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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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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是没有当值的锦衣卫和常驻的卫所缇骑了。
  所有的人,在下午时都被调去随指挥使皇甫靖执行任务,后来大理寺来了人,说了些什么,然后衙门里值守的锦衣卫也离开了。
  现在的锦衣卫衙门,大门紧闭,里面却空荡荡的。
  阁楼上,温玉楼站在窗前,脸色沉静,俯瞰着空寂的大院。
  原本监视他的人也不见了,他所能感知到的、看到的,只有外面的空旷,还有夜里的风。
  他不是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心里隐隐地,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他相信那个将自己改头换面送回神都的神秘人,也只能相信对方。
  温玉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陌生的,连棱角都不同的脸,眼里有些苦涩,更有无奈。
  为了活着,他的确是放弃了许多,更是不择手段。
  他畏惧,畏惧那个神秘人,他害怕,害怕自己会死。
  所以,即便是现在没有人了,他也不敢离开这,他很想家,可哪怕锦衣卫衙门跟温府相隔不过两条长街,他也不敢走。
  “唉。”温玉楼叹了口气,将窗户轻轻关上了。
  当最后一丝黑暗遮蔽上的时候,他摸在窗户上的手一僵,后脊一阵发凉。
  屋内的烛光摇曳着,他没有动,只是眼神朝一旁瞥了下。
  光影之中,一道抱剑的身影随烛光摇晃。
  “来者何人?”温玉楼问道。
  没有故作姿态,也非色厉内荏,只是多了一些说不清的释然,也像是放弃了之前的一切那样,现在同样放弃首发
  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皇宫大内,陆天修。”背后的人开口,随之而响的,还有长剑缓缓出鞘的铿然。
  温玉楼笑了下,也明白了。
  以对方身份,能到这,显然是那神秘人在神都帮自己安排的人手出了差错,也或许,是早被拔除了。
  想想也是,这里是神都,就算是再神秘的力量,又怎能瞒过朝廷,瞒过那位?
  就算是一只多余的苍蝇,都不可能存在许久。更何况,自己这只老鼠。
  “我能,再见见我爹么?”温玉楼轻声道。
  “陛下没说要杀你。”陆天修说道。
  温玉楼眼神一怔。
  继而,便是腹部传来的剧痛。
  陆天修自身后出剑,将他刺穿,随即收剑。
  温玉楼脸色一下苍白,极为痛苦。
  剑气在体内肆虐,数条经脉齐断,丹田气海也被剑气毁去。
  温玉楼气息萎靡下来,缓缓倒了下去。
  陆天修看他一眼,弹指几道气劲帮其止血,手里的丹药也丢到了对方嘴边,然后走了。
  温玉楼嘴唇动了动,努力将这几粒丹药吞服下去。
  他大口喘息着,知道今后自己可以在阳光下活着了。
  ……
  温玉楼可以活,但在神都,不是所有的老鼠都能有这个机会。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当刑部尚书的爹,更不会为其辞官散财,将党羽等一切述于宫里。
  今夜的神都死了不少人,有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或是商人或是百姓,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也有朝堂官员。
  出动的人马是大理寺和刑部,因为今夜过后,就再也没有锦衣卫和东厂了。
  前者,是因皇甫靖而亡,被大理寺取缔。后者,是自行解散,人员归于刑部、罗网等公门之中,处理他事。
  巍峨的宫墙之内,灯火璀璨。
  一身明黄龙袍的小皇帝凭栏而望,遥遥看向北方,神情里不免担忧,还有一丝放松和坚强。
