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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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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不能给他喘息之机。
  剑,出现在了苏澈的面前,如同一线闪电,瞬息而至。
  铿!
  一声脆响,于台上传出。
  陆天修却一下变了脸色。
  这是剑与剑相触发出的声响,这说明对方竟是挡下了自己的这一剑,而自己,竟连对方何时出剑都未察觉。
  竟是比自己还快的剑!
  陆天修眼眸一沉。
  面前,苏澈右手持剑,沉影竖在身前,以剑身正面挡下朝喉间刺来的一剑。
  在锋寒之后,是陆天修沉寂如水的面孔。
  剑身上,无形剑气爆裂而出,铮鸣乍起。
  苏澈神情沉着,不退反进,手腕一抖,长剑直刺而出。
  两人剑锋划过,溅起火花。
  彼此错身闪过,俱都看清剑身后那双眼眸。
  其中没有杀意,只有用剑之人此刻欲分高下。
  闪身而过的一瞬间,陆天修便随去一指,剑气直击向苏澈握剑的右手,而手中剑也是一下削去。
  苏澈对此早就察觉,却是直接反手持剑,背对刺出。
  袭来剑气被掀起的风压迫散,陆天修当然不敢以护体真气去扛苏澈的剑,只好收剑回防。
  但此刻,当剑被挡下之后,苏澈眼神却是一瞬明亮,他脚下一点,竟是以后背直接朝陆天修撞去,与此同时,反握之剑因此更添力道。
  陆天修一时剑招颇乱,只得后撤闪过。
  苏澈身形一动,剑在手,直接斩去。
  陆天修虽然早知他会剑步,却根本防不住,等他回神时,苏澈的剑已然朝自己胸口刺来。
  真气的轰然在此刻爆发,他生生以剑气将苏澈逼退,两人之间这才有了片刻的距离,哪怕不过一丈之间。
  从两人上演武场到交手,再到现在的短暂分开,过去不过才短短几十息,而其中还多是此前站定打量耗费。
  陆天修没有想过苏澈竟是这般难缠,两人方才一直是以近身剑斗,虽斩出三两剑气,但如此距离之下,仅是对方出剑时带出的风压,便将剑气溃散。
  而这,自然打乱了自己开始时想出的雷霆攻势,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看清,彼时自己那蓄势而出的闪电一剑,对方是如何挡下的。
  但苏澈不会回答他,更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就如陆天修开始想过的那样,一旦出剑,便不予对方空歇之机。
  苏澈出剑,不是所用纯熟的观潮剑气,而是‘起势’,山海剑势的起势。
  陆天修一瞬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面对着山呼海啸,天地崩裂。
  但定睛去看时,却分明是一个人。
  他相信,方才并非错觉,而是自身剑心示警。
  来自所修那不全的《诛邪剑气》,给自己发出的警兆那般意象,或者说是对方剑中意境,将会在下一刻落在自己身上。
  陆天修咬牙,他自是不忿,师傅说自己是百年一遇的练剑奇才,如今又破境多年,怎会败于一个年轻小子之手?
  更何况,对方才破境多久?
