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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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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江湖义士前去刺杀其中高官,双方皆有伤亡,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苏澈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如果他不选,我会帮他选。”
  盗帅看他半晌,然后点头,起身,打算回房。
  “为何会提起他?”身后,苏澈看着他的背影,不解开口。
  “因为我忽然想起,聚义庄在十日前给墨家下了帖子。”盗帅轻声道:“其中内容,许是商讨铲除后周阉党。”
  苏澈双眼下意识眯了下。
  其实对于所谓阉党,乃是自一世皇朝便遗留下来的,后周承袭大周皇朝正统,这阉党势力也一直残存。
  其并非是专指东厂阉人,实指以东厂为手中刀剑谋利谋权的朝堂诸人,乃至士族、商人、各参与帮派等等,以此拉帮结伙的一派人。
  人数自是很多,位高权重的亦是不少,而公认的阉党之首,便是那位天下第一宗师,第五唯我。
  聚义庄此举,针对的,或许便是此人。
  只不过一封请柬自是不会将事全然写明,盗帅知之也不甚详细,只是此时与苏澈说,未尝没有提醒之意。
  因为此时的颜玉书,已然便是阉党中的砥柱。
  无论是武功还是心计,若有战而起,此人一定会名列必杀名单。
  见苏澈眼有凝重,还带深思模样,盗帅一笑,道:“我与你说这个,也是想让你早有准备,免得到时接受不了。现在你自身处境尚且如此,还是别考量其他了。”
  说着,他摆摆手,“天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想想怎么跟云奚菡打交道。”
  目送盗帅回房,苏澈伸手拿过桌上茶壶,倒了杯水。
  水刚烧开不久,还有些烫,泡的茶也并非是什么好茶,味道闻着有些粗,想来口感不会太好。
  苏澈看着热气氤氲,想着那聚义庄的庄主「巨侠」应笑看,他是颜玉书自少年时便崇敬的人物,如今,却可能会成为对手,而且还是生死之间的较量。
  他不由会想,现在的路,真的是颜玉书喜欢的吗?而曾经的坚持,对方是不是也真的放下了。
  苏澈忽然觉得有些迫切,迫切想跟颜玉书见一面,在儿时,当他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情,总会让对方来帮着拿主意。
  现在,却成为了锁在心中的执念。
  夜里忽然起了风,吹得庭中树叶沙沙作响。
  房中残烛摇晃,灯火忽而明灭,如人闪躲。墙上憧影一下消失,房中一片黑暗。
  苏澈睁眼,黑暗中,目光似水,平静如湖。
  好似有云烟而起,透过窗棂与门缝,如雾似霭。
  苏澈感之,左右房中并无异响,也不知盗帅和江令寒等人是否有感,是否还在沉睡。
  他起身,挥袖开门,声音轻缓,而院中好似起雾,月光隐没,天地朦胧。
  苏澈皱眉,因为前方,隐有女子歌声遥遥。


第58章 歌声薄凉
  这雾来的有些诡异,而在如此深夜,这突然出现的歌声更让人觉得诡异。
  歌声细听时,倒有些凄美婉转,只不过深夜这个时候,让人听了,心底着实会有些发毛。
  苏澈回头看了眼房内,两边厢房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这自然是有些反常了,莫说房中住下的是观潮阁的真传和墨家的高手,便是寻常的江湖人,在如此明显的歌声之下,也该醒了。
  他想了想,直接回屋,把门关了。
  雾气透过门缝钻进来,有些稀薄,却无比真实。
  苏澈双眼眯了下,当先朝盗帅房间过去,一边注意着堂中雾气的蔓延,一边敲响房门。
  叩门声不大,可盗帅一定能听到。
  但在叩门六七下而其中还无动静之后,苏澈便直接推门而入。
  房门果然没锁,而房中也是漆黑一片,身后,雾气已经随着门开而飘入进去。
  “盗帅?”苏澈试着喊了声,朝里走,手中却已然按剑。
  剑识的感知之中,房中根本没人!
