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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将军,求你做个忠臣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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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年他写了不少歌颂新政的文章,上达天听,被封了一个六品闲职,此后便对伪帝更马首是瞻了。
  因其无实权,周源清扫异党时便没有动他,不料今天却跑出来闹事,也不知是如何混进来的。
  尴尬中,长史站了出来,他细数伪帝的无道无义,又歌颂了一番荣敬二朝的繁荣,最后总结翌室才是天命所归,刘玄才是正统……
  此话一出,赢得一片应和。
  那个老者也明白了在场没有一个站在他这边的。
  他痛心疾首,斥骂周源的不忠不义,反复无常,诅咒周源不会有好下场。
  说完便朝韩昭的方向冲来,要撞柱子。
  韩昭眼疾手快,拦住了老者。
  将他推回大堂正中,姿态利落潇洒。
  正义值为五的韩昭当然不是出于善心,他是刘玄的宾客,不能眼见有人死在这里,坏了今天的宴会。
  而且,他也很不喜欢这种不干实事,只会要死要活的老古板。
  老者被推回正中后迅速被人拿下。
  有脾气躁的武将拔出剑来就要杀了这个老匹夫,周源阻止了他:“赵学令是大儒,源不杀有识之士。赶出去就行了。”
  老者来此就是为了一死成就自己的名声,周源如何能成全他。
  要收拾一个人,多的是办法,没必要坏了他苦心经营的声名。
  老者被拖走,斥骂声也渐渐变小。
  宴会上重新恢复了和谐。
  这件事从头到尾,刘玄未有机会说上一句话。
  韩昭看向他,这位少主坐在主座上,在这场名义上由他举办的宴会里像个外人。
  不过这场宴会也并非完全无刘玄的用武之地,等气氛重新热络起来,刘玄身边的侍从提醒了他什么,于是他出声吸引住众人的注意力。
  在众人的注目中,他端起一杯酒起身讲话。
  一大段话里,刘玄表达了对翌室衰败的心痛、对乱臣的愤恨、以及对仍旧忠于翌室之人的感激。
  说完他举杯道:“翌室危难,贼人横行,孤流落南越,朝不保夕。是周丞相不忘大义,多方周旋,才孤今天才能站在这里,这第一杯,敬丞相。”
  众人与刘玄一同举杯:“敬丞相。”
  周源笑呵呵地回敬。
  一杯酒后,随侍的人赶紧斟满了刘玄的酒杯,刘玄又举杯道:“然得道之人欲成大事,亦得义士相助,是宇文大人与韩先生孤身入虎穴,将孤救了出来,这第二杯敬两位。”
  众臣附和:“敬宇文大人与韩先生。”
  韩昭与宇文循举杯回敬。
  刘玄斟上第三杯:“当然,还有在座的诸位卿家,你们在翌室危难之际不忘旧时忠义,孤感激涕零,这第三杯,敬各位。”
  众臣:“敬少主!”
  三杯敬完,刘玄叹了一口气:“伪帝窃权乱政,逼父帝逃离东都、客死异乡,自此翌室陷入飘零……孤之兄弟皆为伪帝所杀,孤之姐妹,皆为所囚。每每思及,孤夜不能寐,泣下沾襟。孤无时无刻不想着光复大翌伟业……”
  说到情动处,刘玄落下泪来。
  众人忙劝“少主节哀”并异口同声回道:“吾等愿为少主肝脑涂地。”
  “好!好!好!”刘玄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拿起侍从送上来的东西,“丞相高义,救孤于危难之时,孤在此授其相印,命其开府主事。”
  周源忙起身,从刘玄手里接过丞相印玺,然后又以代理丞相的身份说了一堆勉励告诫的话。
  在场的人都知道,今日以后凉州算自立,而权利也将开始重新分配,追随周源的他们,好处不会少。
  众人山呼“丞相千岁”。
  韩昭独立在狂欢的众人外,神情淡漠。
  他在想其他事,在想新朝。
  凉州自立,伪帝会无动于衷吗?
