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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侯府嫡女撩人日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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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星澜顾不得捡灯,慌慌张张地跑出去,窜得比兔子还快。
  巷子里,沈昀披着玄色斗篷,低眸看着地上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人,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脸上溅到的血迹。
  “殿下,是秦家小姐。”
  追出去查看的侍从将一只兔子灯递过来。
  沈昀淡淡地扫了那兔子灯一眼。
  侍从脸上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道:“毕竟是秦家小姐,总不能杀人灭口,属下只好先来向殿下禀报。”
  沈昀伸手接过兔子灯,沉默不语。
  …
  秦星澜慌慌张张地拉着珍珠跑出去,到了人群熙攘的地方,这才停下脚步,拍了拍胸口顺气。
  珍珠瞪大了眼睛,问道:“姑娘瞧见什么了?这样慌慌张张的。”
  秦星澜瞄了周围一眼,凑到珍珠耳边道:“齐王殿下……是断袖!”
  珍珠讶然,道:“这……当真?”
  秦星澜道:“那当然了,两个男人上元节在小巷子私会,不是断袖是什么?”
  珍珠低着头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秦星澜一边觉得偷听墙角不好,一边又激动不已,再三与珍珠道这不可与外人言说。
  若是传到了齐王或者未来齐王妃的耳朵里,她日后如何见他们?
  等等,她忽而想起那只兔子灯,是不是掉在巷子里了?那齐王不就知道她偷听的事儿了?
  秦星澜有些苦恼,竟然将那陈旭与范白芷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终于在后半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日她刚睡醒,在梳妆台前坐下,由着珍珠和玛瑙给她穿衣梳洗。
  有小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通传:“大公子派人来了。”
  来的人是秦璟贴身的小厮。
  那小厮隔着屏风回话道:“世子遣奴才来说、说,姑娘往后缺了衣服首饰什么的,可以问他要,不要欺负少夫人。”
  又是她欺负陶蓁蓁?
  她不过是看着好看说一句罢了,陶蓁蓁自己巴巴地送上来,也怪她?
  大哥是这样,阿娘也是这样。总之在他们眼里,她就是刁蛮任性不讲理咯?
  珍珠已经打发人走了。秦星澜气得将手里的梳篦往梳妆台上一掷,远山眉一扬,大声嚷道:“什么东西!都说我欺负她,我怎么就欺负她了?”
  她都能想象出陶蓁蓁是怎样做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向别人告状的了!
  好啊,那她今儿就要欺负陶蓁蓁!
  作者有话要说:  秦星澜:我跟你们说啊……齐王殿下他是个……
  沈昀:表妹你说什么呢?
  秦星澜:全天下最好的男子!


第3章 酿成错
  珍珠劝道:“姑娘莫要气了,世子不过希望姑娘与少夫人能姑嫂和睦罢了。”
  秦星澜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要将一支梅花纹碧玉簪簪上她发髻的玛瑙,凤眸睨向珍珠,没好气道:“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陶蓁蓁的人?”
  珍珠无奈地抿了抿唇,低首欠身道:“奴婢自然是姑娘的人。”
  秦星澜一拍那黄花梨木的梳妆台,扬声道:“今儿谁要是敢拦我,立刻发卖了出去!这永定侯府可不容下!”