  他蓦然一声大喝,眼神之中隐有剑光闪烁。
  而对面,或者说咫尺之间,那人已然斩出一剑。
  陆天修瞳孔骤缩,眼前一切仿佛都在远离,彼此之间,好似出现了崩塌,那是自己真气外放应激而出的剑气,那是彼此之间的距离,那是彼此之间阻碍的一切,在对方这一剑之下,尽数崩塌,而其目的,就是斩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感觉到了一股寂静,如同直面死亡一般。
  但他一咬舌尖,精血腥甜,丹田气海之中一片嗡鸣,那是不甘的剑心浮动。
  如狂瀑般的剑气,自陆天修身上涌现,却并非绝境时的那般倔强,也非无助拼死的绝望,而是一股正气,似誓要斩杀临身邪魔,欲杀尽世间诸般邪祟的浩然正气。
  苏澈眼神微变,但这一剑并没有撤手。
  在登上演武场的刹那,他便在养剑势,以陆天修凝重的气机为引。
  他知道对方同样在蓄势,想要雷霆一击,彻底击垮自己,而自己正与对方打算相同。
  现在,哪怕苏澈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抽剑而退,甚至之后不需再出手,陆天修也会真气脱力,无法再战。
  但是,他知道这是逼出了对方的诛邪剑气,所以更想要试一试,这道剑气有多强。
  或者说,不是对方的剑气有多强,而是这诛邪剑气中所隐含的浩然剑意,有多强。
  这不是陆天修的剑,而是藏在《诛邪剑气》中的剑。
  万般念头,只在一个瞬息之间。
  剑气与沉影,撞在了一处。
  演武场外,有所感知的众人皆是变色,不免后退。
  一声轰鸣,演武场上石板龟裂,破碎崩飞,仿佛有无形气浪滚过,烟尘在鼓胀之间猛然荡开。
  锋锐的剑气如哨声,朝四下逸散。
  江令寒和季子裳自是斩出剑气或以劈空气劲挡下,其余江湖人也自以护体真气隔绝。
  玉沁看向场间,略有些惊讶,只不过没有担心。
  稀薄的烟尘很快消散,众人自是第一时间朝演武场上的两人看去。


第94章 金身
  演武场上的两道身影渐渐于众人面前显露真容。
  两人的剑都在手上,斜指地面,彼此相隔不足一丈。
  龟裂的青石地面上,裂纹延伸着,而陆天修的脚下陷了几寸,且似是承受不住巨力而朝后退过,地上有清晰如铲的滑痕。
  他的身后,地面崩裂,是数道如风割般的剑痕。
  清晰的,就像陆天修此时脸上的消沉和颓丧。
  而在对面,是带着笑意的苏澈,清新、温煦,就如此时天空云层走过后洒落的阳光一样。
  四下的人不免一声低呼,只从神情上看,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但正因为此,他们才更惊讶,出身真武教的大内供奉,竟然败给了一个年轻人?
  他似乎是叫苏澈,才多大年纪?
  最主要的,是两人交手,从开始到现在,这才过了多久?
  众人神情各异,看着演武场上的两人,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陆天修看着对面神情平静的苏澈,呼吸急了急,但又牵引到了内伤,不免难受地低咳几声,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你这是,什么剑法?”他忍不住问道。
  苏澈只是无声一笑,曾经,败给他的尹莲童问过,而彼时流露善意的乔芷薇也觊觎过。
  这是早就失传已久,来自千年前剑道圣地的神功剑法啊。
  他当然不会这么说。
  “就是用剑的招数而已。”苏澈说道:“出剑收剑,分出胜负。”
  陆天修默默看着他,显然是不信的,但他能理解,彼此非亲非故,这等有关所学功法之事,当然不能轻易透露。
  “我输了。”他说一声,把剑还鞘。
  苏澈抱拳,“承让。”
  陆天修摇摇头,“输了就是输了,即便是用出手段,分生死也不过是这个结果。”
  苏澈没有回话。
  “真武教,来的人,你见过吗?”陆天修忽然问道。
  本来打算下场了,听他这么一问,苏澈有些意外。
  不过,他还是点头道:“见过,是一位石姑娘。”
  陆天修看他一眼,笑了笑,“石不予吧,我知道的,你不必如此小心。”
  苏澈也是一笑,没解释什么。
  对方问,他可以回答,但没必要回答详细,况且他与石不予不熟,对方跟陆天修是否有瓜葛他不知道,所以自不会直言许多。
  但方才比试中,无论是从眼神、出手、气机还是武功中,苏澈都没看出眼前之人的有什么恶意。
  “她怎么没来?”陆天修问道:“是走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苏澈想了想,道:“好像是昨日切磋时偶有所悟,在房中修行呢。”
  陆天修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朝演武场外走去。