  不会。
  但周源选的时机巧妙,此时凉州要入冬了。
  凉州苦寒,届时大雪一起,不宜战事,伪帝就算想开战也要等到明年春乃至明年夏。
  “要打仗了。”众人的欢笑中,韩昭低叹了一声,只有他与赵寄能听到。
  赵寄一愣,他这几天没少与韩昭讨论凉州接下来的走向,所以也知道韩昭说的要打仗是说什么。
  他问:“师父是觉得打仗好,还是觉得打仗不好?”
  韩昭把问题丢回给赵寄:“你呢?你怎么认为?”
  赵寄沉默了一会儿,如实以答:“乱世中底层人才有晋身的机会。”
  “天下就那么大,权利就那么多,只有去争去抢,去把别人拉下来,才有自己的机会。”说这话时他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韩昭听了哂然,扭头对1。0吐槽:“这小子不会是个仁君。”
  【可以慢慢教嘛。】1。0的语气很弱,对于把赵寄教成一个仁君它自己都没信心。
  “教什么?”韩昭反问,“不做虎狼,凭什么争天下。”
  韩昭倏然朗笑了两声,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赵寄:“说得有道理,为师敬你。”说完仰头一口饮尽自己杯里的酒。
  突然被韩昭这般夸奖赵寄一时没反应过来,端着酒发愣,见韩昭喝了才反应过来学着韩昭一饮而尽,然后就被呛得猛咳起来。
  韩昭见状不厚道地弯起了嘴角,他伸手拿走赵寄手里的杯子:“行了,只此一杯,看来你喝酒还早着呢。”
  赵寄咳得眼角发红,泛出泪光,他不满地控诉:“师父又捉弄我。”
  韩昭夹了一筷子菜给赵寄压酒劲儿,算是给他顺毛。
  放下筷子,韩昭举目叹道:“看看你眼前的景象,你想做其中的哪一位?”
  赵寄抬起头,目光从末席往前扫去,一直到刘玄、周源的位置,在主位上逡巡了两圈,又收回来,垂下眼。
  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现在的他来说,超纲了。
  韩昭没有逼问,他凝视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叹:
  “只要你有能耐,这些都将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刘玄:堂弟只觉得我是别人家孩子,而不知道实际上,我是别人家“养子”


第31章 伴读
  自立之后,凉州的官场又发生了数次变动,宇文循终于做了名正言顺的将军,得以统兵。
  受封当天宇文循很是高兴,他与手下喝过一轮后又跑来找韩昭喝第二轮,不过喝到一半便醉倒了还占了韩昭家一张床,让韩昭师徒晚上不得不挤一块儿。
  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韩昭想起了什么,折回来对赵寄道:“你卫姐姐刚才是不是送了醒酒汤来?你给宇文循送一碗去。”
  赵寄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哪轮得到我送。”
  韩昭不解。
  赵寄解释道:“卫姐姐刚才送汤来的时候就已经给他灌了一碗了。”
  “卫遥什么时候和宇文循这么熟了?”韩昭困惑地蹙起眉头。
  赵寄诧异地反问:“师父没看出来卫姐姐喜欢宇文大哥?”
  什么?
  虽然早有这般猜想,但真正确定的时候韩昭还是很意外。
  宇文循与卫遥是一早就认识的,如果他们有情,为何历史上卫遥还会嫁与赵寄?
