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之后重生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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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邺抿唇未语,带着她一路出了府。两人走了许久,柳梓月跟在其后,眼看去的地方逐渐荒凉,她嘟囔道:“还要多久啊?”
荀邺走过来,立在她面前,“快了。”
见她张口喘气,他敛眸言道:“可要我背你?”
柳梓月眸子一亮,弯唇道:“好啊。”
比起上回在山上她故意装作受伤让他背着自己,这回是他主动提及,甚是得她欢心。
荀邺感受到背脊传来的温软,思及近来听到的消息,踌躇道:“你,要嫁给贤王?”
柳梓月俯低身子凑近,轻笑道:“你知道此事?”
少女身上的幽香萦绕在鼻中,荀邺身形一僵,“皇帝圣旨,应无人不知。”
“所以,你今日来是同我道贺?”
荀邺猛地止步,松手放开她,道:“到了。”
柳梓月从他背上下来,挪步绕到他前,抬眸盯着他又问一遍,“你,也是来同我道贺的?”
荀邺薄唇翁张,神色沉沉,“不是。”
“不要嫁他。”他道。
此话他说不重,柳梓月却觉得每个字都砸在了她心里,她眯起眼,摊手笑道:“可圣命难违。”
荀邺突然俯身离她颇近,眸色波澜不惊,“我会解决此事。”
柳梓月未挪开身子,眨眼道:“你如何解决?”
荀邺往后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他未答,而是牵起她的手往边上的土堆走去。
他将她的手牢牢包裹住,柳梓月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
荀邺领她在一土堆处停下,柳梓月垂眼,发觉此地稍隆,比周围高上一些,也不似别的地方杂草丛生。
“这是?”
“我娘。”
“啊?”
荀邺垂眼,攥紧她细嫩的手,言道:“在我幼学之年时她不知所踪,我寻之未果,便当她葬在了此处。”
柳梓月听他提及此事,想起上次未说完的话,“那如今,她……”
提此,柳梓月察觉身侧的人全身紧绷着,她抬手抚了抚他的背,听他开了口,“不在了。”
柳梓月侧眼看他,他松手蹲下身,将土堆上的落叶捡到一边,开口同她讲述过往身世。
柳梓月愣在原地听他讲了许久,适才知其经历实在复杂。
难怪上一世他不曾提起,那时她已被伤透了心,他总是说些好事叫她高兴,细想来,所有烦心之事便全是他一人受了去。
·
两人没在山上多待,荀邺送柳梓月回到府上,“进去吧。”
自从山上回来,柳梓月便发觉其一直紧蹙着眉,因牵及过往,她没法多言,至此她走出一步后又走了回来。
荀邺见她折回来,道:“怎么?”
柳梓月走过去,还未当其反应便踮脚伸手覆到他的眉间,替其抚平上面的褶皱,“多笑才好。”
荀邺一怔,执起放在额间的手,抿唇笑道:“好。”
柳梓月展颜,朝他也弯了弯唇,“我等着你。”
。
荀邺回去时云绫正在屋内等他,这几日她为了和云艽相处,索性也不走了。
好在几日来云艽的态度有所好转,不再是冷着脸不同她言语。
云绫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见到他忙道:“少爷可算回来了。”
“云姨怎还没休憩?”
云绫,“方才有人来自称是贤王府的人,说是那王爷命你去王府一趟。”
荀邺脚步一顿,“所为何事?”
