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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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越举起长剑,越举越高,陡然刺下!
拓跋呼和吓得脸色惨白,张着嘴瞪着眼,眼睁睁看着寒光闪来,连眨眼都忘了。
当啷!
剑擦过拓跋呼和坑坑洼洼的脸,扎进地砖,溅起的砖屑啪沙啪沙打在他身上,堂堂藩王,拓跋家族少主,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满殿尿骚味,熏得众人捂鼻子,拓跋呼和被带下去关进地牢。
耶律越一步步登上高台,端坐王座,振臂高喝:“即日起,孤便是西夷王!”
西夷二皇子,再如何也是西夷血脉,又有如此雄厚实力,何人敢置喙?
殿下山呼震天。
耶律越一刻未停,所有参与反叛的朝臣兵将,一律斩杀!重新选拔!
这意味着什么?
赵元纳谏。
“请陛下三思!斩尽朝堂旧臣,势必会造成朝政瘫痪,举国混乱!便是立时安排新臣也需老臣辅佐,且一时半刻难以胜任!”
耶律越淡扫琥瞳,不怒而威,“那又如何?征战本就乱了俗常,趁机大改有何不可?”
“可是……”
“没什么可是,当日我一念之仁,立那拓跋呼和为藩王,饶过他们这些乱臣,却换来如今几番征战,民不聊生!你可知我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
“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耶律越起身,一步步走下玉阶。
“我明白了,想要的东西一定要牢牢抓住,不然,失去的只会更多。无论是信念,还是……人。”
赵元自然不知他的爷口中的信念究竟是什么,只当是这一统天下,但是人却是晓得的。
那祸星!妖女!究竟要怎样才能除去?!
若无论如何都除不掉,那便只能转移爷的注意力。
他跟了爷这么久,从未见爷碰过旁的女人,或许这才是症结所在,若爷尝了旁的滋味,就不会只沉迷这一盘小菜。
可一般女子也不好随便塞给爷,起码得寻个对爷真心实意的,还需得是爷一觉醒来便是知晓被算计了,也不忍杀掉的那种。
他家爷抱着那妖女在殿中泉池沐浴,水声哗哗,压抑低沉的喘声清晰入耳,有他家爷的,也有那妖女的。
他守在殿门口,琢磨着合适人选。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
有了!
立时吩咐一旁侍卫取来纸笔,唰唰几行,塞入信封,交代下去,快马加鞭,越快越好!
一场沐浴,沐了足足两个时辰,别说赵元看她不顺眼,她自己都看自己有点不顺眼。
耶律越那么辛苦,怎能占用宝贵的睡眠时间行那累人之事?
啪了两个时辰,却只睡了半个时辰,实在搭配不合理,平日里好歹是反的,今日到底怎么了?
耶律越好似心情极佳,攀上极致时,竟还唤了她声“晚儿”,这次重逢,他从来都是你啊你的唤她的,从未这般亲昵称呼。
他究竟在高兴什么?
自封为王,高兴?
还是……有人唤了他二皇子?
