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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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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听吗?
  光影一晃,那人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探手摸向她的额头。
  “想喝粥还是面汤?”
  如此近的距离,便是如何背光而坐,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耶律越!
  他竟是耶律越!
  她虚弱的抬手摸向那白发,“你……这……这究竟是……”
  抓住她的手塞回被窝,他又问了一遍,“想喝粥还是面汤?”
  “粥……”
  话音未落,他已扬声吩咐:“上粥。”
  不大会儿,刘子端着热粥进来,俯身弯腰送到床边,耶律越返身靠坐床头,轻轻将她抱起靠在怀中,这才端起那粥,舀起一勺轻吹了吹,送到她唇边。
  她木然张嘴喝下,又一勺,再喝下,再一勺……
  “孩子!”她突然瞪圆了眼,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肚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粥撒在褥上,“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顿了下,她又加一句:“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呢?!”
  耶律越像是没听到般,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拿着勺子,拖着她抓在胳膊的手,又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
  “喝粥。”
  她哪里喝得下!
  “孩子!孩子在哪儿?!”
  粥又撒了。
  他毫不在意,又拖着她抓在他手臂的手,重新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
  “喝粥。”
  声音淡淡,无波无澜,不受任何外力影响,哪怕是她的泪流满面。
  她紧抓着他的手臂,明明浑身虚软无力,却还拼命抓着,哽咽的几乎不能成语。
  “孩子,你先告诉我孩子在哪儿?!”
  又一勺粥递到了她唇边,再度被她摇撒。
  他看了眼被褥上斑驳的粥,又看了眼她,突然扬手!
  啪啷!!!
  粥碗碎了一地,勺子摔到桌边,碎成几截。
  “死了!那个野种死了!我!掐!死!的!”
  那般好看的唇,却说着这般残忍的话。
  余小晚瞬间便崩溃了!
  “不!不可能!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你怎么可以?!怎么下得去手?!!!”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呵!”耶律越面容瞬间扭曲,一把箍住了她的下颌,“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撒谎!”
  她被迫仰着头,眼中的血丝一点儿不比耶律越眼中的少。
  “我没有撒谎!那真是……唔!”
  嘴突然被堵住!
  耶律越狠狠捂上她的嘴,手下不断用力,不断!
  “闭嘴!再多说一句,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手杀了你!”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耶律越,明明是在笑着,眼中却充斥着憎恨痛苦愤怒说不清的情绪,单薄的皮肉下跳动着青筋,如玉的面容扭曲到极致。
  他死死瞪着她,眨都不眨,眸中血丝迸裂,惊悚骇人。
  余小晚惊住了,泪水汩汩而流,想说什么,却被捂得死死的。
  完了。
  孩子只怕是……
  不,不会的!昨日他明明还在她肚子里弹踢着,小脚丫隔着衣袍都能摸到……
  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她的孩子没了,更不相信他会死在自己亲爹手中,绝不相信!
  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子力气,她突然推开他,呼咚一声翻下床。
  “孩子……我要见我的孩子!”
  心凝形释用了,没用,身子依然虚软的站不起来。
  她好恨,恨自己的孱弱无用,竟然连爬出去都这么艰难!
  离魂!
  对!她可以离魂去找她的孩子!
  翻出道具栏,翻出那最后一枚离魂,神识锁定,刚下点下!
  耶律越突然俯身抱起了她,痉挛的面容已恢复如初,望向她的视线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你想见他?好,我让你见!见他最后一面!”
  探手取下一旁斗篷裹在她身上,他抱着她大步出了厢房,三转两转,转到一处院落。
  这地方她来过,准确的说是她离魂时来过,正是九斗城县衙后宅,县令的宅子。
  刚跨进小院,便听到婴孩的啼哭声,猫儿叫般,细声细气,丁点没有足月孩子的浑厚。
  她急切地张望着,脑中嗡嗡作响,根本辨不出究竟是哪间厢房传出的哭声。
  “爷!”
