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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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敦贤公主也不该这般盲目; 毕竟岁前公主府才遭遇两次刺客事件; 相信府中守卫布防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缘何会轻易交给一个质子重做安排?
自然,耶律越说公主院子守卫不够严密也是事实; 可公主府外防却固若金汤,府外人想进; 府内人想出; 皆不容易。
耶律越看出了她的疑惑; 拉着她走到城郊一处茶棚,一锭银子买下店家拉货的骡子,外加一辆破板车。
一锭银子足够一户平头百姓好吃好穿十年不止,漫说一头骡子,百头都买的来,这等天上掉金子的好事,乐得店家赶紧的给他们套好骡车,附带送了包子大饼还有一个大水袋。
耶律越并不会赶车,店家大致教了教,说骡子不比驴、马,脚程较慢,不必担心,慢慢赶着就是。
耶律越倒是一学就会,一扬骡鞭,骡子踏步而行,还真有点赶车的架势。
小心地适应了片刻之后,一切便驾轻就熟,耶律越这才得空,对她解释。
“我将大哥偷偷递予我的皇子玉牌与通关文牒都给了公主。”
“什么?什么皇子玉牌?”
通关文牒相当于护照,这个她懂,可皇子玉牌……
耶律越甩了一下骡鞭,将那走歪的骡子归到正位,这才转头望向她,“我是西夷皇子,自然有代表身份的玉牌,不止是我,四国皇室子弟都有象征身份的玉牌或是金牌。”
余小晚有些疑惑,“可我平日也没见谁戴过。”
玄睦就没戴过,那蝶尾血玉狐肯定不是,端亲王也没见戴过,耶律越就更没见他戴过了。
耶律越拽着缰绳,笑道:“那只是象征身份的玉牌,与照身帖相似,即便带着也是揣入怀中,你如何见过?更何况,皇亲贵胄通常无需带着,都是奉在家中。”
“那……这玉牌重要吗?”
“不重要。”
话虽这般说,可耶律越唇角的笑意已悄然隐去,只是声音依然温雅如初,
余小晚自然不信。
“你诓我,若不重要,公主如何会因着它就那般信任你。”
耶律越微叹一声,自知瞒不过余小晚,便回道:“玉牌沾上印泥便是皇子官印,传书递信不可或缺。”
余小晚瞬间一凛,“你,你傻了吗?这般重要的东西,为何要给公主?且不说你往后联络族人少了凭证,你就不怕公主将它呈给皇上,皇上再借你的名义传递假消息,危及西夷吗?”
耶律越苦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傻的不是我,是你。”
余小晚:“我?”
“没错。你可想过,皇上方才封赏过我,正是对我最松懈之时,我今日不逃,过不了几日边关战报就会传入皇城,届时再想逃,只怕没机会了。若我逃不了,这玉牌早晚还是会被他们搜到的。”
话虽如此,余小晚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可若他们真借你的名义给西夷递消息呢?”
耶律越扬起的骡鞭顿了一下,这才轻轻抽在了灰骡身上。
“我现在……是叛国贼,我递的消息他们不会轻易相信的。”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看似云淡风轻,可余小晚清楚,他心里定然比谁都要苦涩。
叛国贼……
都是她害的。
转眸望了一眼没精打采的余小晚,耶律越再度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我阿爸阿妈并非糊涂之人,待我回了西夷,一切便会真相大白,我的叛国恶名自然也能洗清。”
“能吗?”
