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被小侯爷攻略的一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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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以免他人诟病我胜之不武,阿巽你执红方先行,我固守黑方便是。”
段云泱一撩下摆,施施然坐下,胜券在握般一伸手,划定了楚河汉界。
苏巽淡淡睨他一眼,唇畔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便也不再推脱,执子先行。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二人间拉开帷幕,元若拙在一旁聚精会神作壁上观。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却见自家公子自信满满的神色渐渐萎靡,逐渐被无可奈何的焦躁所取代。
分明黑方攻势猛烈,兵行险招,却似乎总在红方预料之中,简单一手舍车保帅、飞象渡河,便将他精心布好的阵型冲撞得七零八落。
这厢段云泱抓耳挠腮,焦躁不安,那厢苏巽却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最后一子落下,将黑将棋逼至绝境,他才抬起眼来,温声道:
“可尽兴了么?”
段云泱面色涨红,悻悻哼了声,索性一言不发。
饶是他再有耐性,接连被苏巽兵不血刃地凌虐,败北的回合不知尔尔,心中也忍不住委屈愤懑,自然不肯吱声。
苏巽黛眉轻扬,墨瞳微微弯起,笑意温煦:“云泱,你也不必恼恨。《烂柯神机》之局共一百二十种,其中以红方决胜为主,仅有零星情形可得正和之势,你将红方先机让给了我,原本就会丧失优势……”
他话音温和,在段云泱听来极为受用,最开始那一声“云泱”便唤得他心猿意马,哪里还顾得上因落败而心生不悦。
安抚好段云泱,苏巽便将烂柯神机的棋局原理大致解读了一番,元若拙在身旁详尽记录,连连点头,不由深感获益匪浅。
见二人大有就此收手之意,他协助着收拾好残局,将棋盘棋子收拾停当后,便请辞离开,欢天喜地地去寻叶知蘅讲述见闻了。
苏段二人则留在亭中休憩,待四下无人,苏巽便伸手入袖,取出一幅纸卷,在段云泱面前展开:
“云泱,你愿不愿与我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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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潜伏
“打赌?这可不像你平日作风啊,”段云泱微笑着,轻抚下颔,“莫非……咱们阿巽又在想些什么新奇点子?”
苏巽洒然一笑,徐徐展开手中卷轴:
“你方才攻势勇猛,虽失之轻率,却在直捣虎穴方面可圈可点。既然当初我任务落败之地正是梁国皇宫,玄霄阁亦可能与皇室有所勾结,那我们便不妨借秋试之机,顺理成章进入皇宫,一探究竟。”
段云泱惊诧地挑了挑眉,一时没反应过来:“秋试?梁国今年春季不是已经举办过一次科举取士了么?而且我毕竟是外族人,平日里交流还算过得去……若要登大雅之堂,却是有些难为……”
诚然,他在中原地区混迹已久,然而自身本源仍是西域文化,虽然在此地生活没什么妨碍,舞文弄墨之事却难免有些头疼。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苏巽浅笑摇头,“梁国春试侧重文墨确是不假,而秋试则以武举为重。初试包括武略与格斗两项,各自采回合制积分淘汰赛,若双方均在前五十名之内,即可进入殿试阶段。”
