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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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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澈同样不敢硬接,他知道对方这是想抽身换招,可只是这爆发的寒气便足以让人沉重以对。
  剑身上的力道一瞬松开,他借此抽剑提剑,剑气如风,以身为漩,扑面而来的寒气倒卷而回。
  一旁,相离不远的守夜人脸色一变,脚下轻功运起,霎时后退。
  葱郁的林叶仿佛落了一层霜冻,绿叶结晶,而原本鲜艳的桃花更是凋零过半,在这一场因剑而起的风暴里,随着刺骨的冰寒而粉碎。
  艳红的花瓣如屑,元歌站立其间,嘀嗒,他的右手有一滴血落下。
  血线顺着掌纹慢慢凝聚,最后不堪重负,滴落在飞扬的桃花瓣上。
  元歌眼眸沉着,看着对面那人。
  苏澈垂手,手中沉影剑微斜,只是手腕略抖,显然在方才最后那真炁对撞中也并不轻松。
  “你明明是修内功,为何会不惧我这冥煞真炁?”元歌问道。
  练剑者自然是有内功心法,相辅成剑法修行,所以对方才能斩出剑气,在与自己的真炁碰撞中不落下风。
  可若是如此,在方才的交手里,对方没有外功相御,仅凭这副看着并不强健的身骨,根本不可能做到无惧场间寒意。
  这股寒气虽不至于将人如虫般冻死,却也总会因此受到影响,比如手脚僵直等反应,可对面那人看不出受此影响。
  便是此时手腕微抖,也不过是真炁相抗时两相所受轻伤。
  所以,他才会如此问,因为他隐有猜测,却下意识不敢去想。
  苏澈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元歌轻吸口气,不由得感慨,究竟是天赋卓绝而想做常人之不能,还是太过狂妄而选了这么一条最难的路。
  内外同修,还要共破三境。
  无铸、混元,哪一境界都不是那么好突破的,除却天赋和根基之外,还要有那么一份机缘。
  便如自己,十八岁破甲八九,二十四岁半步混元,可到如今,十年过去了,自己依旧还未入三境,就是因为机缘迟迟未到。
  而乔芷薇如今不过二十一岁,便已经有望破镜了,这就是因为她机缘深厚。
  现在想想,乔芷薇的破镜希望,似乎就是眼前这人。
  再多想一点,她修剑,而眼前之人又怀神秘剑法,如此绝学,才该是破镜关键所在吧。
  只可惜自己不是用剑的,元歌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然后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千百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苏澈在能抓稳长剑的时候便已然出手。
  剑步在短距之内的腾转挪移为身法最强,这并非浪得虚名,元歌甚至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便一剑刺来。
  “剑步!”元歌心中一惊,慌忙躲避。
  此前对方并未施展此招,虽剑法奇异,却看不出跟脚,可现在,剑步是天山剑派的不传之秘,江湖之上除却该门派弟子外,从无有他人习得。
  更别说,眼前这将剑步施展圆润无一的,还是个男子。
  天山剑派什么时候也收男弟子了?
  元歌侧身,沉影剑自身前而过,挑破一缕衣衫。
  转而,长剑变刺为削,横切而来。
  元歌折腰,暗沉的剑身自鼻尖而过,其上锋寒让他一瞬汗毛倒竖,双目更是有种难耐的刺痛感,仿佛冰水滴落眼底。
  苏澈并未收剑,而是直接弹出一指,离体剑气从无声而呼啸,渐如雪崩。
  元歌只觉得对方出招变招老辣无比,好似杀敌千万、临阵多年那般游刃有余,莫说不见丝毫慌乱,便是一点破绽也不露,反而节节逼上,让人连喘口气的空歇都抓不到。
  天山剑派就素以剑法凌厉,出招不留空歇著称,难不成这人真是此派中人?
