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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穿越之锦绣荣华 作者:殊默(晋江vip2015-02-13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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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元华被他这话堵得慌,老半天才开口:“那你母亲就没给你写过信提起?!”
    她总是个女的吧?!
    越奕祺脚尖在地上一点,秋千慢悠悠地晃起来:“前年我没过完年就去了漠北,我母亲很生气,天天写信催促我回家娶妻……我一怒之下,就写信告诉她——我不喜欢女人!”
    穆元华被勇于出柜的越奕祺震惊了:“我……你……你居然就这样和你母亲摊牌了?!”
    “她迟早是要知道的……”越奕祺说着,瞧着穆元华,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不过现在她大可放心了。”
    穆元华懒得和他扯东扯西的,只关心结果:“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的信就跟笔墨不要钱似地,狂给我写。”越奕祺嘿嘿一笑,“但是我都没有看。我气死她。”
    听到这话,穆元华慢慢地收了笑。
    越奕祺见她不高兴,赶紧过来解释:“没没没,你别误会。我就在信里告诉我母亲说我现在对女的没那方面的想法,让她别替我瞎操心。我没忤逆她呢,你可别生气。”
    知道事情并没有被他搞得很糟糕,穆元华松了口气,然后意识到他话里头的一个漏洞:“你对女的没那方面的想法?那方面是哪方面?”
    越奕祺被穆元华问住,尴尬地摸摸自己后脑勺:“那方面,就是那方面嘛!”
    说完,像是怕穆元华不明白似的,越奕祺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就是你说的……走肾。”
    穆元华白他一眼,义正辞严地吐出三个字——
    “臭流氓!”
    越奕祺立马进入委屈模式:“明明是你自己问的,我答了你又说我臭流氓,我不答你又要生气……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被越奕祺无情控诉了一番,穆元华也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有点过分?
    “呃……”穆元华卡壳三秒,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听安若说,你应该是后天才抵京,怎么昨天晚上就到了?”
    “我想着早点回来,先给你上一炷香……”
    “嗯?”
    “唔不……先给那个倒霉的贾世子上一炷香。见着皇上述职完毕,我就回漠北去……留在家里头,得被我母亲念叨死。”
    穆元华心里软甜,又问:“那你没回家?住哪儿呢?”
    “就你家门口这条街尽头的客栈。离你近。”
    穆元华不止说什么才好,伸过手去,握住越奕祺的大拇指。
    越奕祺打蛇随棍上,手掌一翻,和她十指相扣,紧紧抓握。
    穆元华歪了脑袋,靠在他肩头,开口道:“我这事,说起来话长。”
    接着,穆元华从出生开始,一五一十将这些年她的身世,给越奕祺说了一遍。
    说完,穆元华仰头看他:“你不会怨我这么多年都不告诉你真相吧?”
    越奕祺低头看她,柔和的目光中全是她:“你有你的苦衷,我如何会怪你?反而,我很庆幸……若不是有你这段女扮男装的事情,怕你我此一生,要错过了。”
    穆元华在他胳膊上拧一把:“油嘴滑舌!”
    越奕祺嘿嘿一笑,十分奸诈:“油嘴滑舌?你怎么知道?莫非是亲自验证过了?!”
    说着,越奕祺低下头,轻轻地吻上穆元华。
    穆元华轻叹一声,抬头揽住他的脖子,缓缓合上双眼。
    夜风轻送,整个后花园静得,只听得到心跳声。
    也不知道是谁的,扑通扑通,在耳边清晰明快。
    穆元华的唇上有淡淡的玫瑰花香,越奕祺原本只是想着浅尝则止,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一遍一遍,描绘她的唇形……继而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这可是他心仪的人呀,他只愿与她唇齿相依,纠缠不止,至死,亦不休。
    ————
    与之前那两个掠夺式的吻不同,这一回,越奕祺吻得如羽毛一般轻柔,将穆元华当做自己手心上的珍宝,虔诚而深情。
    可这情正浓时,穆候府这张装了快五年的秋千,很不给面子地……罢工了!