“殿试则分为两轮,首轮由梁国兵部尚书与吏部尚书进行逐一检验与筛选,最终留下二十人进入下一轮。第二轮传闻将由皇帝亲自出题进行检验,彼时我们若有得见圣颜的机会,是非曲直,或许能有分晓。”
段云泱只觉眼前一亮,登时畅快笑道:“好主意!借秋试之际进入皇宫便不易引人察觉,若有必要还可潜伏其中,见机行事;同时亦不必借助玄霄阁的力量,动用你我自身势力,便已绰绰有余。”
苏巽微笑颔首,手掌下纸卷展开,只见卷轴内容分为上下两个部分。其上是梁国全境地图,其下则是秋试赛程的详尽安排。
“秋试规模宏大,历年来应试者往往超过数千人,所以前五十的要求虽不算天堑,难度也堪称极大。加之你我二人身份敏感,须得加倍小心谨慎。”
“那是自然。”
邪气的笑容攀上段云泱的面颊,他双眸微眯,神情狡黠又危险。
“既然那些人出手狠辣,若不趁机送上一份大礼,我又如何能够心安。”
金秋十月,正是凉风送爽,天朗气清之时,而朗京城内的氛围却热烈非常,丝毫没有受到瑟瑟秋意的困扰。
声势浩大的秋试肇始于十月十五,从全国各地奔赴而来的考生早在十月初十前就纷纷抵达了朗京城内。不过是十五当日的清晨,检录的队伍便从城北一路排到了城东南。
吏部官员见见检录入口远远供不应求,临时又调度人员启动了几处登记地点,这才勉强将人流分散开来。
武试考生基本都是孔武有力之辈,他们左冲右突排队的气势,平常人又如何招架得住。只见队伍某处,一名小贩刚推着果车从仓库中走出,迎面便奔来一群考生,预备在附近新开的排队地点抢占先机。
他们哪里顾得上避让,眼见着小贩连人带车被撞得东倒西歪,成摞瓜果摇摇欲坠,旁边却适时伸出一双手来,将车身扶稳:
“秋试时节人数甚众,您还是当心着些。”
这声音温和中带着点低哑,极易给人好感,小贩循着声响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庞。
只见此人身着短褐,体格健壮,端的是名铮铮铁血男儿,眼神却静湖般古井无波,泛着青玉般温润的色泽。
“劳驾,请问城南新设的报名处是往前直行么?”
小贩尚且怔愣,木然点了点头,男子微笑着转身离去。穿过前方街道,很快抵达了新设的报到点。
由于时间紧张,报到处陈设条件很是简陋,吏部官员气喘吁吁地坐在一张桌几前,忙不迭接过考生事先填写完毕的报名表,对身份、形貌等要素进行核实后,才逐一放行。
此时排队人数尚且不多,男子施施然立在队伍末尾,不久便有一干应试者从旁处寻来,在他身后站定。
众人直愣愣杵在原地也穷极无聊,索性抛却门第之嫌,与周遭人等自来熟地攀谈起来。男子也未例外,不久便有人轻拍他肩头,谦和有礼地道:“冒昧打扰,小人名唤徐平之,原是岭南人士,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杨,单名一个粟字,在下平日居于朗京,见过徐公子。”男子转过身来,浅笑拱手,身形健硕,气质却是温文尔雅。
徐平之见这杨粟形貌虽稀松平常,周身气度却很是淡定从容,又没来由的生出丝丝熟悉,心头暗自凛然,面上仍不动声色:
“原来是杨兄,失敬失敬。说来也很是有趣,以往虽未与杨兄谋面,却莫名有种熟稔之感,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是玄妙得很呐!”
杨粟清泠泠瞥他一眼,嘴角勾起,语调颇有些意味深长:
“如此说来……倒是巧了,徐公子身边莫不是有与在下形貌类似之人?”
“这……确是没有,只是杨兄气度不凡,教我不禁想起家乡某位故人罢了,”徐平之讪讪笑道,“相逢即是缘分,那我便祝愿杨兄在武举中克敌制胜、所向披靡!”
