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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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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就没人疼,撒不撒谎,又有什么分别?”
  昏暗的光影中,小姑娘白净的面容分外平静。
  那是不符合年龄的冷淡。
  就仿佛挨打这种事,于她而言不过家常便饭。
  萧廷琛抬眸盯向她。
  小姑娘抿嘴一笑,“小哥哥,背景,权势,钱财,我一样也没有。可是我会付出比旁人多一千倍、一万倍的努力,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成为万人敬仰的香道大师!”
  只有那样,
  只有攀上那样的高度,
  她才能不再惧怕李氏吧?
  她才有资本去长安城,寻找爹爹吧?
  萧廷琛薄唇轻勾,桃花眼幽深邪肆,“那小酒儿可知道,太过努力、太过坚强的孩子,很难得到旁人的疼宠?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老话并非没有道理。”
  苏酒歪了歪头。
  “小哥哥幼时,应也很难熬吧?那么,小哥哥是哭着过来的,还是一路逞强过来的?”
  小小的女孩儿,问完这席话,就平静地转身离开。
  萧廷琛独自站在书楼里。
  他目送她走下楼梯,忽而轻笑着揉了揉眉心。
  “小酒儿,我与你又怎会一样?我不哭,是因为哭了也没人心疼。
  “可是你若哭了的话,我会心疼啊!”
  原只是打算把她捡回府好生养着,以便将来拿她换取锦绣前程。
  可如今……
  为什么看见她红眼睛,
  就会心疼呢?
  是因为骨子里太过相像,所以同病相怜的缘故吗?
  他合上医药箱,鬼使神差的,步到苏酒的小书案前。
  这书案是他幼时用的,已经破旧得很,早被他扔到角落堆灰。
  如今被小姑娘拾掇出来,大约很是爱惜,因此擦拭得干干净净,上头堆着的书籍、香材等也井井有条,同他那凌乱的书案大不相同。
  他盘膝坐了,好整以暇地翻看起她最近阅过的书卷。
  翻着翻着,却瞧见一本大部头里面夹着个小本本。
  不过巴掌大的小本子,上面工整写着“苏酒”两个小楷。
  翻开来,只见开头就写明了日期:
  临安十五年三月。
  日期下面跟着的,是一长串事迹:
  大魔王故意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扣一分。
  大魔王骂我是小狗狗,扣两分。
  大魔王用后门的三条恶犬吓唬我,扣五分。
  ……
  大魔王偏与我打赌,说我舅娘会抢我银子,而我果然输给他了,扣五分。
  少年扶额,这满满半个本子,竟然全是控诉他的!
  话说最后一条,分明与他无关好吧?!
  他不过是好心肠地揭露了她舅娘的贪婪而已啊!
  他看了看自己的分值,好似原本共有一百分,如今只剩下可怜的九分了。
  少年翻到最后一页。
  纸上,
  终于出现了另一个人名。


第116章 小丫头到底还是委屈的吧
  只见白纸黑字,赫然写着:
  秋雯打我,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扣一百分。
  充满稚气的话语,真真像个小孩儿。
  萧廷琛莞尔。
  他合上苏酒的小本本,不知想到什么,原本噙着浅笑的面容,却又慢慢阴沉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书楼。
  沐过身回到寝屋,只见小丫头床榻四周的棉布帐幔拉得紧实,半丝光都透不进。
  那丫头大约已经就寝。
  他吹熄两盏灯,踢掉鞋子上床。
  窗外春雨无边。
  也不知要落到几时。
  少年单手枕在脑后,独对帐顶出神。
  桌案上惟剩的一盏烛火,在黑暗中逐渐燃尽。
  夜雨的潇潇声里,忽有女孩儿的抽噎声响起。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带着压抑的哽咽,是把自己埋在被子深处,才会发出的声响。
  到底,
  还是委屈的吧?
  再如何坚强的女孩儿,在这样寒凉落雨的春夜里,也还是会思念爹娘,也还是会埋怨上天不公的吧?
  萧廷琛睁开眼。
  最后一点烛芯被蜡泪湮灭,屋中陷入黢黑。
  他听着那抽抽搭搭的哭声,逐渐烦躁起来。
  “操!”
