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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暴君他偏要宠我-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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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尽管将士们的尸体已经被焚烧掩埋,可土地和风都不会遗忘过往的战争,这血腥气息是前几场战役所残存的痕迹。
  今宵月明,又有多少人当窗未眠,思念远在异国他乡从军的亲人呢?
  可那些背井离乡的士兵们,有很多再也回不了故乡。
  苏酒是读书人,这些年走过大大小小的河山和国度,心中藏着同龄姑娘所没有的千秋与沟壑,她于这无边黑暗里生出同情,同情那些战死的士兵,同情被战火焚烧的土地。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不损伤人命就结束这场战争,那么她一定会劝萧廷琛去做。
  霜色浸染草木,萧廷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
  他把苏酒揽进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妹妹在想什么?”
  “我不喜欢战争。”苏酒直言。
  “可战争却是统一疆土最必不可少的手段。春秋争霸才有秦国一统,楚汉争雄才有汉家数百年基业,妹妹不能否定战争。”
  苏酒小脸黯然。
  她知道理儿是那么个理儿,可是……
  萧廷琛忽然问道:“若是有办法叫西婵不战而降,只是需要妹妹费心费力一番,妹妹当如何?”
  苏酒坦然,“我愿意费心费力。”
  “乖女孩儿。”萧廷琛挑起她的下颌,珍惜地在她唇上落了一吻,“明日帐中会有贵客前来,今夜好好休息,明儿陪朕一道去见她。”
  苏酒挑了挑眉。
  两天前这厮就说会有贵客前来,搞得神神秘秘,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贵客……
  她心中好奇,但又知晓萧廷琛最会卖关子,问了也不会回答,于是只得和他回大帐。
  另一边。
  偏帐中,宿润墨端坐在圈椅上,一边吃茶一边盯着天下舆图。
  判儿从屏风后探出个小脑袋,纠结拧巴地瞅了他半晌。
  大约被她盯得发毛,宿润墨沉声:“躲在那里干什么?”
  判儿不大好意思地走出来,双手却神神秘秘地背在身后,“前阵子烧了你的衣裳,真是对不住。”
  宿润墨掀起眼皮睨她一眼。
  这货竟然还会主动道歉,真是难得。
  他收回视线,继续盯着舆图。
  判儿慢吞吞走到他跟前,“那个……听说中原的姑娘最喜欢给夫君裁制衣裳,这两日我闲来无事,为了弥补之前冒失闯下的罪过,也亲手给你做了身衣裳。你,莫要嫌弃……”
  说着,小心翼翼从背后捧出托盘。
  宿润墨望去,托盘里盛着折叠整齐的锦衣,瞧着很像那么一回事。
  “我手艺不好,特地找了附近的绣娘教的……”判儿扭扭捏捏。
  “你知道本座的尺寸?”
  判儿把托盘放到桌上,认真地抱了抱男人的腰身,“往日里抱过,因此知道个大概。”
  她无心之言,宿润墨听在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薄唇绷成一条线,总觉得这丫头在勾引他,不正经的很。
  然而她到底委曲求全到了如此地步,他要是再不给点面子,怕是又要闹。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褪去大氅,“试试。”
  判儿笑逐颜开,急忙拿起锦衣往他身上套。
  “嘶……”
  刚套上一只宽袖,宿润墨就忍不住吃痛地捂住手臂。
  他皱着眉头,眼尖地从宽袖里面取出一根绣花针,“金判判,你谋杀亲夫呢?!”
  判儿一愣,没料到自己居然把绣花针落在衣裳里了。
  她小脸红红,急忙咬断针上连接的丝线,“大约一时着急忘了拿下来,现在好啦!”
  宿润墨黑着脸继续试衣裳,没料到另一只衣袖里面也落了针!
  不光如此,衣裳背面也落了针!
  终于穿上那袭锦袍,他额头渗出薄薄一层冷汗,清隽如春风的面庞更是苍白如纸。
  总觉得金判判是在故意报复他……
  哪位世家贵女会在裁制衣裳的时候,忘掉十几根绣花针的?!
  判儿不自在地捏了捏手指关节,天可怜见,她第一次做衣裳,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不就是忘了几根绣花针嘛,那些针穿着穿着可不就自个儿掉了?
