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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暴君他偏要宠我-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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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苏酒面前站定。
  两人距离很近,近的只要他低下头,就能嗅到少女自带的伽楠香。
  别骂了


第962章 伽楠已断,再无同心!
  修长白皙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挑起少女的下颌。
  怨不得他从前爱她,这个女人生得清媚娇嫩、秾艳合度,称之为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只是现在……
  他笑容莫名。
  目光落在她的细腕上,她的腕凝白如霜雪,上面缠着几圈莺歌绿的伽楠珠。
  珠串上的金丝同心结流转着浅浅光泽,非常锦绣夺目。
  “这是朕从前送给妹妹的,但如今这玩意儿已不适合妹妹。”
  萧廷琛低声呢喃,慢条斯理地从她腕上褪下那串伽楠。
  苏酒眉尖轻蹙,下意识捂住伽楠。
  她不知道这是萧廷琛送给她的,她从来到南疆时就戴着,至今未曾摘下过。
  虽然不知道这串伽楠珠的意义,但她直觉不能叫他拿走这东西。
  “松手。”
  萧廷琛沉声。
  苏酒死死捂着,眼中已有泪意,“不……”
  萧廷琛眉目微沉,指尖勾住伽楠珠,丝线断裂无数珠子散落在地,有的甚至滚下了悬崖。
  漂亮的金丝同心结跌落在地。
  萧廷琛抬起靴履,毫不留情地踩住金丝同心结。
  他凉薄地盯着少女,声音涩哑一字一顿:“相思已断,从今往后,再无同心。”
  穿过戈壁的风在苏酒耳畔呼啸。
  她仿佛听不见祭坛边的厮杀,耳边只反复回荡着萧廷琛那十二个字。
  她怔怔盯着那些四散的珠子。
  心脏宛如被谁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彻骨的疼痛朝四肢百骸蔓延,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
  她慢慢蹲下,伸手去捡那些伽楠珠。
  一颗,两颗,三颗……
  她颤抖地把捡起的珠子小心翼翼藏进荷包,泪珠潸然滚落,她不明白这汹涌如潮的悲痛和绝望源自何处,她只知道她不能叫那串伽楠就这么毁了。
  滚落进悬崖的伽楠珠已经无法捡起来。
  她只捡了小半袋荷包的珠子,宝贝似的捧在怀里,情不知所起竟哭得肝胆俱碎。
  是很重要的东西,她隐隐约约地明白,这串伽楠珠对她很重要……
  萧廷琛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她。
  少女蜷缩在他脚边,一只手紧紧抓着荷包,一只手死死揪着心脏位置的衣襟,她满脸是泪,泛着水光的鹿眼茫然四顾,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面颊滚落,仓惶又无助。
  曾几何时,她红一下眼眶他都要心疼半天,想着法子地哄她高兴。
  可如今看见她哭成这个样子,他竟然半分悸动都没有。
  面对她的眼泪,他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种拍手称快的痛快。
  背叛他的人,下场理应很惨。
  正出神时,一只细白小手轻轻覆在他的靴面上。
  “同心结……”
  少女带着泪腔的声音格外细弱模糊。
  萧廷琛薄唇勾起冷漠残酷的笑容,不仅没有挪开靴履,甚至还在同心结上反复碾压,“已经捡不起来了,苏酒,别再做徒劳无用的挣扎。在朕这里没有破镜重圆,只有恩断义绝。”
  苏酒跪坐在地。
  泪水滚落在男人的靴面上,晕染开深深浅浅的花纹。
  细白干净的双手仍旧试图掰开他的靴子,指缝沾染上肮脏的泥土她也浑然不顾,只想将那只金丝同心结从他鞋底弄出来。
  “苏酒,没用的。就算你把同心结弄出来咱们也回不到从前,就算你重新制作一串伽楠珠,那也不是我从前送你的那串。我萧廷琛丢掉的东西,绝对不会再捡回来。”
  少女仿佛没听见,仍旧倔强地用纤细手指掰弄他的靴履,仍旧不停抠。挖那些肮脏的泥土。
  细白指尖逐渐破皮见血,血液不停融进泥土,她十指血肉模糊。
  大风把她的发髻吹得凌乱,清媚小脸沾染了无数泪痕,泪珠顺着尖俏的下颌滚落,看起来狼狈至极。
  “苏酒,没用的……”
  萧廷琛声音染上几分冷冽,宛如北风般刺骨。
  少女只是哭,一边哭一边刨土,直刨得纤纤十指深可见骨。
  殷红的血液刺痛了男人的双目,他平静的心绪突然掀起波涛,一股浓浓的戾气从脚底直冲脑袋,桃花眼不耐烦地眯起,猛然抬脚踩住苏酒的手!
