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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将军,有妖气[重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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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
  它咬牙闷声道:“我说!”眼神怨毒地怒视着霍长婴。
  “那个人杀了我妻儿。”它说着这话时候,赤红色的眸子闪着浓浓恨意。
  霍长婴手中折扇一顿,“因何?”
  黄鼠狼磨了磨尖锐的牙,发出一阵刺耳的咯咯声。
  大雪时节,天寒地冻,山中粮食断绝。
  山洞中,篝火温暖着干燥的稻草,一只雪白皮毛的黄鼠狼蜷缩着沉睡在其上,它面色安详,肚子大着,显然已怀有身孕。
  一只身形健硕的黄鼠狼从洞外奔来,它停在稻草堆前,旋身间幻化成成年男子的模样。
  男子蹲下,柔声唤着“夫人”,雪白的黄鼠狼睁开眼睛,温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笑道:“夫君找到粮食了?”
  男人歉疚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
  男人听见自家夫人温柔的语气,心中不是滋味,他猛地搓了把脸道:“我还知道有个地方,能找到食物。”
  “……千万小心。”
  男人答应了声,转身化成黄鼠狼,带着自家夫人温柔的叮嘱飞快向外窜去,没入风雪中。
  “可等我寻了食物回来,”被符咒链条捆绑的黄鼠狼忽的哽咽了下,“夫人便不见了,我疯了般找了一整夜,最后在,在……”他说着像是难以回忆般,痛苦地说不下去。
  “你看到了什么?”霍长婴轻声问道。
  黄鼠狼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在集市上,看见了……看见了夫人的皮毛。”说到这里他眼中泛起水光,强忍着咬牙启齿道:“我好恨,我好恨啊!”
  “夫人还怀着身孕啊,他们怎么下得去手!都说我们颇有恶名,可我们夫妻一心修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霍长婴在心中叹息一声,“所以,你就要拉无辜百姓下地狱?”
  “无辜?!”
  黄鼠狼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般,险些跳了起来,霍长婴竟能从它那张尖嘴毛脸上看出嘲讽而愤怒的表情。
  “若说旁人无辜也罢,若说那位,”黄鼠狼精哼了声,狠狠呸道:“狗咬狗一嘴毛!”
  霍长婴嘴角抽了下,看着愤世嫉俗地将大尾巴甩得呼啦啦作响的黄鼠狼精,不知怎么,他总觉这话……有些奇怪。
  想到那个小少年身华贵,心说,或许指明要白色皮毛的正是他家长辈?
  “你杀了我吧!”
  黄鼠狼忽然梗着脖子,绝望道:“妻儿亡故,我却无能为力,独活世间都是罪孽!”
  霍长婴沉默片刻,并不说话,指尖骤然凝结出道道气流,趁着黄鼠狼并未反应过来,手指倏地在带点在光壁之上,缭绕黄鼠狼周身的浓黑妖气带着凄厉的长啸,轰然消散。
  黄鼠狼眸中的赤红褪去,可依旧一片绝望。
  符咒锁链呼啦啦抽回,黄鼠狼依旧蜷缩在地上,没有反应。
  霍长婴在心中叹口气,长袖挥动,结界撤退散:“你走吧。”
  结界消散,世间喧嚣便陡然灌了进来,主街上不知是谁家母亲安慰着哭闹的孩童,又是谁家丈夫温柔哄劝着自家闹脾气的妻子。
  没人会在意,蜷缩在阴冷的小巷阴影中,有个失去妻儿的小生命。
  想着霍长婴心下不忍,安慰道:“今生不可期,或许来世还能相伴,你夫人心善,又有修为在身,想必来生也会托生到好人家。”
  黄鼠狼扯了扯唇角,没动。
  霍长婴微微摇头,转身便走。
  “呔!”
  忽的,一声苍老用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棍棒敲在骨头上,紧接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霍长婴愕然回头,看见地上倒在血泊中的黄鼠狼。
  路过的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举着手中的棍棒站在旁侧,见霍长婴望去,挥了挥手中木棍,道:“那黄皮子刚冲你脖颈就扑了过去,幸亏我眼疾手快。”
  霍长婴看着那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的小生命,心头泛起涔涔冷意。
  信任一旦破裂,便再也弥补不回了么?
