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第1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拍拍白马,“吴嵩盯上苏小酒了,得亏我及时出现,才救下她。我可是把人好好送回来了,别再有下次。”
萧廷琛睨向马背。
他的女人,睡在别的男人的马背上,还睡得那么香。
合着在他身边,她就不能睡了是吧?
萧廷琛皮笑肉不笑,“劳小侯爷跑一趟。”
说罢,他把苏酒抱下马背,转身踏进帐篷。
谢容景在帐外张望了一会儿,因为帐帘遮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他抿了下薄唇,踢了踢草地上的小石头,牵着马落寞离开。
帐中,苏酒被萧廷琛随手扔在床上。
他力道很大,苏酒摔醒了,浑浑噩噩地朝四周张望,才发觉自个儿又回来了。
萧廷琛语调不阴不阳,“苏小酒,你长本事了,会勾搭男人了。”
苏酒想起树林里的事,轻声道:“谢容景救了我。他跟你不一样,他心底仍旧住着当年的那个少年,而你,早已与当年背道而驰。”
萧廷琛狠狠皱眉。
他挑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望着自己,“什么叫与当年背道而驰?我想要美人和天下,幼时的我,想要的同样是美人与天下。苏酒,我还是当年的我。”
苏酒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身穿宽大朝服。
本黑色绣金蟒的圆领朝服,腰间束一条金丝腰带,衬得他身姿高大修长。
金冠束发,面容秀丽英俊。
更添了些从前没有的凛贵威严。
但……
总觉少了些什么。
她挪开视线。
萧廷琛叹息,“你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戴着面具的浮生君。喜欢他的温润如玉,喜欢他对你温柔体贴。可,那不是我。你该喜欢原原本本的我,包括我的野心一起喜欢。”
“我做不到。”
苏酒挣开他的手。
男人舔了舔唇瓣。
他喜欢乖巧的苏酒。
眼前的女孩儿脾气倔强,叫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勉强耐着性子,“下午就该启程回长安,宫中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苏小酒,别任性。”
苏酒冷笑,阴阳怪气,“摄政王日理万机,我能理解。”
萧廷琛眸色晦暗。
他当了摄政王,那么多人恭贺他,原本是很高兴的。
可是,他最希望恭贺他的人,却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
他脾气上来,使劲捏住苏酒的脸,“你睡在谢容景的马背上,我还没跟你计较!”
“我睡了又怎样?!萧廷琛,你从来只顾你自己,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苏酒指着萧廷琛的心脏,“你偷偷喂我喝避孕汤,喝了整整一年!你不听我的规劝,总想往高处爬,可高处不胜寒,你就那么想当皇帝,那么想坐拥天下?!甚至,甚至不惜为此坐视太子去死,坐视皇上被人伤害!太子他一直把你当兄弟,皇上甚至很有可能是你的生身父亲!萧廷琛,你的心怎么就那么毒?!”
萧廷琛面无表情。
他仍旧坐在床沿上,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良久,他笑容邪肆,“挡我路者,我必诛之。”
低沉喑哑的声音,隐隐含着雷霆之意,高傲不可侵犯!
苏酒抓紧身下的被褥,“如果有一天,我挡在你面前,你会杀了我吗?”
萧廷琛卷起她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下轻嗅。
他态度淡漠,不答反问:“如果有一天,妹妹认为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会抛弃我选择谢容景?”
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苏酒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她正要让萧廷琛出去,男人脾气上来,笑容残忍,“总归今日要返回长安,妹妹那么喜欢睡在马背上,干脆骑马回去好了。谷雨。”
谷雨急忙进来。
约莫是感受到了帐中压抑的气氛,他低眉敛目,连大气都不敢出。
萧廷琛姿态懒散,“把王妃绑在马背上,孤要看着她骑回长安。”
谷雨为难地朝苏酒抬手,“王妃?”
苏酒眼圈渐渐红了。
她一言不发地离开。
萧廷琛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起身,一脚踹翻床板,转身抽出长刀,把桌椅洗脸架劈得稀烂!