  苏澈神情终于凝重起来,他循着记忆走到桌旁,然后伸手摸到桌上的火折子和烛台,一下点亮。
  房中有了光,雾气变得更为明显。
  房间并不大,苏澈按剑四顾,桌椅整齐,房中其余没有丝毫杂乱。他几步走到床边,被褥叠的平整,上面倒也有人躺过的痕迹。
  他伸手一摸,似乎能感觉到一丝温热。
  苏澈不免皱眉,他一直在堂中坐着,也是半睡半醒,莫说盗帅离开,便是盗帅出门的响动,他都会察觉而醒过来。
  更别说,如果盗帅有什么行动或打算,也一定会告知自己。
  可现在,房中无人,盗帅去哪了?
  苏澈没有多想,再看过房中一眼后,便快步而出,径直往对面厢房而去。
  他又敲门,而门内同样安静,他便直接闯入,门同样未锁。
  他试着喊了两句,然后掌灯,四顾之际,房中亦是空无一人。
  床边有一地铺,应是叶常青或江令寒其中一人的,而被褥都是一样平整,上面有人躺过的痕迹。
  苏澈眼眸微深,俯身探了探,似乎能感觉到一丝温热。
  “怎么回事?”他皱眉,心想,“难道中了幻术?”
  江湖之中,武道功法不计其数,修行法门百花齐放,而其中自也有类似魅功这等专门惑神之法,其中有分类,名为幻术。
  而所谓幻术,倒是比那些只是迷惑人眼耳口鼻等五感的障眼法要高明不少。
  可苏澈在将军府时,对这类武学也有过一些了解,无论是道门阵法还是这等江湖幻术,其除了相应功法外,还必然需要施展的媒介触发,如同煮饭需要生火一样,不可或缺。
  但自己一直在浅睡,何曾接触过这等事物?
  更何况自己习剑而敏锐,剑意通透,这等幻术若要临身必会有应激之感,哪能被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拉进幻术里?
  苏澈脸色微凝,返身出屋,而这房中雾气似乎更大了些。
  他忍不住想,难道这雾便是媒介,所以在自己之前出门时,或者说是在这雾透进堂中的时候,自己才中招的?
  只是猜测永远得不到证实,苏澈回到堂中,将桌上烛台包括备用蜡烛一并点了。
  堂中灯火大亮,伴随愈来愈重的雾气,倒有几分朦胧不真。
  苏澈静静看着,剑步一晃,提剑出门。
  刚一踏过门槛,那歌声便又传来,声音清脆而凉,绕在耳畔不散,却听不清唱词。
  哪怕是字句间听来皆清晰,可当细去探究斟酌时,却一字也念不出,也想不出。
  苏澈只觉这歌声钻进了心里,让人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悲怆和凄凉,如是被世间一切所伤,更甚于人之爱恨痴缠。让你不免难受,忍不住哽咽,忍不住要因此落泪恸哭。
  苏澈皱眉时闭眼,强行这份不适压下,而后睁眼,剑识感知放开到极致,再不犹豫,循着歌声隐约传来的方向而去。
  “冷月呵,孤影绰约,春风沾衣露华浓。”
  他终于能听得明白,只是这歌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其中语调虽已清晰,可莫说人在哪,便是歌声本该是从何处而来都找不清了。
  苏澈本是提起轻功,可因这歌声一下变幻而难觅方向,他停步,皱眉间猛然回头,却发现来路亦是雾霭如云烟,一片遮蔽般的苍茫之色。
  如此时候,月光与星光早已渐渐隐没,此间除了夜色之外,便是这朦胧的雾气。
  他低头,看向脚下,雾气没过脚踝,地面蒸蒸沉沉。
  苏澈眼神微寒,“何方鼠辈,既是引在下出来,为何躲躲藏藏,还不现身一见?”
