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1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我亲过了,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等了半晌不见头顶有回应,她咬了咬唇,抬眸偷瞧……
这……
他这是怎么了?
偷瞧变正大光明的抬头瞧。
玄睦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唇微张着,贝齿红唇,青丝沾雪,本该是极为风骨的画面,却偏偏被那熏得通红的眼破了意蕴。
妖冶桃花眼红得滴血,尤其是那只血瞳仿佛泡在血中的鸽子血,明明红的可怕,却不见方才半点轻佻,只有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你怎么了?”
玄睦怔怔地望着她,许久才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竟然真亲了。”
“什么?”
她一头雾水。
他这什么意思?让她亲的是他,她依言亲了,他怎么还不满意?到底想要她怎样?!
玄睦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傻了,着实傻了,总做些让自己悔不当初的事。”
余小晚也有些生气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玄睦像是没听到似的,答非所问,“我为何要提他?你不亲便不亲了,我为何要提他?自找难受。”
话音未落,他牵起她的手,转身便走。
咯吱咯吱——
脚踩积雪留下两双脚印,一双大步急促,一双踉踉跄跄。
玄睦头也不回,牵着她直走,手攥得紧紧的,披身的火狐裘氅绯烈如火,却偏偏沾染了阻火的溯雪,便是他穷尽一生燃尽最后一丝火焰也未必能暖到想暖的心吗,灼痛的……只有自己……
傻蛇啊,我的傻蛇……
……
望庙楼,二楼雅间。
时隔两载有余,没想到,她还会再来这里。
隔着竹笢窗帘眺望不远处的奶奶庙,白雪皑皑中,白墙素瓦,香火青烟,本就清冷的紧,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少了善男信女踏平门槛,更显冷寂。
接过玄睦递来的热茶,她轻抿了一口,直奔主题。
“耶律越在……”
“嘘——”玄睦隔桌探指按住了她的唇,“别说,写。”
什么?
余小晚疑惑不解。
玄睦松开抵在她唇上的手,摊开在她面前,“写在这里。”
“为何?”
“不为何,就是想看你写,不行吗?”
余小晚看了看他掌纹杂乱的手,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
玄武时,她口不能言,都是……写的。
她抿了口热茶,探指在他掌心描写。
【耶律越在哪儿?】
“地牢。”
【具体位置。】
玄睦托腮靠在桌边,微挑了下山眉,“问这么清楚做什么?离魂去瞧他?”
知道还问?!
耶律越虽瞧不见她,可若知道她在,定然会安心些的。
等不到她描字,玄睦又道:“这个你死心吧,我可不会告诉你。”
什么?!
“说好的……”
“嘘——”玄睦打断她,睨了一眼自己摊开的手掌。
余小晚忍着心焦,抬指继续描划。
【说好的你帮我,怎能言而无信?!】
“没说不帮你,只是不想你去找他。”
【你所谓的帮同我说的帮是一个意思吗?】
玄睦依然托着腮,垂眸盯着她抵在他掌心的指尖。
“你说的帮是何意?”
【救他。】
玄睦颌首,“我自然会救他。”
【那你为何不让我见他?】
“你说为何?”
【我是他的妻。】
唰!
大手突然合拢,攥住了她描划的手指。
“他那般伤你,你还要同一起?你的任务不做了吗?”
余小晚咬了咬唇,抽出手指在他手背描划。
【我的左手并非他伤,是为你。】
“我?”狐狸眼微微睁大。
【你的任务虽然失败了,可你作为任务主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便会遭到天罚,这只手便是你被耶律越下了疫毒之后的天罚,耶律越亲见了天罚,所以才饶过你的。】
她撒谎了。
可也只有跟他撇清关系,他才能死心。
害了一个耶律越已经够了,她不想再牵连他。
顿了下,她又描了几字。
【我之前帮你,都是为了任务,你知道的。】
“任务……呵呵……”托在腮边的手捂到了脸上,玄睦笑了好几声,这才随便抹了把脸靠在了椅背上。
“不管你是他的妻还是什么,现在是你在求我,我不准你见,就是不准,等……等什么时候救出他来了,我拦不住了,那就随你。”
余小晚垂眸不语,也不知该说什么。
玄睦深吸了口气,再度靠到桌边,牵过她的断腕捂在掌心,沉吟了数息,这才终于归入正题。
“这次推新帝上位本就是大势所趋,我不过推波助澜罢了,其实谁做皇帝都不要紧,唯独耶律越不行。
我其实并不想同时望归联手,时望归也很厌恶我,可耶律越并非那般好对付,我们若不联手,时望归必败无疑,若时望归败了,耶律越荣登大宝,苍国落入外族之手事小,只怕玄国朱国甚至西夷都岌岌可危。”
这话余小晚可不爱听。
“他根本……”
玄睦点了点自己的掌心。
余小晚有求于他,即便焦急也耐下心描字。
【他根本不想做什么皇帝,你误会他了!】
“误会?”玄睦轻笑一声,“你以为他真的会放过我吗?包括时望归,你以为他会放过吗?你只道那日山坡分别,我带门人去了朱国,你可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余小晚心头咯噔一下。
她忽然想起那日离魂去公主小院,无意间听到的刘子同耶律越的对话。
【西边来消息了……】
【她猜不到的。】
难道……
“怎么?想到什么了吗?”玄睦摩挲着她的断腕,眸光微动,“他之后一直派人追杀我,不,也不能说追杀,该说是监视我,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三不救,捡了条命来,他便着人想要挑断我的脚筋。”
“什么?!不可能!”
