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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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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那名为董钊的捕快,还追上来道了声谢。
  此时,船行已渐渐平稳,夜色也已深了。
  “怎么又出来吹冷风啊?”盗帅手里拿着两个烧鸡腿,走上甲板,在他面前的,是凭栏而望的苏澈。
  “冷静冷静。”苏澈道。
  “吃不吃?”盗帅拿着鸡腿示意。
  苏澈自是摆手拒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没多大意义。”盗帅随口道。
  苏澈看他,疑惑中带着求知。
  “天下为什么会分官府和江湖?”盗帅说道:“江湖人行侠仗义,但百姓一样会怕他们,官府一样会抓他们。因为官府要按律法办事,而百姓想的是安居乐业,不是整日有打打杀杀。江湖人看似风光,但新仇旧怨,从未消停过。所以治理百姓,维系天下的是官府,是朝廷,而不是江湖。”


第256章 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盗帅看着繁星渐亮的夜空,开口道:“治理天下的,是朝廷律法,而不是江湖的规矩。”
  苏澈沉默片刻,道:“曾经梁国,官员贪腐,民不聊生,律法并不足以让百姓安居。”
  盗帅点头,“所以,才有我辈江湖人行侠仗义。在一些官府注意不到的地方,只有江湖人才能出手,这也是江湖存在至今的原因。”
  苏澈皱了皱眉。
  “官府跟江湖的关系,彼此间其实是一样的,有时喜欢,有时不喜。但不管怎样,明面上都是永远对立。墨家以侠义闻名江湖,聚义庄同样如此,虽行侠义之事,可难保良莠不齐,也要受官府节制,有所掣肘。”
  盗帅深吸口气,笑了笑,“与你说这些,其实是想你明白,有时候不能只看表象,或许会有挫败,会被规矩束缚,但只要你所做的无愧于心,那就够了。”
  苏澈道:“那方才,那个驼背老者”
  “他当然会被官府通缉,但关于此间之事也一样会传入江湖。”盗帅说道:“不是所有拔刀相助的人都是善类,如果没有最后偷袭那一下,他会被人称为侠。但既然出手了,便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一件事。”
  “好了,风凉了,早点回房休息吧。”盗帅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苏澈低了低眼帘,对于盗帅方才所说,他听进去了不假,只是有些东西,还是略感迷茫。
  脚步声自一旁而来,风中带着淡淡的茶香。
  苏澈本以为是商容鱼,但在看去时却有些意外,来人是捧着热茶的玉沁。
  “有些失望?”玉沁道。
  苏澈一愣,连忙道:“这从何说起?”
  “因为过来的不是商容鱼啊。”玉沁淡淡一笑,捧着茶,走近船舷,一样看着水面。
  苏澈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看到对方此时安静恬然的模样,便突然不想出言打扰了。
  夜风凉却轻缓,一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茶香清淡,可此时夜有冷风,热气散的很快。
  忽而有轻微却清晰的沸腾声响起,苏澈循声看去,看到了那不大的茶杯中莫名沸腾起来的茶水,茶叶在滚动沉浮着。
  捧着茶杯的双手,指甲整齐,肤白而骨肉匀称,修长却不显骨感,有种本该如此就要如此的美态。
  苏澈唯恐失礼,移开目光。
  他知道那是身边之人以内力催动,真气外放时沸腾茶水,也必然要是意感天地才可造就这般奇异。
  而他也注意到,玉沁手上的纱布解了,伤痕倒也看不清晰。
  “你手上的伤”苏澈有些犹豫。
  “无碍了。”玉沁翻手看了眼,又朝苏澈亮了亮,“早说过玉蝉膏不错,给你的用了么?”