  回应他的,只有四下未绝而朦胧的歌声。
  “徘徊起,风吹仙袂,是谁一双泪眼朦胧惹人怜。”
  苏澈静等片刻,缓步朝前,进府时他已记下来路,只是现在雾气渐重,四下楼阁都有些难辨。
  只不过,他走了很久,好像脚下的路一直是这般长,走不到尽头,而前方,也没有花草怪石,更没有墙。
  歌声依旧婉转,只不过现在听来却让人心头烦闷难当,恨不得将胸膛挖开,将自己浑身撕碎。
  苏澈停下脚步,额上汗渍涔涔,若眼前有铜镜,他就会看到自己的脸色已苍白的厉害。
  这并非是实质的受伤,而是心神损耗太重。
  耳边歌声,如那酒色般蚀骨销魂,比音功魅功还要杀人于无形。
  “月影儿它早已消融,去路也重重,来路失啊,回首还是一场空。”
  这回的歌声响在耳边,却有如女子轻笑轻叹般的温婉动听,惹人怜惜,丝毫没有先前般令人烦闷惆怅的恶感。
  苏澈抬眼,眼前雾气散开,隐约能见一道绰约身影,窈窕而带风致,只是不知她究竟在多远的地方,让人辨不清容貌,辨不清衣着。
  只有一道倩影,如是徘徊,如是辗转。
  “让桃花剑阁大动干戈的苏澈,也不过如此。”一道声音在苏澈耳边响起,明明是带笑意,明明是话中仿佛嘲讽,偏偏让人听之只有薄凉。
  苏澈遥遥看着她,忽然松了口气。


第59章 人也彷徨
  苏澈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眼眸里只有平静。
  “你这幻术,的确厉害。”
  “幻术?”女人的声音似笑非笑,如冰水浸在手心。
  “我想推门,门便未锁,我想有灯,蜡烛和火就在手边,我觉得床上本该有人,床单上便尚有余温。”苏澈看向眼前,说道:“我觉得雾会渐重,眼前便是朦胧,我觉后路阻断,便看不到方向。只是这歌声,哪怕我想听清都未。”
  “常人见此,觉出幻术也不难。”女人道:“至于歌声唱词,若我不想让你听到,你又如何能听清楚?”
  声音渐渐飘忽,而四下雾气仿佛也在变淡,逐渐抽离而去。
  无论是脚下,还是四周,目光所及的光景都在变淡褪去,如同染缸里的色彩,被水稀释到澄清。
  而那道模糊的倩影,仿佛也要消失不见。
  苏澈连忙道:“你到底是谁,今夜如此有什么目的?”
  没有回应,只有一阵笑声,如雪水化后般的冰凉,却又没有半分柔媚造作,反而无比澄净,让人听之难忘。
  苏澈追出两步,却忽而觉得一阵困意涌上,浑身无比疲倦。
  紧接着,无论他多么想强自清醒,都无济于事。
  倦意涌来,他一下栽倒。
  “呼!”
  苏澈睁眼,喘了口气,眼前的一切转而清晰。
  略有昏黄摇曳但依旧点燃的烛光,房中熟悉的久无人住的气味,以及之前在地上泼洒水去尘的潮湿味道。
  左右两侧的房门依旧关着,而未关紧的窗子透进月光,轻风吹进来,再看天色,应该也是快五更天了。
  苏澈起身,只觉得脑海还有些沉重,好似熬夜许久后的疲惫和困乏,又像是思虑过重的不适。
  他揉着眉心,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庭中的风带来凉意,而庭前月光明亮,哪有半点雾霭迹象。
  远处的屋檐楼阁也都清晰,便连半空飞过的夜鸟都能看清它的扑簌。
  果然是幻术么,他想着,只不过是太过高明的幻术,自己无声无息间中招,就连江令寒三人都未曾发现异常。
  苏澈想了想,抬脚走进庭中,然后出了这小院。
  如此深夜,府中没有半点人声,只有偶尔的虫鸣。
  他记得云家养了狗,只不过是在前门,距离这边自是挺远,他也不怕会引得犬吠。
  此时,借着月光,偌大云府显得清楚而空寂,假山怪石,草植树木,参差错落间给人一种府邸庭院深深的诡异之感。
  苏澈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漫无目的地走。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血来潮出来,也不知道想去哪走走,只是觉得有先前那一遭,睡不着就想着动一动。
  这般闲散走着,便走到一处月门所在,而门口似是花园,草木如人,林立间幽深而怖。
  苏澈顿步驻足,看向其中。
  花园里有山有水,假山池塘,边上有一座凉亭,此时,凉亭的栏杆旁,坐着一道身影。
  那应该是个人吧,苏澈目光直视,白衣散发的人,看着很是单薄。
  对方没有丝毫动作,就那么坐着,风吹过,宽大的衣衫和长发飘扬,如同幽魂。
  苏澈看了一会儿,抬脚朝那边走去。
  奇石和被风吹动的树枝就像是张牙舞爪的人,在看着走在小路上的人影。
  而池塘里不时传出滴答声,不合时宜地打破幽静。
  苏澈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吹风赏月,或者,是装神弄鬼?
