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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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唇红齿白,温声道:“这些日子,我随你住在小别院,仿佛又回到当年。”
金玄音笑了笑。
当年,她还只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一心想挑战天底下的舞姬,却败在了花月姬手下。
她伤心过度,容徵却全程安慰,帮她走出了失败的阴影。
她和容徵在城郊桃花林的小木屋里,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只是当时年幼不懂事,她把容徵看做可以随意摆弄的面首,在恢复自信以后,一心想回北凉皇廷嫁给戈壁草原上的英雄。
她抛弃了容徵,且是不辞而别。
她不知道当年容徵是怎样从创伤中走出来的,当她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已是他准备迎娶陆国公府的嫡女。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竟又没娶苏酒,反而娶了西北郡主元拂雪。
可那又如何,终究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她金玄音才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
少女的笑容诱惑,坐到容徵腰间,“容徵,我想要了……马车颠簸,想必别有一番滋味儿。”
北凉女子生性豪放,在这种事情上非常主动。
容徵慵懒地坐躺在软榻上,任由少女为自己宽衣解带。
反正这些天,在小别院时他们也没有少做过。
折腾了半刻钟,容徵反客为主,把金玄音压在身下。
少女身姿修长饱满,麦色肌肤有一种异于中原姑娘的野性美,非常容易令人热血上头。
而容徵看似文弱纤瘦,在榻上放纵起来却格外狂野。
金玄音双手攀着容徵的肩头,娇喘得厉害时,突然面色扭曲。
她整个身子骤然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呜咽出声。
双手,颤抖地放在小腹上。
平坦柔软的小腹,赫然插着一把宝石匕首。
金玄音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盯向容徵,“你……”
容徵淡然一笑,“我这人有个好处,就是绝不念着过往之事。玄音姐姐对我而言,已成为过去,得到苏小酒,才是我的将来。这几日玄音姐姐陪伴着我,玩得相当痛快,算是圆了年少时的梦想。今后,我已不再需要玄音姐姐。”
他懒得再听金玄音说话,随意拿帕子捂住金玄音的嘴,毫不留情地拔出匕首。
血液渗出,触目惊心。
金玄音挣扎得厉害,却抵不过男人力气大,终是慢慢没了动静。
容徵把匕首擦拭干净,收归袖袋。
马车还在继续往前行驶,车夫哼着北凉的小曲儿,全然没听见车内的动静。
行至一处无人的官道,容家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埋伏了这辆马车和前后护卫,效忠金玄音的人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主子!”
暗卫们在车前拱手。
容徵面容清冷,宛如冬夜的月光。
他低垂眼睫,在黯淡的车厢里,慢条斯理地割下了金玄音的脑袋。
他把还在滴血的人头包好,下了马车,淡淡道:“毁尸灭迹,不可叫人发现端倪。”
“是!”
暗卫们立即行动。
容徵乘上容家的马车,朝长安城折返。
他托腮而坐,手边的小佛桌上,赫然摆着金玄音的人头。
他微笑,“玄音姐姐当年负了我,现在也该回报一二了。赵太师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皇宫。
天色渐晚,苏酒坐在窗边软榻上吃粥,萧廷琛悄然出现。
他在少女身边坐下,随手拿过她的粥,“晚上就吃这个?”
“嗯。”
萧廷琛眼眸立即暗了,正要叫白露去御膳房问话,苏酒拉住他,轻声道:“是我自己要吃粥的,与御膳房没有关系。”
她怕萧廷琛又迁怒别人,滥杀无辜。
“本来就清瘦,还不肯好好吃饭……”萧廷琛冷声,察觉到少女怀疑的目光,立即掩去眼底的宠溺,改口道,“摸起来一把骨头,夜里如何叫我尽兴?”
