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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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跟在她身后,“娘娘在找什么?”
“没什么……”
苏酒蹙眉,想了想,快步往浣衣房走。
宽敞的院子里,侍女正在捶洗萧廷琛春猎时穿的那几套衣裳。
她上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王爷的袖袋里,可有藏什么东西?”
侍女起身,恭敬道:“回侧妃,奴婢捶洗前检查过,王爷的衣裳里没有任何东西。”
苏酒瞟了眼那一大盆衣裳,有点儿失望。
白露更加好奇,“娘娘,你到底在找什么?你跟奴婢说说,奴婢兴许知道呢?”
苏酒犹豫了下,轻声道:“找一块佩玉。”
白露:“是怎样的佩玉?”
“刻有‘谢’字的佩玉。”
清润而戏谑的嗓音突然响起。
苏酒猛然回头,萧廷琛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把玩着两颗核桃,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微笑。
瞳孔微微缩小,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萧廷琛……
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露和浣衣房的婢女、婆子见气氛不对劲,纷纷低眉敛目地退下。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苏酒和萧廷琛两人。
萧廷琛步步逼近。
苏酒步步后退。
她低垂眼帘,突然记起营地那一晚,萧廷琛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小酒,所谓夫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对我,毫无信任。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那晚她让他去洗澡,是为了拿玉佩。
而他的潜台词是,他不会出卖谢容景。
少女纤细的脊背,重重撞在院墙上。
面前拢下大片阴影,男人身上特有的崖柏木香扑面而来。
萧廷琛挑起她的下颌,冷笑,“你觉得,我会利用那块玉佩出卖谢容景?在你眼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人?苏酒,你说我阴狠毒辣,我认。但你说我薄情寡义,我不认。”
苏酒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男人的桃花眼深沉漆黑,掌控欲极强。
良久,她轻声:“我只是想确保万一。谢容景待我很好,我不希望他出事。如果你和谢容景的位置对调,或者哪怕这事儿搁在花柔柔和宝锦身上,我同样会毫不犹豫地为你们去偷玉佩。”
萧廷琛眯了眯眼。
他忽然松开手,“玉佩在书房,尽管去找。”
苏酒诧异。
萧廷琛转了转那对核桃,斜睨向苏酒,“书房重地,我轻易是不放人进去的,毕竟里面藏着不少机密。如果给外人瞧见甚至拿走那些机密卷册,我这雍王也算是做到头了。苏小酒,我总是信任你的。”
这么说着,桃花眼中却满含深意。
苏酒努力地去解读他眼中的深意,若有所思。
萧廷琛勾唇,朝她眨眨眼。
苏酒越发肯定心中所想。
她正要走开,萧廷琛靠在墙壁上,慵懒出声:“且慢。”
苏酒回头,男人指了指木盆里堆积成小山的衣裳,“不信任自己的男人,你说该不该罚?”
“可你昨夜还用花楼里的姑娘羞辱我,咱俩扯平。”
“一码归一码。”
“萧廷琛!”
“快洗!吃我的喝我的,又不给我生孩子,让你干点儿活怎么了?”
苏酒说不过他,只得气鼓鼓地坐到木盆边,用力去搓他的衣裳。
萧廷琛:“轻点儿,都是好料子,别给我搓坏了。”
“……”
“多用点皂荚,不然洗不干净,别马马虎虎。”
“……”
“再清两遍,没瞧见水里还有泡沫吗?”
苏酒好想捶他!
她怎么就栽在他手上了呢?!
苏酒搓了一上午衣裳,累得直不起腰。
偏偏萧廷琛还在那里幸灾乐祸,气得苏酒连午膳都没吃饱。
好在下午神武营那边来人请,把萧廷琛给请走了。
少女美美睡了个午觉,神清气爽地起来收拾了一番。
白露笑道:“娘娘心情似乎挺好的。”
“他不在我眼前晃,我自然心情好。走,去见元拂雪。”
白露诧异她竟然要去找元拂雪,但还是跟着去了。
踏进元拂雪的厢房,苏酒震惊。
满屋子都是白色。
纱帘和窗帘和是白的,床帐和被褥是白的,就连家居摆设都漆成了白色!
