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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将军,有妖气[重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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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众位大臣,便从民间找回了如今的皇上。
  人人都道皇上学识卑劣,难做好帝王,却没想到平民帝王最懂百姓疾苦,几十年来兢兢业业,轻徭薄赋,重视农桑,广开言路,延续了高宗文帝以来的清平之治,将大殷推向繁华盛世。
  萧铎依旧静立不语,皇上瞥他一眼也不生气,不疾不徐笑道:“难怪人人都说长风将军惜字如金,还有御史上书参你傲慢轻狂,如今面对朕竟也是如此。”
  萧铎闻言,立刻半跪恭敬道:“臣不敢。”
  “罢了,朕还不知道你,”
  皇上面上笑意似有若无,提笔挥毫,却没让萧铎起身:“沉默寡言的性子怕是你父亲都怕了你,难怪要云游,对了如今好像是到蜀州了吧?”
  最后一笔落下,将手中狼毫随意扔到笔洗中,皇上笑道:“听说那儿河鱼最是鲜美。”
  半跪在地上的萧铎,微不可查地握紧了拳头,父亲的行踪他也未必清楚,如今皇上提及,其中之意溢于言表。
  “行了,时辰不早,朕就是来看看你怕你委屈了,这次派你去委实是满朝文武朕可放心的甚少啊。”皇上叹口气,起身走到萧铎身边虚扶起他,“禁军由你管着朕放心。”
  “臣自当忠心竭力。”
  皇上不置可否笑笑,迈步出门,脚步踏出门槛又收了回来,也不回头,仿佛不经意一提:“崇仁坊清河巷子那几间空宅子,前几日被刘遇买了去。”
  言罢,便跟随早已候在门口的众护卫离开。
  萧铎站起,神色不改,只是握拳的手背青筋凸起。
  崇仁坊清河巷,是霍家旧宅,当年事后,便一直空荡废弃至今,只有他每年会悄悄去拜祭。
  九年间那宅子就像是不存在般,如同霍家,被永安城的人刻意忘记,如今,京兆尹刘遇怎会突然将宅子买去?
  “主子,”
  从马厩回来的副将赵程刚好听见皇上最后一句话,想了想道,“刚得到的密信,刘遇那个老狐狸在咱们动身当天下午就找人办了地契,这是生怕咱们挡着他啊。”
  萧铎闻言不语,搓了搓手指,从怀中拿出信鸽腿上绑着印有卢家印信徽记的纸条,“将这纸条同那细作的头颅一同送到卢靖远府前。”
  “是,”
  赵程接过纸条,见萧铎欲言,便抢话拍着胸膛快语道:“属下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头颅和纸条送到卢大人榻上,卢大人定然‘惊喜’万分!”
  萧铎沉默了下。
  转身欲走的赵程想起什么,回头迟疑道:“主子,把惊鸿留给那位公子,真的没问题么?”
  惊鸿是萧铎的替马,难得的良种,从出生就跟在萧铎身边,只是脾气颇为古怪。
  萧铎眸中柔和笑意一闪而过,摆摆手令赵程速去办事。
  待赵程走后,萧铎关上房门,掌心中多了个小纸卷,正是方才皇上虚扶他时塞过来的,看清内容,萧铎脸色骤冷,微一思考便将之燃烧殆尽。
  刘遇,卢靖远……整治这些人不过是敲山震虎,敲了卢靖远这个“山”,那只“虎”估计也快坐不住了。
  只是……
  北风呼啸穿过窗棂,烛光猛地摇曳下熄灭。
  萧铎转身,眸光扫向桌案,天色将明,宣纸之上墨迹半干,银钩铁画,威严迫人,赫然“忠君”二字!
  腊月,冬日正午。
  永安城,喧嚣热闹。
  霍长婴牵着好不容易制服的枣红大马,走在永安城的街上,心情颇为愉悦。
  突然脚步一滞,枣红马大爷撩蹄子站住不动,霍长婴气结,前世作皇子的时曾摔下马昏迷了三日,从此他便不敢骑马,即便重生以来,他也宁愿走路。
  于是,一人牵一马就这样走到了永安城。
  而这性格清奇的马大爷,此时冲着一个巷口“噗噜噜”地叫着,情感饱满真挚着实感人肺腑。
  “大红!”