“说是替谁诊治伤势,看着像是很着急,老身不便走动,便叫艽儿跟着先去了。”
没写完,还有一章
第59章
驿站。
燕国公主两日来高热不止; 引得众人一筹莫展,皇帝听闻宋邵云与一神医相识; 命他派人去请了荀邺; 不过不巧人不在府上,手下的侍卫索性将其师妹带了过去。
云艽拜见过贤王后便被带到了驿站内院; 此刻她正立在榻边替人把脉,朝着背对她的人道:“公主只是受凉染了风寒; 按照方子每日服用药即可。”
前日从宫里来的御医也是这般说法; 可姝儿不见醒,燕祁扬了扬手道:“出去领赏吧。”
云艽作揖; 往后退去。
榻上的人猛地咳了起来; 虚弱道:“水。”
一旁的丫鬟听此紧忙从桌案上端来水; 燕祁接过用手托起榻上的女子; 给她喂水。
她抿了两口,而后又闭眼睡了过去。
燕祁转眼瞥向一旁还未离开的云艽,看她蒙着脸; 指了指她道:“你过来。”
云艽身子一僵,挪脚走过去。
她方才来时便已知晓了所在何人,故此蒙了面,恐被其认出来; 原他只是背着她而站; 现转过身来,她不由一憷。
起初她刚到燕国之时,被安排到公主殿前伺候; 太子疼妹妹,常到殿里看望陪其玩乐。
她不起眼,一开始太子并未发现殿里多了个宫女,直至有次她碰巧发现太子受伤,便顺手帮了他,此后他每日来公主殿里也总要同她说上几句话。
而公主与她熟后便也总缠着她,听她讲些宫外的趣事,那段时日倒真是过得很好。
不过好日子没持续多久,太子总找她的事不知怎传到了阿娘耳中,她特意寻了空日,告诫她莫要对其生出别的念想。
她没听,还如从前一般待他,后来太子及冠,来的日子变少了,她听闻其娶亲的消息,才清醒过来自己的身份,自此躲得远远的。
本想这样也好,可再后来阿娘为了公主抛她于不顾,她便彻底死了心想要逃出宫,不过这一走唯一辜负的人便是公主。
念及年幼,想着过些时日她便会忘了自己,她左右不过是个宫女,缺不了。
她便逃了,逃得远远的,可却在追寻她的人中见到了太子的人。
阿娘派人来找不算稀奇,可他,为何下令来找个婢女?
云艽垂着头不与他对视,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她何时能醒?”
云艽打量榻上的人,言道:“快了,不过公主久未进食,要备些粥。”
燕祁抬手,吩咐一边的丫鬟,“去备膳。”
丫鬟领命走了出去,燕祁见此朝她走近,盯着她道:“你,抬起头来。”
云艽心道不妙,往后退了一步,踌躇片刻微仰头,“公主既已无事,那……”
话未说完,燕祁上前伸手扯掉了她的面纱,他凝着她那双清澈的杏眸,语气稍扬,“云艽?”
云艽自知躲不过,垂眼作揖道:“见过太子。”
“咳咳咳”榻上的人又突然咳了起来,燕祁视线未移,听见身后的人唤道:“皇兄。”
燕祁收敛面上的情绪,回过头关切道:“姝儿,你饿不饿?”
燕姝觉得手脚酸软,她颔首,借着力缓缓起身,“饿。”
燕祁端了药过去,“先喝药。”
燕姝瘪了瘪嘴,蹙眉道:“难闻。”
“公主喝了才会好。”
云艽突然出言,燕姝适才发觉榻边还站了个人,她立在后头,被皇兄挡住了大半个身子。
她偏过头,瞧见她整张脸后眼睛一亮,“云艽姐姐!你怎会在此?”
云艽欠身,“公主。”
燕姝面上尽是喜色,探出身子拉住她的手,“云艽姐姐,你这些时日怎不回宫?还来了这。”她掰了掰手指,像是很委屈,“我叫皇兄找你,可是却探不到你的消息。”
云艽身子一僵,原来是公主要寻她的。
她抿唇,含糊道:“奴婢先前摔坏了脑子,记不清路。”
燕姝眯起眼笑,“那正好这次随我一起回去。”
云艽微愣,而后抬首看了眼一旁的燕祁,“奴婢……”
燕姝看出她的迟疑,“怎么?”
