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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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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场作诗没那么快。”叶常青说了句。
  付吟霜轻扶阑干,眼中倒映光彩,说道:“随便你们多久,我却是不急的。”
  叶常青一噎,急的的确是他们才对。
  当下,他不由朝苏澈靠了靠,低声道:“你有了么?”
  苏澈白眼暗翻,“有了。”
  叶常青眼神一亮,有些惊讶,也有些怀疑。
  果然,付吟霜开口了,“你也是读过书的,可别东拼西凑,语句不通地来糊弄了事。”
  “付姑娘尽管放心。”苏澈道:“在下品性,还是有的。”
  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主导这一切的人是谁,所以才出言堵自己,付吟霜也不在意,只是抬抬手,示意请便。
  苏澈看着楼上楼下,耳边是青楼唱曲,是花客小酌,似还有浅吟低唱,惹人心痒辗转,闻之羞怯,欲探究竟。
  他在此时沉默,与四下成鲜明,却融洽不显格格不入。
  叶常青看他,有些意外。
  付吟霜看他,神情含笑,眼底却有冷意。
  凡是跟着那个人的,对眼前这人,莫说是喜欢,便是好感也无。
  只因为他叫苏澈。
  几息过后,苏澈手扶上阑干,轻声道:“聚殷勤开宴红楼,香喷金猊,帘上银钩。象板轻敲,琼杯满酌,艳曲低讴。”
  付吟霜眉头微蹙,红唇轻启,却是早已记下,无声在读。
  叶常青听得明白,觉得这词句间实在简单直白,诗词之道不过尔尔。可又想,如此浅白之句,自己为何就说不上来?
  “结夙世鸾交凤友,尽今生燕侣莺俦。”苏澈轻吟,“语话相投,情意绸缪。拚醉花前,多少风流。”
  叶常青听了,知道这诗词已经作完,当下点点头,道:“不错。”
  他是武人,是修行者,对这诗词之道自然不甚知悉,只觉得这诗听起来的确是有些意思。
  有种那文人骚客欲语还休,半遮半掩的酸劲儿。
  苏澈看向一旁的付吟霜,问道:“付姑娘觉得如何?”
  “尚可。”付吟霜微微抿唇,然后转身,往房中去,看样子,竟是没打算再跟他俩多话。
  “哎”叶常青不乐意了,就要追上去。
  边上,那丫鬟侧身一步,将他挡下,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在青龙坊里花三弄。”
  话说间,她却是也将房门关上了。
  苏澈一直看着,在门快关上的时候,他与门后的人相视,对方面容冷淡,而恍惚间,他竟觉得对方与先前那道袍少女,有几分相似。
  不是容貌,也不能说是气质,只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两人有不深的渊源。
  是因为,她们都是玉书的人么,苏澈想着。
  ……
  得了想知道的消息,两人自然是要离开的。
  下楼时,叶常青看着苏澈,忍不住道:“想不到你竟真会作诗。”
  苏澈摇头,“是那付姑娘给了面子。”
  叶常青一听,想想确实如此,当下,他不由问道:“为何你说出那房中陈设都是将军府的,她就松口了?”
  此前,那姓付的女子可是言行苛刻,寸步不让,非要他唱曲不可。
  所以,对于对方方才的松口,叶常青当然好奇。
  苏澈道:“谁知道呢。”
  叶常青皱眉,自是不信,觉得他有话在瞒自己。
  可不等他发问,却发现身边之人停住了步子。
  叶常青一怔,随之看去。
  那是大堂中的高台,本是青楼女子表演歌舞所用,此时却是另放了长而宽的桌案,其后却是用白绸绢布围了半个台子。
  如此一来,便只有高台正面能看清桌案及台上场景,而四下包括楼上,也都看不到那被围起来的里面如何。
  “是有人打算上去说书?”叶常青挑眉,这个他可是喜欢听。


第99章 戏法
  青楼里,当然不是说书的。
  此时,那桌案上竟有一个个不足尺长的小人儿出现,从后面的白布里绕出来,栩栩如生地在桌案上来回走动。
  台下人均是惊呼,好奇之余更想凑上前去仔细瞧瞧。
  楼梯上,叶常青挑眉,“这是江湖戏法?”
