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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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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你有些奇怪。”她身边的女子手按鸳鸯环,道:“把话说清楚!”
  龚良庆的目光落在颜琮身上,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忽而有若有若无的喊杀声传来。
  “怎么回事?”沈化仙一步踏出堂外,冷喝一声。
  喊杀声渐明,惨叫哀嚎,火光摇摆不定。
  “有人杀进府里来了!”
  “好像是江湖人!”
  沈化仙脸色难看,看向同样跑出堂外、脸色大变的几人。
  “混账,无缘无故,谁敢来府上闹事?”龚良庆脸色不善,阴沉似水。
  “是铁鹤帮还是虎拳门?”王秀姑问道。
  她所说的这两个帮派,便是盘踞在这外城地下的两股势力,在江湖和官场里都是有些关系的。
  而她所怀疑的,就是对方发觉了自己等人的生意,想在今夜分一杯羹。
  “不像。”龚良庆说了句。
  这两大帮派的当家人他都识得,而做车行买卖的自然要八面玲珑,最主要的还是要有背景才行。
  他们风行车行的大掌柜在宫里都有关系,自己虽然只是下边的一方掌柜,那也不是谁都能这么明刀明枪地杀进院子里来的。
  更何况无论在哪,杀人都是重罪,武人挟修行犯禁,自有律法约束。
  那是谁找死,竟然敢在今夜行凶?
  龚良庆转身回看,堂中唯有一人还在端坐。
  适时,这拐卖组织里的众人便都看向那人,目光略带惊疑。
  “为何这么看本官?”颜琮问道。
  龚良庆皱眉,在对方身上,他实在挑不出毛病。
  可此时,现在,有一种他也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是一种违和感,出现在对方身上的违和感。
  但颜琮也是他们这行的老人了,虽然他是御史,可一年才几个俸禄?
  现在吃穿用度,全都是靠双手染血换来的。
  他不该有问题的。
  “大掌柜,不好了。”有人跑过来,急声道:“货,跑了!”
  “什么?!”龚良庆两眼一突,猛地盯过去,“怎么跑的?还不去追!”
  “废物!”赵璜骂了声,“跑了几个?”
  “就三个。”那人道:“墨家的小子和新来的打晕了守卫,应该是翻墙跑了。”
  龚良庆包括沈化仙几人相视一眼,均是默不作声地看向那堂中之人。
  人,是他带来的。
  沈化仙却有些疑惑,那小子分明是被点了穴,而且他也试探过,对方气海未成,至多就是体魄强些,如何能打晕两个成年汉子?
  但下一刻,他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
  “果然没让我失望。”一声朗笑,很是畅快。
  听到这与方才完全不同的声音,龚良庆几人脸色一变,如临大敌。
  “你究竟是什么人?”沈化仙冷声道。
  颜琮缓缓起身,肩膀抖了抖,腰身一直,竟比方才要高数寸。
  而一旁的车夫也摘了下箬笠。
  “敢抓我墨家之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车夫握拳,隐有霹雳之声。
  “墨家的高手!”沈化仙眉头一皱。
  但他们注意到的,却是缓缓撕下人皮面具的颜琮,。
  而当看清对方真实相貌之后,龚良庆等人俱是双眼一瞪,惊骇流露,而下一息,五人竟是话也不说,没有丝毫犹豫地飞身爆退,选了方向便要遁逃!
  那人面容英武,剑眉星目,体魄甚伟,有不怒而威之色。
  不是别人,正是大梁护国砥柱,平北将军苏定远!
  “想跑?”
  车夫脚下一踏,地砖崩碎,而他则已跃身而出。
  庞大的气血之力被调动而起,依稀着火光的院子里如同蒙上了淡红的轻纱。
  而此时已经逃出数丈之外的五人却如滞胶中,身形似陷泥潭般难以逃遁,甚至身后还传来强力的拉扯。
  “墨家的磐石劲!”赵璜见多识广,此时眼底通红,怒喝一声,“索性拼了!”