  “朕说没用、没用,你是不是听不懂?!”
  他语调狠戾,脚下更是毫不留情。
  指骨本就疼得厉害,被他这么一踩,苏酒死死咬住唇瓣才没有尖叫出声!
  萧廷琛的桃花眼酝酿出了红血丝。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里弥漫,他寒着脸挪开脚,少女的小手更加血肉模糊,还沾着肮脏的泥土,可她的掌心却死死攥着那枚金丝同心结。
  她泪眼盈盈,把金丝同心结藏进小荷包。
  “你以为你做出受伤的姿态,就能令朕心疼吗?”萧廷琛面无表情。
  “我捡这些珠子,不是因为你……”
  苏酒低着头,沾着污血和泥土的小手颤抖地伸向角落一颗伽楠珠,“我记不得从前,但却知道这串珠子对我很重要,至少,至少是过去某个很爱很爱我的人送的。他一定舍不得看我哭,一定舍不得看我吃苦……萧廷琛,现在的你霸道又蛮不讲理,你一定不是送我伽楠珠的那个少年。”
  她声音细软,却宛如寒风吹皱萧廷琛的心湖。
  他心里又开始不舒服。
  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滋味儿,仿佛连桃花蛊都无法压制那种怪异的情绪。
  他看苏酒不顺眼,干脆心一横,突然用脚尖把那颗伽楠珠踹向悬崖。
  苏酒皱眉,急忙伸手去捡。
  她太靠近悬崖了,俯身捡珠子的刹那,脚下泥土松软,她整个人骤然朝崖底坠落!
  鹿眼猛然睁大!
  她下意识望向萧廷琛,对方脸色微凝,快步朝悬崖边走了两步,朝她伸出手时不知道想到什么,指尖触碰到她的袖角,又缓缓收回。
  疾风穿过耳畔。
  苏酒朝下方云层坠落,她静静看着悬崖边那个一身风华的男人,朱唇突然扬起一抹笑。
  轻松写意,宛如摆脱某种宿命。
  萧廷琛眸色沉沉。
  触碰过苏酒袖角的指尖悄然藏进宽袖,直捏的血肉模糊也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因为胸腔里的某个地方更加疼痛,叫嚣着刻骨铭心的悲哀。
  他妖孽般的面庞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慌乱。
  明明服食了桃花蛊,明明断绝了七情六欲,为什么还是会对这个女人产生别样的情绪?!


第963章 赵慎的白纸凤凰
  他眼睁睁看着她跌落悬崖,眼睁睁看着她九死一生……
  眼眶悄然湿润。
  萧廷琛抬手抚过眼眶,指尖触摸到那些冰凉时,突然恨极了苏酒。
  她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拨乱他的心弦,哪怕他对她绝望至极,哪怕他为她服食桃花蛊,也依旧无法改变对她的在意。
  “苏酒……”
  男人宛如诅咒般呢喃出这个名字,正要跳下悬崖,忽然有人比他更早一步跳了下去。
  是颜鸩和裴卿城。
  两人受了重伤,对他们而言留在祭坛边的下场只会是死亡,还不如跳下去博一条生路!
  萧廷琛止住步履。
  他目送颜鸩消失在悬崖下方的云层深处,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嫉恨。
  那抹嫉恨迁怒到苏酒身上,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凤凰,“赵慎,容徵,谢容景,颜鸩……妹妹的桃花真是数之不尽,掐之不绝。朕不该对你留有余地,你死在这里,对朕而言才是解脱!”
  白纸凤凰被他扔进悬崖,飘飘飒飒地朝崖底坠落。
  宿润墨上前,“南疆的诸侯王死了八个,跳下悬崖两个,身为女帝的苏姑娘同样掉落悬崖生死不明。皇上,接下来咱们该做什么?”