  她转头搬来全身铜镜,“你觉得好看否?”
  宿润墨望去,这身锦袍底色是翠绿,一眼望去绿油油的,虽然大小和款式还勉强过得去,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差点忘了!”判儿又殷勤地捧出一顶帽子,“做完衣裳还剩许多布料,我琢磨着扔掉怪可惜的,所以特意为你做了顶加绒的帽子,你瞧瞧精致吗?”
  灯火下,她手里的帽子绿得发亮。
  宿润墨面无表情。
  他扯掉锦袍丢给判儿,“金判判,你是不是想气死本座才罢休?”
  判儿摸不着头脑,她明明花功夫亲自做了衣裳帽子,怎么这个男人就这么难哄呢?真是像极了雪山脚下的老狐狸,脾气也太变幻无常了!
  然而她今晚铁了心要哄好他,于是殷勤地端来热茶,“我刚刚亲手煮的茶,你尝尝?”
  宿润墨烦躁的很,随手接过热茶一饮而尽。
  下一瞬,他猛然喷出茶水!
  口腔里迅速燎起好几个水泡,他捂住嘴,凶狠地盯向判儿。
  这女人绝对是打算谋杀亲夫!
  判儿眨了眨眼,“烫,烫着了?”
  “滚!”宿润墨压着火气,从喉咙里蹦出这个字。
  判儿自觉丢脸,又怕这厮借机报复,于是撒蹄子跑出了偏帐。
  大帐深处,屏风后置着一张黄梨木描金软榻。
  萧廷琛把苏酒从辕门外哄回来,又哄着她睡到软榻上,刚来得及俯身压下,帐外猛然传来判儿的哭喊:“苏姐姐,我又做错事了呜呜呜!”
  萧廷琛刚起的兴致被打断,顿时头疼不已。
  他没好气地瞥向身下的少女,“你惹的麻烦。”


第1044章 她是假皇族
  萧廷琛起身,随意披了件大氅离开大帐。
  经过判儿的身边,他居高临下,冷冽摄骨地瞥一眼这个少女。
  判儿有点被他阴森森的气势吓到,急忙一溜烟奔进帐中,“苏姐姐!”
  她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倾诉给苏酒听,倾诉完了也不忘气揪揪地抱着肚子,“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想当初本姑娘贵为北凉公主时何等风光,莫说给人做衣裳,就算是我父王,也没享受过我亲手烹制的茶水!就他宿润墨事儿多,茶水烫嘴他不知道歇一歇再喝啊?!”
  苏酒默默听她吐槽。
  判儿抱怨完,忍不住道:“苏姐姐,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觉得宿润墨对我发脾气是对的?难道我委曲求全的还不够?”
  苏酒望向她,少女的眼眸深邃明亮,宛如北凉的月光。
  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宿润墨自幼颠沛流离,却又当了很多年的权贵,他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复杂的性格,他爱高门贵女,爱规矩礼仪,比普通男人更好面子。他比谁都要更爱自己,想让他对你动心很容易,但想让他爱上你,很难。”
  她分析了一通,文绉绉的判儿不大能听懂。
  苏酒抱了抱她,“简而言之,爱上宿润墨是一件很苦的事……而现在,只是开始。”
  高门世家的宅院争斗多可怕啊,那高高的院墙将女人囚困一生,令她们的余生都只能围绕男人和子嗣,如同花儿般凋零在不见天日的灰暗里。
  可真正囚禁女人的并非是深宅大院,如同她幼时在江南乌衣巷,祖母和几位姐姐蕙质兰心天性纯善,可见心若自由,哪里都是自由。
  只是判儿的心早已陷入囹圄,她自己不肯走出来,别人说再多都没用。
  判儿倒在榻上,睁着眼睛盯了半天帐顶,忽然有些疲惫地拽起缎被蒙住脑袋,“苏姐姐,天太晚了。那些烦人的事情,还是明日再说吧。”
  苏酒示意婢女替她脱掉靴履,“你高兴就好。”
  ……
  翌日。
  因为判儿霸占了苏酒一宿,晨起用早膳时萧廷琛的脸色并不好。
  判儿识趣地早早溜掉,没敢触他的眉头。
  用罢早膳,萧廷琛吩咐白露道:“给你们小姐打扮得端庄些,今儿有贵客要来。”
  白露称是,领着几个小婢女认真地给苏酒梳洗打扮。
  苏酒端坐在妆镜台前,镜中少女穿淡金色琵琶袖绸袄,腰间系一条深翠绣金百褶裙,云髻上斜斜插一柄珍珠赤金发钗,果然如萧廷琛所言般端庄婉约。
  她被扶出屏风,正好谷雨在萧廷琛耳畔低语完毕。
  萧廷琛放下书卷,含笑望向她,“贵客来了。”
  洪太师被请进大帐,只见萧廷琛端坐在上,身边还坐了个容色端庄艳丽的小美人,果然与先帝有三分相似!