她道:“这里是奴婢的家。”
燕姝垂眸,失望地撅了撅嘴,收回拽着她的小手。
不过片刻,她眸子重新亮起来,弯成月牙,“那云艽姐姐如今住在何处?我可不可以去瞧瞧?”
燕祁适时走过来,按住她。
云艽顿了片刻,言道:“等公主身子好些奴婢带您去。”
·
过了两日,燕姝活蹦乱跳地闹着要出去。
燕祁有事进宫与皇帝商谈,临行前架不住她一直央求,想着明日便要回去,故派了人去寻云艽。
云艽听到消息将人从驿站带了回去。
人一入内,云绫便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唤道:“公主。”
燕姝见到她在此不禁回头看了眼云艽,先前在宫内时她就听闻云艽同她是母女,只是两人不提,她便没理会此事。
细想来之前云绫请命出宫,想必为的就是艽儿姐姐。
她歪头,冲她甜甜一笑:“云姑姑。”
云绫甚是欣慰,眸中蕴着泪珠,她擦了把眼,连声应着。
云艽见此未语,领着燕姝进了内院。
荀邺走出来与两人撞上,燕姝先一步停住脚,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心疑,这不是原先在皇宫她见到的那人吗?
燕姝一顿,扭头问云艽:“这是艽儿姐姐的兄长?”
云艽抬眼看向立在前边的人,摇首回道:“不是。”
她知晓公主身世,只是一下不知如何开口。
云绫跟了过来,语气沧桑道:“他是公主血亲,你的亲兄长。”
燕姝拧眉,“云姑姑糊涂了?”
云绫叹了口气,先前公主年幼,她一直没寻到机会同她明说,如今她即与少爷相见,便是该说了。
“公主可还贴身带着夫人留的护身符?”
燕姝转了转眼珠,思忖她此话的意思,迟了一会儿才道:“带着。”
云绫拿着拐杖轻点了下地,“那里面有夫人留给您的信,公主可拆开瞧瞧。”
燕姝在三人的目光中拿出随身带着的护身符放在手上,迟迟不拆。
云绫同她道:“公主拆开后自会知晓一切。”
燕姝犹豫,半晌才慢吞吞动手去拆。
平安符中有张纸折了起来,燕姝心中一凛,抬眼看向对面离她不远的男子。
她垂眼,展开泛黄的宣纸,瞧着上方的字迹,是娘的——
姝儿,娘不能陪你了。
娘没法带你回姜国了,娘撑不住,要去寻你爹爹了。
你看到信时应是长大了,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可惜娘看不到了。
你要记得,无论身在何处,都要记得你爹爹是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他寡言,却总是念着你,如今,他也见不到了。
你还有个兄长,他也很疼你,娘亏欠他,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了。
……
燕姝一行一行地读下去,上面的每个字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她却觉得读不懂。
“公主看完了?”
燕姝闻声往后退了两步,慌忙撕碎手上的信纸。
“公主。”
燕姝两手猛地堵住耳朵,拼命摇头:“不要说了!”
她不信!
父皇待她那么好,怎会是信中所言的那样!
一定是诓她的。
快忘掉,快忘掉!
燕姝闭眼蹲了下去,越是不愿去想那信中的话便越是清晰。
那信里的意思,是说她不是真正的燕国公主,她所得到的一切全是假的。
父皇,皇兄,都是假的!
……
荀邺瞧着蹲在眼前娇小的身躯,他走上前,欲要拉她,却被其躲了过去。
云绫叹了口气,拉着云艽走了出去。
两人僵持半晌,燕姝缓过神起身,抬眸仔细端详他,“你那日在宫中就认出了我?”
荀邺抬眼俯视她,“是,我一早就见过你。”
“比宫内那次还要早?”
荀邺颔首,而后道:“你随我来。”
燕姝不动身子,见其眸子里映着自己的影子。
他?当真是自己的兄长?
荀邺见其不走,只好独自从书房抱来匣子放下,从中取出十张卷轴,一一在她眼前摊开,“这些都是你。”
燕姝捂唇十分诧异,“这些从何而来?”