“能。”
余小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一瞬间,竟想助他回西夷,助他洗掉恶名,助他做回原本那个受西夷百姓敬仰的温雅仁善的二皇子……
骡车并不快,可也比两人的脚程快,一路颠簸着,很快便到了王家庄。
算算时辰,马上就要午时了,在宫中用罢午膳公主就该回府了,届时定然会察觉他们已不再府上。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耶律越在路上大致讲了他的计划,余小晚已心中有数,随着他一同进了庄子。
刚买的罗裙脱下,换了农妇的粗布麻衣,发髻也被散开,由那农妇帮着绾了个粗糙的妇人发髻,又舍了绢花,插上木钗,最末再如上次那般,黄泥汤水敷了敷脸,晾干了便是一脸风尘仆仆。
耶律越也如法炮制,换了农夫的粗衣麻履,吹了满脸的烟尘。
一切装扮妥当,耶律越上下打量了她数眼,似是不甚满意,又寻了个破旧的蒲团过来,示意她塞进衣内充当有孕。
余小晚依言而行,倒还真有几分样子。
又花了些银钱,制备了些东西,骡子换驴,板车也不要了,只换了两个竹筐栓在驴背上,筐里放上两只绑了腿的芦花老母鸡,晒好的腊肉,串好的玉米棒子,乱七八糟的,之前茶摊店家给的包子大饼什么的,通通不要,换了几个窝窝,几块肉干,又换了个水袋。
余小晚看得目瞪口呆,她看了看那满满两筐土货,再看看揪了个玉米棒子喂毛驴的耶律越,简直不可思议。
他怎么这么懂?
一点儿都不像个养尊处优的皇子。
耶律越抬眸望了她一眼,探手揉了揉她的发,眸中漾着温煦的笑意。
“走吧。”
扶着她上了小毛驴,耶律越自然地牵起缰绳,真如携着有孕小娇娘的夫君一般,牵驴而行。
他们没有走小道,依然走的官道,一路没有急色,悠闲的紧,走出去没多远,便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余小晚忍不住一阵紧张,攥着驴辔的手都僵住了。
耶律越头都未回,淡淡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刚好传入她的耳中。
“不必紧张,你我就是回娘家探亲。”
话音未落,耶律越已回过头来,唇角的笑意温润如常,望着她的视线更是满怀柔情,无需刻意演戏,已然像极了一个宠爱娇妻的小郎君。
“娘子,行了这么许久,可口渴?要不要喝些水?”
不等余小晚答话,他已自顾取下了挂在筐边的蛇皮水袋,拧开口,递给了她。
余小晚接过,仰头喝了一口,还未放下水袋,身后马蹄声已近了,扬起的尘土呛人的紧。
“咳咳咳!”
余小晚掩鼻一阵地咳嗽,耶律越赶紧帮她挡了挡尘埃。
“娘子慢些,待这些军爷过了再喝。”
追来的是一队守城侍卫,领头的看到他俩时已勒紧了缰绳停了下来,后面一大队人马都跟着停了下来。
耶律越抬手搂在余小晚腰际,茫然地望着他们,嘴动了动,带着普通百姓对兵丁将士的畏惧,没敢说话。
余小晚坐在驴背上,微侧着身揽在耶律越肩头,同样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眸中更是带着怯懦妇人该有的惊吓之色。
“夫,夫君……他们,他们要做什么?”
耶律越越发的茫然了几分,微微摇了摇头,“为夫也不知。”
那侍卫头子勒停了马蹄,从怀中掏出个压瘪的画卷打开来看了看。
古代那简陋的通缉犯画像……
他看了看耶律越,有须,不像。
又看了看余小晚,大着肚子,也不像。
再看两人风尘仆仆,又是骑着悠哉的小毛驴,越发觉得不像是亡命天下的通缉犯。
收起画像,他又随口问了两句,也就是场面话,什么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姓字名谁?吃饭的营生是什么?
问罢,更觉得没什么可疑的,遂一扬手臂,带着大队人马继续西行追了过去。
余小晚眼睁睁望着那扬起的尘土消失在官道尽头,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不,不是吧!
他们真就这么走了?
确定不再回头怀疑怀疑耶律越的胡子,或是她的假肚子?
或者看看她筐里那两串老人通常都不会吃的干辣椒?
回娘家送辣椒,又不是巴蜀人!
她真心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小说、影视剧全都白看了!