耶律越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走了,阖宫上下翻了个遍,到处不见耶律月的影子。
前方递来消息,三弟四弟五弟协同先王妃,数月前带着旧部投诚时晟,时晟突然带兵而来,极有可能与他们有关。
而那在西夷督查司失踪的两万兵丁,正是一路追踪他们而去,如今潜伏在时晟大军身后,伺机而动。
余小晚也是从赵元口中套了话才知,时晟之所以臣服耶律越至今,竟是因着耶律越在他身上下了蛊,如莫非当日所中蛊虫一般无二,名为,破甲蚁。
此蛊入体时,不过毫厘细卵,只有耶律越的笛声能催动起破卵而出。
一旦蛊虫沾血,便会飞速长大,破体而出,寄者肠穿肚烂而亡。
时晟受制于此虫,不得不暂时放下恩怨,先辅佐幼帝,随耶律越折腾。
如今既然无惧蛊虫,显然是折流想到了压制之法。
时晟长驱直入,直朝皇城而来,耶律越倒是丝毫不急,整顿军务,安置朝堂,终日忙碌,只是无论再忙,哪怕无暇沾枕,他依然每夜都要过来寻她,也不休息,要她一次便走。
赵元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憎恶鄙夷,她也觉得耶律越如此执迷的要她,已近病态。
可即便知道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哑巴,如当日耶律越所说,她的嘴只用来吃饭亲吻便好,再无他用,而她这个人,仿佛也只剩取悦他这唯一的用途。
时晟大军未到,前方又来消息,耶律蛟竟跑去了朱国,带着数万残兵,伙同三朱藩王一同闯入西夷。
余小晚这才恍然大悟,耶律月还真不愧是耶律越的双生妹妹,聪敏不在哥哥之下。
她一招连环计当真用的巧妙。
趁着耶律越刚刚攻下朱国,政权不稳,先以她诱走他,再让早已潜伏的耶律蛟勾结三朱,国难当头,便是朱钰与晋王之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也必然会先放一放,一致对外。
联朱不过是其一,时晟也在她拉拢之列,折流是拉拢的关键,只有他能确保时晟不受蛊虫所扰。
朱苍全部拉拢后,便只剩玄国,可玄睦心思难测,想要拉拢只怕有些难度,便是拉拢过来,也难以驯服,一个不小心,只怕还会被反咬一口。
耶律月便以那书信试探,却不料,玄睦捷足先登,救走了她。
即便如此,朱苍加上西夷旧部一同攻打耶律越,胜算依然不小,可耶律月还不放心,又弄了那什么神女献祭,虽然明知不科学不可信,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隐隐不安。
这几日,耶律越不再将她独自放在殿中,而是走到哪儿将她带到哪儿,脚链不去,颈链改了手链锁在他手腕。
随处一走,丁零当啷。
赵元极力劝谏,“如此岂不是自负枷锁?万一有个差池,她只会拖累陛下!”
然而耶律越根本不听,仿佛一眼看不到她,她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耶律越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她就在他身边,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为何他反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不理智?
时晟他们随时可能杀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久后,时晟大军兵临城下,却未攻城,在城外半日路程处安营扎寨。
又过了半月,耶律蛟偕同三朱也赶了过来,依然未攻城,与时晟一同安营扎寨。
时值初冬,西夷的冬与旁处大不相同,西夷的冬格外的冷,比之北玄还要冷上数倍,北玄昼夜温差不大尚能活人,西夷却是白日勉强活人,入夜却是冻死熊的。
不过刚刚入冬,已开始飘雪,雪落不化,彻夜积寒,人在殿中烧着炭火裹着狐裘尚且觉不出暖意,何况户外寒风呼啸。
这还只是初冬!
时晟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趁着还未冷透赶紧攻城,难不成还打算冻死在隆冬暴雪中?
他们不攻城,耶律越也按兵不动,一夜暴雪,万里寒骨,只要隆冬一场雪,所有兵将都得冻死在外,他在城中自得安乐,何必着急?
天越来越冷,雪越下越厚,这夜,窗外暴雪狂风,赵元突然闯入殿中。
“陛下!城门急报!敌军攻城!”
耶律越披衣而起,看了一眼窗外暴雪,迟疑了下,果断转身,帮她穿上棉衣披上狐裘,暖炉抱了数个,手链也没忘了,锁在两人手腕,抱起她,朝外而去。
第320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41)
城门已乱作一团; 雪厚三尺,暴雪迷眼,兵将一个个裹得臃肿如熊,即便如此也抵御不住寒风猎猎; 一个个身上挂满冰碴。
耶律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径直上了城楼,兵将见状无不愕然; 谁人见过上战场还抱个女人的?
余小晚窝在他怀里,暗自感叹,耶律越的臂力还真是大有长进,当日用衣袍兜着抱她都能累得气喘如牛; 如今倒是稳如泰山。
上的越高; 风雪越大; 防风灯随风狂摇,她勉强眯眼望着城外。
那是什么?!