却不知道自己的脾气,究竟从何而来。
出了行刺事件,七国使臣的队伍为了撇清嫌疑,早在午后就离开了猎场。
文武百官也各自离场。
萧廷修虽然明知刺客是宿润墨派来的,可北凉和西婵女国建立了铁血盟约,他不可能擅自对宿润墨发难。
大齐只能把打碎的牙咽进肚子里。
傍晚时分,萧廷琛最后离开营地。
车帘高卷,他坐在马车里,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盯着前方的骏马。
那是一匹格外高大的骏马,通体漆黑无一根杂毛,格外彪悍健硕,正是他的爱骑。
苏酒身姿娇小,骑在上面连脚蹬都够不着。
她只能可怜兮兮地抱住马脖子,才不会被颠下马背。
第640章 今生非她不娶
“苏小酒,跟本王道歉。”
男人声音慵懒。
苏酒紧紧抱着马脖子,咬住唇瓣,连头都不回。
她没有做错事,她才不要跟萧廷琛道歉!
萧廷琛冷笑一声,恶劣地吹了声口哨。
骏马立即发出嘶鸣,扬起四蹄飞快朝前方疾驰而去!
苏酒从没有骑过这种彪悍骏马,惊呼一声,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没被甩下去!
“萧廷琛,我恨死你了!”
少女在风中尖叫。
萧廷琛好笑地挑了下眉头,恍若未闻。
……
此时,赵皇后已经怒气冲冲地回到未央宫。
她连砸了几只古董花瓶,冷声质问:“赵舞阳那边处理得如何?本宫到现在还没看见她的人头!”
满宫侍女跪在殿中,为首的战战兢兢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子妃……太子妃……”
“母后!”
戏谑女音响起,赵舞阳不紧不慢地踏进寝宫。
她仪态端方地朝赵皇后施了个万福礼,“昨儿夜里身子不适,于是提前离开猎场返回长安。儿媳竟不知,母后对儿媳的项上人头感兴趣。可是因为儿媳长得太美的缘故,抢了母后的风头,所以母后对儿媳不满?”
“赵舞阳!”
赵皇后皱起柳叶眉,怒声呵斥。
赵舞阳歪头,“这些年母后保养极好,然而终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这一生气,瞧瞧,平日里藏着的皱纹全都冒出来了,真难看。”
赵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快反应过来赵舞阳是在耍自己,立即扬手给了赵舞阳一巴掌。
“啧……”赵舞阳毫不在意,“母后下手可真狠。”
“赵舞阳,你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本宫无情!旭儿在黄泉路上很孤单,等着你去陪他呢。来人,给本宫把她拿下,喂鸩毒!”
两名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即上前。
还没碰到赵舞阳,珠帘外忽有脚步声响起。
八皇子元敏姗姗来迟。
他恭敬地朝赵皇后行了请安礼,“母后。”
十八岁的少年郎,唇红齿白,模样清隽如苍松翠竹。
赵皇后看见他,翻涌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
她落座,温声道:“敏儿怎么进宫了?母后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如叫嬷嬷带你去偏殿玩,等母后处理完,再过来也不迟。”
“母后,”元敏忽然撩袍跪下,“儿臣知道你想杀了阳阳。”
赵皇后眉心一跳。
心头,涌出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元敏温柔缱绻地望了眼赵舞阳,继续道:“今日儿臣在梨园遇见了阳阳,她知书达理,对儿臣涉足的梨园戏剧颇有研究,乃是儿臣唯一的知音。虽则对太子哥哥不敬,但儿臣仍旧想娶她做八皇子妃。”
“咔嚓。”
赵皇后生生捏断了自己的半截指甲。
她皮笑肉不笑,“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儿臣知道。儿臣与阳阳真心相爱,求母后成全!”