  他终于没忍住,翻身下床,拿过挂在木施上的大氅离开了寝屋。
  无边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下。
  娇嫩牡丹娇弱无力地淋着细雨,碧绿枝干弯曲,似是即将碾落尘埃。
  荣安院屋檐下,秋雯妆容素雅,从主屋里出来,低声吩咐道:“夫人心情不好,好容易睡下,你们就别在门口守着了,免得弄出动静惊扰到夫人。”
  几名侍女忙躬身应是。
  秋雯掩好屋门,双手搅着帕子,目光满含戾气,沿雕花游廊往自己所居的厢房而去。
  老爷回来头一晚,就因为二公子的事儿而不肯歇在夫人院子里。
  反而去了薛氏那贱人处。
  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只长得美些,也值得老爷惦念!
  枉她这段时日还精心保养过,她还以为老爷不宠幸夫人,说不准就会唤她伺候呢,就像以前那般……
  雕花游廊蜿蜒雅致,每隔几步,就悬有一盏琉璃灯。
  灯盏的光被漆黑寒凉的春雨吞噬,只在水雾中艰难晕染开些许光团,勉强照亮游廊。
  秋雯脸色不善地行至拐弯处,却见有人影倚靠在红漆廊柱上。
  穿霜白中衣,肩上随意披着件桔梗蓝银线绣紫阳花团的大氅。
  鸦色漆发慵懒随意地束在腰间,几缕长发从额角垂落,越发衬得那张脸容色昳丽,一点朱砂艳丽绝伦。
  正是她们夫人视若眼中钉的庶子——
  萧廷琛。
  此时,这庶子却并非平日那般带着书香气,反而一身邪魅,宛若踏雨而来的鬼魅,虽有张艳丽皮囊,却莫名摄人。
  他左手持一杆暗紫描金细烟枪,正姿态闲适地吞云吐雾。
  侧脸在烟雾和灯火中忽明忽暗,薄唇勾起的弧度分外邪魅。
  秋雯暗暗皱眉,不知怎的很有些心慌。
  她出声道:“大晚上的,五公子不就寝,在此处作甚?须知这里乃是夫人的院子,公子夜里出现,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
  萧廷琛斜睨向她,薄唇扯出一点儿嘲讽笑意。


第117章 那暴戾的少年
  他步态慵懒:
  “秋雯姐姐打我家小酒儿时,可曾想过于礼不合?我的婢子,何时轮到你来教训?
  “替李氏做爪牙,弄来毒药暗害我时,可曾想过于礼不合?到底,我也是这府邸的主子不是?”
  少年嗓音温醇却又清冽,宛若寒夜中的一坛桃花酒酿。
  秋雯脊背发寒,盯着萧廷琛,下意识后退,“你,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荣安院,是夫人的地盘!如果你敢乱来,夫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潇潇春雨被寒风吹进游廊。
  桔梗蓝的袍摆,随着少年的脚步而猎猎作响,在木屐边带起一长串细碎水珠。
  不过眨眼之间,浑身携着清冽烟草味儿的少年,就出现在了秋雯跟前。
  冰凉嫣红的唇瓣凑到她耳畔:
  “秋雯姐姐打我家小酒儿时,曾说我是个不中用的,我若敢给她出头,你秋雯把头剁下来?”
  他似是玩笑,仿佛爱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惊雷乍现。
  秋雯看见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邪气横生,似妖似魔。
  而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势,更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她终于明白,这个庶子,根本没有她和夫人想得那般简单!
  掌管荣安院多年的大丫鬟,终于无法承受这份威压。
  她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面带惶恐,“公子,奴婢,奴婢……”
  话尚未说利索,一根比小指还要纤细的寒铁锥,扎进了她的发心。
  秋雯惊恐抬头。
  面前的少年,面容上毫无怜悯,有的只是从容不迫的散漫。
  殷红血液从天灵盖滑落,顺着眉心蜿蜒而下,衬着女子白皙秀美的面庞,于昏惑的灯火中看去甚是可怖。
  萧廷琛抽出寒铁锥。
  寒铁锥不过半尺长,被他擦拭干净后熟稔地推入细烟枪。
  从外观看去,暗紫描金的烟枪精致玲珑,压根儿瞧不出有藏暗器的痕迹。
  血泊中的女人身体抽搐了几下。
  秋雯临死前,仍旧睁着大大的眼睛盯向萧廷琛。
  似是不敢置信,
  自己竟然被一个从前瞧不起的庶子所杀!