第701章 大厦将倾
(前面一章被屏蔽了,星期一找编辑解禁,嘤嘤嘤)
苏酒沉默。
她想起那串黄铜钥匙,问道:“对了,那些钥匙……”
“我在炎兴街有一处小宅子,你从前去过的。”萧廷琛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鱼片粥,“咱们已经和离,那座小宅子送给你做酬金,也不枉你伺候我这么长时间。”
苏酒的小手,悄然攥紧裙摆。
看来萧廷琛真的不要她了。
她笑了笑,“那倒要多谢摄政王……”
萧廷琛喝完苏酒的鱼片粥,把她抱到怀里,大掌熟稔地探进她的裙裾。
他挑着桃花眼,笑容无辜,“纵便把妹妹贬做妾侍,我也不愿对你放手。那么妹妹呢,如果妹妹将来有机会逃离我,可会选择逃离?”
苏酒歪头。
男人的眼底漆黑深沉,仿佛酝酿着什么东西。
她看不懂。
她犹豫了下,害怕萧廷琛又想着法儿地折磨自己,于是乖乖摇头。
却心虚得很。
萧廷琛也不介意,轻轻捧住苏酒的脸蛋,慢慢吻了下去……
苏酒被他压在软榻上。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褥子,艰难地承受男人的临幸。
花窗外夜色浓浓,几道闷雷滚过,似乎即将落下今夏的第一场雨。
夜风吹灭了烛火。
这是一场漫长的临幸。
苏酒由起初紧咬唇瓣的沉默,渐渐转变为猫儿般钩心挠肺的呻。吟,最终化作痛苦求饶却支离破碎的声音。
狗男人今晚要得很凶。
这种凶狠,和以往的凶狠不一样。
就像是两人即将分别,他要把余生里的爱事一次性做完……
苏酒承受着,却在子夜时分晕厥了过去。
今日的黎明比以往来得更晚。
昨夜到底没有落雨,今晨初夏的天空乌云汇聚,乌压压的笼罩在长安城上空,仿佛是酝酿一场风暴。
萧廷琛慢吞吞地梳洗更衣。
仍旧是摄政王的朝服,本黑色缎面流转出质地精良的光泽,绣金龙刺绣栩栩如生威严霸道。
金丝嵌玉腰带,勾勒出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姿。
金冠束发,他姿态冷峻。
仿佛望一眼,便会忍不住拜倒在他的威压之下。
他收拾妥当,望向床帐里的苏酒。
他上前,动作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
他俯身吻了吻少女的唇瓣。
桃花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摸了摸苏酒的脸蛋,温柔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朝堂。
今日依旧是萧廷琛的主场。
他甚至在金銮殿上准备了一把太师椅,自个儿慵懒坐在那里,听着朝臣们一一禀报大事,与皇帝几乎没什么两样。
朝堂上气氛压抑,一如殿外的天空。
除了禀事的大臣,包括萧廷琛在内的其他大臣缄默不语,似乎都在等待什么。
一声闷雷滚动,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唱喏声:
“太师大人到——”
赵太师不疾不徐地踏进金銮殿。
五十多岁的老人,精神抖擞,眉眼间都是精明。
长安城的世家们簇拥在他四周,俨然以他为尊。
容徵也在其中。
一时间,殿中人头攒动,文武百官数量多达数百,可殿中依旧落针可闻,格外寂静。
朝中呈现出三派对峙。
以萧廷琛为首的一派,以赵太师为首的一派,以及中立的一派。
侍卫们搬来大椅,恭敬地请赵太师落座。
老人捋了捋胡须,“老夫离开长安,不过短短两年时间,昨日班师回朝,才发觉朝堂已是变了天。佞臣当道,污浊不堪!”
所有人都望向萧廷琛。
男人弯着桃花眼,笑起来时朱砂色艳,妖孽俊美。
单手托腮的姿势,霸道强势,仿佛可在谈笑间运筹帷幄。
他温声:“太师有话,不妨直说。都是位高权重的当朝官宦,指桑骂槐的事,忒没意思了。”
赵太师面目苍老却威严,声音更是穿透金銮殿,令在场每个人心生惧意,“有人向老夫检举,摄政王犯下了五宗罪。”
“哦?不知是哪五宗?”