一片皓白里,元拂雪端坐在太师椅上,白衣胜雪,发髻上的珠花也是白的。
苏酒:“……”
讲道理,灵堂都比这里喜庆。
如果元拂雪和容徵成亲,家里死人的话连灵堂都不用布置了,直接用他们的寝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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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元拂雪小口抿茶,“你来做什么?”
“怕元郡主住得不习惯,所以来瞧瞧。”苏酒落座,“元郡主和容公子已经定亲,想来再过几个月,就该完婚了。”
元拂雪轻抚茶盖。
抬眸瞥向苏酒,少女青袄罗裙,虽然打扮素淡,但确实难掩殊色,难怪容徵哥哥曾对她动心。
而且,她和容徵哥哥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她心里不舒服,故意道:“那可未必。皇上一心想撮合我与雍王,会不会嫁给容徵哥哥,还未可知。”
“这样啊……”苏酒惋惜,“据我所知,容公子对元郡主一往情深,书房里全是你的画像呢。”
元拂雪愣住。
苏酒笑道:“当初容公子娶我,乃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你的替代品。容公子才华横溢,长安城里哪位千金不仰慕他?他曾赠我玉佩定情,当时还引来不少姑娘艳羡。”
元拂雪小脸皱成一团。
她紧紧揪着帕子,容徵哥哥竟然送苏酒玉佩?!
他都没有送过自己!
苏酒观察着她的表情,轻叹一声,“雍王霸道,知道那块玉佩是容公子所赠,所以没收了扔在书房。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贴身藏着做个念想……”
元拂雪眉毛竖起。
苏酒真是不知廉耻!
明明嫁给雍王,竟然还想留着容徵哥哥的东西,竟然还想贴身藏着做念想!
她的容徵哥哥是雪山清泉、山涧明月,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如苏酒这等肮脏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容徵哥哥的东西!
她炸了毛,冷笑道:“你自己都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也敢肖想容徵哥哥?!容徵哥哥的姓氏从你嘴里念出来,都是对他的亵渎!”
苏酒微笑,“虽是替代品,但容公子到底对我动过心。那块玉佩,就是明证。”
元拂雪忍无可忍。
她猛然站起身,“我不会让容徵哥哥的东西留在这里,不会给你留下任何念想!”
说完,快步冲向萧廷琛的书房。
苏酒目送她气揪揪地冲出去,轻抚了抚心口。
算是松了口气。
白露不解,“娘娘为何要激怒元郡主?主子的书房必定藏了许多机密,若是给她瞧见……”
苏酒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就是要让她看见。”
“奴婢不懂。娘娘难道是恨上了主子?”
“并非如此,而是在帮他。”
苏酒笑容甜甜,酒窝深深。
白露云里雾里,全然看不明白。
但她觉得,主子和小姐似乎有一种特别的默契。
元拂雪来到萧廷琛的书房。
槅扇紧掩,外面并没有守卫。
她推门而入。
书房里收拾得文雅端严,阳光透进来,书案上摊着一本史书,刚好翻看到一半。
她挑眉,“还以为是个武夫,没想到也会读书……”
她转悠了一阵,没去管书架上的书籍,而是认真地到处摸索。
婢女提醒:“郡主,您该去翻看雍王的书案。奴婢瞧着,书案的抽屉都是带锁的,里面必定藏着机密。”
“你懂什么?像萧廷琛那种人,一定在书房里设了密室。他放在密室里的东西,才是真正的机密!”元拂雪说着,忽然转动博古架上的一只青铜小鼎,“瞧瞧,这不就是开关?”