  他长袖一挥,忙将那一缕即将飘散的残魂收到袖中。
  老乞丐还在气呼呼道:“坏东西,让你害人!”
  霍长婴摘下帷帽覆盖在那小尸体上,想找个地儿让它入土为安。
  其实他知道,它只是想让自己杀了它。
  “娃娃,你怎么不说声谢就走?”
  老乞丐叫住霍长婴,有些生气,可目光在触及霍长婴面容时,顿了顿,眸底惊骇一闪而过。
  霍长婴眉眼低垂,张了张口,道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微一点头,算是道过了谢。
  待到霍长婴走后,老乞丐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眉头皱得死紧,陷入沉思之中。
  半晌后,老乞丐像是想通了什么般,眉头舒展,笑了笑,眼底闪动着精光。
  霍长婴将尸体埋在鸡鸣寺的后山上,拜托净心法师为其魂魄超度。
  净心法师虽有疑问,但也欣然应下了。
  霍长婴将黄鼠狼精的事情告诉了净心大师,又听净心大师讲经说道一番。
  临走时,净心大师还看着霍长婴,眉眼慈祥地由衷道:“施主很有些慧根。”
  “别别,”霍长婴忙摆手,笑道:“三千红尘,我还留恋着呢。”
  净心大师笑而不语。
  霍长婴没有将大红牵出来,这段时间,大红或许因整日在马厩无聊,一见他过去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表示自己精神力饱满。
  霍长婴本想骑着大红能溜溜达达地省些力气,被它这么一吓,他原本就恐高,骑马出门的打算也消了大半。
  等霍长婴一路走回晋国公府时,天已擦黑。
  绕过抄手游廊,庭院之中,忽的听见刀兵相接之声。
  霍长婴脚步一顿,忙朝着声音快步走去。
  晋国公府的练武场,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拿着桃木小剑,一招一式,认真地比划着。
  脚步不自觉顿住,霍长婴站在廊下看了许久。
  金乌低垂,倦鸟归巢。
  男人像是意有所感,手中剑花一挽,反手收剑,下意识回头看去。
  目光相接的瞬间,两人均是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终于见到媳妇的萧将军有了心烦恼】
  萧铎(握拳):我要忍住想把人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冲动,不能吓到长婴!


第46章 儿媳
  黄昏的余晖, 在萧铎笔挺的身躯上,镀上昏黄的光晕,似乎将其周身冰冷的气场都温暖了几分。
  霍长婴将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站停在廊下, 看着萧铎。
  他想, 三天不见了啊。
  两人隔着株株梅花树目光交汇, 一瞬间,那些儿时玩闹相伴的场景仿佛都化作光影的彩蝶, 随着儿时真挚而青涩的心动,在两人间振翅飞散。
  想要抓住,却发现时移景异,两人都换了心境。
  霍长婴没说话,他只是淡淡看了萧铎一眼, 而后转生便向后院走去。
  “长……”萧铎见霍长婴转身,不由上前一步, 却不知想到什么,陡然站住脚步,眼看着玄色大氅的衣角消失在游廊拐角。
  这是……再次相见时,他送长婴的那件?
  “舅舅。”
  衣袖被人扯了扯, 萧铎低头恰好迎上蓝念君清澈的眸子, “舅舅怎么不去追舅母?”
  小孩儿眨着清澈的眸子,带着几分自持,眼底却有着几分狡黠:“舅母那么多天没见到舅舅,一定很想念啊。”
  萧铎不说话, 面无表情地伸手在蓝念君头顶揉了揉。
  他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 眉心逐渐皱了起来,长婴……真的也会想他么?
  游廊转角处, 霍长婴忽的停下脚步,也不知是儿时记忆影响,还近日来萧铎的细心照料,他拍了下心跳加速的胸口,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广袖下手指飞快捏诀,霍长婴敛去面上笑意,快步向后院房中走去。
  回到房间,一个毛茸茸的小身影便扑了过来,霍长婴忙伸出手接住。
  “美人天师!”
  阿肥地站在霍长婴掌心中,仰头举着手中的松子儿,开心道:“小仙人送我的松子仁,简直是人间美味,比瓜子还好吃!”