  珍珠、玛瑙并屋外一干洒扫的丫鬟听了她这话,知晓她是动了气了,俱是噤了声不敢言语。
  珍珠知晓秦星澜的性子,只能疏不能堵,越是劝她,她越是要做,此刻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嘱咐玛瑙一定要小心跟着秦星澜。
  秦星澜刚出了门,天又开始落雪,薄薄的像是铺在地上的一层绒。院子里十几株梅花傲立雪中,点点猩红让雪白衬着愈发艳丽。
  世人皆道红梅傲雪好风骨,秦星澜不觉得,只是觉着一片银装素裹下,本该是百花枯然,生灵凋敝,转身不期遇见几点红,令人惊喜不已罢了。
  这本该是个赏花赏雪的好时候,不过秦星澜早没了那个心思。
  风卷了几片雪花穿过连廊,秦星澜示威似的裹了那件红彤彤的斗篷,快步走过一道九曲回廊再穿过一道月洞门,遥遥便见陶蓁蓁从拱桥那边款步而来。
  陶蓁蓁挽了随云髻,一支玉芙蓉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宝蓝色的上袄搭着月白色的马面裙,领口袖子上裹着一圈雪白兔毛,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愈发如玉般莹润白皙。
  秦星澜转身抬步走上拱桥,便与陶蓁蓁打了个照面。
  陶蓁蓁避无可避,颔首道:“阿澜。”
  秦星澜揣着袖子里的小铜手炉,嗤地一声轻笑,毫不掩饰话语里的不屑与轻蔑,拉长了声调道:“真是冤家路窄呀。”
  她早打听好了,今儿秦璟一早就去了户部,这永定侯府上上下下便没人能拦得住她找陶蓁蓁的麻烦。
  她原本想上门的,没想到在路上便遇到了,倒也好,省了她多走几步路。
  陶蓁蓁张了张嘴,随后贝齿轻咬唇瓣,还是没说话。
  秦星澜款步走至她面前,一双凤眸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番,最后定在陶蓁蓁巴掌大的脸上。
  秦星澜摩挲着暖手炉上的镂空花鸟纹,眸子里满是轻蔑,勾了勾唇角,似是漫不经心地道:“瞧瞧这张脸呐,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用这张脸楚楚可怜地向我大哥与我娘告状的。”
  陶蓁蓁的手攥紧了袖子,嗫喏道:“我、我没有……”
  秦星澜抬手掩唇轻嗤了一声:“大哥去户部了,可不在这儿,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不过仗着一张脸、读过几本书,便勾引了我大哥罢了。”
  秦星澜很气。其实气的不是陶蓁蓁,而是陈旭与范白芷。
  不过是仗着一张脸,读过几天书罢了。她到底哪儿比她们差了?
  论学识她是比不过,可是论家世论长相,她又输了谁?
  陶蓁蓁自幼习女德读诗词,养成了温软含蓄的性子,但在家中也是宠着长大的小姐,何曾被人这样说过。她眼眶红了红,一双杏眸便涌出些许湿意来。
  琵琶袖口的芙蓉花纹已经被她攥皱了,她手足无措地道:“你怎地空口污人清白……”
  瞧瞧,便是她说成这样了,陶蓁蓁也不敢回上一句。真真是我见犹怜呐。
  秦星澜轻哼了一声。
  陶蓁蓁快把嘴唇咬破了,低着头抬脚便要走。
  秦星澜挪了一步挡住陶蓁蓁去路,说道:“你想去哪儿?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别想走。”
  陶蓁蓁身后只带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刚要说话,秦星澜身后的玛瑙上前一拦,便只好又闭了嘴。
  陶蓁蓁比不得秦星澜的口舌,也矜着大嫂的身份不想和秦星澜闹。她一时慌不择路,雪天路滑,她踩到一处冰,脚下便一下子失了重心,那栏杆又矮,陶蓁蓁便“噗通”一声落了水。
  这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秦星澜已然愣住了。四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丫鬟们一齐尖叫起来,有反应快的已经去外院找人了。
  跟着陶蓁蓁的那个小丫鬟吓傻了眼,此时反应过来立时哭叫起来:“少夫人!少夫人有了身孕了呀!”