  丫鬟奶娘抱着孩子正在厢房来回踱步哄着,一见他们,赶紧跪拜行礼。
  余小晚勾头望着那小小的襁褓,奶娘极有眼力劲儿的上前送了送,送到她眼前。
  蓝底深纹包被,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婴孩,皱巴巴的小脸,额头的抬头纹层层叠叠,小老头似的,正张大了嘴哇哇哭着,露出的牙床光秃秃的。
  这还真是……
  “好丑……”
  奶娘小心翼翼睨了一眼耶律越,陪笑道:“小娃儿长开了便好,刚生下来都是这般的。”
  余小晚勾着耶律越的脖子,缓缓探了手指过去,轻碰了碰那丑呼呼的脸蛋儿。
  软软的。
  再戳戳他哇哇哭的嘴。
  哭声戛然而止。
  啊……
  含住了。
  他居然含住了她的指尖,一嘬一嘬,吃奶般嘬了起来。
  心,瞬间便融化了。
  滴答滴答,眼泪划过脸颊,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只觉得好满,心满满的。
  这是她的孩子,长大了会跟在她身后软糯糯喊着娘亲的孩子……
  她与耶律越的孩子……
  “晨之……”她仰头望向他,不管那面容如何拒人于千里之外,依然泪眼婆娑地望着,“取个名字吧,为他,为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
  耶律越笑了,檀唇扬起,没有如方才房中那般失控,只是笑着,阴冷冷笑着。
  “我们的孩子?这个谎言,你打算用多久?”
  “他真是我们的孩子!你不是懂巫族秘术吗?可以验证!也或者简单一点,滴血验亲也可以的!”
  “不必麻烦。”
  耶律越示意丫鬟将烛台端到近前,烛火晃动,小娃儿察觉到了,颤了颤眼睑,缓缓张开。
  那是……
  余小晚微微睁大眼。
  血瞳!
  一双猩红的血瞳,映着烛火,熠熠生辉……


第302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23)
  苍军势如破竹; 朱兵兵败如山倒,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便是再如何英勇的将士也无法对抗巫族秘术,尤其耶律越最为精通的还是传闻中无孔不入的音蛊!
  越往皇城走; 气候越温宜,可控野畜越多,无论蛇虫鼠蚁飞禽走兽,甚至狼群恶虎; 都能为他所控!
  一支骨笛便足以让他所向披靡,何况他身后还有二十万大军压阵!
  他以雷霆之势,迅速攻到皇城门外,刚刚登基数月的晋王; 脸色铁青; 亲自披挂迎战。
  耶律越端坐血蹄青骢马; 银亮盔甲熠熠生辉,近有赵元; 远有盾兵铁伞兵; 远攻近袭; 都伤不到他半分。
  城外紧挨民舍村庄,果园庄稼遍布; 耶律越遥望对面晋王,嗓音淡漠。
  “俯首称臣; 你还是皇帝。”
  一旁传令兵; 扬声重复; 连传两兵,清晰的传入对方阵营,晋王那边也传话过来。
  “誓死守城!”
  话音未落,城后突然飞来铺天盖地的鸟雀飞禽,直攻守城守城兵将!
  一时间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不等晋王反应过来,无数火把举起,耶律越凉声道:“近日天清气朗,短时不会有雨,一旦火烧田舍,百姓流离失所便罢,风卷火旺,殃及皇城,朱国数百年基业只怕要毁于一旦,孰轻孰重,可想仔细了。”
  皇位重要?还是百姓重要?
  这本是一道极为简单的选择题,可于当权者而言,皇位为大,国次之,皇城再次之,百姓最末,也是最可以被舍弃的。
  俯首称臣,便是将刚刚得到手的皇权拱手让人,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晋王一声令下,金戈铁马,征战厮杀。
  意外的是,耶律越并未下令纵火释放火焚之药,骨笛在手,一曲诡鸷御兽调,兵丁散开,围在中央的竟是野牛野猪狼群猛虎!