“郡主冰雪聪明,奴婢自愧不如。”
随着青铜小鼎转动,书房中响起轻微声响。
元拂雪望去,面前的一扇墙壁缓缓朝旁边挪开,里面果然是一间密室。
她踏进密室,墙壁上嵌着的几颗夜明珠照亮了这间房。
房中置着大书案,书案上堆积着半尺来高的卷册。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卷册,里面一笔一笔,写满了萧廷琛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
在燕国时,他是如何暗中私吞军饷的。
在燕京时,他是如何霸占燕国国库的。
被封雍王之后,是如何收受贿赂,利用权势打压同僚的。
那些数字触目惊心。
元拂雪如获至宝,急忙把卷册藏进宽袖。
她关好密室的门,又在外面翻了翻百宝架。
架子上有个小木匣,匣子里装了五六枚玉佩,她瞧不出哪个是容徵送给苏酒的,干脆一股脑拿走,只留了个空匣子。
她做贼似的掩上书房槅扇,快步往厢房走。
婢女胆战心惊,“郡主,咱们就这样拿走那些东西,如果被雍王发现——”
“他发现不了。”
“为何?”
元拂雪低笑一声,难掩得意,“你没瞧见密室的书案上都积了一层灰吗?那密室至少半个月没被打开过,萧廷琛不会发现少了东西的。等他发现,我的伤早就养好,早就离开雍王府了!”
“郡主运筹帷幄,奴婢敬佩!”
主仆俩渐行渐远。
大书房。
一墙之隔,萧廷琛端坐吃茶。
墙上嵌着一块质地特殊的琉璃,琉璃对面,赫然便是元拂雪刚刚进去过的那间小密室。
谷雨笑道:“主子神机妙算,元郡主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不知道大书房明面上摊着的那些卷册,就是爷真正的账本。等她把假账送给容徵,容徵拿这些东西告发主子,主子再倒打一耙,可有的他受!”
“世间人都以为自己聪明,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又能做成最聪明的那个?”
萧廷琛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谷雨:“说起来,这事儿能办成,还得多亏王妃。王妃怎么就那么聪明,王爷随便提点两句,就能明白王爷的意思?还是说王妃和王爷心有灵犀一点通?果然,王妃和王爷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马屁真是拍到萧廷琛心坎儿上了。
男人弯起桃花眼,唇齿间的苦丁茶都甜了起来。
……
苏酒已经回了寝屋,坐在窗畔的罗汉榻上。
罗汉榻上置着张镂花小佛桌,少女提笔,认真地临摹字帖。
初春的阳光透过纱窗,衬得她肌肤白得仿佛透明,低垂的漆黑睫毛半掩住水泠泠的瞳眸,微翘的朱唇饱满精致。
淡青色绣花宽袖微微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细腕,玉质镯子温润沁绿,越发衬得少女气质如兰。
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元拂雪带着婢女踏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卷。
第561章 年少时喜欢,现在也仍旧喜欢
她的心揪了一下。
她也很想如苏酒这样温婉大方,一看就是饱读过诗书,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姑娘才配得上容徵哥哥。
可她出身西北,那里临近战乱,她自幼学的就是马上功夫,根本没怎么读过书。
十岁那年第一次随父王来到长安,她对容徵一见钟情,知道他喜欢穿白衣,便努力活成他喜欢的模样。
可是每每和容徵站在一块儿,她仍旧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苏酒听见脚步声,抬眸望过来,知晓事情定是成了。
她搁下毛笔,笑道:“郡主来了?白露,还不快给郡主奉茶。”
元拂雪隔着小佛桌落座,瞟了眼宣纸上的字。
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无可挑剔。
她收回视线,从袖袋里掏出六枚玉佩摊在桌上,“哪个是容徵哥哥的?”
苏酒眼尖,一眼看见谢容景的那块。
她蹙了蹙眉,“没有容公子的那块。想来,已经被雍王毁了。”
元拂雪点点头,“倒也是这个理儿。如果我是萧廷琛,自己的妾侍竟然敢留着别的男人的定情信物,不毁掉才怪。”
她对那些玉佩毫无兴趣,起身道:“我要出去找容徵哥哥,不跟你玩了!”