  “收复天水,安顿南疆。”
  萧廷琛转身朝万毒窟外面走。
  踏出几步,他又扭头瞥向悬崖,“留一队侍卫守在此处,若是有人爬上来……留活口带回去。”
  宿润墨挑了挑眉。
  他目送萧廷琛消失在视野中,捻了捻道袍宽袖,忍不住望向吴嵩,“他当真服食了桃花蛊?”
  “咱家亲眼所见,国师难道不信咱家?”
  “据本座所知,南疆蛊毒霸道,桃花蛊可灭绝人的七情六欲,按道理他不应该对苏酒保留情愫。”
  “你又怎知,咱家呈上去给他的,当真是桃花蛊?”
  “你——”
  “嘘,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国师万万不可向第三人泄露。”
  宿润墨拿吴嵩没办法,只得和他并肩坐在悬崖边。
  他赏着万丈悬崖的景色,“你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历经两朝资历极老,早应该修得一副铁石心肠,为什么这次会在桃花蛊的事情上留有余地?”
  “咱家虽是无根之人,却也知道爱一个女人是怎样的滋味儿。苏姑娘与皇上走到今天不容易,咱家不忍心看他们刀剑相向以致将来后悔。”
  宿润墨笑笑,从怀里取出一只酒囊,打开后喝了两口,“你倒是心善。”
  “宿国师亦是如此。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北凉公主性情直率天真,虽然不通琴棋书画,但性情品行上又有哪里比不得长安贵女?再加上她对你情根深种,你可莫要辜负人家的一番美意。否则将来老了,有你后悔的。”
  吴嵩双手笼在袖子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宿润墨不以为意地低笑,“英雄自当配美人,金判判国破家亡,出身终究差了些,也只堪堪为妾。”
  吴嵩瞥他一眼,摇摇头没有再劝。
  祭坛附近,墓率领天枢暗卫清理场上尸体。
  南宫奈奈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墓叫人把她带上马背,运到军营之中医治。
  南疆诸侯王们的尸体被她命人好生埋葬,她一袭黑衣立在祭坛上,注视着这片赤红诡异的土地,溅了血珠的面庞始终平静。
  萧廷琛的野心很大,而他也有着足够匹配野心的智谋和实力。
  他承诺要一统江山,现在除了西婵之外,所有国家几乎都被大雍兼并。
  宏图霸业,不过如此。
  她没有跟错人……
  少女平静漆黑的瞳仁中浮现出一抹记忆。
  天下舆图辽阔,南至南疆天水,东至东黎海望,西至北凉雪山,北至大雍长城。
  而长城之外更辽阔的地域,是传说中流放罪人的阴阳鬼狱。
  阴阳鬼狱与中原分裂割据已达千年之久,不知道她所效忠的男人,是否有本事吞并那块土地?
  墓微微一笑,利落地翻身上马。
  ……
  痛!
  苏酒本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料到竟然还能有醒来的机会。
  四肢百骸都在生疼,她勉强坐起身,发觉自己身处洞窟,襦裙都被树枝荆棘勾破,就连肌肤都划出了一道道血红疤痕。
  伤口被人敷了捣碎的绿色树叶,一阵阵清凉感削弱了原本的疼痛。
  “醒了?”
  颜鸩捧着大树叶进来。
  树叶卷了起来,里面盛着一点清水。
  苏酒喝了清水,神志恢复得更加清晰,“这里是万毒窟?”
  “是。”颜鸩点头,“你摔下悬崖不久我和裴卿城也跟了下来,好在悬崖下方树枝横生,你在半路被勾住衣裳,才不至于坠崖而亡。”
  他替苏酒整了整垫在地上的草堆,“说来惭愧,我和裴卿城原本受不了这里的毒物,他寻思着你是皇族之人,血液能够抵抗天然的毒素,所以我和他各自饮了点你的血,倒也能勉强维持安全……小酒不介意吧?”