“呵……”玄睦低笑一声,“你怎知不可能?我还能骗你不成?”
她相信玄狐狸,可她同样也相信耶律越!
“他说了饶你一命,绝不会食言!”
“我没说他食言,他是要挑断我的脚筋,又不是要我的命。”
余小晚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玄睦,分不清他究竟是说真的,还是……
“不可能的,不可能……”
玄睦自嘲的嗤笑一声,两手都捂到了她的断腕处,一边暖着,一边细细摩挲。
“好,你说不可能便不可能,我一贯都是顺着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第253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54)
玄睦这般说,余小晚倒不知该如何答了。
管他是以退为进; 或是真不愿与她争辩; 又有什么要紧的?关键是救耶律越。
“那你打算……”
玄睦单手握着她的断腕,右手再度摊在她面前; 其意不言而喻。
余小晚扒着帘笢朝外张望了一眼; 街上大雪纷纷; 人影稀落,时晟还未寻到这里; 可不代表他一会儿不会寻来。
“嘴比较快,还是……”
“嘘——”
手指再度按了下她的唇,玄睦没有多言; 松了手指便滑到了她的右手; 握住,手腕一转; 掌心朝上; 再摊开; 她的手已然躺在他的掌心,仿佛随时都能描出字来。
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坚持了。
余小晚动了动唇,终还是抬指细描。
【你打算如何救他?】
玄睦握着她的断腕捂在脸侧靠在桌前,桃花异瞳目不转睛地落在她撇捺折点的手指; 往日她不写完他便能猜出意思提前应答; 如今却非要她描完最后一笔才肯开口。
“简单; 只要你嫁给我。”
什么?!
余小晚愕然抬眸。
玄睦安抚地按了按贴在他脸侧的断腕。
“不是真嫁; 只是让你选我; 你想想看,耶律越是重犯,我有何理由将他带出苍国?
他散布瘟疫荼毒我大玄,虽是理由,可苍帝一句就地正法还我大玄子民一个公道,我又有何理由反驳?
可若是以他强辱我大玄先皇后在前,强掳我大玄准皇后在后,那便不同了,辱妻之仇,夺妻之恨,莫说皇室,便是普通人家都不能忍,为了我皇室颜面,我可以堂而皇之的要求苍帝将他交由大玄处置。”
强辱先皇后……
他不说余小晚差点忘了,玄睦可是把司徒晴兰的“死”栽赃到耶律越身上的,确实是有辱妻之仇的。
【以司徒晴兰为由不就可以了?】
她谁都不想选,她不想耶律越误会。
玄睦摇头。
“司徒晴兰一事,本就是栽赃,没有证据,苍帝必然不会轻易将如此危险人物交给我。可你便不同了,我之前曾下过圣旨,凡是能解除瘟疫者,我要赏金赏银,娶其本家女子为后。
那解疫毒药方,是以莫非名义飞鸽而回的,随药方而回的还有我的亲笔诏书,半年前便已昭告天下,莫非长姐莫秋水便是大玄未来的皇后,耶律越强娶你众人皆知,苍帝想赖也赖不掉。”
啊?
玄狐狸果然奸诈,一切都赶在了耶律越之前。
他昭告天下之时,她与耶律越还在路上,两个月后才回的皇城成亲。
她一个大玄人,自然要遵大玄圣旨,玄狐狸昭告天下的那一刻,她便相当于赐婚了,已算是大玄国母,旁人的确不能随意染指。
可既然如此,苍帝为何还要让她在时晟与玄睦之间选?
【那时晟又是怎么回事?】
玄睦冷嗤一声,夺过她手中的冷茶,泼了,又续上杯热的,这才继续道:“时晟认定了你是上官锦自然不愿放手,苍帝不过是不想得罪他罢了。”
【他如何知晓我是上官锦的?】
“我说的。”
余小晚抬眸睨向他,虽早已猜到却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玄睦蹭了蹭她的断腕道:“当时情形,不告诉时望归你是上官锦,他怎可能擅离职守跑去堵耶律越?只是我万没想到耶律越会对你下子母蛊,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你。”
时晟的暴戾固执余小晚可是深有体会,他怎会轻易相信她便是上官锦?