  他的动作那般果断利落,哪里像是病了许久、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萧廷琛撩了撩袍摆,在死不瞑目的秋雯跟前蹲下。
  白细指尖轻抚过秋雯的脖颈,他仔细研究半晌,忽而一笑,“本该如你所言,把你脑袋割下来送给小酒儿,奈何我家妹妹生性胆小……罢了,你的脑袋就给你好好留着。”
  说完,起身拂袖离开。
  只是踏出几步,少年又忽而驻足,侧目瞥向秋雯。
  他挑了挑眉,倒退几步。
  干净的云纹皂靴缓缓抬起。
  下一瞬,
  猛然踩到秋雯脑袋上!
  血泊中那也曾秀美的脸庞,瞬间四分五裂!
  满园春雨潇潇。
  碗口大的牡丹躲进葳蕤茂盛的碧绿枝叶底下。
  雨露顺着叶尖倾倒而滚落至花碗中,温柔多情,仿佛恩赐。
  少年的靴履下带着殷红血渍。
  它们一丝丝在泥土中蔓延开,无声无息地渗进花根。
  这一年的清明雨,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遍洒府邸园林,在黑暗中,把血渍冲刷得干干净净。


第118章 小哥哥的生母
  翌日。
  苏酒随萧廷琛去前院给萧源请安,一路穿过花径,听见四周往来的小厮婢女皆在谈论同一个话题。
  说是,
  秋雯死了。
  “哟,你是没看见那死状有多凄惨,头都被砸爆了!”
  “我听说,好似是二公子喝醉了动的手?”
  “是呢!原来二公子与那秋雯早就有一腿了,大约昨夜私会时闹了矛盾,二公子又喝多了,因此才拿钝物把秋雯的脑袋给砸破了!”
  他们说得煞有介事,仿佛身临其境似的。
  苏酒听着,很有些骇然。
  昨晚还活生生站在跟前耀武扬威的人呢,竟一晚上就没了?
  行至前院,她远远就瞧见萧廷德鼻青脸肿地跪在书房外,正哭爹喊娘地求萧源饶了他。
  他身上伤痕累累,约莫是被萧源命人揍的。
  而李氏也跪在旁边跟着抹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爹,孩儿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了!孩儿被您训完话,心情不大好,回自个儿屋里喝了些酒,酒劲上头就睡了。等醒来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在游廊里躺着。秋雯她,我真不知道秋雯她是怎么回事啊!”
  萧廷德还在苦苦哭求。
  苏酒跟在萧廷琛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不曾瞧见他和李氏,埋头跟进了书房。
  萧源的书房极大。
  里间陈设典雅,墙壁上挂满珍稀字画,就连博古架上摆设的古玩,也都是苏酒不曾见过的宝物。
  踏进一道红木洞月门博古架,苏酒悄悄望去,只见萧源正站在大书案后。
  他身侧端坐着一位白裙女子,容貌是苏酒从不曾见过的美。
  削肩细腰,面若银盘,桃花眼潋滟着清冷神采,看起来不过二八芳华。
  面容竟与小哥哥有几分相像。
  而她气度雍容,比李氏更像世家大族出身的姑娘。
  她正提笔临帖,萧源则亲自为她研墨。
  苏酒没敢再看,只乖乖低下头。
  萧廷琛给萧源请过安,才朝那位美人拱手,嗓音淡然:“姨娘。”
  苏酒一怔。
  这位瞧着年岁不大的美人,竟是小哥哥的娘亲?!
  她在小哥哥身边待了一个月,竟不曾听说过他还有娘亲呢!