  元歌有些拿不准,现在他只能以掌相抗,两人之间寒气四溢。
  如他所想,便是硬挨过对方这一阵急攻,等对方攻势暂缓,抓住那真炁不济的空挡来一举取胜。
  苏澈好似并不知他打算一般,攻势越来越急,出招越来越快,剑势也愈来愈强。
  元歌双臂微麻,隐有种所面对的不是一个瘦弱剑客,而是常年打熬筋骨的外道高手一般。
  对方出剑虽快,可看不出所携力道,但当剑落下,自己来抗时才能感受到其中强劲。
  “这人是个莽夫。”看着眼前之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元歌心中如此想到。
  而站在稍远地方的守夜人,此时更是呆住,自家主事师兄,竟被一个看起来有些古怪的年轻小子压制住了?


第34章 剑气如歌
  这自然不是单方面的压制,而是元歌在苏澈连绵不断的攻势下,选择了去守。
  九幽冥煞是阴诡至极的掌法,并非是正面堂皇的绝学杀招,而用剑者最为凌厉,又加眼前之人气势锋锐难当,所以元歌才会采取周旋。
  这不是躲避,而是暂避锋芒,寻求一击即中之法。
  苏澈自小便与周子衿对练,大些时候更是相互研磨剑法,彼时的自己,就是如对面这人一般,想用周旋之法来拖垮对手的气力,然后找寻对方破绽,以此建功。
  可除却周子衿故意想让之外,自己没有成功过一次。
  便如现在这般,虽说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战胜眼前之人,可当对方选择以守代攻的时候,便是给了自己机会。
  可以决胜的机会。
  元歌发现对面那人的剑变慢了,他心中的第一反应是有诈,可转念一想,对方冲劲很足,其剑势如携一场雪崩,但正因为此,才会后劲不足,前后有悖。
  这一点,在他感受到自己招架时从剑上传来的力道后,更为确定。
  他眉骨微低,眼眸深陷,此时偷眼去看,刚好看到对面那出剑之人眼神中的急切,以及感受到对方微重的气机变化。
  虽然只有一丝,却清晰无比。
  元歌嘴角漾开一丝轻笑,这是舒心的笑意,仿佛潜伏的手,在戏耍物的挣扎以后,才慢慢露出真正的獠牙。
  至于对方先前那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不过只是初学者的疏狂罢了,他如此想到。
  然后,元歌在数息的调整和感知之后,确认不是自己看错,这才守势一变,双掌之上寒气宣泄,身周温度陡降。
  在一旁守夜人的眼里,元歌这一招变换太急,毫无预兆一般,直将那用剑的小子攻势打乱,转而占据上风。
  苏澈如受影响一般,手上的露出破绽,似有出错。
  “机会!”元歌双眼一亮,掌出如拨云,无边森寒涌现。
  苏澈果然出剑去挡。
  只不过他先前一直在攻,此时化攻为守未免有些僵硬,不复从前游刃有余。
  元歌左手探出,悄然无声,仿佛来自地府幽冥的鬼爪,其上阴冷气息环绕,幽光阵阵。
  不远处的守夜人见此,不由暗暗叫好,这一手所抓的正是对方出剑后留出的空门破绽,而此时对方剑已出,也必不可能躲过或是再行变招。
  他原先吊起来的心终于放下,对方虽然强,可在自家主事师兄面前,还是嫩了些。
  任你剑法再强,也不如一个老江湖的临战经验丰富。
  元歌也以为胜券在握,他并非对这一击寄予全部希望,在他心里,对方此时可以再次施展剑步躲闪,虽说不能全然躲过,但起码不至于败于此招。
  而自己也早已想好在对方施展剑步之后的下一招会落在何处,这种料敌机先,彻底将对方心思湮灭,才是自己最想看到的。
  他的眼里没有将胜的喜悦,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为这是他所认为的必然。
  下一刻,他看到了对面那人终于有了变化的眼神。
  却不是将要落败的慌乱,也不是想要以伤换命的拼死坚决,而是自己所熟悉的眼神。