  苏酒点点头。
  生存面前这些都是小事,她不会介意。
  “我和裴卿城已经打探过四周,这里毒物纵生相当危险,干净的水源也十分稀少。至于食物……我和他勉强捉了些毒虫,你要是下不了嘴,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们吃得,我为何吃不得?我自幼在山野乡村长大,还没那么娇气。”
  苏酒并不在意。
  她和颜鸩在洞窟里待了半日,裴卿城终于从外面回来。
  男人满身狼狈,皱着眉道:“我调查了附近,万毒窟没有任何出口,唯一的出路在悬崖顶部。咱们现在怎么办?”
  问的是苏酒。
  原本苏酒在他眼中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花瓶摆设,只是他们这些诸侯王拿来操控南疆的傀儡,但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开始习惯性过问苏酒的意见。
  “你们急欲摆脱诅咒,导致南疆军队失去统领溃不成军,根本无法抵挡大雍的铁骑。如果不出我所料,萧廷琛应已开始着手统治南疆。当他安顿好这里的郡县,南疆将等同彻底灭国。”
  苏酒轻声说着,倒也没有特别责怪他们的意思。
  “既来之则安之,我很想找出万毒窟的秘密,解决掉拖累南疆的那个诅咒。”她起身,“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温饱问题。”
  三人来到洞窟外,用钻木取火的法子弄出小堆篝火,又串了毒虫在火上烤。
  天色渐渐暗下来。
  苏酒抱膝坐在火堆边,接过颜鸩递来的一串烤蛇干。
  晚风吹来一只白纸凤凰,轻盈落在她的烤蛇干上。
  那纸凤凰接触到蛇干时瞬间化作齑粉,悄无声息地融进烤肉里。
  苏酒稀罕地歪了歪头。
  这种地方,哪里来的白纸凤凰?
  她望了眼所剩不多的烤串,决定还是不要浪费这串蛇干,于是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酒酒要恢复记忆啦


第964章 找回那八年记忆
  天色彻底暗了。
  颜鸩在洞窟里置了一堆软草,又生了小小一堆篝火维持暖意,让苏酒夜里睡在此处。
  苏酒靠在洞壁上,“那你和裴卿城呢?”
  “我们再去附近看看,若能有什么发现最好不过。”颜鸩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我就在附近,不会走远的。”
  苏酒目送他离开洞窟。
  男人的背影高大深沉,总能带给人莫名的安全感,想必他治下百姓也是如此感受。
  怨不得裴卿城看好颜鸩,这样的人理应坐在高位上。
  她想着,慢吞吞睡进草堆。
  胸腔里渐渐弥漫开暖意,像是吃掉的蛇干发挥了某种药效似的,肌肤上的伤口在睡梦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愈合。
  恍惚之中,神思远游。
  那年桃花山景致如画,风流雅致的少年郎轻摇折扇,桃花眼浸润着酒意,笑眯眯挑起她的喜帕,还问她可是山里的仙女。
  清晨的金陵城热闹繁华,小姑娘细白的指尖轻轻拂拭过乌衣巷,嘴里细声念叨着“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光阴流转,金陵书院、旧院等场景模模糊糊地重现,岁岁年年地走过,物是人非时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却始终陪在她身边。
  再后来北上长安,她与他深陷权力的博弈与旋涡,也曾在龙凤喜烛下凤冠霞帔共饮合卺酒,也曾在摘星楼纵情笙歌缠绵悱恻,也曾被囚禁黑牢受尽折磨痛不欲生,也曾被关在深宫沦为取悦他的工具……
  可是无论经受了怎样的磨难,正如他始终缠着她那般,她也始终伴他左右,陪他刺配边疆,陪他在凉州城掀起天下的烽火——
  直到她被苏堂带走。
  热泪在睡梦中悄然滚落。
  苏酒猛然睁开眼。
  洞窟里静悄悄的,烧红的炭火发出哔啵声响,不知名的虫儿在阴暗的角落鸣叫。
  苏酒缓缓坐起身。
  抬袖抹了把额角的细汗,约莫是在睡梦中太过紧张焦灼的缘故,白嫩小脸已然晕染开酡红。
  她坐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消化掉找回的那些记忆。
  正是黎明之前,洞窟外黢黑如泼墨。
  那点篝火渐渐燃尽,只余下通红灰烬。
  苏酒在半明半暗里轻轻叹息。
  萧廷琛……
  她与他如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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