    当时,越奕祺只觉得耳边“崩”的一声响,接着臀下一空,整个人失了重,直瞪瞪压着穆元华往左边倒去!
    越奕祺反应比思绪快,搂着穆元华调了个位置,垫在她身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饶是如此,穆元华还是闷哼一声,摔了个七荤八素。
    秋千下的草地有些斜,两人冲力大,这一摔到地上,就咕噜咕噜往湖边滚去。
    越奕祺护着怀中的人,一路上抓草地卡石头想要缓下来,可耐不住这路程短,没一会儿就一溜烟滚到了湖边。
    感觉到小腿突然一凉,越奕祺想也没想,将穆元华往上推了一把!
    紧接着……
    “咕咚——!”
    越奕祺掉进了湖里……

  ☆、第71章

越奕祺落湖的水花都还没消失,湖对面一瞬间出现了个护院:“什么人在那边!”
    被推了一把免受落汤鸡之灾的穆元华扶着自己脆弱的老腰站起来,平衡了好一会儿,才冲对面的人开口:“是我。”
    听出穆元华的声音,护院壮士惊讶了:“二小姐?大半夜的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出来散心。”
    “哦……那刚刚那好大一声动静,是怎么回事?”
    “我心情不好,往湖里扔石头呢!”穆元华惦记着不幸坠湖的越奕祺,聊了两句就开始赶人,“这边没事了,你回去守着吧!我相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护院道了一声“是”,提了棍子就往回走。
    一边走,护院一边嘀咕——
    没想到二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力气还不小呢。
    刚刚咕咚那一声那老响了,这石头得有个三四十斤吧?!
    ————
    护院一走远,越奕祺的脑袋就从湖里头探了出来。
    穆元华趴在湖边对他伸出手:“快上来!”
    越奕祺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抓住穆元华的手,上了岸。
    正巧一阵风吹过来,越奕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穆元华一听不得了,赶紧把自己的披风接下来:“别冻着了!赶紧披上。”
    越奕祺闪开穆元华的披风攻击,一把将她武器抢过来罩回她身上:“不行!你比我还虚呢!夜里凉,披风你自己留着!”
    穆元华见他不从,眉头一皱,折身小跑到抛尸柳芽的地方,猛掐一下人中将她掐醒。
    柳芽一看到面前的穆元华,目光再略过她肩头,看到她身后的越奕祺,抖了个激灵,又要晕倒过去。
    穆元华狠掐她一把:“别晕!要你去办正事呢!”
    柳芽抽噎了一下,问:“二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将我那件凫靥裘褂取来。”穆元华推了柳芽一把,“快去!”
    柳芽瞧了一眼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的越奕祺,了然,连声应着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往穆元华的院子跑去。
    看着柳芽走了,穆元华站起身,走过去就开始剥越奕祺身上的衣服。
    越奕祺左右闪躲,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领:“喂喂喂!你这是要干什么!”
    “穿着湿衣服容易着凉……喂你松开手!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着什么样的,现在装什么三贞九烈!”说着,穆元华在越奕祺的手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松手!”
    “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是个姑娘欸……”
    越奕祺真是心情复杂。
    哪家还未出阁的姑娘这样豪放地来扒男人衣服的?!
    “怎么,是少爷就看得,姑娘就看不得了?不都是我吗?双标不要太严重!”
    说着穆元华强行掰开了越奕祺的手,将他湿漉漉的外衣剥了下来。紧接着是中衣里衣……
    穆元华给越奕祺扒光了上身,正巧柳芽取了褂子回来。
    看到眼前这老大只个裸男,柳芽惊得绿豆眼瞪成了绿豆饼眼,在即将尖叫出声时,十分识趣地拿拳头塞了自己嘴巴。
    穆元华见柳芽来得正好,过去抢了她手上的褂子来,抖了抖,就忘越奕祺身上披去。
    “啊等等!”越奕祺一只手护胸,另一只手拦住穆元华,“你这个衣服不能沾水!没得被我穿坏了!”