  苏澈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那些小人在桌案上奔行,眉头缓缓皱起。
  那些好似是纸片却更为饱满传神的小人,所打扮的模样竟是着甲持戈,有的甚至还骑着马。
  咚咚,这是擂鼓之声。
  鼓声一出,顿时压过了场间的喧闹,弹琴唱曲的姑娘们安静坐在一旁,便连那些饮酒作乐的花客,此时也都下意识看向那高台。
  铿铿锵锵,一阵金戈交接之声,那桌案上,竟是分列左右,呈两军对垒之状。
  其上人影看去,遥遥占满桌案,而又有好似青烟雾气弥散,如云烟般让人数不真切。可其中沙场作战,却是如此细微传神。
  “好!”有人忍不住叫好。
  “这是什么新鲜戏法儿?”有人顾左右而问。
  可事实上,便连他们身旁坐着的青楼女子,都讷讷说不出一二,这是陪笑劝酒。
  但场间之人的心思,却都是被台上这新奇古怪的玩意儿勾住了,俱都是一眨不眨地看着。
  有人在弹琴,透着杀伐,桌案上的两军终于冲阵碰撞,恍如真是战火沙场当面,让人忍不住揪心。
  “这倒有些意思。”叶常青抱臂,轻笑道。
  苏澈却是眼眸微沉,“梁军和燕国军队。”
  “什么?”叶常青一愣。
  而此时,台下也有人看出来了。
  “这些小人儿身上穿的甲衣,怎么有些眼熟?”
  “还真是,这不是我梁国梁军的甲衣嘛?”
  在场的,有原梁国居民,自也有后来北燕迁徙过来的百姓,而如今梁州城已是燕国治下,至于梁国早就成为曾经。
  “另一边的,好像是燕国军队?”有人犹豫开口。
  场上,云烟袅袅,两军隐没,只闻交战之声和模糊人影重重。
  “这是打过的哪一场?”有人问,语气有些不忿。
  因为这场上的交战完全是一边倒,穿着梁国甲衣的人很多,却是丢盔弃甲,节节败退;穿着燕国甲衣的人少,却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
  因为他曾是梁国人,哪怕此时燕国入主,此时看了,也是心中激愤。
  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事实上,在场间,多得是梁州城的原住民,多得是曾经的梁国人。
  此时,不少客人拍桌,神情愤愤,更有的是低声怒骂。
  只不过,沙场之上的交战仍在继续。
  云烟忽而大起,将桌案淹没,一片朦胧间,似有高墙而起。
  众人看着,目光惊讶,场间竟一时安静下来。
  高墙在桌案上兴起,原本败退的梁国军队出现在墙头,而外面,则是如云般涌来的燕国大军。
  这一下,四下看着的人都明白过来了,这是数月前才发生的灭国之战。
  梁国皇都,被燕国如今最年轻的上将军燕长安,一日所破。
  台下,不少人都暗暗咬牙,目光死死得看着那高台白绸,想要看透其后究竟是藏着什么人,来耍弄此等戏法。
  是的,这场面再真实,也不过是人手中所变的戏法罢了。
  这时,那梁国的城头上,出现了几个穿着有所不同的人。
  他们的甲衣更为真实,也更为精致华美,而他们也更为魁梧高大,神态更是如真人一般。
  场间,有人低呼,“苏将军!”
  苏将军,哪个苏将军?
  苏定远长居京城,莫说在这数百里外的梁州城,便是京城里,也有人相见不识。
  可天下人,皆是知道一点,那就是平北将军苏定远,着龙首吞云铠,持盘龙破阵枪。
  而此时,云遮雾绕之间,便仿佛是遥远而来的苏定远着甲持戈,巍峨屹立。
  苏澈扶着楼梯阑干的手微微用力。
  “那是辅国大将军萧方?”