无数雪球铺天盖地滚来; 越滚越大; 堆在城墙下; 如填地堆山,已近楼墙!
雪球不断堆叠; 三国联兵顺着雪球攀爬,眼看便要翻墙而入!
此种境况; 若是平日; 箭雨也好; 滚油也罢,总有应对之策,可今日暴雪狂风,视野糟糕不说,箭射出去,还未射到人便被风卷走,天寒地冻,户外烧不热油,屋内烧热了再运过来又凉了,根本行不通。
所有兵将只能换了长矛,管他三七二十一,直往下扎!
不断有人惨叫着摔下雪球,也不断有人被夺了长矛甚至挑下城头,战况愈演愈烈。
这般极端天气,蛇虫鼠蚁熊虎鹰狼不见踪迹,耶律越的音蛊根本派不上用场,火焚之药烧不起来,更没有迷雾助阵,满身巫族秘术也是无用武之地。
原来如此。
难怪时晟他们挑这时候进攻,失了巫族秘术的耶律越,便如同失了左膀右臂,两军对阵,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耶律越似乎早已料到,并不着急,令兵将轮番换班,一队仅迎战一刻,换下便排队尾,数十万大军,堵满整圈城墙,人拥人,人挤人,既加快了换班速度,多少还能聚些暖气。
有耶律越坐镇,稳了军心,人海对人海,守城的终究还是占据优势。
形势很快明朗,城外再而衰三而竭,耶律越将她放下,敞开自个儿的狐裘将她包在里面裹紧了,当啷的锁链声淹没在喊杀风雪中。
突然!
西南方城墙一片混乱,一柄青斧劈开风雪直杀上城墙!
那斧舞得虎虎生风,随意一砍便是墙嘣砖裂,无人能拦,持斧之人,包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眉眼,可那身量明显高于常人,穿得那般厚实还能手脚如此灵活,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那莫非就是传说中“青啸一出万夫莫敌”的青啸斧?
换而言之,那人是……时晟时望归时大将军?!
时晟的杀来,立刻带来一路联兵的翻墙,西南城墙眼看便要围堵不住,耶律越一声令下,半数兵丁纷纷围杀过去。
时晟不愧有战神之称,旁人都是先锋官淌路,他却以身犯险,为大部队披荆开道!
耶律越一个返身,将她塞在身后,依然包在狐裘之中,她看不到外面,到处都是风雪呼啸,兵器乒乓。
突然,赵元急喝:“小心!”
随即便是当啷一声巨响!
余小晚撩开狐裘,转头望去,一柄长斧入地三寸,正砸在耶律越脚边。
青啸斧!
青啸斧据传重达千斤,时晟又离此数丈之遥,何等神力竟能掷出如此之远?
不对,青啸斧乃时晟利器,如何会轻易掷出?只怕有诈!
不等她惊声提醒,斧柄一颤,寒光陡闪,十数枚暗器四面八方弹出,有几枚直冲耶律越而来!
赵元手疾眼快,迅速挡开,刚想喘口气,又一波冷光闪过。
这是何等精妙暗器,无人操控竟能连出两拨!
赵元不防,腿中一镖,他大吼一声,力竭而起,连同护卫再度挥剑挡镖,却不想那镖稍稍一碰便炸开镖花,银针吐出,防不胜防!
风雪吹偏了几枚,兵丁奋力挡下几枚,却仍有一枚直扎余小晚面门。
“晚儿!”
赵元扑跌在地,再想奋起已来不及,侍卫兵丁挡完其他,再回刀过来,已是晚矣,一切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寒芒已到眼前!
她本能地闭紧双眼。
噗!
明明风雪呼啸喊杀震天,她却仿佛听到了皮肉破开的轻响。
为何不痛?
等了片刻,风吹得眼皮生疼,眼瞳几乎都要冻结,始终没有疼痛传来。
耳旁传来赵元的惊呼侍卫的喊叫声,颤巍巍张开眼,一只大手挡在面前,掌心寒芒隐动,几滴猩血来不及涌出便已冻结成冰,冰色猩黑,如地狱的召唤,刺痛了她的心。
“啊!啊!!!”(晨之!!!)