  他是朝廷的大内供奉,自然有资格去几层藏书库,是以能所见所修的功法有很多。
  但在方才的比试中,他用的是真武教的剑法,而在察觉到自己恐非苏澈对手,已然要一招决胜的时候,他用的还是当年窃取的诛邪剑气。
  这不是下意识或是因为比试而故意的选择,而是当棋逢对手,或是面临大敌时,心中给出的最真实的反应。在心底里,他还是真武教的那个真传弟子,还是那个在准许修行混元荡魔剑后欣喜若狂的毛头小子。
  他是想跟石不予交手的,跟真武教的人,可以堂堂正正地比试一场。
  但好像并不能。
  陆天修走下演武场,无视四下各异的眼神,抬头,看了眼天上,长出口气。
  不过,这样也不坏。
  沉寂多年而未用过的诛邪剑气,他在今天用出来了,还被打败了。
  莫名的,陆天修心里有些放松,不是终于放下了什么,而是找回了什么。
  对于陆天修心境的变化,其他人当然不会知道,而且也不会去想,方才只是一场看似简单的比试,竟会让一个大修行产生了如此多的念头。
  他有所思,而场间四下的众人,更是在回神之后,群情高涨。
  这又是聚义庄,代表他们江湖人的胜利啊!
  而且打败的,不是什么凭虚仙子这等朝廷援手,而是货真价实的大内供奉,可以说这一场,是真真正正的在朝廷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兴奋,激动,四下的江湖人挥着胳膊,有人还敲着刀剑,嘴里喊着苏澈和少庄主。
  苏澈自是冲众人含笑抱拳,没有丝毫傲慢,更没有张扬,就像很平常的一件事,得到了别人的认可,然后带着善意微笑着。
  他走近后,季子裳眼里也有激动,不免道:“辛苦了!”
  苏澈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想不到苏兄这么厉害。”叶青玄眼神发亮,挥了挥拳头,“那可是大内供奉啊!”
  苏澈道:“侥幸。”
  秦凡也是笑了笑,之前他还想过自己来接下陆天修这一场,但看到最后那陆天修使出的剑气绝技,他觉得换成是自己,这般正面肯定是挡不下的。可若是要避开,也没那么容易,很可能就会被陆天修反制一招击败。
  所以要不是苏澈接下的话,这一场,可能就是他们这一方落败了。
  秦凡对此不免有些惭愧,不过更多的,还是心里生出的一股劲头。苏澈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破境也比自己晚,但武功修为已然是领先在前了。他不能懈怠,既是习武之人的好胜之心,亦是身为前辈的骄傲。
  江令寒拍了拍苏澈的臂膀,没说话。
  玉沁看了收剑而立的苏澈一眼,道:“没受伤吧?”
  “没有。”苏澈一笑。
  “那就是诛邪剑气?”玉沁好奇道。
  苏澈点头,“应该不是完整的剑招,声势虽然足,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玉沁微微点头。
  “你是想以剑势压迫,直接让他使出这招,所以才不用观潮剑气的吧。”她说道。
  苏澈一怔,继而笑道:“与其浪费时间试探,不如直接分出胜负。”
  玉沁轻哼一声。
  胜过两场以后,其实这一次的比试已经有了结果。
  四下的江湖人无不与有荣焉,畅快且挑衅地看着那些锦衣卫,而反观朝廷的人,也因失败而不免有些低迷。
  只不过,在看着四下这些得意的神情时,难免心中不爽。
  皇甫靖皱了皱眉,凭虚仙子输了,毕竟对手是观潮阁的江令寒,这也算棋逢对手,情有可原。但是,陆天修却是败给了苏澈,一个应该是刚刚破境,年纪尚轻的小子。
  这就有些。。。
  两场连败,就算是他,神情中也难免有些阴郁。
  但第三场,终究是要打的,这已经不仅仅是江湖想要连胜,还有他也要维护朝廷的面子。
  这一场,有至臻首座在,该是无恙的。皇甫靖心里想着。
  在他沉思的时候,至臻首座已经缓步走上了演武场。
  虽然他这尊容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过此时沐浴午后的阳光,神情肃穆,手捻佛珠,一身佛门出尘气质尽显,倒有另一番得道高僧的风范。
  “咱们已经赢了。”季子裳见此,对玉沁说道。
  一旁,江令寒等人也是点头。
  虽然他们都想全胜,但也不想有人因此受伤,尤其是对于苏澈和玉沁两人,他们本就与此事无关,全然是牵连进来的人。
  玉沁没说什么,朝几人微微点头示意,不紧不慢地走上了演武场。
  “小丫头,你可让老人家好等啊。”
  至臻首座看着对面的玉沁,忽地一笑,说出这么一句。
  玉沁微微皱眉,因为这话不是堂然说出来的,而是传音入耳。
  “不着急。”她说,“耽搁不了多久。”
  至臻首座挑了挑眉,白眉微动之间,两人空中陡然一声佛音炸响,如有人劈空出拳,劲风一冲!