  “还有几位将军!”
  但下一刻,不等场间之人再多感慨,几乎是瞬息之间,燕国大军冲锋掩杀,梁国城墙竟是直接崩塌,至于那原先立于城头的梁国诸将,更是随之陷落。
  烟如沙尘,漫天席卷,竟真似发生当面,让人不免胸闷,不免心悸。
  场下,有人豁然而起,有人忍不住摔杯,更有人愤怒而骂。
  梁都之战是梁国人心中的耻辱,更是一道疤痕。它之所以是耻辱,只是因为它的失败,以及所导致的梁国覆灭,而不是那些抛头洒血的守将官兵。
  同样的,他们是浴血奋战,是死战不退,而不是像眼前这般,只是燕军一次进攻,便连城门都守不住。
  更别说当日大梁军魂苏定远孤身跃下城墙,枪挑北燕上将燕康,更是传扬,堪称传奇。
  当下,场间之人所愤怒的,不是此战的结果,而是那表演戏法的人,对此战的侮辱。
  梁国已亡,梁国军魂已失,可他们仍有血性,就算深埋,却不代表谁都可以来玷污。
  摔杯之声里,有人怒骂,“是哪个没脑子的在变戏法?”
  “藏头藏尾的狗贼,给爷爷滚出来!”有人一把推开身边姑娘,拍案而起。
  雨天,是人们休憩的好时机,而能在这时,来这城内最大的青楼喝酒寻欢的,家室出身也都不会差了。
  此时,大堂内嘈杂一片,而那些初始还不悦的燕国之人,此时却是默不作声,显然是不想惹麻烦。
  青楼里的姑娘们花容失色,连忙安抚身边激怒的恩客,而在二楼上的客人更有甚者,直接往那白绸所围的高台上丢瓜果或是酒杯,已示愤懑。
  不管是多大背景的青楼,它开起来都是要做生意的,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客人。
  此时这般嘈杂,青楼里的老鸨或是管事的却未出现。
  高台上的桌案云烟散去,上面的城墙车马,将士兵戈尽皆不见,只余一片空白。
  “诸位觉得这戏法,可有意思?”一道声音自桌案后传出,白绸遮挡,只有朦胧身影,只不过此声略带缠绵,让人听了竟是耳中一柔,再生不起什么愤怒。
  苏澈听后,眼眸沉了沉,然后下楼,朝外走去。
  他已经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相去不远,正是此前那在云家施以幻术的道袍少女。
  叶常青却是没听出来,他看了眼场间,目光在那白绸后的模糊身影上多看几眼,这才跟上。


第100章 青龙坊
  喧嚣在身后远去,寒凉扑面而来。
  香云楼门前,苏澈将伞撑起。
  “刚才那一出,是在搞什么名堂?”一旁,叶常青随口问道。
  门口的两个壮汉往这边小心看了眼,继而收回目光,只是看向眼前长街。
  “不知道。”苏澈说道。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雨便小了许多,地上积水哗哗淌进沟渠,石板路露出底下青绿。
  叶常青点头,并未在意,只是道:“好了,地方已经问出来了,多谢了。”
  苏澈看他。
  “你身上还有伤,就先回去吧。”叶常青把伞撑开,说道:“那青龙坊,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话说着,他便要走。
  “哎”苏澈喊他。
  叶常青回头,疑惑道:“怎么?”
  “我随你一块儿去吧。”苏澈道。
  叶常青一笑,“算了吧,我这也不是小瞧你,只是待会说不得又是一场恶战,你现在这状态。。。”
  “你之前不是问我那朋友去哪了么?”苏澈开口道:“猛鬼帮的帮主被人杀了,尸体就在青龙坊,他和云家的大小姐,不久前便过去了。”
  “猛鬼帮的帮主?”叶常青一愣,转而皱眉,“他们也在青龙坊?”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巧合了。他想着,还是自己多想了?
  “不管是不是巧合,去了就知道。”苏澈撑伞,走进雨中,“打架有你,我不会拖后腿。”
  “嘁。”叶常青撇撇嘴,然后道:“你知道青龙坊在哪吗?”