元敏倔强地以头贴地。
赵皇后冷眼盯向赵舞阳。
她的好侄女,正笑吟吟与自己对视。
眼神之中盛着浓浓的讥讽,仿佛是在嘲笑自己身为母亲的无能为力。
赵皇后强压下心头怒意,慢慢喝了口花茶,“如果给你父皇知道,你要娶赵舞阳为妻,他会打断你的腿。”
“父皇昏迷不醒,怎能打断儿臣的腿?更何况父皇常说,身为男人,就该正视自己的感情。他说大齐皇族的男人,应该比别人更加勇敢。母后,儿臣认定了阳阳,儿臣今生非她不娶!”
“胡闹!”
赵皇后狠狠盖上茶盖。
上好的瓷器,瞬间生出无数纵横裂纹。
元敏倔强地抬起头,“儿臣没有胡闹!从幼时起,母后就逼着儿臣背那些经史子集,还要跟着夫子学**王之术。可那些东西儿臣通通不喜欢,儿臣只喜欢梨园戏曲,只喜欢创作话本。看着伶人们饰演儿臣的话本,儿臣特别骄傲自豪。但母后不喜欢儿臣喜欢的东西,宫中没有人喜欢儿臣喜欢的东西!”
他慢慢站起身。
他紧紧握住赵舞阳的手,凝视她的眼神里,满是深情。
“但是,阳阳不一样。
“她喜欢儿臣,也喜欢梨园和戏曲。她是儿臣这辈子唯一的知音,除了娶她,儿臣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留她在身边。儿臣知道母后与阳阳看不对眼,甚至一心想置阳阳于死地……儿臣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阳阳死,儿臣死。阳阳活,儿臣活!
他当着赵皇后的面,吻了吻赵舞阳的脸颊。
然后牵着她,义无反顾地离开未央宫。
赵皇后仍旧呆坐着。
不过短短一天……
才短短一天,她实在想不出,赵舞阳究竟是怎么蛊惑她的敏儿的!
就在她浑身轻颤时,她看见赵舞阳回头,用唇语说了八个字:
——皇后娘娘,攻心为上。
赵皇后猛然扫落花几上所有茶盏!
她喘息怒骂,“萧廷琛那个贱种给本宫添麻烦还不够,赵舞阳这个烂蹄子也敢跟本宫叫板!吴嵩呢,把吴嵩给本宫叫过来!”
宫女战战兢兢正要去叫人,她又冷声:“别叫了!”
“皇后娘娘?”
“都给本宫滚下去!”
宫女们对视几眼,纷纷退下。
暮春的风穿廊过院,吹动寝宫里的珠帘和轻纱,景致美轮美奂。
赵皇后慢慢跌坐在地。
她不能让吴嵩取赵舞阳的性命。
她知道她的敏儿是怎样的性格,如果赵舞阳死了,他绝对会毫不犹豫跟随离开。
她已经失去那个男人,她不能再失去敏儿……
赵皇后抬手捂住额头。
从前她掌控后宫,势力几乎可以和皇帝叫板。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一步步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位?
明明所有步骤都是设计好的,明明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萧廷琛,赵舞阳,苏酒,谢容景……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给自己添麻烦,连她手下的得力大将慕容鸣都死在了他们手中。
那群来自金陵的少年少女,着实可恶!
赵皇后缓缓抬眸,眼底杀意毕现。
一帘之隔,身穿孔雀蓝锦袍的男人默然静立。
他身姿高大、威仪赫赫,手背上趴着一只红毛大蜘蛛,正是吴嵩。
他静静凝视赵皇后痛苦的模样,锋利狭长的双眸化作柔情似水,满是怜惜与心疼。
“皇后娘娘……”
他痴痴唤了一声,像是下定决心般,从怀中取出那种青铜铃。
掌心蕴着内力,他碾碎了青铜铃。
寄居在青铜铃里的母蛊,发出一声人类无法听见的悲鸣。
如同内力波动,悄无声息地传向宫外。
第641章 害羞的妹妹真可爱
雍王府。
因为苏酒生气,萧廷琛从猎场回来后只敢呆在书房。
他站在窗边,不知在等待什么,慢悠悠盘着核桃。
就在这时,心脏位置突然钝痛。
钝痛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萧廷琛面无表情,手中的核桃却被碾成粉末。
他双手死死撑在窗台上,脸色苍白而毫无血色。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浑身冒出的冷汗,甚至浸湿了锦袍。
他没有听见青铜铃音,可体内的蛊虫却发疯般开始啃咬他的身体!