  而眼前这人,跟先前施展幻术那人,两人之间有没有关系?
  及得靠近,苏澈才发现坐在亭中的是个女子,因为月光下,对方衣衫单薄,白衣隐隐透明,其下身子竟若隐若现。
  苏澈止步,目光微微移开。
  “既然想看,为何不敢看?”女子开口,声音轻缓柔和,带着一种让人亲近之感。
  苏澈心中没有半分旖旎,反而多是警兆,因为这女子声音与先前幻术之中自己所听,并非是一人。
  那么,对方是谁,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她是云家的人吗,还是跟云家有什么关系?
  种种疑问,让苏澈摸不透的同时也不免懊恼,自己睡不着直接在房中练静桩好了,为何会出来透气,碰上些麻烦。
  再就是这云家,真是古怪。
  “我美吗?”
  在他这般想着的时候,耳畔忽地传来一声轻语,便似在耳边喃喃,更像是有一只温柔的手伸进了怀里,挠的人心痒痒。
  苏澈立时心中警铃大作,没有丝毫犹豫便抽身而退,竟是连眼前景象都未仔细去看。
  等他一瞬退出三四丈,鼻尖忽地钻进一缕香风,他这才猛地止步。
  定睛去看时,自己竟是出现在了亭中!
  苏澈眼带惊然,自己明明是退,为何会是不退反进?
  “你也是猴急的性子。”那女子声音在身后传来,伴随而来的是让人昏昏欲睡的香气,这股味道不惹人厌,反而让人心底痒痒,恨不得多嗅几下。
  再有对方声音柔媚难当,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对方狠狠拉进怀里,好生疼爱一番。
  只不过苏澈自少年时便练桩功,风雨不辍,其后又学剑至今,心性早已如磨剑之石,岂会因此糯糯之言而动摇。
  此时,不等身后那人拥靠上来,他脚下剑步已起,这回注意集中之下,自是不似先前般无故不退反进。
  剑步挪移之间,苏澈回头,目光沉沉如水,手已按剑,如若对方透露半分敌意或是杀气,手中沉影自要出鞘。
  “好一个不识风情的薄幸郎。”身后的女子并没有靠前,而是楚楚怜怜欲泣,柔弱模样万分惹人疼惜。
  苏澈也终于看清对方相貌。
  这是个年纪不过双十的女子,容貌柔美,五官精致,楚楚动人,最是她此时一番柔弱,更令人心生不忍,恨不得借给对方胸膛来依靠。
  只不过她白衣过于单薄,两人此时相距不过一丈,对方体态竟几乎可见,不过总有遮掩朦胧之处,反倒若隐若现时更令人心热难耐。
  苏澈哪见过女子这般暴露大胆,如白玉堆砌,如云烟雪山,此光景在从前他更是连想也不敢想。饶是以他心境,此时也是微乱,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去看。
  “好个不知羞的女人。”他嘴上说着,却是直接朝后退着要以轻功遁走。
  既然对方身上未有敌意,那他自无在此必要,更是多余。对方深夜在此肯定有事,不如在还未生事前,自己便离开此地,省的徒惹是非。
  苏澈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的,可眼前女子见此,却是咯咯一笑。
  “看都看了,哪是这么好走的?”
  话未落,香风如雨,衣袂凌空时,那道身影竟是直接朝他怀中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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