  它们横冲直撞,不过片刻便扰乱了晋王阵营,城中飞鸟啄人,城外走兽横行,苍军尚未出一兵一卒,朱兵已死伤无数。
  晋王在将士护佑下,仓皇回城,笛音陡转,飞鸟撤离,不大会儿再度回转,扑棱棱的拍翅声此起彼伏,嗡鸣一片,鸟羽纷落,众人赶紧躲回屋中不敢出来。
  这次,飞鸟并未袭击众人,而是直冲城中各处水井池塘,到处都被洒下诡异药粉,连皇宫都不能幸免。
  鸟群飞走,留下满地纸条,众人这才钻出屋子,捡了纸条来看。
  【顺我者,开门饮,逆我者,破城亡。只等十日。】
  开门饮?
  什么意思?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打了井水喂给家犬,刚喝两口便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水中有毒!
  城外是毒蛇猛兽,天上是猛禽飞鸟,水又有毒……
  这,这不是天要亡人吗?
  一日,两日,三日……
  水源污染,群臣束手无策,拿去试验的百姓一个个毒死,太医院依然未能制出解毒药。
  晋王宁死不肯称臣,御林军挨家挨户征水,不交便当场斩杀!
  城中人心惶惶,为了一口水大打出手,百姓们纷纷跪地祈雨,不敢诅咒昏君,只能破口大骂围城的耶律越。
  七日,八日,九日……
  谁又能想到,不过区区几口水,竟接二连三渴死人!
  莫说百姓忍无可忍,便是高门贵胄拥有再多金银粮食,也顶不住缺水的绝望。
  众人又想起那纸条。
  【顺我者,开门饮,逆我者,破城亡。只等十日。】
  只等十日!
  如今已有九日,再一日苍军便要攻城了吗?
  一旦城破……
  绝望与恐惧淹没了全城百姓。
  顺我者……开门饮……
  顺我者……
  开门……
  绝望的人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蜂拥至城门前,区区数百守城者,如何抵挡全城百姓的疯狂?
  城门缓缓打开,门缝越来越宽,城外三丈处,并排摆放着数个大水缸,缸内波光粼粼。
  水!
  水啊!!!
  百姓争先恐后,扑到水缸前便是痛饮。
  朱国富庶,皇城屯粮数十万石,足够他们坚守年余,可没有水,一切都是枉然。
  水缸在拖车上,兵丁拖着水缸缓慢撤离,引开百姓,血蹄青骢马,昂首阔步,气定神闲踏入皇城,如入无人之境。
  城门破了,区区皇宫大门又能挡得住什么?
  晋王被围堵金銮殿,当着满朝众臣,引颈自刎。
  虽是昏君,却也算有骨气,宁死不肯俯首。
  有见风使舵者,赶紧跪地,冲着耶律越山呼万岁,气得忠臣老将浑身哆嗦,指着鼻子唾骂他们贪生怕死,卖国求荣。
  耶律越一声令下,凡唾骂者,皆押跪在地,跪地求饶者,推出去斩了。
  一时间,朝堂少了半数。
  忠臣面面相觑,依然骂声不止。
  “你这卖国贼子!毁了族国西夷,又来毁我大朱!耍得什么除奸佞留忠臣的把戏?我等誓死不会认贼作父!”
  耶律越端坐龙椅,波澜不惊,一个眼神,刘子意会,“宣朱钰上殿!”
  朱钰?
  众臣议论纷纷,咬舌的不咬了,撞墙的不撞了,一个个瞠目瞪着殿门,就等着看那朱钰是否是他们所认为的朱钰。
  不多会儿,朱钰缓步上殿,两个多月的风餐露宿,五个多月的俘虏日子,加加算算,离开着锦衣玉食的宫殿已有大半年。
  初时,他任性纨绔挑嘴的紧,山珍海味都懒得吃上一口,身形颇有些瘦弱,如今颠簸半年,还受过伤,却反而精壮了些许,小脸也丰盈了不少,只比以往黑了些。
  众臣一眼便认出了他。
  “殿下!”
  “是太子殿下!”