她走后,苏酒捻起谢容景的玉佩。
阳光下转了转,看见玉佩里倒映出一道人影。
她偏头望向窗户,萧廷琛推开纱窗,姿态闲适,“拿到东西,现在放心了?”
苏酒把玉佩藏进袖袋,“总要归还人家的。你让我引诱元拂雪去你书房,可是为了诈容徵?史书上周瑜曾利用蒋干来诈曹操,你在书房里又留了什么把柄?”
萧廷琛笑眯眯的,“无可奉告。”
苏酒也不感兴趣。
她让白露收拾笔墨纸砚,自个儿去屏风后更衣。
萧廷琛跟进了寝屋,“妹妹要出门?”
“得把玉佩还给谢容景。”
萧廷琛不悦,朝屏风后张望,“你要去见他?!”
苏酒靠在屏风上,摁住他往里伸的脑袋,“你也曾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若信我,我去见一见他,又有何不可?再说,我打算去花花店里见他,有花花在,难道你还不放心?”
萧廷琛:“有他在我更不放心。”
苏酒换了一袭男装,“花花想在长安攒个饭局。周奉先、伍灵脂、墨十三还有阿瞒都在长安,我们本就打算聚一聚的。正好借这个机会,把玉佩还给谢容景。”
伍灵脂入了太医院当御医,墨十三则待在谢容景的武安侯府,专心研究墨家的机关术。
反正谢容景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能够提供给他各种各样的材料和古籍。
萧廷琛望着走向梳妆台的小姑娘。
她正卸下耳坠。
虽然一袭男装,却分明芙蓉花面,脂粉气那么浓,哪里像个男人。
他靠在屏风上,有点儿醋,“那你晚上不回来吃饭?”
“不回了。”
“我一个人吃?”
苏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你可以去明珠苑陪萧尚书共进晚膳,传出去,也能全了你的孝心。”
萧廷琛:“……”
媳妇儿跑出去鬼混,让他留在家里陪一个糟老头子共进晚膳?!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除了伍灵脂他们,还有哪些人?可有姑娘家?”
“宝锦也会去的。”苏酒把耳坠藏进妆奁,“天色不早,我该走了。”
知道周宝锦会去,萧廷琛略微放了心。
他看着苏酒的背影,忍不住又问:“那你什么时辰回?”
苏酒被他问的有点烦,“吃完不就回来了?”
萧廷琛眼睁睁看她踏出门槛。
收拾完笔墨纸砚的白露,悄悄望向萧廷琛。
夕阳的柔光落在他身上,白露觉得她主子的表情有点儿委屈。
像是被抛弃的大狗。
……
花柔柔早在凉州辞订了雅座。
苏酒和周宝锦踏进来,谢容景他们已经到了,正举杯笑谈。
仍旧是当初那一拨人,瞧着便觉亲切。
两个小姑娘坐了,花柔柔开开心心地给她们端茶,“小酒和宝锦的皮肤比以前更好了,你们用的什么膏啊粉啊,也跟我说说,我那膏用腻味儿了,也该换换!”
周宝锦歪头,用宽袖捂住嘴,笑得娇俏,“花花的皮肤才好,吹弹可破的,我和小酒用的粉,不都是你推荐的吗?”
“干嘛夸人家,讨厌了啦!”花柔柔娇羞捂脸,“等吃完饭,咱们去逛街吧!人家好久没跟你们逛街了,好想买点胭脂水粉哦!”
他是个活宝,在哪里都能活跃气氛。
圆桌对面,周奉先正激动地和谢容景描述凉州辞的花魁有多好看。
谢容景喝了口酒,丹凤眼中倒映出苏酒的音容笑貌。
从她进来以后,他的心里眼里,便就只剩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