  “。。。。。。”苏澈。
  他们两人不认识路,但总有人认识。
  “行了,你回去吧。”
  青龙坊内,某条街面的牌楼前,叶常青摆了摆手,随口吩咐道。
  一旁,香云楼门口看场的壮汉指了不远处里花三弄的路,此时闻言,连忙点头,停留也不,直接转身跑了。
  “这就是青龙坊?”叶常青挑挑眉,放眼看去。
  这坊市的名头起的倒是不小,只不过这看起来很是寻常,甚至还不如在梁州城走过的其他坊市。
  只不过,他站在牌楼边上,朝街上铺面等处望了,微微眯眼。
  杀气,虽然很淡,也在竭力隐藏,却瞒不过他的感知。
  不是强者,而且相距并不远,叶常青很快断定。
  苏澈伸手入雨,雨丝很凉,晶莹的雨滴从指间滑落,而他同样感知到了来自坊市街中的杀气。
  有人在隐藏,不止一人。
  “是猛鬼帮么?”他想到之前那传讯之人所说的话,心下有所猜测。
  而一旁,叶常青已经抬脚走进长街,朝着那里花三弄而去。
  一幢二层的小楼里,三个气息剽悍之人贴窗站着,小心看着外面街上走过的两人。
  一人拂了拂潲到身上的雨水,压低声音,“是观潮阁那真传。”
  “他来这里做什么?”旁边,有人疑惑,而脸色更是沉重。
  他们是猛鬼帮的帮众,而此时,朝天虎就死在青龙坊,现在云帮主已经请了衙门里交好的仵作来验伤。他们以及在这青龙坊大街小巷暗处藏着的人,所要做的便是注意此时入得坊市之人。
  可现在,进得此间的,是观潮阁的人,他们怎敢去拦?
  “会不会只是路过?”
  “这外面还下着雨,街上连个人都没有,怎会是路过?”
  “他边上还跟着一个人。”
  “要不,还是去禀报帮主吧。”
  三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在此时,一人朝外瞥了眼,先是一愣,继而脸色一变。
  “人呢?”
  另外两人一听,连忙靠过来。
  淅沥雨丝,天地略有朦胧,而原本街上的两道身影却不知去了何处。
  其中一人直接从窗子探出头去,四下去看。
  “找着了么?”边上那人问道。
  这人摇头,抹了脸上雨水,脸色难看,“人不见了!”
  这条街坊自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可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从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他们心里自然过不去。
  “算了,毕竟是观潮阁的人,咱们看不出也正常。”一人宽慰道。
  三人相视一眼,好似也只有这样。
  但下一刻,身后传来敲门声。
  三人倶是被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朝房门处缓缓靠近,脚步无声。
  另外两人则是摸上了放在身边的兵刃。
  这里并非客栈,也非寻常人家的住处,而是猛鬼帮在这梁州城里众多落脚点的一处,轻易不会有人来。
  而若是自己人来的话,当然会有独特的敲门暗号,更何况这楼下还有弟兄看着,如果有人来,他们也不会不给出动静。
  “谁?”走到门口的那人靠在房门上,低声道。
  “开门。”门外有人说。
  声音可以听出年轻,只不过却有种盛气,并非是刻意地表现出高人一等,而是一种习惯和理所当然。
  并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能让人感觉到其语气中的自信。
  不是帮里的人,来的是谁?
  门后的人有些紧张,但鬼使神差地,手还是摸上了插栓。
  另外两人同样紧张,只不过却是背手拿着刀靠过来了。
  门开了,房中三人看清后,瞳孔一缩,蓝衣铁剑,观潮阁真传!
  而不等他们有所动作,站在最前的叶常青便随手一指点出,离体真炁隔空将三人点穴。
  三人脸色惊恐,只不过此时却是出言道:“咱们是猛鬼帮的人,奉劝两位莫要冲动。”
  话语虽似威胁,可更像是色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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