耶律越摇晃了一下,呼咚一声,摔跌在地。
风雪越来越大,呵气成冰,雪霜凝面,赵元一路背着耶律越匆匆回宫,余小晚拖着脚链,踉踉跄跄跟在身后。
军医赶紧围拢过来,去了腕链,把脉施针逼毒,忙作一团。
赵元心急如焚,却还记得主子命令,将她锁进内殿,继续在外殿看顾。
余小晚坐立不安,想守着他,却根本连殿门都踏不出,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那毒,会不会是折流独门秘制?
那般精妙设计,绝对不可能是普通毒物。
怎么办?
晨之,你一定不能有事!
晨之!
吱呀,殿门推开,一道身影转过屏风,能进这殿中的只有赵元,她转身刚想询问耶律越伤情,一看来人,心头大骇。
糟了!
那人速度极快,不等她喊出声,胸口一阵剧痛,冰冷寒光直扎心窝!
她死死瞪着那人熟悉的面容。
怎会如此?怎会?!
扑通!
……
冷,好冷……
像是光着身子被丢进雪窝一般,几乎冻僵。
她打着哆嗦,缓缓张开眼。
偌大的帐中,油灯如豆,寒气逼得火苗难旺,能勉强亮着已是不易。
一男子裹得毛球一般,在帐中踱来踱去,焦躁不安,一旁裹得同样厚实的男子不时出声嘲弄。
“御驾亲征?呸!兵法不懂,武功不会,黄口小儿,还敢称得什么御驾?笑死本王!”
踱步男子站住,怒道:“朕当年在苍国,好歹还学过几日剑术,你倒还不如朕,骑个马都能摔了,也不知你那叛贼父亲是如何教导的。”
“你!”
“怎样?!”
一人一句,眼看便要打起来了,一旁同样裹成球,但并非狐裘熊皮裹着,而是棉衣裹着的下人赶紧劝和。
“陛下,陛下!容小的多句嘴,大敌当前,切莫自乱阵脚!”
两人哪里肯定,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当真如两只笨熊对打。
那下人急得团团转,转头一看,余小晚醒了,赶紧过来作揖。
“周公公,您可醒了,您看,这这,两位主子打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余小晚揉了揉太阳穴,哆哆嗦嗦起来,明明盖了厚被,身上依然没有温度,只恨自己当日仅有的积分都兑换了心凝形释与离魂,怎就没换几枚四季如春?失误,严重失误!
她原地甩了甩冻麻的腿脚,不必问也已心中有数。
那两个撕架的小屁孩儿,正是朱钰与那晋王之子,而她这肉身,不是旁人,正是当日庆幸躲过的小太监周显。
躲过?躲过个屁!
到了还是当了回太监。
大抵是这周显是濒临冻死之际她穿了过来,所以身上才如此冰冷。
她轻吁了口气,忧心着宫中的耶律越,心头陡然一颤。
对了!这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
朱钰他们该是知道那毒是何物,就算不知,她也可以想法子去折流那里打探打探。
她抖抖索索上前,挡在俩熊孩子中间,左一个揖,右一个揖,三言两语先安抚住两人,这才套话。
晋王之子朱远,她不甚了解,可朱钰她却知之甚深,随口一问便探出一二。
那针上之毒,果然出自折流之手。
然而折流却并不在兵营,早已混做战俘潜入皇城。
难怪……
杀她之人她记得清楚,那人有着同她一模一样的面容,尤其倒地的瞬间,她看到了她空荡的左手腕。
那是……耶律月!易容成她的耶律月!
耶律越已中了折流的毒,只怕生死已在一线,她为何还要易容成她?
还有折流,显然耶律月当日还是留了后手,凤一曲必然还捏在她手中,不然折流也不会为她所用。
虽知道了毒是折流的,可解药却是没有的,或者说,只有折流有,折流又不在营中,这可如何是好?
她心中焦急,裹紧皮袄,撩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