“擅自诛杀朝廷命官和世家权贵,此乃第一宗罪。杀害东黎国丞相,私自发兵东黎国挑起天下战火,此乃第二宗罪。侮辱北凉公主金玄音,斩杀她的头颅私藏府邸,此乃第三宗罪。与北凉国师宿润墨书信往来、暗通款曲,此乃第四宗罪。假传圣旨,擅自册封自己为摄政王,此乃第五宗罪。综上,摄政王对外通敌叛国,对内待圣上不忠不义,你可敢认罪?!”
赵太师掷地有声。
满朝文武表情各异。
各种各样的目光相继落在萧廷琛身上,他依旧姿态慵懒,甚至随意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仿佛根本没有听进去。
赵太师冷笑,“萧廷琛,你无话可说了?”
“证据。”萧廷琛抬眸,“赵太师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总得拿出证据不是?”
“好。”
赵太师笑着拍了拍手。
殿外的小太监,立即高声唱喏:
“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皆都惊骇。
他们朝殿门外张望,果然看见皇帝身穿龙袍、姿容冷肃,正大步而来。
虽然面色苍白憔悴,但至少比从前昏迷不醒时好得多。
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苏醒的。
他负手踏进金銮殿,望向萧廷琛的目光深沉复杂。
萧廷琛视而不见,随众臣一道起身行大礼。
皇帝径直登上御阶,冷淡道:“都起来吧。朕不在的这段日子,国事上倒是叫摄政王好一番费心了。”
他咬重了“摄政王”三字。
“不过——”他撩袍在龙椅上落座,话锋一转,“朕怎么不记得,有册封你当摄政王?朕记得,朕昏迷之前,明明是让你照顾好你母亲。”
萧廷琛舔了舔薄唇,“大约是臣听错了……”
他依旧弯着桃花眼,姿容秀丽无双。
看上去满脸无辜。
皇帝眸色暗了暗,似乎想恼恨他,只是视线落在他那张脸上,眼睛里终究是无奈居多。
赵太师笑道:“照顾好母亲,与册封摄政王,似乎怎么都不可能听错吧?好吧,纵便你果真听错,通敌叛国又作何解释?老夫在西北的探子回报,你的人携带重金和书信,前往北凉国师府拜访。恐怕,安的不是好心啊。”
第702章 萧廷琛被关进了大理寺水牢
萧廷琛依旧笑眯眯的,“我依旧是那句话,太师大人得拿出证据。”
“你要证据,老夫给你。”赵太师朝皇帝拱手,“恳请皇上派人,搜查雍王府!”
皇帝瞥向萧廷琛。
这唇红齿白的少年,身着锦衣,如玉生烟。
却不知脑子里在谋划什么,在他昏迷的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干出了一大堆匪夷所思的歹事。
纵便他有心替他擦屁股,也得他擦得干净才行。
见皇帝沉默,站在赵太师这边的世家权贵,纷纷跪下行叩拜大礼:
“萧廷琛通敌叛国、欺上瞒下、诛杀朝廷命官,求皇上搜府!”
皇帝眯了眯眼,终究是骑虎难下。
他允了。
一个时辰后。
禁卫军抬着一口口木箱踏进金銮殿。
打开木箱,里面装满了萧廷琛和朝中不少官员的来往书信。
小太监一封封打开念诵,里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萧廷琛是如何利用朝中人脉,给其他官员罗织罪名、栽赃陷害的。
还有一口木箱,赫然盛着金玄音的头颅!
容徵轻摇折扇,笑容温雅,“玄音姐姐这次前来长安,原本存着与我和好如初的心思。只是那日太极殿外一支鼓上舞,似乎让怀瑾兄惊为天人,私底下对玄音姐姐纠缠不休,妄图得到她的身体。玄音姐姐屡次跟我抱怨,我以为怀瑾兄到底是读书人,应当做不出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却没想到,怀瑾兄终究对玄音姐姐怀恨在心,由爱生恨暗下杀手,甚至割下她的头颅藏在府中……”
“岂止!”