  担忧,是因为那位忠心的督公去了北边。因为他找到了对手,这既是江湖也是天下的祸患,他要去将之铲除。
  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放松,是依靠对方的势力,如今皆被瓦解,所谓阉党,已然成了皇权的一部分。
  坚强,是自己最大的助力离开,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靠自己了。
  也或许,是永远。
  而身后,一直小心侍奉的太监手里递来了折子。
  “陛下,菩提寺明日便闭山门十年,不受香火。聚义庄季子裳后日会赴京,前往六扇门。真武教掌教与观潮阁阁主出关,今夜便会北上。”
  这都是今夜传来的消息,有的来自千里之外,沿途加急不知累死了多少马和传信白隼。
  小皇帝知道这是谁的功劳,他看着灯火通明的殿宇,深吸口气,心中祈愿,督公一定要无事。
  ……


第104章 浑不似、旧心情
  几日后。
  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苏澈回到了数年未曾踏足的地方。
  巍峨的城墙上,依稀还有未干的血迹,斑驳着,诉说着往日的峥嵘和惨烈。
  这里是原梁国的旧都。
  城门口人来人往,进城出城的百姓商贾,脸上均没有从前的不安和忧心忡忡,反而多是笑颜,俨然是一派安泰繁华。
  值守的军卒也丝毫不见懒散,认真、一丝不苟,哪像原来的梁国军卒般吊儿郎当,甚至还有嬉笑。
  在叶梓筠出示了一面腰牌之后,苏澈和玉沁随之绕过排队的人群进城。
  城里还多是中原风格的建筑,但好像都有了变化,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变化。
  苏澈眼里带着思索和回忆,静静走在长街之上。
  没有人打扰他,便是玉沁,在此时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街头时,亦有几分追忆。
  她少时入宫,对这京城如何,所闻其实多是来自宫里闲谈和书籍记载,当年真的一览全貌的时候,就是梁国腐朽甚重,要亡于两国之手的不久前。
  她看着这里,看着苏澈,眼里有些复杂的笑意。
  “有什么感想?”叶梓筠问道。
  苏澈回神,摇头,“感觉变了许多,可又,说不上来。”
  “那,是好还是坏?”叶梓筠看他。
  苏澈想了想,看着街上所过之人,他们的神情里没有不安,没有彷徨。步履闲适的神情也闲适,步履匆匆的却不是惊慌,而是有了方向和目的般的明确。
  每个人都知道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几分改变,再不像从前。
  “变得,更好了吧。”苏澈说道。
  叶梓筠笑了笑。
  三人牵着马,走的不快,所过倶是长街。
  不多时,一座府邸就在眼前。
  随着走近,苏澈的脚步就越慢,而离着不足百米的时候,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因为那是曾经的将军府、苏家,而如今,青砖旧瓦已换,全然一新,牌匾上挂的是燕上将军府。
  现在是燕长安的府邸。
  苏澈神情有些波动。
  叶梓筠看着他,开口道:“到地方了。”
  苏澈深吸口气,看过去,“你这一路,让我所见所思,好像是要我放下心中仇恨,不再向燕国复仇。但现在,一见这府邸,此前路上经营的一切心思,便都白费了。”
  叶梓筠闻言,笑了笑,毫不遮掩道:“果然聪明,且不说燕国势大,即便是加上苏清或陈观礼,除了能引发几场战事,以战火牵连一些百姓外,什么都做不到。想要复仇,或是复国,几乎是妄想。”
  苏澈并不否认这一点,就算是苏清麾下有千军万马,也不可能打到燕国的望京城去。
  而即便是以他自己的武功修为,哪怕到了望京,所面对的,也将会是整个燕国江湖的大修行和宗师。
  孤身之勇,也很难成刺杀之事。
  “但那又如何?”苏澈淡淡道:“能否做到,跟做不做是两回事。”
  叶梓筠一愣,继而摇头,“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
  “哪样?”
