人,难道我……我的家人难道就活着吗?”他也是在十多岁时,就失去了爹娘,一个人在腥风血雨中存活了下来。
此时已到中午,客栈下人来人往,正是最最热闹的时候。然而,叶轻寒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阵阵让他战栗的寒冷钻入皮肤,好像身处数九寒天。
胸口翻涌的血气终于再次冲上喉头,在栏杆上溅起数点血花。
叶轻寒既不运气疗伤,也不动弹,只是看着那些血迹,捂着胸口,黑曜石般的瞳孔终于流露出隐忍的受伤与落寞,“我其实,也伤得很重啊……”
为什么,你只看得到他?
第118章 武侠复仇文十七
谈衣把绯绯扶到床上; 给他把了把脉。
绯绯虚弱地侧身靠着; “公子,我是不是不行了。”
谈衣沉默了一下,没说话,给他倒了杯水; “你先喝口水。”
绯绯笑了起来,笑容明艳依旧; 却有些惨淡,“其实我自己死了倒不打紧。”
谈衣有些惊讶; 只听绯绯又道,“只是; 只是我还没有报仇。我亲眼看见爹娘惨死在我眼前; 而我却不能将杀害他们的凶手绳之以法。公子,我生为人之子女; 是不是太没用了?”
绯绯说得又哀戚又无奈; 让谈衣忍不住也想到了自己。他的爹,他的娘也是就那样死在了他面前; 而他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为他们报仇,甚至连能不能为他们报仇; 他都不能保证!
谈衣端着水杯的手颤了颤; 眼底有一丝极为隐忍的痛色。
绯绯见谈衣面色淡然; 握着茶杯的手却有青筋浮现; 嘴角缓缓勾起; 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轻轻靠近谈衣; 声音里宛如藏着如泣如诉的悲苦,“我死便死了,可是不能报仇,我死后也无颜再见爹娘。爹娘在世时,都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为何好人没好报,那些凶手却活得自在逍遥?我……咳咳,我实在是不甘心!”
谈衣紧咬着牙根,嘴里几乎有了血的味道。
他也不怕死,他也只怕自己死的时候,仇人还在逍遥法外。如若不能报仇,他即使死了,也不能瞑目!
他的爹娘也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爹一生为医,娘更是连荤菜都不吃,他们为何却要遭此横祸!而慕容绯,他手上沾满鲜血,却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圣火教教主!
他们的经历何其相似。谈衣倏然站了起来,“绯绯,你等等。”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他没看到,绯绯脸上的哀戚在他离开之后就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片玩味。
约莫过了几刻钟,谈衣回来了,右手上端着一碗药,左手则藏在袖子里。
绯绯看着那碗药,眼神一暗,“这是什么?”
谈衣只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轻轻吹了几口气,“是治你内伤的药,快喝吧。”
药?绯绯盯着黑乎乎的汤水,缓缓起身,作势要接碗。可是在将要接到的时候,他的手却不小心松了,一整碗药全都摔到地上,地板霎时响起“滋滋”的声响。
绯绯惊慌失措地朝谈衣看去,“公子,你为何要给我下毒?”
谈衣也有些怔怔的,不过不是因为被绯绯发现他下毒,而是有些可惜。他看向绯绯,叹了口气,道,“没错,这的确是毒|药。”
绯绯的脸上骤然浮现一丝阴沉,却听谈衣又道,“不过,毒不一定是用来害人的,施用得当,毒|药也能救人。”
他的爹就是南疆有名的毒医,一生救下的人不计其数。
“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 谈衣笑了笑,“你身上除了内伤,还有一种炎阳毒,而我恰好制有一种寒性毒|药,之正好相克。这味药也可以缓解你的内伤。”
“原来是这样……”绯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洒了一地的药汁,“可惜了。”
“不妨事,药我还有很多。”谈衣摇摇头,蹲下身去收拾碎片。
他伸手去捡瓷片的时候,袖子轻轻落下,露出了一截细白的手腕。然而在那如雪般瓷白的手腕上,却绑着一块染血的绷带!