  苏澈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默默点头。
  “还在想刚才的事?”玉沁问道。
  苏澈应了声,他觉得在对方面前,起码此事是没有隐瞒的必要的。
  “喝茶吗?”玉沁反倒问了句。
  苏澈笑着摇头。
  “我还没喝。”玉沁道。
  苏澈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嫌弃,所以才不说不喝的。
  玉沁轻笑一声,“你就是这样,老在乎别人的看法。”
  苏澈一怔。
  “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过,也就近来才同行。”玉沁看着他,说道:“以往的事情都是听他说,然后自己去想,勾勒出一幅幅画面,把你放进去。但毕竟也只见过一面,远不能说是熟悉或有印象。”
  苏澈点头,静静听着。
  “可是,这也算是了解吧,从一个最熟悉你的人嘴里,去听闻,去了解你的一切。”
  玉沁语气轻缓,当她心怀杀意的时候,冰冷便要冻彻一切,可当她安静下来讲述的时候,所有的喧嚣便俱要消失,哪怕是风声,都要湮没喑哑。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才习武,才修行?”她看过来,眼神平静,眸子里却仿佛是这片星空,将繁星隐没。
  一瞬间,苏澈有种错觉,周遭的一切都已远离且消失不见,自己的面前乃至自己的世界里,在当下只存在对方一个人。
  或者说,她便是此时的世界。
  苏澈在想她问出的话,这个问题,他以往回答过,对父亲,对周子衿,对颜玉书,对盗帅,对苏府管家,甚至是对护卫苏大强,他都说起过。
  好像也跟眼前之人说过,但他忘记了。
  就如同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好像是忘记了,他忘记了答案,忘记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行侠仗义,仗剑江湖;是跃马扬鞭,逍遥驰骋。还是只因为修行好玩,或者是因为一个人的提议,因为要弥补一个人的遗憾。
  过往一切,凡此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掠过。
  最终,苏澈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你不知道。”玉沁说道,语气里没有起伏,也就没有失望。
  苏澈觉得该说些什么,但玉沁却无声一笑。
  苏澈此时无暇去欣赏大河夜景和眼前美人,只是心绪有些乱。
  “别人所希望的,并不是你必须要背负的。”玉沁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苏澈抿了抿嘴,“你是说玉书么?”
  “想要一起习武修行的是他,但其实无法修行的也是他。他想要行侠仗义,仗剑江湖,是他一直有的坚持,而不是你的活法。”玉沁轻轻摇头,“其实这种道理,在你踏上修行路的时候,就该有人问过你。”
  苏澈眼睑微低,“是啊,的确是有人问过。”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玉沁并不在意。
  她说道:“人生一世,不只是为了自己,也要有那么一次为了别人,那现在,我希望你也会为了自己,去想一想。”
  苏澈看着她,脑海中闪过的,是父亲苏定远以往那虽不是直接说明,却总是举例引申要让自己明白道理的场景,还有成长中周子衿对自己的考校。
  还有颜玉书一些老气横秋的大道理,哪怕是到了现在,都不觉得幼稚。
  那是在自己修行的历程中,一段段的阶梯,自己一直在往高处走,正是因为受到了自己身边这些那些人的影响。
  而自己现在,竟会因为此前发生的事心存质疑。
  苏澈自嘲一笑。
  玉沁见此,喝了口茶,转身。
  “玉书以前说的没错,行侠仗义,就是在遇到不公义的事情时站出来。”苏澈说道。