  元歌觉得,如果眼前有铜镜可以照见自己,那他知道,眼前之人现在流露的眼神,与自己上一刻无比相似。
  那是一切皆如自己所想般的料定。
  不过有些不一样的,是对方眼中尚带三分冷意。
  “糟了!”元歌心神一跳。
  苏澈本已刺出的剑忽的顿了下,五指一松,手掌似水般朝后滑动,可其指却点在剑柄之上。
  长剑微颤,剑吟长起。
  守夜人微怔,忽觉此间是否有雨要来,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了雨前潮湿的微风。
  以及淡淡的水汽。
  他尚觉如此,更逞论正处其间的元歌。
  元歌无法再忽视眼前的这把剑,明明是暗沉无光的普通长剑,此时却如同一座将要倾倒的高山一般,这是实质的感受。
  也让他忽然明白,原来对方剑法早已通意境,却是留在了最后。
  他已然无法变招,便只能催发真炁,寄希望于自己这一掌可以打中,届时,即便对方这把剑刺中自己,那也会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可这终究只是奢望,在他以为抓到破绽而放弃守势的时候,败局便已然注定。
  苏澈脚下剑步上前,左手如电而出,竟是直接荡开那刺痛皮肤的寒气,以剑指点在了元歌袭来的掌心之上。
  同时,聚势已久的沉影剑终于展开崩势,成倍翻涌的真炁,如同在积压的云层里汇聚多时的暴雨般倾盆而下,又像是掀起的滔天巨浪,直欲将眼前的一切吞没。
  元歌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海浪中的一叶孤舟,又像是在无边黑夜里迷失的旅人,想要做什么却无能为力。
  这不由让他想起曾孤身在后山磨炼的那些岁月,那时自己被放入林中,依稀也是如此,而名为无助且久违的感觉,在此刻涌上心头。
  这是一种惶恐,已经多年未出现在他心中的惶恐。
  他的左掌有一瞬的刺痛,继而便是连绵的剧痛传来。
  不只是因为对方剑气入体,在与自身真炁于经脉中纠缠碰撞,还有那临身的庞大压力。
  这是因为一把剑而爆发出的威势,却仿佛是有一座山撞在身上那样沉重,让人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力量。
  元歌倒飞而出,撞断桃枝,落花飘落满身。
  守夜人一下瞪大了双眼,惊骇当场,如是呆立。
  苏澈强忍因寒气袭体而产生的不适,遥遥一指,一缕剑气直接点在因骇然而失神的守夜人肩下,后者闷哼一声,却是被隔空剑气封住穴道。
  这种点穴法记在观潮剑气之中,虽只有一时,不过也足以让对方来不及传信。
  苏澈稍稍松了口气,取了丹药服下,而后略作调息。
  不远处,元歌躺在地上,双目微微失神。
  “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他难掩虚弱道。
  苏澈低咳一声,真炁调动驱散身上寒意,此时轻笑,“不,是你算计好的。”
  元歌闻言,压在喉间的血终于忍不住,一口吐出。


第35章 元歌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那是什么剑法?”
  “你是跟谁学的剑,天山剑派?可我没听说天山剑派还有这等剑法。”
  “你用的应该是剑步吧?如果说你跟天山剑派没关系的话,这是从哪学来的?可天山剑派不是不收男弟子嘛。”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了?无铸和混元,我觉得你应该还未均衡,方才我也是大意了。”
  “还有,乔芷薇是为了你那剑法吧?这件事跟她师傅有没有关系?”
  苏澈觉得很是聒噪,他声音微重,道:“你能闭嘴么?”