  苍老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激动,她按捺住心底翻涌的热切,不动声色地行礼落座。
  萧廷琛指关节轻轻叩击案几,薄唇勾着浅笑,“一年未见,太师又英武了几分,不愧是能够击退大雍军队的将领。”
  平心而论,洪太师确实称得上带兵作战的奇才。
  否则,也不会稳坐西婵国太师之位几十年。
  “哼,你少拍马屁!”洪太师冷冷呵斥,“一国天子说话没个正经样,算什么天子?!”
  萧廷琛笑容更盛,指尖挽起果盘里一朵装饰用的花,随意飞掷向洪太师,“太师也是女子,说话怎么可以如此粗鲁?不如学学朕的才人,笑不露齿,矜持含蓄,这才叫女人味儿。菊花傲气,这朵魏紫赠给太师,可配太师高风亮节,凌寒不屈。”
  苏酒听得起鸡皮疙瘩,快要被他恶心死。
  洪太师脸色也不大好看,一把将魏紫捏成齑粉,沉声道:“少给本太师来这套!萧廷琛,你说这位北星儿是我家先帝的遗孤,可否容我问她几个问题?”
  “太师随意。”萧廷琛单手托腮,优哉游哉地拣起花生米扔嘴里。
  洪太师果然不客气,连着问了苏酒生辰八字、爹娘生平等等许多问题,好在苏酒曾经牢牢记熟了萧廷琛给她看的那些纸,因此对答如流,仿佛她自己果真就是北星儿。
  她面上一派沉静,只是心里面早就掀起了惊涛巨浪。
  原来萧廷琛要她假扮北星儿,用意是在这个地方!
  他希望西婵落入她的手里,如此一来大雍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完成对西婵的掌控,联手对抗阴阳鬼狱的南下!
  怪不得他不准她泄露身份,想来也是打算好好瞒着各路眼线的。
  洪太师问完所有问题,帐中陷入了静默。
  苏酒心跳如雷,小心翼翼观望那位老太师的脸色,不知道她是否信了自己的话。
  洪太师捏着一盏白玉酒尊,紧紧皱起英气的剑眉,苍老的瞳孔之中情绪莫名,似乎相信了她的身份,似乎又什么都没听进去。
  萧廷琛不疾不徐地叩击着桌案,咚咚声越发显得帐中寂静。
  过了很久,洪太师不紧不慢地嗅了嗅酒香,正色道:“说起来,皇上从前宠爱的那位苏姑娘,不知现在何处?”
  立在萧廷琛背后的吴嵩,代为答道:“苏姑娘不幸早逝,死在了南疆王都。我家皇上颇为遗憾,因为见北才人的眼睛与苏姑娘生得像,所以才召她伺候。只是没想到,才人身份不俗,竟是西婵皇族之人。”
  “呵……”洪太师笑了,“一向听闻皇上与苏姑娘深爱彼此,怎么她才死不久,皇上就急着宠幸其他女子?难道从前的恩爱,都是作假?”
  吴嵩还要解释,萧廷琛抬手阻止。
  桃花眼潋滟着温润笑意,他嗓音清越:“洪太师果然厉害,晚辈甘拜下风。”
  “砰!”
  洪太师猛然捏碎手中酒盏,骂道:“妄想用别人混淆我西婵王族的血脉,借此掌控我西婵江山,萧廷琛,你的手段可真是下作!”
  碎玉割破了她的手掌,鲜血淋淋漓漓地滴落,她却仿佛浑然不觉。
  苏酒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洪太师发现了她的身份?!