  韩昭想了半晌也没想通这个问题,于是阖衣睡了。
  周源本来也想让韩昭入军,韩昭找借口婉拒了,只提出让赵寄与刘玄一同进学来作为赏赐。
  虽然韩昭在家里也能教赵寄,但赵寄最需要的不是那些经书子集,而是眼界。
  窝在这方小院,他就算把书背烂了也学不到什么实际的。
  唯有跟在刘玄身边他才能最直观的看到官场、朝堂的模样。
  韩昭没有忘记系统给他布置的任务——把赵寄教导成优秀的领导者,送回刘赐身边。
  领导力五百,声望达到声名显赫,这些对赵寄回到刘赐阵营后站稳脚很重要,而呆在家里他可没门路去挣声望。
  韩昭自己可以暂时不出仕,但他得给赵寄谋划,好歹也被人叫了师父。
  周源很爽快地同意了,还把赵寄叫去丞相府亲自考教了一番。
  而赵寄从丞相府回来就黑着一张脸,很是和韩昭生了几天的闷气。
  只因他从周源口里听到不止是他要去给刘玄做陪读,刘玄还要韩昭去教他骑射武术。
  赵寄不乐意,一万个不乐意。
  他觉得刘玄在抢自己的师父,但他不敢和韩昭闹,只是在心底对刘玄从排斥上升到了敌视。
  韩昭不理他。
  很快赵寄意识到韩昭根本不会安慰他,于是他就不单方面冷战了,但还是执拗道:“我不稀罕去给刘玄陪读。”
  可惜,独/裁的韩昭并不在乎他的意见,悠然地给青梅树浇着水,叮嘱:“多和少主学学。”
  刘玄只长赵寄两岁,然而他的隐忍、谦逊、博怀怕是赵寄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韩昭也不指望他学会,能学个样子,唬唬旁人就行。
  然而赵寄不明白韩昭的意思,只理解为韩昭觉得他不如刘玄。
  他愤懑又委屈地看着韩昭,嘴角压得很紧。
  赵寄心里藏了这件事,但不能和韩昭说,他只能把气撒在练武的木桩子上。
  卫遥见到了笑他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他也不反驳。
  卫遥也不清楚赵寄在气什么,这小子脾气古怪得很,爱钻牛角尖,钻进去了别人还扯不出来,只能等他自己想通。
  她也不劝,只趴在墙头道:“你要有那力气打木头不如来帮我打水。”
  “哦。”赵寄闷闷应了一声,放过木桩,去了卫遥家。
  赵寄汲水的时候还在想刘玄的事,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忍不住想。
  他愤愤问卫遥:“卫姐姐,有人抢我东西怎么办?”
  “抢回来啊。”卫遥毫不犹豫。
  赵寄又问:“要我抢不过他呢?”
  卫遥想了想:“和你师父说,让他帮你抢去。”
  “师父要不帮我抢呢?”
  卫遥没想到这小子的问题没完没了,她笑道:“那你就得想想是不是你犯浑了。”
  韩昭绝对比赵寄靠谱,也是真疼这小子。
  他做的事基本都是为赵寄好,如果这两师徒闹矛盾了,也泰半是赵寄不占理。
  赵寄听得出卫遥的态度,也对她的偏颇很不服气,但他不敢说是自己师父不对,只能把气闷在心里:
  ——才不是他犯浑,要是抢不过,他就变得更厉害再去抢。
  ……
  入冬的第一个早晨,赵寄被韩昭从床上扒起来扔到了少主府。
  今天不需要韩昭授课,所以他把赵寄送到就走了。
  夫子还没来,刘玄也没来,仆人已经给书斋里烧起碳火,烘得暖洋洋的,还犯困的赵寄就趴在桌子上睡起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东西在挠他鼻子,赵寄伸手去摸,那玩意儿飞快地溜走,而他收回手后那东西又粘了回来。
  几番下来赵寄也睡不着了,但他并不睁眼,只等着捣蛋的人把那东西再凑过来,他好抓个现行。
  不料那人却不再捉弄他了,只轻笑道:“既然醒了便睁眼吧。”
  既然对方这样说,赵寄也不装了,他睁开眼,不出所料看到了刘玄。
  他负手立在赵寄面前,手里握着一个缀金流苏的玉佩,想来便是方才用来捉弄赵寄的东西了。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白二色的锦袍,头发挽髻,配以乌木发簪,忖着他清俊温和的脸,恍然若书中走出来的玉石琢磨的君子。
  将刘玄上下打量了一遍后赵寄复将目光放回刘玄的脸上,问:“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人醒的时候和睡着的时候,眼珠的震动规律大有不同。你要观察过你也能知道。”刘玄一边说一边转到自己桌子后面,款款掀袍坐下。
  “这叫格物致知。”
  韩昭还没给赵寄讲《大学》,他不知道格物致知是什么。
  但他知道碰到不知道的东西时就该收敛一点,以免丢丑。再加上并不想理会刘玄,于是他没有应声。
  沉默的时间里刘玄将赵寄上下打量了一遍。
  今天的赵寄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愈发显得年少的脸唇红齿白,俊俏的脸上一双透着桀骜的桃花眼尤为瞩目,一抬眼一低眸,都仿佛在说不驯的话。
  这小子,长开后也不是会是何等嚣张风流。刘玄暗叹。
  “你今年多大了?”他这样问赵寄。
  私底下的刘玄少了正经场合的严肃古板,多了一份少年人的灵动、随和。
  这个问题没什么不好答的,赵寄:“十二。”
  刘玄又问:“读过多少书?”
