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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将军急急如律令-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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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的。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魏天麒身上,魏天麒正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着肚子,想从地上爬起来。魏麟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又是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再收腿抬高,死命往下一踩,踩在魏天麒脚上。
  魏天麒当即就被他这连环三腿弄得爬不起来。
  但魏麟没打算放过他。
  魏麟手都不想用,就靠一只腿,机械似的重复这抬腿出腿的动作,一脚一脚踹在魏天麒身上。
  约莫十几下之后,魏麟终于停下了。魏天麒抬头望着他,眼睛里的挑衅已经全没有了,眼底分明还有一丝惧色。
  魏麟慢慢蹲下身来,也不顾袍子和袖子落在地上。
  他那动作倒像个孤独的孩子,蹲在地上,双手抱胸,身体还随着脚尖踮起又落下前后微微摇动。
  魏麟看着他道:“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魏天麒有些害怕,不敢说话。
  他是真没料到,魏麟敢动手打他,还下手如此狠辣,他现在五脏六腑都跟烧起来似的火辣辣地疼着。
  这次换魏麟继续说了:“十年前你怎么对我的,我现在也可以那么对你,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不,你知道你打不过我,但是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魏天麒眼底的恐惧更盛几分,魏麟的话实打实地说中了他的心思。
  魏麟笑了起来,跟魏渊廷如出一辙的笑容。魏天麒自小就跟在父亲身边,对这样的表情再熟悉不过了。每当魏渊廷想要除掉谁的时候,就会是这样的神情。
  魏麟松开了抱胸的手,从鞋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在指尖把玩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魏天麒,活着不好吗?我不想报复,你也不要来招惹我,这很难吗?为什么非要找死。”
  他说着,匕首以极其缓慢地速度逼近魏天麒的脖颈。
  魏天麒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暗卫!暗卫!他要杀我!快来救我啊!你们这群饭桶是要看着我死吗?!”
  他话还没说完,两名暗卫已经蹿了出来,一左一右站在魏麟身边,按住了魏麟的肩膀。
  魏麟突然把匕首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再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魏天麒还在地上坐着,魏麟方才的样子实在可怕,以至于魏麟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他还有心有余悸。
  ——当年,当年怎么就没杀了这个野种!


第110章 
  魏渊廷只身一人,悄悄跟在傅央身后。傅央和薛长峰二人并肩而行,两人好像也没有在说话,只是各自走着。
  多年的思念早在饭桌上见到傅央的那一刻喷薄而出,而现下,却是忍也忍不住。他脚步越来越快,终是走上前把心心念念的名字喊出了口:“央儿!”
  傅央回头,薛长峰也跟着回头。
  茫茫夜色下,三个人如此站立,街边偶有一两个路人经过,但丝毫不影响他们三人此时就像一副画作般,一动不动。
  魏渊廷干燥的上下唇微微摩擦了几下,想说的话很多,却没从中捡出哪一句适合作为开场白。
  最终还是傅央先有了动作,她朝魏渊廷走过去,薛长峰看着她往前走,想也没想也跟着走过去。
  时隔二十年,他们三人又这么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
  傅央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冲魏渊廷笑了笑,又伸手拢了拢脸颊边上垂下来的发丝,道:“一起喝一杯吧。”
  魏渊廷和薛长峰两个人都愣了愣,随即两个大将军竟都恍惚间回到了年轻时候似的,爽朗地笑起来。
  三人并未去茶馆或者酒楼,反而是找了家酒馆,一人提着两坛子酒,到了湘城的城楼上,坐在瞭望台喝酒。
  傅央虽然是个女子,天性却爽朗得像个男子,明明身着长裙,却随意地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提着酒坛子,另一只手随着她说话而带出些动作。三个人围城一个小圈,中间放着酒坛,傅央还埋怨了几句忘记买下酒菜。
  “所以说啊,真不知道你们两这么多年吵什么,连我都听说过诶。”傅央说道。
  魏渊廷望了一眼面前近在咫尺的薛长峰,总觉得不敢相信他们三个又在一起喝酒了。他苦笑了一声,有些埋怨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啧啧,兄弟两为你反目成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薛长峰跟着道:“什么兄弟两,都是过去事了,现在可不是。”
  “得得得,就你脾气大,就今天不说这些不行么?”魏渊廷笑骂道。
  傅央嘟起嘴道:“对啊,干嘛扫兴?”