  “不顾百姓死活,因一己私心致使生灵涂炭。”
  苏澈轻呼口气,没说话。
  “所以现在,要不要进去?”叶梓筠看着他,说道:“跟从前的敌人联手,消除江湖的隐患,为天下苍生出力。”
  一旁,玉沁看了她一眼,这种冠以大义来套路人心的手段,她并不陌生。
  “好,姑且看看。”苏澈点头。
  他与玉沁相视一眼,牵马而行。
  叶梓筠看着两人背影,摇头一笑,同样跟上。
  府邸还是那个府邸,里面的一切却换了新颜。
  假山草植,庭院回廊,看得见的变化在一路上可见。
  苏澈深吸口气,将心中杂念压下,既已然是物是人非,他便也只有怀念就够了,今次来这,最重要的还是得到关于父亲的线索,以及紫虚真君口中的真相。
  叶梓筠领着两人一路去了主屋。
  大堂里,此时已经有人在喝茶。
  “师傅。”叶梓筠走进去,先朝左手位上首那人施了一礼。
  苏澈两人随其先后进了大堂。
  此时天光明亮,堂中几人自是清楚,而早在院中时,也已感知到了此间厚重如云海般的气机。
  叶梓筠口中的师傅,自然就是天山剑派的掌门,紫虚真君。
  其人看起来三十许,一身宫装,肤色白皙,容颜颇美,多了一份年轻女子没有的雍容,眉眼动静之间也多是威仪。
  苏澈进来后,第一眼注意到的人自然是她,因为此间气机最为深厚难测的,便是对方。
  紫虚真君注意到了这道目光,淡淡瞥来。
  只一眼,就如雷霆在眼前炸开,脑海中仿佛多了千百道闪电,让人一瞬恍惚,记不清所处何地,将欲何为。
  但苏澈天生玲珑剑心,就算眼底青白色闪电异象恍若实质,在眨眼间也恢复如常。
  至于一旁的玉沁,紫虚真君那一眼虽不是看的她,但亦受到波及,不过她身怀几门神功,只是气机引动的天地之力,当然不成影响。
  但这心里,难免会有些不悦。
  这又不是不能控制之事,如此,倒有前辈给晚辈下马威的意思。
  苏澈抱了抱拳,平静道:“晚辈苏澈,见过紫虚真君,及各位前辈。”
  他是执的晚辈礼,不等别人回应,便自行垂手。
  一旁,玉沁更是连见礼都未。
  也就是这时候,苏澈看到了紫虚真君放在手边的长剑,以及她背后站着的那人。
  剑,是天山剑派的传承神兵。
  人,是神情淡然的周子衿。
  她当然看见了苏澈,只不过在看过来的时候,就如陌人一般。
  苏澈默然。
  “原来是苏少侠,久仰。”
  “苏少侠能败陆天修,果真是少年英雄。”
  堂中,还有四人,气机之上虽不如紫虚真君,感知之中,却比陆天修要强许多。
  苏澈一一点头。因为这些话,并非什么真情实意,只是客套罢了,那他自然没有热情的必要,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而那四人也并不在意,打过招呼以后,便各自喝茶。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能走到今天,这城府当然不是还会因小辈无礼而动气的地步。
  况且,一个被通缉的落魄之人,彼此从前,今后都可能没什么交集,何必因此动怒呢?