  萧廷琛也不急,徐徐笑问:“敢问太师,你如何发现北星儿是假的?”


第1045章 他的目光放肆而充满危险
  面对萧廷琛的问题,洪太师冷笑:
  “人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老身几十年来遍阅人世,未曾见过比皇上更痴情的男儿。苏酒刚从世间消失,这位北才人就突兀出现并且得尽你的宠爱,只能证明她就是苏酒。此其一也。”
  萧廷琛托腮而笑,“朕可否看成,太师这是在夸赞朕?”
  “少跟老身贫嘴!”洪太师怒斥一句,接着道,“第二,你和苏姑娘相处得久了,或许没有意识到,她身上有股异香。虽然香味极淡,但如老身这等嗅觉灵敏之人,稍加注意就能闻出来。”
  苏酒低头嗅了嗅宽袖,并没有嗅到什么特定的味道。
  她望向萧廷琛,对方抛着两颗花生米,漫不经心道:“是柏子和伽楠混合在一起的异香。”
  苏酒怔住。
  她曾经长年累月地佩戴伽楠珠,那股甜味儿已经深入骨髓,而她本身又喜欢使用柏子香,两者混在一起便成了另一种异香。
  这些年来和她亲近的人习惯了这味香,但是洪太师并没有习惯,因此她才会踏进帐中没多久,就能猜到她是苏酒。
  萧廷琛微微抬手。
  白露立刻捧着木盆上前。
  盆中浸润了药汤,专门用来去掉人皮面具的。
  苏酒接过她递来的毛巾,仔细擦拭过脸庞,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很快融进药汤之中。
  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少女,容色倾国,尽管已经有了个孩子,却仍旧清媚娇嫩不可方物,恰似春水中的一枝窈窕青莲。
  苏酒缓步走到帐中,朝洪太师作揖行礼,“洪太师慧眼如炬,晚辈拜服。可世间真真假假那么多,大家果真在乎谁真谁假吗?真正在乎的,不过是真假所带来的不同利益。只要利益足够,纵便是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她亲自拿了只崭新的白玉如意雕花盏,挽袖为洪太师斟茶,“太师以为呢?”
  帐中寂静,君山银针在水中沉沉浮浮,茶香四溢芳味扑鼻。
  洪太师面色难看,“听你话中的意思,是让老身在明知你是假皇族的情况下,还将你带回西婵继位为帝?”
  “西婵皇族凋敝,人心不稳。太师若想稳定军心民心,只能出此下策。”苏酒把白玉雕花盏捧给洪太师。“如今鬼狱南下作乱,目的是倾覆整座中原。西婵,也在中原的疆土之中。只有大雍与西婵联手,才能真正对抗鬼狱。”
  然而洪太师却没有接那盏茶。
  她脸色冷漠,朝西婵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先帝对老臣有恩,老臣断无可能混淆她的血脉!纵便皇位空置、民心涣散,老臣也绝不会狸猫换太子,叫先帝在九泉之下无法瞑目!”
  苏酒挑了挑眉。
  她慢慢退后两步,似是赞叹似是惋惜,“太师果然高风亮节。”
  可惜,未必不是愚忠。
  “今日这场酒,恐怕吃不成了。”洪太师起身,面无表情地转向萧廷琛,“下次战场见面时,老身再‘答谢’皇上的‘款待’。”
  萧廷琛仍旧坐姿慵懒,笑容挑着几分凉薄,“太师执意如此,朕无话可说。吴嵩。”
  吴嵩拍了拍手,两名小太监立刻押着南宫奈奈进了大帐。
  南宫奈奈嘴里塞着抹布,双手被反绑,看起来十分憔悴狼狈。
  她瞧见洪太师,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欢喜,哼哼唧唧地往她身边挣。
  她刚刚一直待在帐外,听见萧廷琛打算让苏酒当西婵女帝时,差点气得七窍生烟,幸好洪太师有眼力,没叫那个女人玷污西婵王座!
  洪太师没搭理南宫奈奈的亲热,冷淡地转向萧廷琛,“皇上这是何意?”
  “朕说过送太师两件礼物,南宫奈奈是其中一件。太师把她带走吧,她已不再是大雍的皇后,太师想如何处置随你心意。”萧廷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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