  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搞得无言以对,薛长峰索性提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
  他们三个里面,魏渊廷最为年长,薛长峰排老二,傅央最小。从前三个人老在一起喝酒吃肉,傅央和薛长峰都会叫他一声魏大哥。想到这里,魏渊廷开口对薛长峰说道:“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薛长峰反问道:“我怎么了我?”
  三个人说着说着,酒已经喝掉了大半。所以说喝酒真是排忧解难最好的方式,魏渊廷听着薛长峰这恬不知耻的反问,也不觉得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你把央儿拐走了,还要觉得我对不住你。”
  薛长峰沉声回答道:“那是央儿自己的选择。”
  傅央连忙抬起胳膊,在两个人中间比出一个叉,有些娇嗔地说道:“停——你们两有什么心结是你们两的事情,别带我出场行不行!”
  “哈哈哈……”魏渊廷爽快地笑起来,又喝了口酒,舒服得长舒一口气。
  外人定是没有机会见到这般,三人本性毫不掩饰的时候。魏渊廷年轻的时候是个特别爱笑的人,不像现在这般,笑得不真诚甚至有点阴险的感觉。薛长峰则截然相反,他不爱笑,做起事情来非常严肃,而且很容易生气,可是在面对傅央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异常温柔。
  只有傅央,从以前到现在,都还是这个样子,迷人又美好。
  “魏渊廷。”薛长峰突然叫道。
  魏渊廷下意识地“嗯”,算作回答。
  薛长峰又接着说道:“老爷子的忌日,每年提前一天去扫墓的人是你吧。”
  万万没想到薛长峰会提起这个事情,魏渊廷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小声说道:“我不该去吗?”
  “我就知道是你。”薛长峰沉声说道。
  魏渊廷还是有些面子挂不住,但又想借此机会,把一些该说清楚的事情说清楚:“当年的事情,你不会还算在我头上吧……我不过是气恼你跟央儿,但是我虽然离开了薛家军,但我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对不起老爷子的事情。”雨溪。
  “我知道。”薛长峰的态度淡淡的,他顺手拿起酒坛,冲着魏渊廷伸到半空中。
  魏渊廷被这声回答说得有些懵。
  其实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啊,只不过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各自有了各自的立场之后,即便没有误会,也永远身处两方了。
  魏渊廷把脸正回来,见到薛长峰正朝他举着酒坛,立刻会意的也举起酒坛,要跟他碰一碰。
  傅央见状赶忙也抱起酒坛子,就朝空中送去:“还有我呢。”
  三个酒坛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三个人再对着酒坛咕噜咕噜就是一大口,喝了个爽。
  世人都知道薛长峰与魏渊廷两位大将军不睦已久,但若是要深究其中的究竟,恐怕在世的已经没有几人能说个清楚。
  遥想当年,魏渊廷不过是薛远山大将军手下的一名小兵。他机智聪颖,骁勇善战,从小兵,一路做到薛远山的亲兵,乃至副将军。和他在军营里友谊深厚的便是薛远山的儿子薛长峰。
  无论怎么想,薛远山都会把大将军之位,传给薛长峰,年少时的魏渊廷对此,还真没有什么疑义,只是一心扑在战事上,也算是一心待在薛家军,作为其一员,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直到傅央出现。
  傅央花名月央,是烟罗阁当年的头牌,多少才子贵人,一掷千金只为见月央一面,可月央却脾气硬得很,若是不想见,任凭你花再多的金银,也是见不到的。若是相见,就算是窑馆门口跪着乞讨的乞丐,她指不定都会特地为乞丐跳上一舞。
  那年薛远山带着薛长峰和魏渊廷一同回王都,准备朝见先帝。
  那一晚魏渊廷和薛长峰一起经过烟罗阁,明月高挂,月光如银,倾泻一地。月央就站在烟罗阁二层的牌匾下,往下一瞥,看见他们二人,爽朗地笑了起来。
  魏渊廷至今仍然不敢忘记那天晚上见到月央时的一点一滴,回忆被他时常拿出来反复观摩,精确到那日月央穿着的红色纱衣,露出黑色里衣上,还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赤色凤凰。
  魏渊廷在回忆里有些沉迷,傅央突然开口说话,把他从里面拉了出来。
  傅央说:“魏大哥。”
  这一声称呼,魏渊廷等了二十几载。他抬头望着傅央,傅央继续说道:“你好好照顾麟儿吧,莫让人欺负了他。”
  她神色坚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信任。
  这多年来,对魏麟要求严格也好,对他态度尖锐也好,不过是因为……魏麟长得跟傅央太像了。
  魏渊廷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接着就换成薛长峰脸色不好了:“能不能不提这个?”
