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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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尘负手而行,走得极快; 可身形却不见丝毫仓皇; 依然闲庭信步一般; 所过之处,草叶微动; 如清风习习。
绕过暗湖; 他朝着另一处甬道转去; 三转两转来到一处洞口,口中积雪覆盖; 他探手轻轻扒了数下,积雪散开; 寒风灌入; 洞外大雪漫天。
“去吧。”
时间紧迫; 余小晚甚至连句“谢”都没来得及说,飞身出了洞。
离魂倒计时只剩最后半分钟,她不停展身,飞高再飞高!终于俯瞰了整个地形。
这是一处寒竹林,与松林相接,位处山腰,照理说这般寒冷地带,不该有竹才对,可偏偏就有,还这么大一片,也着实奇怪。
而且这洞口虽有积雪覆盖,却十分明显,稍微留意一下便能看出,为何成千上万的人过来,却没几人寻到?
古怪之处实在太多,余小晚也没心思深究,只庆幸此处离莫非所在之处不远,至多一柱香便能到,可离峰巅却还是有些距离,想把玄睦背过来,恐怕不易。
行尘大师并未出洞,显然是不打算亲自去救人的,或许他有他的规矩,只能她来想办法。
刚想到这里,身子陡然一沉!
离魂时间到了。
咔啷!
【系统:醒醒!】
【系统:起来!】
【系统:别睡!】
【系统:会死!】
【系统:启动电击!】
系统的夺命连环call始终唤不醒离魂后遗症的余小晚,只能强制电击!
这是离魂前她特意交代系统的。
没办法,每次离魂过后她都会昏睡一段时间,不这样把她弄醒,她大概真的会跟莫非一起冻死在这独悟峰。
余小晚艰难地张开眼,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寒冷与冻僵的疼痛,赶紧先补服了心凝形释与四季如春。
她一动,紧搂着她的莫非也跟着动了动。
余小晚刚想开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的只听风声不见雪?
周围黑的不正常,只有莫非滚烫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她耳畔。
不,不对!他不是莫非!
莫非身上的体味她虽说不清楚,却是熟悉的紧,这人身上的味道却是……墨香!
“晨之?!”
“连看都不看便能一口唤出我的名讳,我可是该高兴?”
余小晚心头一跳,听出了他的不悦。
不,何止是不悦,他分明是很不悦,十分不悦,不悦到了极点!
是,她知道她又骗了他,她错了,她该道歉,该好好安抚他,然后再设法婉转的恳求他帮忙救玄睦,或者放她去救。
然而此时此刻,玄睦危在旦夕,她心急如焚,什么心机城府,通通没有,只有直言恳求!
“玄睦就在山顶雪中,必须马上把他挖出!他快要冻死了,真的快要死了!求你,求你救救他,求你!”
耶律越沉笑一声,呼啸的风声中,这笑显得格外的阴森骇人。
“你的帐我尚未跟你算,你便又为他求情,你是觉得我又蠢又笨次次都上你的当很好骗,所以便觉得我可以任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不!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够了!”耶律越冷声打断,“待风雪停了,我们便下山。”
“晨之!他不能死!他真的不能死!”
耶律越并不理她,搂着她裹紧了大氅,简易的帐篷挡住了风雪,多少能聚些暖气,大抵是能撑到雪停的。
“晨之!”
耶律越不肯放开她,她也挣不脱,急得眼泪直往外冒。
“他若死了,我会内疚,若非是我,你不会变成今日这般,他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便是今日出事的不是他,是喜儿,我也一样会这般拼死相救!”
这话也算是真话,喜儿是她刚穿越过来时遇见的第一个真心待她之人,也是她唯一曾在意过的任务意外之人,虽只是个丫鬟,却的的确确在她心中有一定分量,若喜儿有事,她必然也会竭尽全力。
耶律越依然不语。
余小晚又试着挣扎了几下,还是挣脱不开。
“晨之,你放开我,让我去救他,只要你放开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发誓我绝不会再骗你,我若骗你,便让我永生永世摆脱不了这罪魂的身份!”
然而发誓这种事,余小晚之前已经做过了,显然耶律越已不再相信。
“求你了,求求你,他真的会死的!”
“他若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求你了,晨之!”
也不知这些话中的哪一句打动了耶律越,他突然开了口:“要救他可以,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可愿意嫁我?”
什么?
嫁给耶律越?
“可是我有任务限制,根本活不久!”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愿意吗?自然是愿意的,她本就心悦他,若不是有太多的阻拦,他俩也许就会像普通男女一般相守一世。
脑中突然闪过了玄睦的影子,还有行尘那张脱尘出世的脸。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顾不得多想,直接道:“我愿意,只是……”
不等她说完,耶律越突然打断:“后面的便不必说了,我助你救他,你嫁我?”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多说什么了,余小晚匆忙道:“好,我嫁你。”
只要能救了玄睦,做小妾她也认了,况且,也做不了多久。
然而耶律越依然没有动,黑暗中也看不见彼此,只依稀感觉他似乎更靠近了些,温热的唇摩挲在她沾着冰雪的脸侧,温声细语。
“我说的,可不止这一世嫁我,下一世,下下一世,永生永世,不管你是人是蛇,是男是女,也不管你是何身份,你都要嫁给我,做我的妻,做得到吗?”