  朱钰立于殿前,恭敬地冲耶律越下跪行礼。
  耶律越淡淡道:“即日起,朱为苍之属地,以岚河霍江为线,分东朱,西朱,南朱,朱钰晋封钰王,封地西朱,军队不得超过三万。”
  说罢,睨了一眼那些要死要活的众臣。
  “愿扶持钰王者,留下,不愿者,满门抄斩。”
  殿上鸦雀无声。
  耶律越又道:“晋王长子朱远,晋封远王,封地东朱。长安王朱齐,晋封齐王,封地南朱。”
  诏令一下,全国皆惊,朱钰最小也是最喜安逸的王叔长安王,简直目瞪口呆,这还真是,好端端家中坐,封地天上落,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有实权的诸侯王!
  是福是祸,这还真真儿说不清楚。
  不过,聪明人却是揣摩出了端倪。
  以朱治朱,着实妙哉!
  且这三王人选,看似随意,却极有讲究!
  一来,三人都有皇室血统,无人敢置喙。
  二来,晋王篡了太子的皇位,险些害得太子命丧黄泉,而推太子上位的耶律越又逼死晋王,杀父之仇,夺位之恨,朱远与朱钰自然是水火难容,而长安王却偏又是个喜乐安详之人,夹在东西封地中间,不偏不向,也不敢轻易得罪主国大苍,反倒可以有效的起到制衡之用。
  除此之外,耶律越还设置了督查司,三处都有,督查司各留置兵丁五万,三处便是十五万,而一处封地却只能留有三万兵将,便是两处封地勾结也不过六万,加上私兵,也不会太多,一处督查司便可勉强应对,还有两处可应援。
  朱国已在囊中,耶律越暂且休兵整歇。
  不日,宫中传出太后勾结晋王,朱钰大义灭亲将其贬为庶民驱逐出宫的消息。
  对此,余小晚丁点儿也不意外。
  朱钰的副本任务稀里糊涂完成了大半,其中主线任务之一便是助其夺回皇位,如今只剩组cp和领盒饭尚未完成。
  朱钰的剧情十分简单,一如当日她猜测那般。
  皇后无子,朱钰不过是寄养在她身侧,朱钰的杀母仇人便是她,不止杀母,就连先皇也是皇后与晋王勾结害死。
  原剧情中,朱钰被一小宫女放走,历尽千辛,笼络旧臣,并由那小宫女做内应,最终夺回王位,并赶在小宫女二十五岁离宫前最后一刻,将她堵在偏门,封为皇后。
  而穿越者来后,直接穿成了个小太监,是的,没错,她差点做了太监。
  穿越者顶替了小宫女的位置,放了朱钰,指望他登基之后能封他当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却生生毁了朱钰与那小宫女定情的契机。
  如今,想让朱钰娶她不难,只要耶律越一声令下。
  可……耶律越肯吗?
  言儿眼看便要半岁了,却只有这么一个小名,还是她取的,耶律越根本不认这个孩子,而她也解释不出,为何言儿的瞳色会是血红?
  这半年来,他四处奔走打仗,她虽随军,却是十天半月也难见上他一面,而言儿,只有他在时,才有可能准许她见一面,也只是有可能,她曾有足足两个月不曾见过言儿一面。
  可只要言儿还好端端活着,她也能安心了。
  只是莫非……她竟连帮他收尸立坟都做不到。
  耶律越说,尸首丢在林中,喂了野狼野狗,若她再惹他生气,朱钰也会是这个下场,言儿也会是这个下场!
  她噤若寒蝉,其实很想问问,若她乖乖的,能不要攻打玄国吗?能饶过玄睦吗?
  可她不敢问,一个字也不敢。
  晋王曾被玄睦夸赞是朱国最聪慧之人,可他的聪慧只用在了朝堂争斗,实战经验远远不足,那么玄睦呢?他的聪明才智是否也仅限于此?
  若耶律越当真攻打玄国,追杀玄睦,又会是谁输谁赢?
  耶律越有巫族秘术,玄睦有什么?便是有折流,只怕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折流大抵早已离开。
  唯一勉强让她安心的便是,玄睦同他的二十万大军失踪了,就连耶律越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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