  其余四人也是脸色一坚,绝望中更带决然之意。
  外面的喊杀声渐不可闻,而他们当然不会以为是自己等人将对方杀退了。此时有那负手站在阶上的身影在,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脱身不得的。
  “老夫半生孤苦,换来这七八年安逸,既已通修行之路,今生无憾!”
  龚良庆双掌浮现猩红,带着一腔决然与杀意,骤然返身,朝那车夫拍去。
  赵璜也是大喝一声,双手持斧,力劈华山!
  “若你们是什么正当武人也就罢了,不过是些鼠蚁玩意儿,徒增笑料!”那车夫冷哼一声,右臂之上气血涌动如蟒,直接一拳轰出。
  轰鸣如炮响,就连四下的灯火都仿佛暗淡了一瞬。
  两道身影如破布袋般抛飞出去,早已没了生息。
  碎裂的斧子落在沈化仙的脚前,他喉间咽了咽,一下顿了步子。
  他看着血肉模糊的赵璜,惧意爬到脸上,就算是他都没多少把握能胜过对方,更别说是一拳将对方打死了。
  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第33章 安身立命
  “怂包!”
  王秀姑看了眼呆住的沈化仙,冷哼一声,双臂铜环颤动,却也是冲了上去。
  但那车夫看也不看,只是随手一扬,红雾聚成蒲扇大手,直接将对方拍落在地。
  “蠢女人!”沈化仙眼神一红,过去扶她。
  而此时,那持着铜环的女人也被一拳打飞。
  “我。。。。。。”王秀姑看着眼眸泛红的沈化仙,看清了对方眼含的深意,忽地笑了笑。
  “你别死。”沈化仙颤声道。
  “杀人者终被杀,恶人。。。本就该死。。。”王秀姑大概还想伸手去抓抓他,但眼神一黯,死了。
  沈化仙喉间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在笑,更像是在哭。
  而他的眼眸也变的血红一片。
  车夫看见了,冷冷一笑,“赤眼青剑?就是你出手,想要嫁祸我墨家。”
  沈化仙身影一动,直冲对方而去,于此同时,长袖一荡,一柄青光软剑便握在了手上。
  他的速度不慢,眼眸之中赤色闪过,原来是惑神的精神秘法,而剑上青光荡漾,竟是剑气。
  “你也是个有机缘的。”车夫轻笑一声。
  与前几次并无两样,庞大的气血之力轰然,一收而放,沈化仙没有丝毫抵挡之力,剑碎而人崩飞,落地后颤了颤,再也没了反应。
  车夫轻吐口气,夜空中隐散的血气淡去了。
  他回头,看向阶上除了伪装之后身形更健壮几分的身影,道:“只是几条杂鱼,我还以为有什么高手呢。”
  苏定远道:“高手做的事情隐秘多了。”
  车夫眉头一皱,没听明白。
  他看着地上几人,莫名道:“也都是为了修行的可怜人。”
  “连他们都知道自己该死,可怜什么?”苏定远淡淡道:“你更不应该来可怜。”
  车夫皱眉,语气微沉,“都是修行之人,你这话。。。。。。”
  “人只有善恶之分。”苏定远打断。
  “久闻苏将军乃无铸境界的宗师高手,此番事既已定,某想来试试手。”车夫看着他,说道。
  苏定远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是墨家之人的通病。
  他们有侠义之心不假,可有时也迂腐。
  他点了点头。
  那车夫便沉喝一声,一拳打来,势若崩山。
  苏定远眼眸一沉。
  轰!