  元歌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此时还在后山,只不过是往山坡下走,两边是桃林,脚下草植茂盛间或怪石。
  元歌被封了穴,此时半点内力施展不出,就如普通人一般,在前边引路。
  苏澈一手持剑,不时观察四周,同样留一份心神给前边那人。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眼前这看着有些憨厚的男子,竟是这后山主事,更是那桃花剑阁大长老元枭之子。
  如果早知这样,他就不找对方下手了,左右不过是下山的路,想来其他守夜人也是知晓的,何必还要如此冒险呢。
  不过事既然已经做下,那就只好继续做下去,所以他直接将元歌拿了,让他带路下山。
  至于此前跟着的那守夜人,则是让他去找万逍了,让他带万逍下山,两者于桃山外汇合。有元歌这个俘虏在,对方只能配合。
  老实说,杀人灭口的确是隐藏自身的好法子,只不过自己只是跟乔芷薇师徒有纠葛,跟桃花剑阁并无恩怨,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所以,他不想平白树敌。
  当然,杀林大牙也是因为对方亵渎无礼在先,这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便是日后桃花剑阁真追究起来,他也占理。
  只不过很可能,对方不跟他讲理。
  这一点,从方才短短的时间里,前边这个叫元歌的家伙嘴里,他已经听出来几分意思。
  “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带到凶煞之地里去?”
  这时,元歌忽然开口道。
  苏澈淡淡道:“在我发现不对之前,有足够的的时间取你性命,你要是不怕,尽管一试。”
  元歌撇了撇嘴,对方年纪要比自己小很多,可这份冷静从容的劲儿,着实不当假,实在是沉稳的可怕。
  这也不由让人对他身份好奇,对他经历好奇,包括师承出身,都想一探究竟。
  “如今受制于你,我自不会耍什么花招的。”元歌说道:“所以你也不用这么严肃,就当下山路上的闲聊,说不得你我还能聊到一块,做个朋友。”
  苏澈道:“跟你们桃花剑阁的人做朋友,得小心,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哦?”元歌放慢了脚步,等后面的人跟上来,同行,“这话怎么说?对了,我倒是忘了你跟乔芷薇还相熟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苏澈眉头微皱,看着他,“你话怎么这么多,是平时一直憋着么?”
  “是啊,人在后山,原先都是闭关,也没人说说话。”元歌点头道。
  苏澈摇头,“你最好别想耍花招,我只想安稳下山,然后离你们桃花剑阁远远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元歌没立即开口,而是看他半晌,忽地笑了,“我虽然不知死的那人是谁,但想必也是对你非常重要之人。他在桃花剑阁被杀,应该就是乔芷薇下的手,我不信你就此下山后,能轻易将这事放下。”
  苏澈没说话。
  “仇恨会藏在心底发芽。”元歌语气飘忽,仿佛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只有当时报出来,才不会成为心魔。”
  “你们桃花剑阁,都是这么习武修行的么?”苏澈问道。
  “什么?”元歌一愣。
  苏澈道:“睚眦必报,当时必报,不待明日。”
  元歌双眼微眯,“从我这几句话里听出来的?”
  苏澈摇头,他想的,自然是在京城武举时,与乔芷薇喝酒时的场景。
  是对方的言行让自己明白了她所贯彻的行事作风,或者说,是习武之人的道。
  他不敢苟同。
  元歌沉默半晌,道:“我倒是真好奇了,你与乔芷薇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结仇的?”
  “我俩,应该是没仇的。”苏澈道。
  元歌有些惊讶,“难不成只是因为她想夺你剑法破境?”
  苏澈点头,“应该是了。”
  “那得是何等的功法。”元歌笑了笑,“怕不是绝世神功?”
  苏澈同样笑笑,“我倒不觉得是什么绝世神功,不过这得问瑶无艳了。”
  果然,元歌一听,心道此事果真是瑶无艳师徒引起来的。
  “不知那被害的人是?”他试探问道。
  “家中长辈。”苏澈道。
  元歌默然点头,怪不得,也唯有这等亲人,才会不惜己身地来保全尸身。
  “如果我从原先的山路下山,会怎样?”苏澈问道。
  元歌皱眉,然后道:“不管是被请来我桃花剑阁做客,还是门中弟子的友人,下山时皆有派中弟子随行,山下鬼村以此来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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