不久前,谈衣手上还是没有这个伤的。绯绯不动声色地盯着那块绷带,直到谈衣起身才收回目光。
谈衣又去熬药了,这次,比刚才更久。等到谈衣再次推开门的时候,他的手上除了药,还有一个小纸袋。
谈衣的脸比刚才白了一些,端着药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但他没有把药水撒出来。
绯绯坐在床上看着这个状似无恙的人,伸手去接药碗,不过却没有马上喝。
谈衣把手放在膝盖上,绯绯轻轻瞥了一眼,就看到谈衣右手的袖子上,有一丝血迹正慢慢渗透出来,而他自己似乎没有发现。
他记得,刚才谈衣受伤的是左手。绯绯沉思片刻,低下头去闻药水,果真让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气。
绯绯的眼睛张大了一瞬,他竟然用自己的血给他入药吗?
绯绯低着头,神情变幻不定。最终,他将药碗递送到了唇边。
药汁并不好喝,浓苦的草药与极力掩饰的淡淡血腥交错在一起,几乎让人难以下咽。绯绯皱着眉头喝完,还没放下碗,谈衣就塞了一颗什么东西进到他嘴里。
毒|药?绯绯条件反射地要吐,却感到一丝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竟然把嘴里那些腥味与苦涩都压得干干净净。
谈衣淡淡笑了,将纸袋递到绯绯怀里,“良药苦口,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吃一颗梅子。”
绯绯看着怀里的小纸袋,一颗颗小巧的梅子躺在里面,显然是谈衣怕他觉得苦而特意买的。
绯绯低着头,半晌不语。
谈衣却以为他不说话是不喜欢。。。 梅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小袋果子糖,这是他趁着熬药的功夫去市集上买的。他自己一向是很喜欢这种甜甜的糖,不过这种糖一向是女孩子才会买,绯绯也不一定会喜欢。
不过见到绯绯似乎不爱吃梅子,于是他便拿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打开,“我这里还有果子糖——”
谈衣顿住了。绯绯疑惑地看去,只见那“果子糖”此时已经团团融在一起,成了又扁又硬的糖块,根本吃不得了。
想必是谈衣买得早,匆匆回来后又在厨房煎药。他把这些糖贴身放在胸前,煎了那许久的药,不知不觉就把糖给融了。
谈衣的眼眸黯淡了一下,缓缓把纸包包好,要再次收进怀里,“算了,我下次再买给——”
他还没说完,绯绯却忽然伸手,将他的纸包抢了过去,与那袋梅子放在了一起。
谈衣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绯绯低着头,半晌抬头,扬起一个明艳动人的微笑,“公子买的东西,我都喜欢。”
谈衣虽然不明白化了的糖有什么可吃的,但还是淡淡笑了笑,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后,慕容绯一个人坐在床上。他再次打开纸袋,掰下一块糖,放入口中。他闭着眼睛,感受舌尖上的甘甜,轻轻笑了,“果然很甜。”
他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望着紧闭的房门,妖冶的眉眼中沉淀着一丝隐晦的情愫,“给我买了糖,以后就再不许为别人买……”
慕容绯缓缓弯起唇角,“我的护法大人。”
【滴,慕容绯好感度增加10点,当前好感度50。】
【系统:区区50,真是目前最低的了。】
【谈衣:正常。】
【系统:主人你真的喜欢果子糖吗?】
【谈衣:喜欢啊,不过化了嘛,就拿来做人情了。】
【系统:原,原来是这样纸!】
这天过后,绯绯就在客栈住了下来,谈衣每日照顾。
叶轻寒又伤又气,又不想看到绯绯,确定他不会对谈衣不利后就去碧玉山庄转了一圈,果不其然没有发现冰心草,于是又转了回来,在谈衣门前踟蹰。
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到谈衣了,他实在是……很想他。
这时,门也正好从里面打开。
叶轻寒以为是谈衣,站直了身体,却发现门后露出的却是一片红衣。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嘴角,眼眸冷沉,“你怎么在这里?”
第119章 武侠复仇文十八
慕容绯怡怡然把门推开; 兀自伸了个懒腰,看都没看叶轻寒一眼; 就要越过他走过去。
叶轻寒猛然拽住他的手臂,双眸中全是惊怒之色,“你怎么会在谈衣房里!”
慕容绯轻轻笑了,“我一直都在他房里啊。”
这笑容带三分得意七分随意; 好像“睡在谈衣房里”早已是理所应当之事。叶轻寒手上愈发用力,“你说什么?”
慕容绯倒是没被捏痛,只嘲讽似的嗤笑了下,转眼看他; 直接说道,“我说; 我早就已经是公子的人了; 睡在他房间里,是再正常不过了。”
慕容绯的口吻十分轻描淡写; 但看在叶轻寒眼里; 却像是赤|裸裸的示威一般。他在向他炫耀他与谈衣的亲密无间; 在向他昭示他们早就有了远远超过常人的关系!