一名老臣站出来,“启禀皇上,据微臣所知,萧廷琛有一位表妹名为李玉姮,曾是皇上的婕妤。在他行使帝王权力期间,曾觊觎李玉姮的美色,谁料李玉姮不从,他恼羞成怒,把李玉姮送进了军营充当军女支以作报复。实在狼心狗肺啊!”
吴嵩出列,嗓音阴柔,“皇上,数月以前,慕容山庄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全部死于非命。原以为是山贼所为,臣前些日子突然接到匿名检举,称始作俑者乃是萧廷琛。萧廷琛排除异己,心狠手辣、手段残暴,乃是当朝无二的佞臣,求皇上重罚!”
赵太师一派的官员,全部跪下。
“求皇上重罚萧廷琛,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他们反复呼喊,声音响彻整座金銮殿。
皇帝瞥向萧廷琛。
年轻人依旧笑吟吟的,一点都不慌。
他冷淡道:“萧廷琛,你怎么说?”
萧廷琛敛了敛宽袖,极为恭敬,“臣无话可说。”
皇帝皱眉。
盯着他看了良久,他才恨铁不成钢地摆摆手,“带去大理寺。所有案件,一律由萧廷修仔细审查。”
“皇上!”赵太师笑了笑,“谁都知道萧丞相乃是萧廷琛的兄长,由他全权负责这起大案,恐怕不妥。老臣以为,容家小公子曾在大理寺担任过官职,破获过不少案件,由他主审,萧丞相从旁协助,才较为妥当。当初容公子是因为萧廷琛才被褫夺官爵,老臣以为,似乎那件案子也可以重新翻查。”
萧廷琛挑了挑眉。
这几个月以来,他主持朝堂,长安城的世家权贵被他用铁血手段清理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世家拧成一股绳对付他,原本赵家和容家是两派的,现在看来似乎也站到了一个战壕里。
想必那金玄音的人头,便是容徵派人放进雍王府用作陷害的。
而皇帝没有反驳赵太师的理由,只是摆手同意。
乾和宫。
苏酒已经醒了。
她梳洗妥当,刚吃了两口小米粥,霜降惊恐地奔进来,向她禀报了前朝发生的大事。
“……主子被抓进大理寺审问,雍王府被查封,小姐,咱们现在可该怎么办?!”
苏酒望向窗外。
明明是晌午,却因为乌云汇聚,天色格外黯淡。
呼啸而过的风带着燥热,令人非常不舒服。
她垂下眼睫。
早从容徵带她出宫那一趟起,她就知道会有今日。
只是没料到,来得这样快……
她无端想起萧廷琛昨夜说过的话。
——纵便把妹妹贬做妾侍,我也不愿对你放手。那么妹妹呢,如果妹妹将来有机会逃离我,可会选择逃离?
那个狗男人,似乎一早就知道会有今日这出大戏。
他在谋划什么呢?
苏酒轻蹙眉尖,“先收拾东西,咱们出宫。”
“可是雍王府被查封了,咱们去哪儿?半日偷闲吗?”霜降纠结,“小姐有所不知,凡是与主子有关的商铺,全被查封了……包括半日偷闲。小姐,咱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呀!要不,回萧府?”
苏酒摇了摇头。
她轻抚过藏在袖袋里的黄铜钥匙,轻声道:“有个地方,兴许还没有被查封。”
苏酒带着白露和霜降离开皇宫,直奔萧廷琛刚入长安时,在炎兴街置办的小宅院。
院落前的槐花树越发茂盛,初夏之际,碧绿树荫里藏满了一串串洁白花朵,走近了,扑面而来都是清香。
苏酒打开小宅院,里面布置依旧,似乎经常有人前来打扫。
白露和霜降对视一眼,体贴道:“小姐早上起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奴婢去小厨房做些饭菜。”
她们退下,让苏酒有了独处的空间。
苏酒踏进萧廷琛从前的寝屋,青竹床依旧素雅,垂下的帐幔清洗得格外干净。
角落置着一只小衣橱,是从前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