  “你们也坐。”紫虚真君朝苏澈两人略一点头,然后为他们介绍了这四人的身份。
  先前开口的两人,一个是白胡子背剑的老者,是燕国清溪剑派的掌门。另一个是富态的中年人,为燕国望州崔家的家主。
  另外沉默喝茶的两人,特征也很是明显。
  一个面白无须,头戴高冠,穿着绛色宫袍,是燕国宫里的房公公。另一个面容清瘦,神情冷厉,看着像是苦修者的,是燕国大内的铁供奉。
  其中,白掌门和这老宦官,是宗师。


第105章 天道遗族
  即便是用来会客的大堂,场间的座位也不多。
  在苏澈和玉沁坐下之后,便只剩下堂首上的座位了,所以叶梓筠便站到了紫虚真君的身后,同周子衿一起。
  苏澈微微皱眉,多少有些不自在,倒不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入座,江湖论资排辈不假,但场间多是燕国江湖之人,自己虽与他们无甚直接仇怨,但彼时燕军攻破梁国时,便得了这些江湖助力。
  所以他当然不会觉得这些人是前辈,自己就要放低姿态。
  之所以不自在,只是因为两个女人站着,而自己这般坦然入座,似有不妥,尤其其中还有周子衿,而且以叶梓筠的身份地位包括武功,都该是有一席之地的。
  当然,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至于玉沁,入座之后神情坦然,还倒了杯茶喝。
  她素来不理繁文缛节,只论武功高低,先达者为师,至于什么老资历、老江湖,叫一声前辈就可,若说是要让出什么,那就不行了。
  场间随着两人入座而一时无话,众人或闭目养神,或安静品茶,氛围也不算尴尬。
  过了约莫半刻钟,苏澈将茶盏放下了。
  他觉得,自己不是来跟他们比修身养性的,那上首位明显是给燕长安准备,而此时对方还没来,自己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也没有太多心情在这坐着。
  就在他眉头一皱,想要开口的时候,对面,紫虚真君手里的茶盏放下了,檀木桌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
  场间所有的人,目光便一下看了过去。
  “房公公先说说天道遗族吧。”她说,“也算是给苏少侠解惑。”
  苏澈一怔。
  便是那房公公,都有些惊讶,这未免太直接了些。
  但开口的人是紫虚真君,而且这本来就是他们受命来的目的,所以自没有隐瞒的必要。
  只不过,他干咳一声,道:“不等上将军吗?”
  紫虚真君淡然一笑,“他去迎南边来的两位了,可能需要费些工夫。”
  房公公点了点头,这些消息,燕长安自然明朗,此时所谓解惑,也单纯是说给苏澈两人听罢了。
  他想了想,便道:“所谓天道遗族,便是古时信奉天道修行的那些人的后裔,当年顾姓之人斩天道而破碎虚空,适时世人才知,天道也是人。”
  “天道,是人?”苏澈心底一惊。
  天道一词,自古有之,无论是听闻之中,还是书籍所述,皆是虚无缥缈。
  天道就是天,是人给人心定下的规矩,也是人心善恶的界限,本该是虚妄的,但如今听来,竟是鲜活的、一个人?
  房公公说道:“顾姓之人出身一世皇朝,身份显赫,彼时结交亦是天下才俊,绝顶之流,有关天道之事,他们自也知情。尤其是天山剑派的前身雪女宫,叶姓祖师更与其相交莫逆,知悉一切。”
  紫虚真君听到这,含笑点头。
  房公公继续道:“但叶姓祖师也只传下天道为祸的谶言,至于缘由为何,包括顾姓之人为何于东海之上斩天道,却未提及。
  后周虽然承袭一世皇朝正统,但彼时皇朝倾颓,无数珍贵典籍毁于战火,有关天道记载,也大多遗失。但我等护卫朝廷,一应机密自不可放过,更逞论此可成威胁不定之事。
  所以数百年来,不论是后周还是我大燕,甚至是当年的梁国,都在搜集有关天道之事,而天山剑派叶姓祖师所留,便是最重要的机密。
  只可惜,此事一直没什么进展,直到梁都陷落那日,苏定远和燕康失踪,才被咱们察觉到了那些人的一丝踪迹。
  原来江湖中一直有那么一些人的存在,暗中影响着一些世家门派的发展,看似是在平衡着江湖各派,但实际上,是为了达成自身的某种目的。
  这些人,就是天道遗族,死性不改的追求天道、妄图永生的一群人。”
  说到这,房公公看了眼苏澈思索的神情,笑了笑,喝了口茶。
  他问道:“你可是好奇,为何数百年毫无进展,为何只是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知晓这么多事,包括那些人的存在?”
  苏澈不是笨人,稍加思索,便道:“莫非,是当时抓住了某个人?”
  房公公略有惊讶,然后点头,“不错,不论是苏定远还是燕康,都是宗师高手,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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