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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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玷染圣殿,罪不可恕,拖下去雷刑十二道,丢入后山自生自灭!”
雷刑一贯是内门弟子受的刑罚,他一个毫无灵力的外门弟子,莫说十二道,只怕一道就劈死了。
众人神色冷漠,没人帮他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野娃求情。
执刑弟子过来,拎着雷刑法器。
轰隆!
一道裂天雷迎头劈下!
小男娃蜷缩在冰冷的雪窝,满脸是血,浑身哆嗦,根本无处可躲,眼看便要一命呜呼!
突然!
天降金光!
那是难以言喻的灼眼极光,所有人俱都掩目,整个清平宗无一人能睁眼。
金光渐消,一红衣女子紧紧抱着那小男娃,脚边,一只火狐迎风而立,金绯色的异色瞳凌光摄人。
长老瞬间瞠目,扬手祭出本命长剑,遥指那女子。
“何来孽畜,胆敢闯入我清平宗玷污圣殿!”
女子红唇妖娆,绯瞳如焰,不过一个抬眸,诸位道修皆是心头一颤。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姿容卓绝。
她真的是太美了,大抵只有传闻中摄人心魄的九尾狐妖才能有此殊色。
再看她脚边那只灵气逼人的火狐,众人几乎已笃定她便是狐妖。
女子一个覆手,流萤自小男娃脚底缠绕直头顶,单衣变狐裘,额角伤口自愈,原本冻得青白的小脸,瞬间恢复了白皙红润。
女子垂目,微微一笑,颠倒众生,却不是对着众人,仅对怀中瘦小的男娃。
“可还有哪里不适?”
小男娃痴痴地望着她,尚且年幼的心不懂情爱,自然不分美丑,可偏偏见了她,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他忘了回答,女子也没追问,直接转了话题。
“你……可愿拜我为师?”
小男娃怔住,不等开口,长老已脸色不善的怒道:“我清平宗弟子,岂能改投他门?!何况还是你这妖孽!”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直扎过去!
那可是大长老的本命仙剑!能让大长老祭出它,可见这狐妖也不简单。
可再不简单又如何?这可是清平宗大长老,清平宗数一数二的修士,也是整个天下数一数二的修士,普天之下,没有几人能毫发无伤躲开他本命仙剑的攻击!
众人瞪大了眼,等着看那狐妖溅血。
却不想,狐妖纹丝未动,只一个眼神,那剑突然转头,直朝大长老扎来!
噗!
大长老一口鲜血撒在殿前,长剑仓啷啷扎入殿柱。
刹那间,全场震愕。
剑未伤到长老,这纯粹是本命法宝强行易主造成的气血逆行。
强行易主本就不易,何况还是名震天下的大长老的本命仙剑,即便是天下第一的尊者也无法轻易做到。
方才分明没看她施任何法术,她是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众人惊骇,长老却是颜面尽失怒不可遏,一声令下,着众人围击那女子。
众人便是心有惧意,也不敢公然违抗长老,只得祭出法器一拥而上。
一场混战一触一发。
宗主匆匆赶来,一见那女子,瞬间瞠目,纵身一跃入了包围圈,周身灵气爆然,威压尽施,瞬间便将众人三震出圈。
长老本就本命受损,又受这威压侵蚀,不由又是一口老血。
“宗主!你为何要帮这孽障?!”
“住口!”
宗主满头冷汗,倒地便是一拜。
“吾等拙物不识泰山,望阳冕帝尊宽恕!”
阳冕帝尊?那不是圣殿供奉的五帝尊之首吗?
虽不知宗主是如何知晓她的身份的,诸人还是吓得跪伏一片,山呼帝尊千秋。
阳冕帝尊搂紧怀中男娃,只淡淡说了一句:“这娃儿我带走了,以后他再不是你们清平宗之人,他是我阳冕亲传弟子,仙号行尘。”
宗主赶紧领着傻眼的长老弟子齐齐叩首,“恭送阳冕帝尊!”