与往日不无二致的清润嗓音,说着这天地之间再没有的如此极致的爱语,说不感动是假的,若非玄睦还在生死一线,她决计会搂住他好好哭上一哭。
她骗了他,一次又一次,他却婉转的告诉她,他打算一世又一世追寻下去,追寻她的转世,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一样在意她,一样要娶她为妻。
他是耶律越,不是那些花言巧语的俗世纨绔,他说到,便一定能做到。
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余小晚只能凭借他喷洒在她脸侧的温热呼吸,寻到他的唇,吻住。
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吻自然不会太久,浅尝辄止,耶律越缓吸了一口气,又补了一句:“刚刚这般,当着他的面,我要你再做一次。”
刚刚这般?
是说主动吻他吗?
此时此刻,别说吻他,就是啪啪啪她都愿意,只求快些去救人!
她毫不犹豫答应,想都没想,“好!”
耶律越一向言而有信,当即便收了帐篷,在余小晚的引路下,风雪踯躅,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在火山洞口挖出了玄睦。
玄睦埋得并不深,身子虽早已冻僵,脸上也结满冰霜,可好歹还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显然是刚倒下不久,不然早该冻死了。
可之前离魂时余小晚寻了一路,分明没见到他的,他这又是从何处出来的?
风雪已小了不少,众人一路过来,虽疲惫,可好歹身子暖些,下山又是顺风,倒反而好走了。
几人轮番拖着玄睦,去往行尘的洞府,走到竹林边,所有人都住了脚,耶律越更是一把拉住了她。
莫非之前服了耶律越的药,又吃了些食物,恢复了不少,他疑惑地转头望着她。
“走?”
余小晚比他更疑惑,“怎么了?走啊?”
其他人都看向耶律越。
耶律越上前一步,逆着身后越来越小的风,问道:“你脚下一步之遥,便是万丈深渊,你看不到?”
“深渊?”
余小晚看了看眼前白雪压枝的寒竹林,哪里有什么深渊?
“这是片林子,不是什么深渊,我方才便是从这儿出来的!不信,你看我走。”
她抬步便想入林,可耶律越的手依然攥得紧紧的。
“有商者曾在沙漠见过蜃楼,水手也曾在海上遇过海市,想来,你所看到的竹林是假的,我们众人看到的都是悬崖深渊。”
“可……可这真的是竹林!行尘大师的洞穴便在竹林深处!若我们不进去,如何求药救人?”
然而耶律越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让她一试,即便余小晚说,她拽紧他,若真是悬崖,他再把她拽上来也便是了,耶律越依然不肯。
如此深渊,便是让旁人去试,也无人敢。
眼看玄睦已气若游丝,再不求见行尘,只怕真要命丧在此,余小晚心一横,突然回身一把勾住了耶律越的脖子!
不等耶律越反应过来,覆着雪霜的唇已堵上了他的。
第二次了,今日第二次主动吻他。
同样的伎俩,聪慧如耶律越,却还是再度上当。
余小晚趁他恍神的瞬间,心知挣脱不开他的手,便勾着他的脖子,一同向后倒去!
“爷!小心!”
天寒地冻,所有人的腿脚都不甚灵活,包括武艺高强的赵元。
赵元伸手去抓耶律越,慢了一拍,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余小晚搂着耶律越的脖子,一同倒向了万丈深渊!
第228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29)
淡色的眸子睨了一眼那万丈深渊; 神情无波无澜,只搂紧了余小晚突然一个翻转将她换到上面,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那个吻。
若真就这般坠崖而亡,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扑!
背后突然触到一片松软; 他抱着她摔入雪堆,雪沫飞溅,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余小晚从他身上爬起,拽着他把他拉出深陷的雪窝; 一脸兴奋地拉着他四处看。
“你看!我没骗你吧!这是片竹林,才不是什么悬崖!”
眼前的景物突然模糊了,不过一个眨眼之间,再看; 哪里还有什么悬崖; 只有压枝寒竹; 洋洋洒洒的细雪。
耶律越心中诧然,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他转头再看赵元几人; 却不见半个人影。
余小晚也回头在寻莫非; 却也是半个人影不见。
“人呢?”
正诧异之际,呼的一声; 一道黑影突然凭空出现,狠狠砸在雪堆!
余小晚一惊; 下意识的拽紧了耶律越的袍子; 怔了数息才看清; 那黑影不是旁人,正是被拖拽了一路的玄睦!
他怎会凭空滑出来?
余小晚稍一思量便明白了,大抵是赵元拉耶律越时松了拖拽他的手,加之山坡雪滑,玄睦不小心就滑了下来。
可玄睦滑下了,为何不见其他人?