“砰!”
牢固的石质窗台,在他手下蔓延开一条条缝隙,直到砰然坍塌!
他的手掌心满是伤痕和血水。
他仍旧盯着远处虚空,英俊的面庞上噙起一个邪肆诡异的笑容。
“吴大人,终于忍耐不住了吗?”
他哑声。
牙缝里渗出血液,衬得他肌肤苍白犹如恶鬼。
他强忍疼痛,笑得嚣张而疯狂,桃花眼里满是勃勃野心。
终于,他朝后仰倒,晕厥过去。
苏酒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看见萧廷琛身着寝衣躺在榻上,面如金纸,非常虚弱。
伍灵脂提着药箱,正叮嘱府医如何煎药。
她上前,“伍太医?”
伍灵脂朝她施了一礼,“王妃来得正好。摄政王身中蛊毒,我这些日子翻过不少医书,加上从王妃这里借阅的蛊毒典籍,据我诊断,控制摄政王体内子蛊的母蛊,应当被吴嵩摧毁,所以才疼得如此突兀。好消息是,从此以后,吴嵩再也不能控制摄政王。坏消息是,咱们今后将无法得知那些子蛊的发作时辰。”
苏酒小脸苍白。
她望向榻上的男人。
平常她捣药时不小心砸到手指,尚且疼得无法忍受,可萧廷琛遭逢的却是骨肉被生生啃噬之苦,这该是何等痛楚?
少女小心翼翼坐到榻边,替萧廷琛掖好被角。
她转向伍灵脂,“既然暂时无法根治,那你可有止痛之法?”
“倒是研究出了一个方子。已经交代过贵府的府医,很快就能煎好药。但终究治标不治本,还是得尽快搜集齐解药才行。”
苏酒点点头,起身送伍灵脂出府。
她回到书房,萧廷琛仍在昏迷之中。
少女上前,掏出绣帕替他擦拭额头细汗,忍不住轻叹。
“妹妹缘何叹气?”
男人忽然睁开眼,笑意温温。
苏酒急忙缩回手。
萧廷琛坐起身,慢悠悠卷起她的一缕长发把玩,“妹妹嘴上说恨我,可我病了,你却第一个跑来照顾我……果然,妹妹对我用情至深。”
“谁对你用情至深?!”苏酒红了脸,“我……我只是希望你赶紧把身体养好,然后与你和离!总归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和离了才好!”
萧廷琛笑容更盛。
他把她搂到怀里,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蛋,“我这病,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与我和离,妹妹就不心疼我?”
他黏黏糊糊的,在苏酒脖颈间拱来拱去。
苏酒不喜欢这样。
她正要躲,白露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主子、王妃,这是按照伍太医的药方煎的药,主子尝尝?”
她不敢打搅两人,害羞地把汤药呈给苏酒,又退了下去。
还不忘体贴地为二人掩上门。
萧廷琛给苏酒眼前晃了晃抱着白纱的双手,“受伤了,要妹妹喂。”
状似撒娇的语气。
苏酒只得蹙着眉尖,舀起一勺药,吹凉了送到他唇边。
萧廷琛的唇形很好看,天生嫣红仿佛涂过口脂。
苏酒盯着他的唇瓣,想起他吻她时,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长期浸在香药里的人,总是带着香的,他也不例外。
少女胡思乱想,萧廷琛突然低笑,“苏小酒,你往哪儿看呢?”
苏酒回过神,急忙收回视线,继续认真喂药。
一碗药下了肚,萧廷琛舔了舔唇角,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酒,“药味儿特别苦,想吃糖。”
苏酒从荷包里取出一块芝麻糖,“给。”
萧廷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