  玉沁神情未变,抬袖一挥,气爆风压宣泄而出的劲力无声消散,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至臻首座眼中浮现几分惊讶之色。
  这看似是简单手段,实则是内力融于气血,以其强横来使出隔空劲力。用劲使力,是「无铸」手段,但方才这下,便是金刚无铸之境里,都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玉沁五指一张,猩红针线自袖中射出,其速太快,众人只觉一道红芒闪过,便是叮地一声脆响。
  至臻首座脸色有些阴沉,或者说,他无论做出何等神情,都是一副阴沉的模样。
  他斜了斜眼神,看到了脚边崩断的绣花针。
  而针线已然是被收了回去。
  至臻首座忍不住眨了眨眼,掩住眼皮的刺痛。
  这针,方才是朝自己眼睛来的,速度太快,让他几乎来不及反应。
  但他对自己的罗汉金身自信,所以闭了闭眼,这针就崩断了。
  只不过,至臻首座心里,没有丝毫轻松,因为那绣花针上的锋锐剑气,因为此时眼皮的刺痛感是如此清晰。
  而疼痛,对他来说,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很不错的招式。”他开口,说道:“能将真气运用自如,竟还是修行剑法,真是令人惊讶。”
  便连四下之人,都是一脸震惊之色。
  “方才那是绣花针?”
  “你看那针线!”
  “好快。”
  “这一下要是扎在你我的身上”
  “老实说,这有些歹毒啊。”
  “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不过,这老和尚刚才,只是眨了眨眼?”
  众人不免对至臻首座的罗汉金身感到惊讶。
  而看向玉沁的眼神,也从先前那般看美丽女子,转而成了深深的忌惮,还有一丝畏惧。而究其原因,只是因为那一根绣花针。
  玉沁对四下眼神毫不在意,她只是轻轻勾动手指,猩红的针线缠绕着,松散着,然后静静看着那截断针。
  这是她以前常用的手段,也是最省真气而杀人的手段,但现在看来,这种程度的观潮真气,连那老和尚的护体内力都破不掉,更别说对方还能施展罗汉金身了。
  想到这,她不由想到了台下的苏澈。
  对方也修行了观潮剑气,且已然可以做到御剑于心的地步,毫不夸张地说,对于现在的苏澈来说,呼吸之间,便可成剑气呼啸。
  而自己,并未到达那个地步。
  玉沁知道,这是因为两人对功法的理解不同,所以最后所成也不一样,但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所学太多,就如手上这针线一般,若无真气梳理,有时难免会缠绕在一起。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自己天赋不行啊,她这般想着,忽地莫名一笑。
  对面,至臻首座稳如泰山,手指捻动佛珠,不攻不动,一副任凭八方风雨来袭,我自巍然的样子。
  “大师不出手?”玉沁看着他,问道。
  至臻首座微微一笑,“佛门虽有雷霆手段,但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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