耶律越四处环视了一圈,也是一无所获,上前先探了探玄睦的鼻息,这才返身将他背起。
“带路。”
余小晚也顾不得再寻莫非等人,带着耶律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的洞口而去。
洞口已再度被雪封住,不过幸好只封了大半,还露着少许,不然余小晚真差点走过头。
她推开积雪,示意耶律越进来。
耶律越本就疲惫不堪,加之雪地难行,几次迎头栽倒,也亏得积雪松软不伤人,不然只怕他俩都得头破血流。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步履踉跄,举步维艰,若非余小晚在前殷殷呼唤,只怕早已撑不住。
甫一进洞,还没甚感觉,可转过几道弯之后,暖意便入了肌理,余小晚一路帮他俩拍着身上粘冻的冰雪,可还是有许多雪化浸透衣袍。
“要不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请行尘大师。”
耶律越满头虚汗,气喘吁吁,已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
余小晚无奈,只得继续引路。
之前当阿飘,丝毫不觉得路远,还有行尘带着,更不得甬道繁复,如今做了人,只觉这甬道纵横交错,迷宫一般,她早已不记得路,全靠直觉而行。
说起来倒也是奇了,自打入了这独悟峰,她的直觉就一直在线,而且十分灵验,譬如现下,她一条道都没走错,直接领着耶律越便到了那暗湖。
刚想绕过暗湖去行尘洞府,却听耳旁传来一阵动人琴音。
耶律越喘了口气,突然开了口,“是行尘大师的寒栖琴。”
余小晚一怔,“你怎知道?”
耶律越不再跟随余小晚,而是随着琴音而行,雪水浸润的湿发黏在他的脸侧,越发显得那脸淡薄凉白。
“你忘了吗?我幼时曾与行尘大师相处过数日,这琴,他从未离身,每日都要抚上一曲,助我凝神。”
耶律越向上耸了耸快要滑脱的玄睦,顿住了脚步,遥望着对面湖岸绿藤垂柳之下的孑然身影。
“独悟峰冷月孤明,寒竹尽枯叶不栖。这便是寒栖琴之名的由来,也是世人传言行尘大师宿于竹林的凭证。这近二十年来,多少人入峰寻这竹林都不曾寻到,没曾想,竟是如此玄妙的障眼法。”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行尘大师近前。
耶律越放下背上昏迷不醒的玄睦,撩袍跪下,双掌合十便是一拜。
“白越白晨之,见过行尘大师。”
余小晚有样学样,也双手合十跪下,“莫秋水,见过行尘大师。”
行尘指尖不停,泠泠琴音流水般淌过魂灵,耶律越是何感受余小晚不知,可她千真万确觉得全身上下包括灵魂深处都舒服熨帖,仿佛世间万事都不算什么,心绪开阔,顺畅怡然。
粗陶香炉袅袅散着青烟,烟飘方向随着琴音不断变幻,最终飘向了那一汪清湖。
“尔等三人,褪下冗杂,下湖去吧。”
又是那遥远的仿佛在千万里之外的声音,淡云闲雾一片,莫名的熟悉。
耶律越俯身称谢,余小晚也赶紧跟着道谢。
他们明明是来救玄睦,为何三人都要下湖?而且,这湖怎么了?难不成是什么疗效显著的温泉?
虽有些不明就里,可行尘都说了让他们一同泡湖,他们泡便是了。
耶律越清醒自如,自然不必她帮忙,她率先想到的是帮玄睦脱衣,可手还未探过去,便被耶律越挡住了。
“你顾好自己便是,其余我来。”
余小晚这才悉悉索索开始褪衣,直褪得只剩单薄的里衣,这才迈步入湖。
一入湖水,热意习习,果然是温泉,余小晚闭眼靠在湖边青石,听着天籁琴音,泡着柔骨泉水,简直不要太惬意。
耶律越那厢也与玄睦一同泡入水中,与他并肩靠在湖岸。
余小晚这才想起莫非来,若泡泉是唯一治疗瘟疫之法,那莫非又该怎么办?还有峰下的竿子等人,又该怎么办?
刚想到这儿,琴音断了,行尘起身,随手摘了片叶子,取了琴案一侧的笔,蘸着藤叶断口的树汁,不知写了什么。
余小晚好奇地张望着,行尘写完,拿着那树叶径直向她走来,灰袍拂过,曳地长发滑落一缕浸入湖水,飘摇浮沉在余小晚身侧。
他立在她身前,并不蹲下也不伏身,只那般垂眸望着她,将那树叶遥遥地递了过来。
“湖水驱寒,疏通经脉,有清疫毒之效,却无法彻底涤清,若想根治,便去寻此人。”
余小晚接过那树叶,低头看了看,那是一处地址,还有一人姓名——折流。
折流是何人?
不等余小晚问,行尘已洞悉道:“折流便是千面怪医三不救,巫族后裔,擅医擅毒。”
千面怪医三不救?
怎么这么耳熟?
余小晚依稀想起,当日在将军府,府医赵淳似乎曾提起过此人,说此人医术极为高超,普天之下绝无仅有,只是他一向行踪不定,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无人知晓他在哪里。
为何行尘长居深山竟会知晓?
她再度看了一眼树叶上的地址,越发觉得行尘不似世俗中人,或者……他根本不是人。
她不敢将那树叶蘸湿,伸长了手臂,将它放在远远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