这,便是他与师尊的初遇。
从那日起,他改了名,不叫李三,叫了行尘,还有了小名晨之。
也是从那日起,他有了师尊,还是九重天顶顶顶头的帝尊师尊。
习惯了挨冻受饿遭人冷眼的日子,突然走了大运,他简直难以置信。
他发誓要好好修行,要给师尊长脸,绝不能让天下人笑话师尊捡了个蠢徒弟。
他知道废灵根很难修行,可他已做好了承受一切磨难的准备!
来吧,师尊,徒儿什么都不怕!
然后,师尊递给她一支笔,一张纸,笑得明艳又温暖。
“你可想学丹青?”
师尊没教他仙诀,却找来了九重天三十宫之首的尚日仙尊教他丹青。
尚日仙尊是师尊亲子,丰神俊朗,还特别爱笑,尤其看到他总会扑上来抱着亲好几口,还总说些奇怪的话。
譬如,“往日都是阿爸宠我,今日我也宠宠阿爸。”
虽然尚日仙尊很好,总给他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可他想快些修成正果,不能给师尊丢人。
他忍了又忍,没忍住跑去找师尊。
“师尊,我能不能……学点旁的?”
师尊摸了摸他的头,温柔似水。
“你的丹青九重天上下无人能及,我不过着言儿点拨一下,看你今日所画,已有当日神韵,也是该学些旁的了。”
他很欢喜,这下师尊该教他修行了吧?
第二日,师尊又请来了尚昂仙尊,教他博古通今。
这些当日在清平宗也是有教的,对修行虽有助益,却助益甚微。
他又去找师尊,这次直奔主题。
“师尊,徒儿想修习法诀,早日飞升成仙。”
师尊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美眸漾着笑意,“你还小,不急的。”
怎么不急?!
人生短暂,区区百年,他又是废灵根,若不赶紧修行,怕是寿终正寝都不得筑基,唯有筑基方能延寿,方能有更多时日修成正果。
他很急,真的很急,他真怕他百年之后化为一捧黄土,再不能留在师尊身侧。
可师尊却丁点不急,没过几日又请来了晔昊帝尊,教他五行八卦,推演之术。
说来也怪,这些东西,他明明闻所未闻,却一点便通,进步神速,学起来也十分欢喜。
可这些依然不能助长他的修为,他还是想修行,想早日位列仙班,给师尊长脸。
一来二去的,眨眼便是十一年,他已从懵懂小童,长成十八岁少年郎。
他越发焦急,恨不得立地成仙,可师尊却依然推脱着,只道“不急不急”。
师尊不急,他却是要急白头发了。
难不成,师尊知晓他是废灵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飞升成仙,所有才不肯教他?
想到这可能,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短短一个月便瘦了一圈。
师尊看在眼里,却并未说破,找他一起赏月。
夜风徐徐,竹林清幽,月影斑驳在廊下,满院银霜。
师尊抱着火狐,他规矩地坐在师尊身侧,仰头望着夜空如黛。
师尊问:“你可看出了什么?”
他道:“月明星稀。”
月光遮掩了星辉。
师尊又问:“因何月明?”
他答:“十五将近。”
师尊笑道:“不错,十五月盛,自然比这十三明月更为明亮,差一刻都不算极致。”
遂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二十八日都等了,还差这最后一两日吗?”
摸头是师尊常有的,自小到大他都习惯了的,可最近每次师尊摸他,他都会心跳加速,得了病似的。
“晨之?”
“啊?什么?”
他恍惚了一瞬间才意会师尊话中暗喻。
“那徒儿还要再等多久?”