那种被人盘查,前面都安然无恙,临放行时突然画风一变,分分钟就要被揭发吓得人心跳加速全身冒冷汗的窒息操作呢?
小说和现实果然是有差距的。
“想什么呢?”
耶律越收起蛇皮水袋,牵起缰绳,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
许是一切都太顺利了,余小晚紧绷了一路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幸好追来的是这些虾兵蟹将,若是时晟或是御林军统领之流,只怕就糟了,他们可都是认得你的。”
耶律越这般粗鄙的易容,不,根本称不上易容,是根本瞒不过见过他的人的。
耶律越转头冲她微微一笑,这一身农夫装扮,看上去竟不觉得违和,倒是像极了退居田园的落魄书生。
“像我这般身份敏感之人,皇上必然会派时晟来追拿,而时晟则会朝着他认为最有可能的方向去追。
按照常理,东行或北上,是最不可能逃亡的方向,一个越逃,离西夷越远,一个尽头,是难以翻越的崇山。
可就是因为不可能,才更像是咱们会逃的方向。
故而,真正回西夷的西行之路,反而不会有重兵追击。
而且,咱们这般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们定会以为是有人接应才敢逃走,即便逃亡也该是潜在山野小路,走官道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方才那些人才会这般大意。”
耶律越所言,其实余小晚也想到了,只不过想到归想到,从未逃亡过的她,难免还是会有些紧张。
不管怎么说,原本以为会险象环生的逃亡第一日,就这般悠悠哉哉地过去了。
好吧,其实悠哉的只有余小晚,耶律越一路步行,本就腿伤未愈,平日又养尊处优鲜少奔波,倒是累得不轻。
余小晚有些于心不忍,且一直坐在驴背也不舒服,便想换他来坐,却被他拒绝了。
任她磨破了嘴皮子,甚至强行要下地,都没能说服他。
她还真是万万没想到,这般温文尔雅之人,倒是个固执成性的。
天色擦黑之际,两人才行到邱县,先找了个客栈住下,安置好驴子行装之后,这才下楼点了几道菜,吃了今日第一顿饭。
刚吃了两口,眼前突然晃过一抹靛蓝衣袂,随即略带轻佻的嗓音悄然响在两人耳边。
“今日倒是人多,二位可否借座容在下一同用饭?”
余小晚一怔,抬头望去,却见来者头戴帽纱,一身靛蓝长袍,飘忽的白纱遮住了他大部分面容,只能隐约恍到他似笑非笑的唇角。
耶律越看了一眼余小晚,这才再度转眸望向那人,淡淡一笑,处变不惊。
“相逢便是有缘,阁下请。”
那人撩摆坐下,也不点菜,拿起筷笼抽出两根筷子对齐了,夹起一块兔肉便吃。
“烧过头了,有些柴,可惜可惜。”
嘴里说着可惜,那人却筷子不停,接连夹了数块来吃,还只吃肉,半点素菜不沾。
他吃着,耶律越与余小晚看着,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吃完了整盘的兔肉,那人仿佛才注意到似的,轻舔了一下唇角,诧异道:“二位为何不吃?该不会也嫌弃肉柴吧?听在下一句劝,出门在外,好不好吃是次要的,要紧的是……别饿着自己,什么都没有性命来得要紧。”
耶律越淡然一笑:“那依阁下之意,如何才能不饿着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来者是谁?
第110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38)
那人轻笑一身; 吃完了那盘中最后一块兔肉,这才不紧不慢道:“选可靠的小店,吃可靠的饭食,不就饿不着了吗?”
耶律越执起竹筷; 朝着那没了兔肉独剩萝卜的盘子伸过,夹了块萝卜塞入口中,轻嚼慢咽。
食不言寝不语,修养极好的咽罢; 他这才抬眸一笑,“阁下所言极是,味道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饿不着; 死不了。”
两人相谈甚欢; 至少在旁人眼里如此; 余小晚始终冷眼看着,当然; 也没忘了吃饭。
饭毕; 三人上楼。
为了不引人注目; 耶律越要的是人字房,却不想; 那人要的也是人字房,且就在他们隔壁!