  他想起了自己被父亲逼着从小习武,那时候梁国便官员贪腐,民声已弱,这是苏定远为了让他以后更好地生存,也是寄予了厚望。
  希望苏澈将来能改变这一切。
  玉沁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苏澈仿佛松了口气,他说,“我会做应该做也值得做的事,这就是我习武修行的初心。”
  玉沁看他良久,方才轻抿一笑,“现在,也是我的初心。”


第257章 时过境迁以后
  深夜,船上。
  苏澈他们有三间房,他和盗帅一间,商容鱼和付吟霜一间,玉沁自己一间,她是多付了银两。
  苏澈当然知道玉沁如此顾虑,其实商容鱼也想自己要一间房,可说来好笑,她堂堂无生教圣女,身上银两竟是不够。再加上此次上船人多,船舱客房需求自也紧张,都是要赶路的。
  所以苏澈没借银子给她。
  船舱的客房里,盗帅在打呼噜,苏澈被扰醒了,有些睡不着。
  他知道盗帅这几日连番奔波自是累了,如今既是上了船,难得有个休息的时候。是以,他便缓缓调整自身气息,运转无名呼吸法,既是休息,也在修行。
  就如此,一直快到凌晨,耳边的呼噜声才停下。但马上,又是磨牙声,轻微,却让人无法忽视。
  房间并不大,苏澈已经坐靠入定,沉心静神,內视丹田。
  他是内外兼修,既要肉身无铸,也要炁成混元,只不过这当然很难。对他来说,这内炁当然好练,有无名呼吸法相辅,这内力增长自是极快,于内剑意通明,内功也是进展神速,可谓毫无瓶颈可言。
  但因为接连跋涉赶路,一直以来练得都是静桩,已经有几日未曾好好打一遍龙象伏魔桩了。且要肉身成圣,修成「无铸」,就这么一直修行静桩可不行。活络气血不只要靠自身内力调动,内调经脉,更要于外梳理调和,是要动首发
  当然,此‘动’也非一直要与人交手,那样虽然可以增强功力、帮助修行,却是寻求突破时的一种法子,让自己对内力真气的掌控更为入微,对武功兵器更为熟稔,可一直紧绷的话,同样过犹不及。
  苏澈现在需要的,是好好活动一番,不是打打杀杀,而是畅快地打一遍桩功,让自身久滞下来的气血活泛起来。
  但船上人多眼杂,房间里又不过方寸之间,当然不适合练桩功。且上岸后,又要奔波许久,连番赶路不说,还要提防追兵敌人,恐怕也无甚时机。
  如今一想,该是只有到了墨家机关城,才有机会畅快淋漓地打上几遍桩功了。
  苏澈不免回想,儿时父亲常逼着他默写桩功,每日还要打上几遍,再以药浴。那时觉得繁琐且占据了太多玩耍的时间,哪怕嘴上不说,可心里终究是有几分厌烦的。可时过境迁以后,现在再想起来,倒也怀念。
  应该说,是十分怀念,想念。
  苏澈缓缓收功,睁眼,轻吐出口气。
  没有惊动盗帅,他还在磨牙。
  苏澈就这么睁着眼,因在船舱内,房中漆黑,而耳边除了房中声外,还能听到船行水声,以及船内压低的一些声响。
  他仰头,靠在墙上,沉默着。
  也不知道父亲究竟是生是死,下落如何,而兄长现在又是何境况。想到之前商容鱼所说,如今已经入冬了,恐怕平北军在苍茫山里的日子,该是要变得艰难起来,那苏清能吃得了苦么,还有原来府上的一些人。
  府上的那些人,该是有的吧,该是同苏清一并去了苍茫山。有素月,有苏福,有苏大强还有谁来着?苏澈想着,努力想着,却慢慢锁起了眉头。
  才是几个月啊,不到半年,自己已经忘记了一些人。府上是有许多人的,他们喊自己二少爷。苏澈低了低头,吸了吸鼻子。
  是了,还有苏晴朗,也不知道他现在懂事了没有。还有苏大帅,也不知道这小子跟苏清还斗不斗嘴。
  “你这是,在哭?”
  在苏澈思绪陷入回忆的时候,蓦地,有人轻声,小心且试探地问了句。
  苏澈回神,下意识道:“没有!”
  但他这声否认却带了几分久不说话的沙哑和哽咽,让对面醒过来的盗帅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盗帅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他震惊道,“你还真哭了?”