“你每年生辰那日便会有人送来。”
她脱口而出,“父皇?”
荀邺闻声手一顿,如古井深潭般漆黑的眸子紧凝着她,“是娘。”
。
燕祁回到驿站便听丫鬟说燕姝自从外回来后便不搭理人了,连晚膳都不成用过,他从外走了进来,关切地问,“皇妹今日去了何处?”
燕姝躺在榻上未应声,燕祁上前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不烫。
“身子可有不适?”
燕姝一下子缩回褥子里,“皇兄出去吧。”
“怎么赶我走?”
燕姝闷声不吭,燕祁见此拉了拉她蒙在头上的薄被,那褥子被她扯得紧紧的,他没强拉。
“那姝儿好生休养着,明日一早咱们启程回燕国。”
他说罢便转身要走,榻上伸出一只小手拽住他,“皇兄可否迟几日再走?”
“怎么?”
燕姝眼神闪烁,支吾道:“我想多在这逛一逛。”
燕祁回头看她,见其这番模样便知她是在撒谎,“那便依姝儿所言,再等两日。”
。
两天过得很快,燕姝却一次也未从驿站出去过,虽是耽搁了两日,燕祁却也未说什么。
临行前,燕姝拉着他,“皇兄,再等等好不好?”
燕祁垂眼望向她,燕姝被他看的发虚,言道:“不如我们去找云艽姐姐?我想再见她一面便随皇兄回去。”
燕祁看她半晌,最终还是妥协应允,带着她去了云艽的住处。
云艽刚收了药材回来,见到二人后一愣,“公主。”
燕姝视线绕过她往里看,“云艽姐姐。”
云艽看着她身后跟着的一众人马,“公主要走了?”
“是,要回去了。”她四处看了眼,“那个……”
云艽会意,言道:“出去了。”
燕姝失望地垂下头,她此行的目的便是来见见她那所谓的兄长。
她想了好些日子,即便听他说了过往,可她还是要跟皇兄回去。
可走前,她想同他说句话。
只是现下,没机会了。
燕祁视线从云艽脸上移开,言道:“走吧。”
“恭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燕姝不情愿地上了马车,她回头朝着云艽挥手,在帐帘放下的最后一刻,瞧见了一人从道上走了过来。
可马车已动,她自知这些时日自己做的事已叫皇兄起了疑。
眼看就要转弯了,她掀开帐帘朝外探出头,无声朝着他道:“哥哥。”
我……
还是没写完
我不立flag了
第60章
“师兄。”
“师兄。”云艽连唤了好几声; 前面的人始终不动身子。
她走过去,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小心翼翼道:“师兄; 公主她,”她顿了下; “已经走远了。”
闻声,荀邺缓缓收回视线; 转身回了屋子。
他进了书房; 将案上的卷轴收了起来,一一摆回匣中。
而后坐下执起笔; 墨汁落在宣纸上被其描绘出少女的模样。
“主子。”
荀邺将笔搁在笔枕上; 抬首看他; “查的如何?”
恒九屈膝拱手; 正色道:“属下已经抓到了贼人。”
荀邺将画卷起收于匣中,起身走过去,“那贼人在何处?”
“属下带主子过去。”
。
破庙。
蒙面男子被下了药绑在石柱后; 动弹不得。
恒九上前伸手扯去其面罩,荀邺蹲下身,侧眼看向恒九,挑眉道:“你下的药?”
恒九摇首:“属下见到他时他便已经被人下了药。”
“那你如何知道是他?”
“自飞镖一事后属下便时刻提着心; 今在屋外忽闻有动静; 便跟了过来。”说着,恒九抬手扯开那人衣领,露出其后颈; 上头刻有图案,正与飞镖上的花纹一致。
荀邺心觉不妙,刚起身往外便见一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侍卫。
“主子。”恒九适时反应过来,知晓是中计了。
前面被人堵住,连丝光亮都透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