“四年。”
四年,好,他等。
又过了几日,竹园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不过是颗万灵丹,何必如此推脱,我又不求你什么。”
尚心仙尊拿着枚晕光的仙丹递给师尊,师尊却不肯收。
“多谢尚心仙美意,这丹药十万年才能炼出这么一颗,太过贵重,我受不起。”
“别唤我尚心,唤我时晟也好,时望归也好,总不至于那般疏远。”
师尊微叹,“总之,我不能收。”
尚心仙尊铁塔一般坐在桌旁,沉默了许久,突然隔桌抓住了师尊的手。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对我有过情意,那怕只丁点?”
师尊缓慢却坚定地推开他,淡淡道:“你该明白的,一切都是任务,是师父父为了救我设下的局。”
尚心仙尊黑瞳暗沉,透着痛苦,“当真丁点没有?”
“没有。”
“你可是还在怪我?”
“凡间种种,不过都是因果,有何怪的?”
尚心仙尊攥紧了拳头,却终究松开了,将那丹药搁在桌上。
“便是没有男女之情,同门之谊总还是有的,况且,越清帝尊助我了却心结,我总是要回报的,区区万灵丹真算不得什么,不是给你的,你就要不要推脱了。”
尚心仙尊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顿住,突然回身抱住了师尊!
师尊刚要挣扎,尚心仙尊沉声道:“只这一次,最后一次!”
师尊便没再动。
他抱着小火狐渊儿在屋外看得真真切切,突然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
不,不止刺眼,连心肝脾肺仿佛都刺到了,说不出的难受。
渊儿似乎也看那尚心仙尊不顺眼,呼噜噜呲着尖牙,突然自他怀中跳下窜进屋里,一口咬在了尚心仙尊的小腿!
第349章 番外(2)
尚心仙尊吃痛; 却并未立时松手,又紧紧搂了搂师尊,这才松开。
“保重。”
尚心仙尊走了,师尊揪着渊儿的尖耳朵训斥了两句; “你是仙狐,咬人人死,咬仙仙伤!你怎可……”
不等第三句出口,渊儿已拱着毛茸茸的小脑瓜蹭起师尊揪耳朵的手。
“咕咕; 咕咕~~”
师尊顿住,无奈摇了摇头,“就知道撒娇,真是说你什么好?”
俯身将它抱起; 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脑壳; 师尊没舍得再责怪; 任它开心地舔着她的手她的脸,甚至……她嫣红的唇。
不知为何; 平日里见惯的画面; 今日总觉得怪怪的; 他的视线盯在师尊被狐狸舌舔得越发鲜红的唇,突然有些晕晕乎乎; 发烧了似的。
那晚,他睡得极不安稳; 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 师尊巧笑倩兮; 拽着他的胳膊撒娇。
“晨之哥哥,我心悦你……”
“琴儿,你……”
不等他说完,师尊搂住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唇径直贴了过来,他感觉太真实了,他几乎感觉到了那唇的柔软……
轰咚!
他猛然坐起,脸烫得不像样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翻身下床,轻手轻脚换了里裤打了水,偷偷躲在屋里洗裤子。
他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都十八岁了,怎么还会……尿裤子?
这可太丢脸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师尊!
辗转反侧到天亮,师尊过来唤他起床,帮他绾发。
自打跟了师尊,每日晨起师尊都会亲自帮他绾发。
十一年如一日。
以往他并不觉得什么,可今日,想起那梦,他突然觉得摆弄在他头上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仿佛带着仙法,随意一个轻触便让他呼吸困难。
他掐住了大腿,勉强保持着镇定,不想被师尊看出不妥。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长这么大还要师尊照顾,心生羞愧才会如此?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知头发绾好了,他的腿也掐青了。
第二日,不等师尊过来,他自己绾好了发去给师尊请安,十多年没有自己绾过,自然绾得不太好,师尊招了招手,惯例要帮他绾,他没动,第一次拒绝了师尊。
“以后还是徒儿自己绾发吧,不能总劳动师尊。”
“不妨事的,又没有旁人。”
师尊过来,要解他的束发,他赶紧躲开。
“徒儿已经十八,真的可以自己了。”
看了一眼师尊还悬在半空的手,他强忍心酸,赶紧转身出去,再晚一步,他怕是要忍不住妥协了。
躲过了绾发,还有摸头,为了避免被师尊摸到,他总是离师尊远远的,除非必要,绝不靠近半步,可他总是要用饭的,饭桌就那么大,他又跑不出天去,还是被师尊摸了个正着。
“近日的推演之术很难吗?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有什么就同为师说……”
话没听完,他呼地站了起来!