那人不回自己房中; 却是靠在他们房门前; 斜唇低笑。
“咱们还真是有缘; 连客房都是挨着的,若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在下进屋一叙?”
耶律越推开门,长臂一送,“请。”
三人相继入内,关好房门,又探了一眼木窗,确定都关严实之后,这才围坐桌旁,神色微凝。
耶律越不在掩饰,直接抱拳道:“不知九殿下一路追踪至此,所为何事?”
玄睦不语,摘掉纱帽随手一扔,纱帽打着旋飞到了门口盆架之上,不偏不倚正挂在架子边。
挂好之后,玄睦依然未开口,而是拍了拍他身侧的长椅,桃花独眼一动不动地落在余小晚身上。
余小晚刚倒好了茶,一人一杯,自己那杯还没捧起来,就听到啪啪的拍椅声。
她茫然地望了一眼对面的玄睦,又看了一眼身侧的耶律越。
没懂。
这个真没懂!
玄睦微挑了下眉尖,玄色眼罩遮着左眼,罩上赤纹驿动。
他又拍了拍身侧的长椅,直言挑明:“你,坐这儿。”
“欸?”
普通的杨木方桌,余小晚与玄睦面对面坐着,耶律越在她右侧,若换到玄睦身侧,便是与耶律越面对面。
其实,直线距离上来讲,基本一样,余小晚根本不能理解玄睦不谈正经事,干嘛上来便整这一出莫名其妙的?
耶律越也蹙起了眉心,唇角的笑意缓缓隐去。
“九殿下这是何意?”
玄睦歪头,冲着耶律越吊儿郎当地轻笑一声。
“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就是这女人灰头土脸的,太丑,挡在我眼前,碍眼,再多看几眼我怕会影响我与二哥商谈的心情。”
说她丑!!!
尼玛他竟然说她丑!
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有掐死他的冲动怎么破?
若不是耶律越还在场,余小晚绝对茶水茶杯连茶壶一起泼砸到他脸上!
罢了,她忍。
大局为重。
她气哼哼站起来,当然没坐他旁边,而是转身去了床边坐下,还没坐稳又站了起来,走到桌旁,捞起蓄满水的粗瓷茶杯,转身再度硬梆梆地离开,重新靠在床头,喝她的茶。
刚才的菜确实味道很一般,关键还咸,亏得玄睦竟还吃下那么多,而且从头到尾还只吃肉,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无肉不欢呢?
玄睦见她离开,斜勾的唇角勾得更高了几分,直接侧过身来,揽过耶律越的肩头,直接附在了他的耳旁。
离得远,余小晚根本没听清他嘀咕了什么,却见耶律越神色骤然一凛,望向玄睦的视线越发冷了几分。
“九殿下这莫不是在威胁我?”
玄睦松开揽他的胳膊,单手托腮执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抬眸似笑非笑道:“唤什么九殿下,二哥也太见外了,九弟我这可不是威胁,不过是……各取所需。”
耶律越根本不理他这一套,依然沉着脸,冷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一个不甚噎到了九殿下,连命都保不住!”
玄睦满不在乎地把玩着那茶杯,气定神闲道:“噎不噎得死,就不劳二哥费心了,你若应我,我自会护送你们二人离开,你若不应……时晟虽蠢笨迟钝,可追不了两日,必然也能反应过来,届时,快马加鞭再西下追来,只怕……”
他轻啧一声,瞄了一眼榻边的余小晚,意味深长。
耶律越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一眼余小晚,琥珀色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火,飘摇不定。
玄睦又道:“自然,以二哥的聪慧,必然已想到应对之策,想来定能安然无恙潜回西夷,不过,前提是……我不告密。二哥可要想清楚了,若你拒绝,伤的可不只是你一人,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