  车夫壮硕的身影直接倒飞而出,撞塌了围墙,烟尘散起,半晌没有声音。
  苏定远收脚,淡然从对方身边经过,离开了。
  “咳咳”等他走远了,那车夫才从碎石里爬出来,灰头土脸和一身血污不说,他捂着胸膛,痛的难受。
  在刚才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对方是何时出脚的,只一脚便震散了自己调动的气血,而此时体内还有未化去的劲力如跗骨之蛆般撕裂着经脉。
  他知道这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因为这股力道完全可以震碎自己的丹田和心脉。
  “就想试试手,至于这么狠嘛。”他吐了口血,踉跄着朝外走去。
  朝廷的力量不是任何组织或是势力能够比拟的,它之所以号令天下,自然拥有门派世家所不具备的能量。
  当墨家告悉苏定远内情之后,他便动用了手底下的力量,而六扇门总捕头陆纲更是亲自出手审理此案。
  苏定远办事,不讲究证据,只要他怀疑,那就先审来看。尤其是那些暗中鼠蚁,这次竟然敢对他苏定远的儿子下手。
  很快,大行寺的外事主事戒通和尚便直接被他拿了,一番手段下去,就连戒通跟哪几个师太有染都明明白白。
  苏定远想过朝堂里会有他们的靠山,但没想到颜琮竟然也是其中一员。
  后续,便是他直接登门拜访,问出个中缘由,并算计了自己的小儿子。
  “所以,父亲是为了让我突破?”
  马车旁,苏澈一脸不忿。
  天知道他今夜心情是如何的起伏,由开始看到颜琮的希望到自投罗望,由刚逃出生天的放松到误以为又羊落虎口的灰败,又到现在的一切明朗,巨大的落差仿佛山脚山顶般徘徊。
  而当得知颜琮竟然是自家父亲伪装到之后,苏澈才一切恍然。
  怪不得他说的话总是带着深意,怪不得他老是站在暗处,怪不得他一直在避开自己的眼神。人会变,可眼神如何能躲过自己?
  身旁,苏定远负手而立,一脸平淡,“不到绝境,心境难明。”
  苏澈没说话,但心中自是认同了。
  人在绝境,唯有依靠强大的自身才有一线生机,而不是吟诗作对诵章便能脱身的。
  当世间有武时,便唯武能傍身,当世有修行时,那便只有修行才能安身立命。
  其他的,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苏定远悄悄观察着他的脸色,此时心底反倒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今夜是算计了他,但有自己亲自出马,自是可保他性命无忧,只是若他还对练武不那么情愿的话,自己当真会很失望。
  而他方才怕的,是这小子再生逆反之意,会对习武更为抵触,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逃出生天才知性命可贵,当苏澈看到那白衣飘飘之人持剑纵横,那院中不管暗哨还是此前凶神恶煞的护卫都不可抵挡时,他更深深明白修行的重要,以及何为真正的安身立命。
  白衣飘飘之人收剑,人在朦胧间的火光之中走来,气质清新而冷淡,眉眼间英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苏澈有些惊讶,这人正是天山剑派的叶梓筠,他倒是没想到今夜对方也会过来。
  而此时,墨家那边的人也朝这边走过来,其中自然包括墨痕和一同逃出来的小男孩。
  “今夜全凭苏将军运筹帷幄。”褚忱过来,抱了抱拳。
  苏定远点了点头。
  他与墨家的人关系一般,此番只是为了磨练自家小子,顺带着给大儿子雪耻。至于帮了墨家人的忙,不过是顺口那么一提罢了。
  在六扇门的人匆匆赶来之后,墨家的人很快告辞了,他们并不同路。
  期间,墨痕过来与苏澈告别。
  “他才是墨痕,而我只是影子。”他是笑着说的,“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我没有名字,但我记住你叫苏澈,谢谢你。”
  他转身走了,跟在那个小男孩也就是真正的墨痕身后,亦步亦趋,宛若影子。
  自始至终,苏澈没看到墨痕回头,来与自己分说几句,哪怕是寒暄地道谢。
  “墨家的巨子会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影子,以为替死。”苏定远摸了摸苏澈的头,道:“回家吧,清儿该等急了。”
  苏澈一喜,“我哥没事?”
  “福叔和子衿过去的。”苏定远笑了笑。
  两人上了马车,而苏澈看到的,叶梓筠竟然也坐在马车里。
  “叶子,是子衿的朋友。”苏定远道。
  叶梓筠点了点头,苏澈连忙回应,竟有些拘谨。
  马车缓缓而行,外面是六扇门的捕快在这宅院里进出。
  那赶车人扶着墙走出来,对过往的捕快视若无睹。
  他四下看了看,摸着头,“奶奶的,人都哪去了?莫不是忘了还有俺老黄牛?”