  秦星澜如五雷轰顶一般,一下子在后脑炸开了。她是看不惯陶蓁蓁,可她没想过要害她。上元节刚过,雪还未化,天气这样冷。她只是被门外的风吹一下都冷得不行,这湖水得多冰呐?她不想要陶蓁蓁死,何况是一尸两命。
  府里的丫鬟们也都是娇养的,此时竟没一个会水的。秦星澜没多想,将手里小暖炉与身上的斗篷解下往雪地里一丢,在桥上一跃也“噗通”一声跳下去了。
  玛瑙一时没拦住,此刻也傻了眼。
  秦星澜打小跟二哥秦珩一起长大,跟着他打马遛街、投壶射箭没少干过。用林氏的话来说,秦星澜比一般人家的男孩儿还要顽皮。她小时候跟着秦珩一起玩儿,也没少淹过水。人说久病成医,她淹着淹着竟也会了水。
  若是放在春夏,秦星澜还能扑腾两下。可她显然低估了冬日里的湖水有多冷。何况这湖面原本结了一层薄冰,今日清晨刚破开,此刻浮冰也阻拦了秦星澜的动作。
  湖水真冷啊,秦星澜差点以为周遭全是雪化的水了。刺骨的寒意从厚厚的冬装外一点一点渗透进来,再一点一点弥漫开,直至四肢百骸都凉透了。
  秦星澜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一个宝蓝色的身影在水面上挣扎,她扑腾着游过去,在快要触碰那人的衣角时,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个木头。身躯已经动不了了,她缓缓地沉下去。
  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隐约可见桥上行动的身影。所有的呼喊声、脚步声全都隔绝在冰凉的湖水之外。
  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等到秦星澜再醒来,已经过了两天了。
  嗓子干得要冒烟了,秦星澜动了动嘴,像是在干涸的岸上的鱼,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她挣扎着动了动,嗓子一痒,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旁伏在踏步上休息的珍珠听到动静立马起身,连忙扶起秦星澜,在她背上轻拍着顺气。
  珍珠喜道:“姑娘可算醒了。”
  秦星澜用口型告诉她:“水。”
  珍珠会意,连忙去桌边倒了一杯水,捧至秦星澜嘴边。
  秦星澜小口小口地喝完了一杯水,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躺在拔步床上,转了转眼珠看向珍珠。
  珍珠道:“姑娘昏迷了两天,这会子烧已经退了。”
  她又瞥向窗户。一点微弱的光透过垂帘洒在窗前的案上,显露出天光熹微。
  珍珠又道:“辰时了。”
  秦星澜想起陶蓁蓁来,那个在湖水里挣扎的宝蓝色身影。她落了水尚且昏迷了两天,陶蓁蓁那样娇弱的人呢?
  她眨了眨眼睛,缓缓道:“她呢?”
  珍珠自然知晓她说的是谁,抿了抿唇,半晌只摇了摇头,道:“少夫人滑胎了。”
  秦星澜心头一跳。
  陶蓁蓁落水,虽说不是她推的,可也是她害的。她未出世的小侄子就这样没了,也是她害的。
  秦星澜一颗心沉了又沉,一时百味陈杂,已经说不出话了。
  少夫人小产了。这府里指不定怎么鸡飞狗跳呢。
  她以后如何去见大哥和陶蓁蓁呢?他们得有多难过啊。
  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褥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替我梳洗换衣吧。”
  珍珠愣了愣,劝道:“姑娘大病初愈,不能吹风的。”
  秦星澜定定地看着她。
  她知道秦星澜的性子,秦星澜想要做的事情,别人是劝不动的。
  秦星澜由珍珠扶着起了身,隔壁耳房歇着的玛瑙也进了屋,见秦星澜醒了,笑道:“我在隔壁听见动静,便猜是姑娘醒了。真是菩萨保佑。”
  秦星澜瞧着玛瑙一瘸一拐的样子,一双远山眉紧紧地蹙起来,道:“他们打你了?”
  玛瑙笑了笑,仍旧来帮秦星澜穿衣,道:“不妨事的。”
  玛瑙是家生子,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也帮她担了不少责。可这分明是秦星澜的过错,却让玛瑙挨了罚,一阵愧疚便涌上心头。
  她低声道:“这板子该是我挨的,苦了你了。”
  玛瑙手上动作顿了顿,摇摇头道:“奴婢不妨事的,都怪奴婢之前没拦住姑娘。”
  其实陶蓁蓁落水也不是秦星澜推的,此事天地可鉴,她也不愧对良心。只是若非她将陶蓁蓁逼急了,陶蓁蓁也不会慌不择路,滑倒落水。
  秦星澜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星澜:大嫂我对不起你……
  陶蓁蓁:等老娘重生了再来收拾你。
  今天涨收藏了吗?