  霍长婴失笑,伸手戳了下阿肥浑圆的小白肚皮:“不愧是阿肥啊。”边向书案边走去,将阿肥放了下来。
  阿肥听出了霍长婴口中的戏谑,扭着毛茸茸的小圆屁股,边向书案爬,边道:“美人天师你这是嫉妒,瞒不过阿肥的,”他手爪并用,好不容易爬上一摞书本上,喘着气道:“阿肥……阿肥的小仙人可疼阿肥了,美人天师的将军也这样疼你么?”
  他想着心里竟有些得意,那个冷面的吓鼠将军,怎么可能像他的小仙人一样,温柔投喂美人天师呢?
  其实,他也不知为何要这样比较,只是某天白日里,他在花妖哥哥那里听书时,说起美人天师和吓人将军,花妖哥哥老神在在地摆了摆花枝,说:“唔,要说起来,我们其实和你那美人天师是一类的。”
  阿肥虽然不明白花妖哥哥是什么意思,但他到底是听进去了,今日从小仙人那里得了些好吃的,免不了要向美人天师炫耀一番。
  它想着,两手抱着松子儿,扬起小下巴,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
  霍长婴:“……”
  霍长婴不知道阿肥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屈指在阿肥小脑袋上弹了一下,压下面上笑意,沉声道:“别扯嘴皮子,快干活!”
  桌案上,规则排列着一道道黄符纸,空白一片,还未画上咒文。
  阿肥盯着那满桌子的符纸,撇了撇嘴,撒娇地摇着他的小圆尾巴,“能不画么?”
  霍长婴看着阿肥那祈求的小黑豆眼,一个好字险些出口,揽袖蘸了蘸毛笔,瞥他一眼:“快画,不然……”他勾唇笑了下,语气却令人发冷。
  阿肥毛毛炸了下,撇撇嘴,委屈又任命地将小爪子伸到朱砂砚中,沾满鲜红朱砂的小爪子啪嗒啪嗒地在符纸上写写画画。
  不多时,一道像模像样的符纸便画成。
  霍长婴提笔在符纸上飞快画着,时不时分神瞟一眼阿肥,笔杆在企图偷懒简化符咒的阿肥脑袋上轻敲一下,毫不留情道:“这张作废,重画。”
  松子吃太多,快睡着的阿肥冷不丁被笔杆一敲,吱地一声险些跳了起来,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扒拉掉那张画废了的符咒,“知道了。”
  拖长的语调,十分明显地表示了主人的不满。
  霍长婴瞥他一眼,点点符纸语重心长道:“让你画的是为人消灾避难的平安符,这也是一种修行,对你修为的提升也有益,况且……”
  霍长婴笑了下,笔杆一戳阿肥的软屁|股,“你正好也减减重量,不然等开春,你就是个肥鼠球,不必腾云,横着一滚,比谁都快!”
  感到膝盖有些疼的阿肥:“……”
  霍长婴看着重新开始飞快画符的阿肥,满意地挑挑眉,这几日符纸用量有些多,加之他这游走四方,发现永安城中似乎有邪气在渐渐涌动,顺手送了几道平安符给受到邪气纠缠的几户人家。
  没想到一传十十传百,还未等他回到国公府,平安符便已送尽。
  他虽知晓前来求符的百姓未必全都诚心,大多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但符纸是真的,总能帮他们避开些邪气侵扰。
  霍长婴便也乐得如此。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继而门外想起蓝念君有些奶气的声音:“舅母在么?我来送些东西。”
  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霍长婴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发现不是萧铎后,连他自己都未察觉语气中的失落:“念君啊,进来吧门没锁。”
  霍长婴长袖在桌案一扫,符纸瞬间飞入袖中,顺便飞快向阿肥使个眼色。
  爪子正蘸着朱砂的阿肥一个激灵,忙在一旁毛毡上胡乱蹭蹭,然后没事鼠般抱起一旁的松子儿,乖乖蹲在书本上。
  霍长婴看着道道细小红痕的雪白毛毡,无奈地揉揉额角。
  “舅母。”
  蓝念君进来便瞧见霍长婴皱眉揉太阳穴的动作,乖巧关心道:“舅母头疼么?需要念君帮您揉揉么?”