    “啰嗦!”
    穆元华要强上,可捱不住越奕祺不配合。
    穆元华真想抽这个不识趣的死木头一个黑天鹅三十二圈挥鞭转。
    可看在他为了自己这才遭遇落水大难的份上,穆元华还是忍住了。
    解了自己身上披着的白狐狸毛披风扔越奕祺脸上,穆元华自己穿上那件凫靥裘褂,说:“这回行了吧?”
    越奕祺这回非常听话地穿上那件还带着穆元华体温的披风,将头埋在领口,嘿嘿嘿地不知道在傻笑些什么。
    外面更夫敲响了三更,穆元华一听,弯腰将地上散落一地的越奕祺的衣服拾起来,卷成一团塞到他怀里,推了他一把:“快回去罢!回去……洗了热水澡再睡。”
    越奕祺知道自己也该走了,恋恋不舍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吻,道:“我走了。”
    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好远,才轻轻一掠,上了墙头。
    白狐披风被风吹得如鼓胀的风帆,穆元华一恍惚,觉得自己又穿越了——
    雪山飞狐……?!
    ————
    看着越奕祺离去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穆元华回头,看到柳芽一脸震惊,两个眼睛已经不足以用绿豆饼来形容了。
    “不许说出去哦!”穆元华又强调了一遍,并对着柳芽将摊开的手握紧,“否则……哼哼,你懂的!”
    穆元华这动作让柳芽想起了方才越奕祺捏死石头的情景,抽噎一下,苦着脸重重点头。
    穆元华稍稍放了心,困意袭来,叫柳芽跟着一块儿回去了。
    ————
    次日,太夫人起身,用过了早膳,穆家大小姐穆紫若前来请安。
    太夫人稀奇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安若和元华呢?”
    穆紫若服侍太夫人净了手,道:“现在快到月末了,安若一大早便寻了账房过来吩咐下个月的事情。元华……元华她昨夜没睡好,顶着两个老大的黑眼圈。我和安若看不下去,压着她回去歇息去了。”
    “哦?”太夫人更稀奇了,“天塌下来我信,穆元华睡不好,我不信。”
    “老祖宗,您就知道拿我们姐妹取笑。”
    穆紫若糯糯地不满了一句,递了茶给太夫人。
    这时候,门外的丫鬟请示道:“老祖宗,负责打理后花园的陈端家的求见。”
    太夫人随意地抿了一口茶:“让她进来吧。”
    接着帘子一动,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猫着腰进了屋。
    给太夫人和穆紫若都请了安,陈端家的在太夫人的首肯下开了口:“老祖宗,我今儿带人收拾后花园的时候,在湖边拾到了这个。”
    说着,陈端家的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小袋子呈给太夫人看。
    陈妈妈得了太夫人的意思,前去接了过来,解开袋绳,抓着袋子的底端,一倾。
    袋子里头哗啦啦地掉出了许多东西。
    有针线火石盐巴匕首……
    东西杂乱,却样样是生活必需。
    先是在袋子上捻了捻,太夫人接着拿起那把匕首打量。
    太夫人不说话,屋里头也没人敢吱声。
    将袋子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太夫人突然问起陈端家的:“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袋子,后花园还有什么奇怪事?”
    陈端家的想了想,道:“还有一事,说稀奇嘛也算不上,可是……又挺奇怪的。”
    “说。”
    “就是后花园那秋千。一直好端端的,也没人动它。今早上去看,竟然断了一边的绳,坏掉了……”陈端家的碎碎念着,又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大约是……太久了,被虫蛀了也难说。”
    听陈端家的这样一说,太夫人反倒是笑了:“这倒也没多大事,明儿寻个人来,将那秋千修好便是。陈妈妈。”
    听到太夫人召唤,陈妈妈向前一步:“老祖宗请吩咐。”
    “把昨晚上在后花园附近守夜的护院都叫来,我有话问他们。”
    “是。”
    ————
    穆元华起来时,穆安若也正好算完账回来。
    一进屋,穆安若就将屋里头的丫鬟都打发出去,然后神神秘秘地在穆元华耳边道:“漠北的将领今儿进京,街上可热闹了,都是欢迎他们的百姓。”
    穆元华心里一惊,问:“这么快?”