叶轻寒明知“绯绯”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却还是难以抑制地想到,他不在的这几天,谈衣日日与他相处; 上次; 他们就已经差点发生什么; 谁能保证这次; 谈衣不会意乱情迷呢。
也许,他们从前就已经……叶轻寒越想眼睛越红,恨不得立即找到谈衣问清楚。
他用力推开慕容绯,要去谈衣房里找人,可是房间里却空空的,谈衣不在。
短暂怔愣之后,叶轻寒冷静了下来。想起“绯绯”的话,觉得自己也许是误会了。这种心思狡猾的奸人总是满口谎言,即使事实只有一分,往往也能说成十分,他绝不能全信。
“绯绯”从谈衣房里出来,却不一定是睡在谈衣房里;即使他睡在谈衣房里,谈衣却不一定还睡在这里;即使谈衣也睡在这里,他们也不一定躺在同一张床上;即使躺在同一张床上……
对于这点,叶轻寒却极为抗拒。他根本不想想象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场景,不管谈衣有没有与他发生什么,他都不愿意看到!
慕容绯看叶轻寒一直不说话,好心地提醒道,“公子出去了。”
叶轻寒立即转头。
不用他开口,慕容绯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又善解人意道,“公子他为我买药去了。”说完后,他还附赠给了一枚甜蜜蜜的微笑,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叶轻寒看得咬牙切齿,手上的剑蠢蠢欲动,恨不得一剑把这个肮脏污浊的狐狸精劈了。想到这些天谈衣都与这个人在一起,他更觉怒意翻涌。
叶轻寒忍耐住心底滚滚的杀意,想自己去找谈衣,谈衣却自己回来了。他一手提着药包,正好走上楼梯口,抬头的瞬间,他的目光与叶轻寒对上。
因为连日的放血,谈衣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过因为常年修炼毒功,他的脸色一向苍白,不仔细看区别也不大。
叶轻寒一看到谈衣,就觉得连日以来的思念瞬间决堤,看到这个人,他就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与叶轻寒的激动难抑相反,谈衣的脸上却全无波动。他淡淡朝叶轻寒点了点头,就越过他向慕容绯走去。
叶轻寒的表情瞬间从激动变为僵硬,好像被忽然投进了冰水之中,整颗心都凉透了。
虽然他也明白,谈衣不可能会像他想他一样地思念他,可是,当亲身体验着这种冷漠,他却还是感到发自心底的寒冷。
谈衣没有同他说一句话,走过他后,却立马对另一个人关切道,“你还没痊愈,怎么出来了?”
叶轻寒呆呆地站着,听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与另一个人说话。
谈衣回来,“绯绯”显然是高兴的。可是看到谈衣手上的药,他又不太高兴了,“我不想吃。”
谈衣没办法,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半袋子果子糖,“配上这个就不苦了。”
“绯绯”看到了糖,这才重新露出笑脸。
叶轻寒宛如站成了一座雕塑,那两个说话的人如此旁若无人,好像他不存在。
慕容绯抓着半袋子的糖,拈起一颗放到嘴里,皱了皱眉,“这次怎么是酸的。”
“是吗?”谈衣也皱眉,将信将疑地拿起一颗糖含到嘴里,然后眉眼舒展,温润的双眸中仿佛有星星点点的微光闪耀。他看了慕容绯一眼,浅笑着摇摇头,“分明是甜的。”
慕容绯看着谈衣嘴角的微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又开始滋生出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像有一颗种子在寂静之中破土而出,在荒凉干枯的沙漠中绽放出第一缕翠绿的生机,像是冰封千年的大地上忽然照进了春日的暖阳,坚硬的冰层化作涓涓水流奔涌流淌。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慕容绯低下头,吻住了谈衣的嘴唇。谈衣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扣住。明明是没什么武功的人,他却怎么都推不开,只能任凭对方的气息席卷而来,迅速在口中肆虐。
叶轻寒骤然睁大了眼睛,刷地一下抽出长剑,红着眼睛直刺过去。
听到剑声,慕容绯也清醒了,撤了开来,叶轻寒一掌就将他打倒在地,然后拽过谈衣。
慕容绯咳嗽了两声,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低声道,“果然是很甜。。。。 ”也不知他是在说果子糖还是在说别的什么。
谈衣没听到慕容绯的话,叶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