  霍长婴闻言放下手,放柔声线道:“无事,舅母很好,”说着拽过阿肥狠狠揉了把,笑道:“小念君有事儿么?”
  蓝念君忙收回盯在阿肥微红小爪子上的视线,双手捧着手里的东西,扬起个得体的笑脸,奶声道:“晚间舅母转身就走,都不同我和舅舅说句话,舅舅觉得定是他惹舅母不快了,便特意让我给舅母送糕点来。”
  小孩儿一本正经地说着,可已经到了换牙的年纪,说话时,门牙掉了一颗有些漏风,不免多了些孩童的天真。
  霍长婴笑了笑,将阿肥递给蓝念君,接过糕点打开,香糯的桂花糕还微微热着,阵阵飘来桂花的香气,他目光闪了闪。
  他最爱吃的那家糕点铺子,萧铎其实一直都记着。
  霍长婴收敛心绪,将糕点分给蓝念君几块,状似不在意问道:“你舅舅呢?”
  蓝念君将霍长婴的表情看在眼里,笑了下乖巧道:“舅舅本想自己来的,但宫中临时有事,便让念君送来了。”
  霍长婴点点头,将糕点拿给蓝念君几块。
  蓝念君本想婉拒,毕竟是舅舅特意骑追电出去买给舅母的,拿回来时糕点还热着,但低头对视上阿肥充满渴求的湿漉漉小眼,忽然转了语气,接过糕点,乖巧笑道:“多谢舅母。”
  阿肥可高兴了,他在桂花糕打开时,口水便快流下来了,又不好直接要,眼巴巴看着美人天师那宝贝糕点的模样。
  心说,花妖哥哥果然说的没错,美人天师和他们果然是一类的!
  阿肥被蓝念君捧着出了门,窝在小仙人软乎乎的小手里,啃着香甜的糕点还在想,嗯,一定是——他们都喜欢吃糕点!
  窗边晒太阳回来的花妖,正拖着花盆蹦跳进屋,忽然感到鼻尖一痒,阿嚏一声险些喷裂了花盆。
  霍长婴:“……”嫌弃地扫落一桌案的泥土渣。
  花妖:“……”尴尬地花盆边的土渣划拉进盆里。
  这一晚,霍长婴枕边依旧冰冷,但不知为何,他心底那种难言的苦涩竟少了些。
  梦中似乎回到了他和萧铎小时候。
  林外鸟鸣啁啾,庭內杏花微雨。
  永安城的春日宴上。
  面无表情的小世子百无聊赖地坐在桌案后,偷偷记下对面小男娃娃常吃的糕点。
  小男娃似是有所察,送到嘴边的糕点一滞,寻着视线,隔着舞女旋转的裙裾,在悦耳丝竹声中,冲那人咧嘴一笑,露出少了颗门牙的小白牙。
  小世子神情一滞,面色通红地别开眼。
  此后,每当小男娃娃不开心时,小世子总会从背后拿出桂花糕,面无表情地哄他开心。
  小男娃娃一直以为小世子会变戏法,却不知道那温热的桂花糕,是被人珍而重之地捂在怀里,放在心口。
  睡梦中,霍长婴笑出了眼泪。
  翌日,日头初升,天光将明。
  永安城鼓楼的开门鼓沉沉响起。
  霍长婴正无意识地拽着萧铎的外衫睡得正香,忽被一道敲门声吵醒,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将手里抓着的外衫往怀里团了团,闭眼想再度睡去。
  “常姑娘,”管家老陶压低声音唤着,“你起身了么?”
  隔着门,模糊的声音中颇有些为难和焦急。
  霍长婴揉揉眼睛,问道:“陶叔出什么事了么?”
  管家老陶听有人回声,虽有些纳闷常姑娘低哑的嗓音,但还是急急说道:“府门外聚集着许多百姓,指名要见您,您看……”
  闻言,霍长婴一个激灵,混沌的头脑登时清醒,他忙起身穿衣,正要下榻时,看见原本整齐叠放在枕边的萧铎外衫,却被自己揉得皱不像样子趟在床中央,耳尖忽然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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