  霍长婴拉缰绳,有些无语,忽的神情一凛,顺着大红的视线望去,喧闹的巷子客栈邻里,一丝孱弱的青红妖气缭绕期间。
  霍长婴惊讶地看了眼被他唤作“大红”的马,笑道:“不错,都能感应妖气了!”安抚摸摸大红的马头,转身向那件客栈走去。
  大红骄傲扬了扬头,难得顺从地跟着霍长婴。
  住到客栈,安顿好大红后,霍长婴惊讶地发现,书生原本竟是一戏班子的台柱子,而今夜赏花灯,戏班子也在鸡鸣寺庙会上也搭了台子。
  霍长婴同班主打听到,书生是一年前来的他们戏班,从来只唱一出戏,但备受追捧,每每宾客满堂,叫好不断。
  而那出戏讲的是一个世家的落第才子与一清贫采药女相识相爱,最终却因门第之见阴阳相隔的故事,其中“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的爱情,赚了许多娘子夫人的眼泪和赏钱。
  手中折扇转了圈儿在掌心一敲,霍长婴满意笑笑,书生,你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书生!
  遇到打不过的妖怪怎么办?
  年幼的他练功偷懒,被师父罚倒立,赌气问师父:“妖怪很厉害打不过怎么办?”
  “智取。”师父捋胡须,戒尺一下下轻敲手心,眯眼高深道。
  年幼的他被师父的智慧折服,想了想又问道:“还是打不过怎么办?”
  戒尺顿了下,“跑!”
  ……不是应该奋勇而上,浴血杀妖么?幼小的他,脑海中记忆全是前世太监总管李德忠讲的忠君爱国,舍生取义的英雄故事。
  想着也这么问了,于是……得到了师父劈头盖脸的数落。
  霍长婴摇了摇折扇,冷的一个哆嗦,忙合起扇子,彼时师父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臭小子!打不过智取也打不过你还不跑,不是傻,是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都没了还捉什么妖!
  想着手下动作不停,口中喃喃念个噤声咒。
  “什么!”
  班主闻言急得直转圈儿,“婉娘唱不了这叫我怎么办啊!眼瞧着就要开场了!”
  “谁知道啊,”小厮满脸焦急道:“今早这姑奶奶还好好的,刚扮上就哑巴了,更别提唱戏了!”
  班主和小厮一起急得团团转。
  “班主,”一侧的霍长婴忽的粲然笑道:“您看我成么?”
  月上柳梢头,永安城灯火辉煌。
  戏台之下,前排是坐着的权贵之家的娘子夫人,人头攒动几乎将街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戏台之上,敲锣打鼓,戏已开场。
  “这新来的唱得真好,”前排的一个夫人,抬手拭去眼角泪水,“泪别夫君这段儿真是感人。”
  另一位夫人,扔了赏钱道:“就是,比之前的婉娘唱的好多了,这身段也比婉娘利落多了。”
  此时戏台上,采药女扮相的霍长婴正在和书生扮相的花妖,执手泪别。
  这段戏讲的是书生被家人强逼离开,病重垂死,和采药女在梦中相遇,梦醒便要分离,两人梦中依依惜别。
  “相公,繁花开尽,莫要忘了牡丹还未开哩——”
  霍长婴长袖甩起,水袖之下符咒顺着两人执手间悄无声息飞了过去,虚浮在书生周身,而沉浸在戏文中本就重伤的书生猝不及防间被霍长婴困住。
  此时,戏正唱到书生死去,采药女扶棺痛哭。
  众人不察觉时,霍长婴轻笑低声道:“你就在这儿自我反省吧,七日后自会化掉所有修为,忘却前尘还了你造的孽债,做一株普通的牡丹花。”
  棺材中,回过神来的书生瞪着赤红的双眼,奈何妖力被束缚,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棺材闭合。
  帷幕落下掩住灵堂棺材,场景切换至城外孤坟,采药女哭倒在坟前。
  “相公,你在哪儿哩——”
  轰隆——
  唱腔尾音未落,戏台顶棚缝隙中突然掉下一人,恰好落在霍长婴身前。
  假装哭倒在地的霍长婴愣了下,抬眼望去,磨了磨后槽牙。
  萧铎,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长婴(花旦甩袖):相公,你在哪儿哩~
  萧铎(扯住):这里
  长婴(抽回衣袖):……做甚么呀~
  萧铎(霸气扯住):洞房
  长婴:……凑流氓
  改个口口


第4章 至情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今夜永安无宵禁。
  新昌坊,主街。
  劲装玄衣的萧铎背负长剑,站在台上,轩轩朗朗,立若苍松,除去……因紧张和惊讶而暗暗搓动的手指。
  台下众人瞬间噤声,挤在外边的人好奇发生了什么努力想挤进瞅瞅,而人山人海的百姓中淹没着一些不和谐的黑衣刺客,被拉扯推搡着动弹不得,甚是无语。
  忽的,夜空大亮。
  璇玑塔,点起的九层高灯台在一瞬间亮起,照耀了平淡的漆黑夜色。
  “书生还魂了!”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台下愣神的众人反应过来,瞬间沸腾欢呼。
  “采药女的真情感动苍天啊!”“好感人啊,呜呜呜!”“当真是生可以死,死可以生也!”