师尊微诧,“怎么了?”
他僵硬地摇了摇头,“没,没事,就是有点……口渴。”
一次如此,两次如此,三次四次,师尊又如何察觉不出端倪?
她没追问他为何躲避,只不再轻易碰触他。
师尊不碰他,他的心便不会再乱跳,也不会再觉得怪怪的,他想,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那日,下起了雨雨打竹叶啪唦作响,师尊抱着渊儿坐在廊下,探手接着雨水,烈焰般的眸子仿佛熄了火,眸光空离。
他心不在焉拨弄着琴弦,本只是猜测师尊在发什么呆,猜着猜着,视线便落在了师尊露了半截的藕白手臂上。
“晨之?晨之?”
“啊?”他猝然回神,“怎么了师尊?”
师尊笑着摇了摇头,“想什么这般出神?唤了你四五声都没反应。”
望着师尊清澈见底的绯眸,他突然有些心慌,赶紧垂下眼帘。
“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
那夜,他又做了梦。
梦里,细雨冷瑟,竹林遮天蔽日,师尊浑身湿淋淋躺在枯败的竹叶上,冲他伸来双臂。
“晨之哥哥,我好冷,你抱抱我啊……”
“晨之哥哥,不用忍,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晨之哥哥,我想要你……”
“晨之哥哥……”
他再次惊醒,比之上次更加心跳如擂,满头满身的冷汗,里裤自然又湿了,可他没空管这些,他只疑惑着。
师尊是帝尊,是顶了天的上神,根本不知冷为何物,怎需他的抱抱?
还有什么不用忍?什么想|要他?他不懂啊。
尤其尤其不懂的是,师尊为何唤他……哥哥?
依稀记得上次做梦,师尊也唤了他哥哥,而他唤了师尊……琴儿?
琴儿是何人?
他为何做了这般不着边际的梦?
不管怎样,师尊位及帝尊,至少也有百万岁了吧?他才……十八,无论如何也当不起这声哥哥的。
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他却控制不住狂跳的心,阖上眼,回味着那一声声的晨之哥哥,那红艳艳的唇仿佛还在眼前。
很快,他又睁开了眼,身上滚烫烫的,他终于发现了不妥,撩开被子看了一眼,那从未见过的变化让他惊愕又茫然。
他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原本就湿了一块的里裤似乎更湿了,他慌手慌脚下了床,匆匆换下里裤,如上次那般,偷偷洗了。
他越发不敢再靠近师尊了,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总觉的自己做了什么不该之事。
而那梦,却再未停止,且一次比一次怪异,一次比一次可怕!
他梦见他抱着师尊,一遍又一遍亲吻,梦见他们不着寸缕做着奇怪的事。
醒来后,他红了耳根,习以为常偷偷去洗里裤。
可隔天他却又梦见师尊倒在地上,无鼻无眼,浑身是血,梦里的他抱着师尊癫狂的笑。
醒来后,长泪打湿锦枕,心痛得难以言喻。
之后他又梦见他用沉重的锁链锁了师尊,梦见师尊绝望的低泣,还梦见师尊纵身一跃跳下楼台摔得面目全非!
这次,他没能自己醒来,他陷在梦魇无法自拔,多亏了师尊掐了仙诀才将他唤醒。
师尊满脸忧色,“你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苍白着脸,直愣愣瞪着房梁,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