“借徐公子吉言,但愿你我不要在初试便成为对手才好。”
礼貌又疏离地点了点头,杨粟向前迈出一步,再不言语。
徐平之原本还待说些什么,见对方无意再言,也只能默默退到一边,继续与他人闲话。
待诸位考生检录完毕,官员便将写有他们姓名的竹签置于竹筒中,随机进行抽取匹配。
杨粟抱臂靠在墙壁一侧等候,不出所料,很快便有小吏前来传唤,称他位列甲组第三轮,需提前在场外做好准备。
本届秋试阵势宏大,共在城中设考点十处,每日分作甲乙丙丁戊五组竞技,组内共比试十轮,以一方认输、失去意识或坠下擂台为结束。
循环赛依照此规制持续进行九日,直到产生前五十名善武技者,再于第十日进行兵法谋略的考核。
尽管武斗乃激烈的近身肉搏,念及考生性命安危重于一切,赛场上明令禁止使用开锋的兵刃,而以场上可利用的物事与官方提供的木质刀剑为限。
当杨粟来到擂台附近时,第一轮战斗已然拉开帷幕。台上二人不无警惕地注视着对方,分别手持一柄长木剑,大有僵持胶着之态。
然而比赛时间终究有限,一人按捺不住,率先发起突击,木剑带着锋锐之气向前方劈砍而下,而对方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点,在剑尖逼近的同时脚步前引,恰好从锋刃下闪身避过,随即反手一剑斩在来者背后,令其迸发出一声惨呼!
这一击使情势突变,围观者无不拍手叫好,那考生见形势有利,索性乘胜追击,剑势未收便提气一掌轰出。
对方闪避不及,被他手掌拍中后心,接连向前趔趄了好几步,险些跌下擂台去。
开局就吃了这样的大亏,他又哪里忍耐得住,立刻反手撑住台边软绳,奋力杀了回来。
但武斗最为忌讳心浮气躁,这般狂攻滥打更是消耗极大。那考生面对对手汹涌的剑影坚守不攻,待对方气力不支之时蓦然抬手,木剑的剑刃便精准抵上了对手的侧颈。
形势至此已臻明朗,裁判官员立时吹响结束的号角,登上擂台将胜利者的右掌高高举起:“甲组一轮,胜者陆延,获得进入下一局比试的机会!”
那陆延面容稚嫩,显然还是个少年,面对众人的欢呼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羞涩地微笑着,涨红了脸。
第一轮比赛结束,一炷香后第二轮旋即开始。
此番对战的是两名壮硕大汉,开场便互不相让,喘息着拳脚相加。这两人劲力虽强,技巧却少得可怜,靠蛮力角逐了好一阵,一方才勉力将另一位逼下擂台,勉强获得胜利。
在官员宣布第二组比赛结果时,杨粟便来到武器台前进行挑选。
眼前所置,尽是木制的武器。他的视线从若干刀剑上掠过,最后停驻于左侧斜插的一柄长剑之上。
眸中浮现出眷恋而无奈的神色,他抽出木剑仔细端详,这才发觉剑身乃空心木料所制,轻灵有余而杀伐不足,寻常身怀武艺之人或许对此不屑一顾,而对他来说……
却是莫名合适。
也罢,便将其视为对以往的怀缅,亦无不可。
擎剑在手,他转身走上擂台。对战者同时手持一双匕首,迎面缓缓走来,与前几人的健硕不同,此人显得尤为面黄肌瘦,身形也微微佝偻,但眼神格外阴鸷,脚步虽然缓慢,仍然教人看不清晰。
杨粟双眼微眯,心中暗自凛然,此人凝气于下盘,足底真气充沛,应以速度见长。自己体内空无真力,正面抗衡只怕追之不及,不过……
这般行事,或有转机。
心下稍定,他洒然一笑,横剑于身前,淡淡道:
“在下杨粟,请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以猜猜新出场的杨粟是哪一位呀~
第27章 共浴
“钟昱霖,请指教。”
见对方似乎不愿再多言,杨粟索性凝神屏气,壮硕的左臂肌肤下隐隐泛起流光,低喝一声,便朝着钟昱霖所在之处疾冲而去。
然而只是刹那,钟昱霖脚底烟尘骤起,整个身影转眼间凭空消失在原地,观众们还来不及惊呼,他已经出现在杨粟身后,一双匕首来势汹汹地迎头扎下!