【他如何会信?】
玄睦轻笑一声,“这还不简单?他相信采琴便是上官锦,也相信耶律越深爱采琴,能让耶律越如此费尽心力的女子,便是我不说你是上官锦,他也会怀疑的,况且,你掌心便有夙世缘结,一看便知。”
原来如此,时晟此人极为固执,他不肯信的,打死不信,可若他坚信的,便是旁人说破了天,他也依然坚信不疑。
若他真认定了她是他的妻,只怕她选了玄睦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即使如此,他又如何肯轻易放手?】
“我与时望归有言在先,绝不能勉强你,他这人虽讨人厌,可勉强还能算得言而有信,只要你选了我,态度坚定一些,他信以为真,便不会强留你,这个你无需担心。”
真的吗?
余小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玄睦捂住她还下意识点在他掌心的指尖,宠溺一笑,“傻蛇,你该是知道的,我从不做没把握之事。”
虽然还是难以置信时晟会在明知她是上官锦的情况下,还允许自个儿戴绿帽子,可眼下除了相信玄睦,她别无选择。
之后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这才相携离开。
出了望庙楼,雪已小了许多,只有少许几片雪花还在飘着,玄睦牵着她的断腕踏雪而行,刚走过拐角,时晟带着几名精卫正策马而来,马蹄踏过,雪沫飞溅。
一见他俩,他立时逮紧缰绳,马扬前蹄,仰天长嘶,停了下来。
瞟了一眼牵着的手,时晟眉心紧拧,翻身下马,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玄睦的手腕举了起来。
“放开!”
话音尚未落下,漆黑的墨瞳已凝住。
“这是怎么回事?!”
那光秃秃的手腕让他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年,回到了城外的破庙前,看到他的锦儿凄惨地趴在庙门前,身受重伤,双腿俱断……
不等余小晚开口,玄睦抢先一步道:“还能因着什么?自然是她欠耶律越,自然任他怎么伤害都忍着。”
余小晚怔住。
他怎么信口胡扯呢?她不是方才跟他解释过了吗?
时晟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几分,抬眸深深望了余小晚一眼,没再硬拽玄睦牵着的手,却突然探手牵住了余小晚完好的右手。
两人一左一右,一人牵一边儿,拉起她就走。
高德跳下马,牵着时晟的马缰绳,远远的跟在后面。
这画面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两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王爷,牵着个罪臣之妻,还宝贝得什么似的,滑天下之大稽。
余小晚一路挣了无数次,一边儿也挣不开,眼看着过路百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想象着不久之后满皇城的人又该拿她当下饭菜,她就满心郁闷。
“妖女啊,这绝对是妖女!”
“狐狸精!”
“妖女当道,红颜祸水,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还没回到忠勇王府,满皇城已经传了个遍。
惑乱天下的妖女……
好吧,她就当是夸赞了。
余小晚争取到的这七日时间,正好方便了玄睦部署。
玄睦忙于部署,没空常常过来寻她,新帝刚刚登基,时晟也有许多事要忙,更是不得空,这七日,余小晚过得倒也算惬意,只唯一一点——有些担心耶律越。
她虽答应了玄睦不去寻他,可还是没忍住偷偷离魂在皇宫寻了好几圈,到头来既食言了,也没能寻到耶律越的踪迹,还损失了积分,怎么算都是不值。
然而无论再忙,玄睦与时晟每日至少会来她这儿露个面,哪怕披星戴月,也一定要见她一面才肯回院中休息。
唯一不同的便是,时晟是走大门,正大光明,玄睦却常常是跳墙而入,采花贼似的,次次都说不了半句话,便被暗卫出来打断。
时晟日日加强守卫,依然挡不住玄睦,可玄睦即便再轻功了得,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被人发现。
跳墙戏码依然日日上演,此时早已不说什么客国皇帝主国王爷身份之别,倒像是一个恶霸,一个地痞,一个锁了人横竖不让见,一个插科打诨非要见。
转眼七日将尽,时晟难得白日过来小坐,玄睦忙着最后部署,也没空打扰他,终于有了单独相谈之机。
两人端坐桌前,相顾无言。
漆黑的墨瞳沉默的凝视了她许久才开口,“过去之事便让它过去,本王不与你计较,你也莫再记恨本王,咱们全当抵消了,以后本王定会好好待你。”
余小晚垂着头,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他哪来的脸说什么抵消啊?
他以为他是她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跟她计较?
“王爷言重了,秋水不过区区民女,如何会记恨王爷?”
时晟突然起身,吓得余小晚也赶紧站了起来。
时晟绕过桌子,走到她近前,突然探手将她揽进怀中。
“本王晓得你还在气本王,本王都说了不计较你与耶律越还有那玄国皇帝过往种种,你还要本王怎样?”
余小晚拼命挣扎,连玄睦她都挣不脱,又如何能争得过力大无穷的时晟?
身为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余小晚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王爷请自重!”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原本便紧搂着她的手臂瞬间铁箍一般收的更紧!
“你是本王的妻,本王抱你是理所当然!”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的还是这般自以为是?
“王爷的妻是上官锦,我是莫秋水,一世事一世毕,几辈子前是王爷的妻,难道生生世世都要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