  台上戏服扮相的霍长婴在夜色灯光下,似乎比前日的犀利讥诮多了一丝……柔弱?
  抬头正好视线正好撞到萧铎灼灼目光中,霍长婴直觉眼疼手疼,咬咬牙,忽而讥诮一笑,向萧铎甩袖伸手唱到:“相公,你果真是我的相公么——”
  清越的嗓音直搔到了心尖儿,萧铎愣了下,耳朵可疑地红了红。
  今夜他被刺客追逐至此,飞身跳到戏台上,猝不及防间背脊干将仿佛被什么吸引骤然一沉,大力下他竟被拉了下来。
  余光瞥见眼台下几乎疯魔的永安百姓,萧铎默默伸手拉起霍长婴。
  不知道是萧铎没收好力气,还是霍长婴故意,一拉之下,“采药女”跌落入了还魂归来的“书生”怀中。
  台下观众一阵沸腾。
  萧铎手掌握着霍长婴的腰,肌肤微凉的触感透过衣衫传到他炙热的掌心中,萧铎觉得……腰好细。
  “将军看来也并非表面的风光,”
  讥诮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温热鼻息喷在脖颈处,暧昧至极,“上面那几个尾巴又是将军哪个仇家派来的?”
  暧昧骤然消失,萧铎回过神,抬眸望去两个轻功好的黑衣刺客被夜色掩盖已蹲在戏台架子上,弓|弩|箭锋正对准他。
  唰唰——
  花叶飘飞瞬间直射向上空,两个刺客登时毙命,霍长婴收回手,看向萧铎勾唇笑着扬了扬下巴。
  萧铎微低头,直撞上潋滟桃花眼中的冰冷讥诮,下意识收了收握在霍长婴腰间的手掌。
  “咱们还是演完吧。”台下观众一片沸腾,霍长婴颇为无奈低声道。
  见萧铎点头,霍长婴哼笑声眸中捉弄一闪而过,左手长袖一甩抚上萧铎脸颊唱:“苍天怜我,相公死而复生,咱俩从此再不分离呀——碧落黄泉再不分离呀——”
  儿时软糯温暖的小胖手,此时指尖微凉,薄茧下仿佛有喷薄而柔韧的力道轻搔过脸庞,被抚摸的脸颊一片火辣,萧铎眸光闪动,面虽无甚表情,忽的低沉了声音,格外坚定道:
  “那便再不分开!”
  话音未落,萧铎揽紧霍长婴的腰,纵身跃起,拉起戏台一侧的红色长绸,一个借力,火红的丝绸在众人眼前划过一道绮丽的光影。
  待到众人回过神,两人已就此荡去,萧铎揽着霍长婴双脚在堵得水泄不通的几顶轿子上轻点,几个跃身飞离众人视线。
  远处灯火辉煌,永安城中,两人仿若神仙眷侣般飘然离去,“采药女”长袖在空中荡开一片涟漪,旖旎夜色中若有花瓣飘落,美得不似人间。
  众人沉默片刻,继而爆发出震天欢呼。
  “果真是天作之合啊!”“太感人了啊,呜呜呜!”“观此一景,吾此生足矣!”
  “赚,赚翻了!”