第34章 开个小会
  那些孩子自然都被捕快救出来了,此时暂且安置在衙门里,等待着招领以及后续的安排。
  深夜,将军府。
  苏澈看着浑身包扎的苏大强,抿紧了嘴。
  他伤的有些重,周子衿虽然一直悄悄跟在苏家兄弟的身后,可没有进妙音坊。她与苏福是后来感知到交手才赶过去的,稍微晚了一步。
  不过苏大强还是捡了条命。
  “老六最后也没下死手。”他咧着嘴,说道。
  此时是在府上的大堂里,安静喝茶的叶梓筠,不发一言的周子衿,偶尔哼唧一声的苏大强,站在堂下的苏澈,再就是跪在地上的苏清,还有站在他身侧的一个貌美姑娘红素。
  跪地似乎是苏清的本能,在一见到苏定远回府之后,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堂中,如负荆请罪般垂首不语。
  而苏定远见了,也是一愣,不过脸色依旧阴沉。
  “你家大少爷,倒是有趣。”叶梓筠悄然传音。
  周子衿轻笑一声,道:“他知道义父不舍得动手打他的,每回认错,不过是挨些训斥罢了,而且这次,肯定还有所求。”
  她看了眼那个穿着彩衣的姑娘。
  对方是妙音坊的人,她有所耳闻,也算是名角儿。
  今夜妙音坊被官府抄了,匪首萧情儿不知去向,六扇门的人正在追捕。
  而朝廷中给对方做靠山的人也被刑部连夜批捕,其中自然包括内外城把守城门的兵马司守将。就连那当值的军卒,也通通下了大狱。
  唯有颜府,静悄悄的。
  苏澈现在还不知内情。
  苏定远道:“阿澈,过去坐吧。”
  总体来说,今夜他是为了自己的小儿子而大动干戈,而成效他也是欣慰的。对于对方的莽撞之举,也就不欲多说了。
  但周子衿却是理解苏定远的心思,现在对方不说,以后肯定也会寻个由头来敲打,索性她便开口。
  “是不是白先生的课业有问题,你才会去那烟柳之地?”她淡淡问道。
  苏澈看了眼苏定远的神色,后者只是品茶,不发一言。
  “是我带他去的。”苏清昂首道:“错在我,不在澈弟。”
  “轮到你说话了?”苏定远瞥他一眼。
  苏清脖子一缩,偷偷看了眼苏澈,挤了挤眼。
  苏澈装作没看到。
  “你气海已成,对习武修行,怎么看?”苏定远问道。
  周子衿见此,也就不说了。
  “日后定当认真修行。”苏澈道:“不敢懈怠!”
  “不敢?”苏定远笑笑,“我问你,你喜欢习武么?”
  苏澈一愣,喜欢?
  他当然不喜欢,习武多累啊,每天都要站桩功,隔几日还要药浴,还要挨揍,内外疲惫不说,有时更是疼痛难当。这谁会喜欢受这种折磨?
  可说不喜欢,这几年疼痛早已成了习惯,要是隔三差五得闻不到药味儿,或是身上哪块地方不疼了,他还真不习惯。就跟吃饭喝水似的。
  尤其是上几日,没有周子衿考校揍自己,这一到了校场,或是看到对方,就有点想被打的冲动。
  这是喜欢吗?
  苏澈挠了挠头。
  叶梓筠看着,淡淡一笑。
  苏定远见此,笑道:“叶子来说说吧。”
  叶梓筠闻言,先是恭敬行了一礼,这才道:“修行在个人,勉强不得。若是他人强加,现在倒不觉什么,可随着修为渐长,心境的缺漏便愈大。无事还好,若逢事临敌,不免伤人伤己。”
  她话说的有些严重。
  但苏澈却早已坚定,虽然谈不上喜欢与否,但这种习惯不想丢,这种感觉不想丢。
  最主要的,是那种可以安身立命的本事,他才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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