  面对小哥哥的请安,那位美人只淡淡应了声,运笔的玉手却不曾有片刻停歇。
  甚至,
  连眼睫都没抬。
  萧源语调极为慈蔼,“用罢午膳,怀瑾便该返回书院了吧?你要好好用功,方不辜负爹与你娘的期待。另外,私底下不必称呼婉容姨娘,直接唤娘亲便可。”
  这番话,乃是一个男人极宠爱美妾,才敢说出来的。
  可穿着素白轻纱襦裙的美人,却仿佛未曾听见般,冰雪般的面庞上仍旧毫无表情,只专注临帖。
  萧廷琛含笑应是,便带着苏酒离开。
  踏进明德院后,苏酒几番欲言又止。
  少年头也没回,却好似能猜着她的心思,“这萧府里龌龊得很,小酒儿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至于我姨娘,小酒儿不必放在心上。”
  苏酒望着他踏进主屋。
  小哥哥与他生身母亲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呢。


第119章 庶子,终究只是庶子!
  用罢午膳,苏酒正忙着收拾回书院的东西,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丫鬟,说是紫姨娘想见五公子。
  苏酒望向寝屋深处,拔步床上帐幔低垂,小哥哥约莫还在午睡。
  她让小丫鬟且在门口候着,自个儿轻手轻脚走到萧廷琛床边,撩起一角帐幔,细声道:“小哥哥?”
  天青色的帐中,弥漫着清雅淡然的崖柏香。
  少年慵懒侧身向里,嗓音深沉而低哑:“作甚?”
  “紫姑娘说要见你。”
  “啧,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人素来洁身自好、爱惜名誉,岂有去见有夫之妇的道理?”
  苏酒放下帐幔,暗道这厮惯是话多。
  她踏出寝屋,果然瞧见紫菀就站在远处游廊里等着。
  她硬着头皮过去,朝她福了福身,“紫姑娘,公子尚在午歇,恐无法见你。”
  紫菀慢慢转过身。
  她的容貌秀致白净,身着桃粉琵琶袖交领上襦,下身系着条梨花白马面长裙,鬓间簪一柄流苏金步摇,打扮得甚是小家碧玉。
  她也不说话,只伸手挑起苏酒的下颌。
  杏眼中倒映出苏酒的容貌。
  虽则小脸稚嫩,然而无可否认,等这张脸长开了,必然是个顶尖的美人儿。
  她笑了笑,收回手,“知道否,从前,公子也会这般为我出头。”
  苏酒不解。
  她看见紫菀眼睫低垂,漆黑的瞳仁里,盛着很复杂的情绪。
  今儿雨过天晴,紫菀靠在扶栏上,伸手轻抚过廊外带着露珠的花儿,抬眸之间,瞧见苏酒的茫然时,不觉嗤笑出声。
  她朱唇轻启,“你不会当真以为,秋雯的死是二公子干的吧?昨儿夜里,秋雯可是当众放话,说五公子若敢为你出头,她必定把头剁下来送你。而你怕是不知道,秋雯死的时候,她的脑袋恰被生生砸碎。”
  苏酒心思何等玲珑剔透,被这么一点拨,立即想清楚了其中关键。
  可是……
  她不安地拧了拧手指头。
  秋雯是夫人身边的亲信,小哥哥果真肯为她,冒这般大的风险去杀人?
  紫菀从廊外掐下朵牡丹把玩,“不过,肯为你出头又如何?二公子才是老爷的嫡长子,将来老爷在官场上扶持的人,也必定是二公子。萧廷琛他,只是庶子。庶子,终究只是庶子!”
  她的语气非常冰冷坚定。
  苏酒看着她,只见她满脸高傲。
  可眼底,
  却有着难以掩饰的黯然。
  两种情绪在她脸上弥漫,令她秀致白净的面容颇有些扭曲。
  小姑娘笑了笑,“我不知晓你们的过去,也不知晓二公子的前程有多么锦绣,我只知道,我家公子终非池中物,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你的选择。”
  说完,不卑不亢地对紫菀福了福身子。
  紫菀目送她离开,狠狠捏紧牡丹。
  杏眸中闪烁的,
  却不知究竟是恨还是妒。
  寝屋。
  榻上,萧廷琛还睡着呢。
  苏酒一把撩开帐幔,嗓音清脆甜嫩:“小哥哥!”
  光线刺目。
  萧廷琛拉过缎被蒙住头,从被子里传出的语调仍旧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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