  没有。
  【沧桑脸喝口奶茶】


第4章 华严寺
  一番梳洗过后,天已是大亮了。
  秦星澜心里很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大哥和陶蓁蓁是怎样的脸色,不知道爹娘日后怎样看她。
  惊蛰将至,春寒料峭。
  秦星澜让玛瑙留在屋里歇着,由珍珠扶着一步一步往秦璟院子里走。
  院子有仆人来来往往,见了秦星澜都停下来问安,秦星澜只颔了颔首。屋外伺候的丫鬟眼尖,已经进去通传了,秦星澜在檐下站了半晌,只见进去通传的小丫鬟又跑出来,面色为难地道:“世子说……不见。”
  秦星澜不怕侯爷不怕林氏,单单只怕她这个大哥。从小到大,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只要委委屈屈地哭两声,爹娘必然心疼得不行。只有秦璟会板着脸,用戒尺打她的手心。
  如今秦璟这一句“不见”,比戒尺还要可怕。
  秦星澜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抿了抿唇,轻声与那小丫鬟道:“你去说,今儿我要是见不到他们,便不走了。”
  小丫鬟点点头又转身往屋里去。
  …
  陶蓁蓁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是翰林学士的女儿,嫁给了自己思慕已久的郎君——永定侯家的世子秦璟。
  陶家并非世代簪缨,陶父也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重臣,以她的出身确实是配不上秦璟的。不过秦璟科考那年会试的同考官便有陶父,陶父极为欣赏秦璟,秦璟贵为永定侯世子,待人接物却温和有礼,很是敬重陶父的学识。这一来二去,便成了忘年之交。
  陶蓁蓁一直记得那年春天,春和景明,她在陶家第一次见到秦璟。
  一袭月白色锦衣的少年端坐于堂上,与陶父侃侃而谈、对答如流。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她亦是豆蔻韶华,隔着屏风偷偷看秦璟,心里满是女儿家的娇羞与好奇。
  秦璟端起茶盏,似是有所察觉,忽而转眸,与陶蓁蓁对视。陶蓁蓁心中一惊,只觉得满怀心事被人看穿,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落荒而逃。
  那一年殿试过后,秦璟进士及第。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可新任的进士却驳了御赐的姻缘,道他已有心上人。
  上元节至,他递了信笺与她,言明心事。没过多久,便有媒人上门提亲。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鲜红色铺天盖地,遮了她满身满眼。
  她在过门时绊了一跤,秦璟扶住了她。他借宽大的袖子掩着,偷偷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道:“别怕,有我在。”
  有如意郎君若此,她满心欢喜。
  只是她的小姑子秦星澜并不喜欢她,处处找她的麻烦。她不知她错在哪里,但也不想夫君忧心,只能一味忍让。
  那日冬季,她方才得知自己怀了身孕。她满心欢喜地去向婆婆问安,却因为秦星澜落下湖水,丢了孩子。
  小产之后,她性情大变,想方设法害死了秦星澜,变成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与夫君逐渐疏远。
  后来,谁能料到,晋王登上帝位,又被齐王攻入京城,拉下了皇位。齐王登基后,秦家为奸人所构陷,满门抄斩。
  那时她已与秦璟和离,却还是一条白绫,吊死在了屋里。
  那痛不欲生的感觉仿佛还在昨日,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摆设。
  她高烧未退,身子很是虚弱,脸色苍白如纸。
  一旁的小丫鬟发现她醒了,惊喜地叫道:“夫人醒了!”
  一道身影听见动静,匆匆从外间转进来,几乎是扑到她床边,握住她的手,颤声道:“蓁娘。”
  她定睛一看,是秦璟。
  她是在地府吗?对啊,她死了。
  面前的秦璟与梦里冷漠无情的秦璟不同。他双眼通红,嘴唇却发白,握紧了手里柔软发烫的手,轻声道:“蓁娘,你终于醒了。”
  陶蓁蓁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璟,生怕少看了一眼。这样的画面,在很多年前才能看见了。
  自从她滑胎后,她便恨上了整个永定侯府,每日过得痛不欲生。连带着对待秦璟,也是不愿多见。
  秦璟似是忽而想起什么,轻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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