  戏班主看着满天扔洒的打赏乐得合不拢嘴。
  台下众人正在回味方才令人惊喜又疯狂的一幕,忽有人疑惑道:“方才扮书生的好像是,萧将军?”
  声音虽小一瞬间仿若水入滚油,众人静默片刻,瞬间再次炸开了锅。
  于是,永安城传出长风将军“傲然狎妓风流客,翩然离去若神仙”的传闻,甚至有人飞快将消息送至茶楼说书先生处,说书先生眼睛一亮,提笔写下千字《将军与戏子》的风流故事。
  永安百姓均翘首期盼故事后续,过几日佛骨入寺的法式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期待了。
  而令永安城沸腾的两位故事主角人物,正毫不知情地稳稳站在新昌坊一条僻静小巷中。
  寒风吹过,孤月当空。
  “将军今夜这般高调,明日可有的看了!”霍长婴笑笑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
  萧铎看着眼前青衣水袖的霍长婴,乌黑长发只用一条束带松松系着,少年眼波流转间比号称“京都第一美人”的聂贵妃都勾人心魄,下意识抚上急速跳动的心脏,他觉得自己今夜有些魔怔了。
  霍长婴被萧铎灼灼的目光盯的有些眼疼,尴尬握拳轻咳一声。
  “这,”萧铎拿出怀中的缠着符咒的木匣,“便是皇上命我销毁的东西。”
  霍长婴微微惊讶,抿了抿唇难得没出言嘲讽,认真道:“需要到无人之地。”今夜花灯会永安城中百姓众多,难以掩人耳目。
  萧铎点头,抬手打了个呼哨,不多时一匹纯黑的骏马“哒哒哒”跑了过来。
  翻身跃上追电,萧铎看向霍长婴示意他上马,追电很是温顺,侧头蹭蹭霍长婴,轻轻打了个喷鼻,霍长婴看着一人高的追电,抽了抽嘴角。
  未及反应,霍长婴腰间一紧便被人长臂一捞,稳稳坐在马上。
  萧铎在背后环过霍长婴握紧缰绳,面色平静,却……暗自搓了搓汗湿的手心,“坐好。”
  “驾!”
  于是,“长风将军萧铎,月夜打马狎妓,出永安”,从延兴门守卫传到了各大酒肆茶楼的说书先生耳中,说书先生甚是欣喜地提笔又是一阵狂写。
  永安城东,荒林。
  月上中天,寒风凛凛。
  马蹄渐歇,霍长婴放下因尴尬而扶额的手。
  刚刚,萧铎就这样利落地亮了腰牌在城门守卫暗含兴奋的眼神中,和他共乘一骑大咧咧地出了城门。
  霍长婴衣着单薄冷得一个激灵,萧铎见状下意识要脱外袍,抚上脖颈才想起今夜为了行动方便只着了劲装短打,没有穿大氅,见霍长婴奇怪看过来,掩饰般转了个方向摸出衣襟中的木匣。
  萧铎将木匣递过去,不看霍长婴,“皇上命我销毁此物。”
  想了想又将护送舍利回城一路所遇见的事情一一同霍长婴讲来,毕竟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况且那个原本在九年前就身亡的人,此时,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身边神情鲜活,只是……
  萧铎不由盯着霍长婴,有些失神。
  霍长婴却没感到萧铎此时的情绪变化,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东西其实已快魔化,若是落入道心不稳的妖物手中,定受其蛊惑,偏离正道,走向魔道。”
  见萧铎盯着他,以为他不理解,霍长婴眨眨眼解释道:“所以你们一路才会遇到许多怪异的攻击,就是那些受了吸引蛊惑,道行尚可的小妖。”
  “你说这是净元大师的佛骨?”霍长婴纤细的手指在下巴摩挲,能留下佛骨,必定是得道高僧,但是……
  眼前的木匣黑气蒸腾,昨日还未有响动,今日竟有冲破封印的迹象,这种邪气横生的妖物怎会是满心善念的高僧死后所化的呢?
  霍长婴眯起桃花眼掩藏其中探究,“净元大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前世虽活到七岁,史书所载他只模糊有个印象,而净元大师……他竟还有些印象。
  只因,他便是那个将佛教在大殷推向顶峰,成为国之重教之人,以至于从高宗后,大殷历代兴佛灭道,原本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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