  赵寄敷衍:“没读过。”
  “识字吗?”
  “不识。”
  刘玄笑了:“你这就答得不对了,若你连字也不识韩先生是不会让你来做孤的侍读的。”
  赵寄挑眉:“那你还问什么?”
  “问你的态度。”刘玄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断然道,“你讨厌孤。”
  “没有。”赵寄矢口否认,但无奈他的态度太漫不经心,让这句话没有可信度。
  刘玄也径直戳破了赵寄的伪装:“你连骗孤都骗得好敷衍,还敢说你没有讨厌孤。”
  赵寄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的刘玄。
  他不懂看破不说破?说破不是自讨没趣吗?
  刘玄一眼猜到了赵寄在想什么:“你在想孤是不是自讨没趣?”
  在赵寄诧异的眼神中,刘玄解释了自己的理由:
  “你是孤的侍读,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与孤同进同出。身边人与自己不同心是很危险的,所以孤希望你与孤能做好朋友。如果这点自讨没趣能换来你放下对孤的芥蒂,那么也是划算的。”
  刘玄的理由充分,且充分展现了他朗若乾坤、昭如日月的胸襟。
  他坦荡的态度比之在丞相府时以对付小孩的手段,用各种稀罕物件儿拉拢他的周源让人顺眼许多,但赵寄不傻,知道两个人都是想把自己拉拢到他们那边用来对付另一个人。
  但赵寄不喜欢刘玄,也不喜欢周源,所以两个都不想理会。
  “虚伪。”赵寄冷笑着低骂了一句。
  刘玄听到了,也知道赵寄是故意让他听到的。
  他非但不放在心上,还笑回道:“若能一直虚伪下去,那也值得敬佩。毕竟史书都是看人做了什么,而不是怎么想的,不是吗?”
  刘玄学识比赵寄深厚、见识比赵寄广博,赵寄辩不过他,反倒有被他说服的倾向。
  于是只能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两人沉默的间隙,夫子也来了。
  这位夫子是位隐居在凉州的大儒,被特地请来教导刘玄的。
  刘玄上前给夫子行礼,赵寄也依样画葫芦地行礼,夫子回礼。
  见礼之后,夫子开始讲课。
  今天讲的是《中庸》,夫子要将就刘玄的进度,便顾不上赵寄听不听得懂。
  而且他讲得十分枯燥无趣,以至于赵寄不多时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夫子干咳了两声赵寄也没有醒过来,刘玄看了赵寄一眼,并未呵斥,只道:“夫子继续吧。”
  赵寄睡了一上午,课讲完了才幽幽醒转。
  夫子看他时的朽木不可雕的眼神赵寄并没有放在心上,来上学又不是他的本意,他都来了还要他怎么样?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课堂上教的,韩昭都会考查。
  韩昭知道赵寄今天学的《中庸》,看到这小子抓耳挠腮却一句话都背不出来的样子如何还不知道他根本没认真上课。
  他不想动不动教训赵寄,孩子大了都是要脸的,而看赵寄慌张的神情也应该知道错了。
  于是他没有说赵寄什么,只是把手上的《中庸》一阖,起身走到书架面前,从一堆纸里里抽出递给赵寄:
  “明天晚上之前做完交给我,不懂的自己想办法,不要问我。”
  韩昭不是不能给赵寄解惑,但是他的目的是让赵寄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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