说时迟,那时快,杨粟对迎面刺来的匕首不避不让,硬生生止住了身体的前冲之势,手中长剑却犹如生了眼睛般挽起一朵剑花,迎着钟昱霖腹部斜刺而上。
“铮!”
仓促间来不及闪躲,钟昱霖只得勉强调出一柄匕首拦住剑尖,另一刀仍沿着原路继续下刺。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杨粟竟然对来袭的匕首视若无睹,任由匕首划上了颈部肌肤,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一击不仅没割出半分伤口,反而是匕首被反弹而回,连刀尖都折了一块。
而另一侧,杨粟的长剑气势如虹,轻而易举破开匕首的阻拦,重重拍上了钟昱霖的小腹。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钟昱霖气息登时走岔,忍不住便是一阵剧烈咳嗽。杨粟哪肯放过这样的良机,行云流水地下旋剑柄,蕴着十足十的真力,自后方斩向钟昱霖的膝窝。
钟昱霖避之不及,膝窝袭来一阵剧痛,而杨粟乘胜追击,在他跪倒在地的同时,将长剑剑刃横在他脖颈前,另一只手则抵住他背后要穴,教人动弹不得,很快定下局势。
二人这一系列的交锋不过眨眼工夫,台下看众只觉得钟昱霖攻势虎虎生威,却不料情势瞬息万变,片刻之间竟被杨粟占了上风。
裁判官员见大局已定,便走上前来宣布了比赛结果。杨粟从容颔首,也不多做耽搁,随手将剑还到武器匣中,信步走下了擂台。
徐平之早已在一旁等候,若有所思的眼光从杨粟身上掠过,见他走近,立刻满面笑容地称赞道:
“杨兄好俊的功夫,竟然只靠身体力量就让对手折了一柄匕首,想必是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护体武技吧?”
他这番话名为关怀,实则试探,杨粟对此人莫名的热情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只淡淡说道:
“武艺乃在下祖传之秘,不便张扬,多谢徐公子关心,杨某还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
他无意与徐平之再多做纠缠,简单点头回应,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徐平之对他冷漠疏离的态度也不着脑,施施然回身,面带微笑望向看台之侧。
裁判官员同时也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二人视线交汇后,官员立刻趁他人未察觉,拿起朱笔在记录册上悄悄写下了些什么。
这一段小插曲杨粟自然不知,快步穿过几条窄巷,城南最为繁华热闹的大道便呈现眼前,街边小贩吆喝不断,路中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他灵活避开面前层层人潮,在街角一间茶社前停下脚步,寻了个靠窗的桌几落座。
小二很快将茶水奉上,他在氤氲的水雾中默然等候,直到一道轩秀身影闪身步入,大剌剌一撩衣衫下摆,在他面前惬意坐下:
“在下姗姗来迟,怕是累得杨兄等了好久吧?”
杨粟闻言抿唇浅笑,平平无奇的五官霎那间增色不少,仿若工笔勾勒般鲜妍明朗:
“不早不晚,茶水温度正好,云兄且喝些茶润润嗓子,从城东一路赶来,路程可不算短。”
在他健壮伟岸身形的衬托下,对面那人只算得上清瘦颀长,然而一头金发很是耀眼,若是凝神细视,两汪幽邃的眸子也透出碧玉般的色泽,端的是高鼻深目,异域之风。
近年来梁国虽吏治混乱,所幸商业并未受到波及,所以常有西域游商出没在朗京一带,在茶社见到异族人也不足为奇。
杨粟和这云公子相对而坐,并未引起周围多少人注目,二人也乐得如此,谈笑风生饮尽了桌上茶水,便结伴走出茶社。
确定附近无人盯梢,二人对视一眼,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出几步便足底生风,身形如电,很快不辨踪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前后脚步入城东南的香兰院中。
云公子小心翼翼合上大门,立刻捂着双眼唉声叹气地道:
“阿巽,你和叶老板特制的这副琉璃镜当真磨人得很,视物模糊不说,先前与人相斗之时还险些脱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