    昨晚上越奕祺不是和我说了还要些日子吗?
    穆安若点点头,又说:“其中就有越家哥哥呢!听说他斩了敌将首级,此次回京,皇上要重重地赏他呢。”
    对于这些穆元华倒是没兴趣知道,只关心他昨晚上掉湖里是否感了风寒:“咱们府里可有人去看了?可看到他了?他气色如何?”
    姐姐这话问得蹊跷,可穆安若也没细想,答:“咱们府上的焦管事正巧出去办事,撞上了。听他说,越家哥哥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器宇轩昂的,看着就有大将风范。”
    听穆安若说越奕祺还能骑马,穆元华知道他应该是没有大碍,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晚上快吃饭时,穆候身旁的侍卫回来传话,说皇上晚上在宫里设宴,为漠北将领门接风,他要作陪,就不回来吃饭了。
    听到这个消息,穆元华是又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越奕祺建了功得了皇上的嘉赏,而忧的是,这一场宴席不知道多晚才能结束,不知道,他晚上,能不能来。
    穆元华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太夫人都看在眼里。
    好不容易用过了晚膳陪着太夫人聊了好一会儿,穆家姑娘们该回去休息了。
    穆元华正赶着要回去先睡一场,晚上好有精神见人时,太夫人突然悠悠地开了口——
    “元华,我们祖孙俩好久没一块儿说体己话了罢?今晚上你就在老祖宗这儿睡,咱们好好说说话。”

  ☆、第72章

过完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第二天,穆锦程去学堂。
    脚才从马车上迈下来,一只手就伸了过来,一把将穆锦程从车上拽了下来。
    “你可来了!让我好等!”
    谢嘉靖紧紧地抓着穆锦程的手腕,一脸激动地说到。
    穆锦程先抬头瞧了瞧太阳,说:“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嘉靖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啧啧,反常,反常。
    谢嘉靖一点客套的兴趣都没有,只兴致勃勃地将穆锦程往教室里头带:“哎呀,你就别和我废话了!说正事要紧!夫子快要来了,说得上一句是一句!”
    看谢嘉靖这般紧张,穆锦程只觉得好笑,问:“什么事儿让我们的谢大公子这样上心?”
    谢嘉靖腿长,拉着穆锦程一路飞奔,顷刻就进了教室。
    一把将穆锦程甩在桌位上,谢嘉靖屈身,蹲在她跟前,一脸哈巴狗模样问到:“锦程,锦程,咱们家安若妹子,几岁了?”
    穆锦程眉头一皱,甩了谢嘉靖一个臭脸:“什么咱们家安若,是我家安若,没你家什么事!”
    “哎呀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家不就是我家么,你家安若也不就是我家安若么?”谢嘉靖挤眉弄眼地推了穆锦程一把,又重复问了一遍,“咱们家安若多大了?”
    穆锦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答:“快八岁了。”
    谢嘉靖一听,美得只见眉不见眼:“八岁好,八岁好。”
    穆锦程眉毛一挑:“好什么好!”
    “八岁当然好啦!”谢嘉靖忙不迭给穆锦程解释,“我太奶奶比我太爷爷小四岁,我奶奶比我爷爷也小四岁,我娘也是比我爹小四岁。我们谢家就兴娶小四岁的媳妇儿~这不,我今年十二了,安若不正好比我小四岁么!可见,这是天注定的姻缘吶!”
    谢嘉靖话音一落,穆锦程手里头卷起来的书册就敲了他个满脑金星:“你胡说些什么!我妹子才八岁你就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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