  在苏澈觉出自己方才语气不妥的时候,已经有所调整,此时听了,无论是神情脸色还是语气,早就恢复如常。
  “胡言乱语。”苏澈道。
  “分明就是。”盗帅说着,身子从被窝出来,往桌子上摸。
  “你干嘛?”苏澈问道。
  “点灯啊。”盗帅随口道,“你自个儿照照镜子,看看到底哭没哭。”
  “无聊。”苏澈不动声色地揩了下眼角,然后道,“你还是看看自己吧。”
  盗帅一愣,“我怎么了?”
  “摸摸枕头上流了多少口水,舔一舔自己的牙还在不在。”苏澈笑道。
  “你才流口水。”盗帅说着,手却按在枕头上,摸了摸,“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打呼磨牙,还管我?”苏澈‘嘁’了声。
  “过分。”盗帅撇嘴。
  但就在他冥思苦想要揭苏澈什么老底的时候,耳朵便动了动,因为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嘈杂。
  “怎么回事?”他下意识道。
  对面,苏澈同样听到了嘈杂声,而且这房间上头还有人在跑动的声响,显然是船舱里的人都被惊动了。
  “出去看看?”盗帅问道。
  苏澈却是直接在床上躺下了。
  “你这?”盗帅一愣,不解。
  “若是有关之事,肯定会有人来寻你我,而若是无关之事,那大可不必出去。”苏澈道。
  盗帅张了张嘴,然后道:“万一是什么不公义的事呢?”
  苏澈已经盖了被,此时听了,偏头过来,“你偷听我俩说话?”
  “河上风大,你们说话也不遮掩,我是无意间听到的。”盗帅连忙否认。
  “但之前你说是要回房休息。”苏澈当然不信。
  “噢,我那是吃了鸡腿想消消食。”盗帅又道。
  苏澈不说话了。
  盗帅觉得自己很是机智,如今已经能把苏澈说的哑口无言了。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初衷并非如此。
  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小了下去,却仍是有人在说话,只不过听不清。
  “我问你话呢。”盗帅唤了声。
  “这是在淮水河上,谁闲着无事大半夜不睡觉出去?”苏澈道。
  盗帅听后,眉头一皱,“你是觉得,出事的并非良人?”
  外面骚乱,有人去看,如今尚还有声,那自是有人出事。
  苏澈将被子一蒙,闷声道:“明早就知道了。”


第258章 凌晨
  虽然苏澈看着像是不在乎,但实际上,他也没睡。且心头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在过了没多大一会儿的时候,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两位公子睡下了么?”有人问道,声音微粗,带着小心。
  “睡了。”盗帅回道。
  外面静了静,但转而又是敲门,“公子说笑了。”
  “谁?”盗帅问道,事实上,他已经听出来了,这声音似乎是船老大的。
  接着,外面的人自报了身份,然后说有事要请他们出来。
  “是有事儿?”盗帅问道。
  “对,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船老大道。
  盗帅皱眉,看向对面的苏澈。
  苏澈已经起来了,将桌上的剑拿了。
  盗帅见此,便同样起身。
  开门后,门口的确站着脸带焦急的船老大,而看到两人出来,他脸上也是浮现出几分笑意,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勉强。
  还有些小心翼翼,和怀疑。
  “两位没睡啊?”他问道。
  “你这么急,醒了。”盗帅说道:“出什么事了?”
  “两位请随我来。”船老大让了让身子,示意两人随他走。
  这时,旁边的房门开了,打着哈欠的商容鱼先走出来,后边,是面无表情的付吟霜。另一边,房门同样开了,玉沁也走了出来。
  “一起吧。”商容鱼笑了笑。
  ……
  是有人被杀了,在客船阁楼外的走廊上。
  而死的人,是那个之前在甲板上,算与苏澈有一面之缘的平澜县捕快,董钊。
  “一剑割喉,干净利落。”商容鱼似有感慨。
  尸体就在那,边上是几个围着的船夫,再四五步外,是船上的客人。当然,不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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