  傅央哈哈大笑起来:“都多大人了,还这么小家子气。”
  “总之别提。”薛长峰道。
  魏渊廷见他二人说话时的表情,对望时眼睛里的话,都明白,他最终还是没有争过薛长峰。
  真是嫉妒。傅央明明曾经说过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可现在不正跟她自己所说的话背道而驰,分明就是安心停在了薛长峰的身边,而不是他身边。
  “老薛你真是幼稚。”魏渊廷骂道。
  ……
  魏麟一路哼着不知名的歌,再没管身后那个被他打成猪头的魏天麒,会了魏府。
  他倒是不着急,可是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又不能出去找小姐姐喝酒聊天,也不能去窑馆看小姐姐弹琴,想想江也生气的模样,魏麟脑子里就只有回家休息这一个念头。
  回到他的屋子里,青砂正靠在门边打着瞌睡。魏麟本来不想吵醒他,可无奈这人好像也睡得很轻,他才走进门边,青砂就醒了。
  “二、二少爷!”青砂很是惊慌失措地从地上飞快站起来,朝着魏麟微微鞠躬道。
  魏麟摆摆手说道:“累了就去睡觉,我不用人伺候。”
  说着魏麟伸手推开房门,青砂赶紧抢在魏麟之前跑进屋,替他点亮了外屋的烛火,又赶忙去了里屋,整个厢房都亮了起来。
  魏麟就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积极的伺候别人。他也没再说什么,就由着青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厢房里的灰尘都没了,想必是趁他在外面的时候,何管家已经找人打扫过了。他来得突然,估计府里的下人也是措手不及。
  魏麟刚在桌前坐下,青砂立刻给他倒上茶。
  茶水还温温热,大概之前青砂估摸着他快回来了就已经去沏好了。
  虽然说白天魏麟才睡过一觉,但晚上在那边参加寿宴回来,这会子竟然又开始觉得疲累地很。
  他顺手开始想把外衣给脱了,青砂见状又想上来帮忙,魏麟一个瞪眼,把他唬住了。
  魏麟边脱衣服边说道:“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积极给我脱衣服呢?”
  “这……这是小的的职责啊。”
  “哦,你就负责给人脱衣服?”
  “不,不是,”青砂赶忙摆了摆手,“二少爷的饮食起居,只要是需要人照顾的,都是小的的职责!”
  “那我有手有脚,我不需要人照顾。”魏麟说道。
  他已经把外衣脱下,随手搭在桌子上,在这一串动作里,他恰好摸到了袖子里边有东西。
  魏麟不耐烦地说道:“困了就去睡,我不用人照顾。”
  “可是……”青砂还想给他铺个床什么的,魏麟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直接道:“赶紧滚。”
  青砂只好依言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魏麟刚把袖子里的那叠成一小块的信拿出来,外面就传来魏天麒训斥下人的声音,貌似是让人叫大夫来之类的。
  他想着今天把魏天麒这么狠狠打了一顿,想必最近一段时间他应该会消停会,魏麟便也不去在意外面的动静,只把信件展开来,就着烛光细细看起来。
  来信之人称商戌为老师,而这来信之人,落款与自称,皆是仲安。而他先前看到的郭林充的名字,也并不是他一时看错,而是确确实实写着郭林充。
  从信件上的措辞来看,郭林充与这个人,皆是商戌的弟子,郭林充是师弟。
  信上除开对商戌寿辰的恭贺之词,还有些遥想当年云云,让魏麟尤为感兴趣的是这么一句:只盼老师之伟愿,早日实现,以造福天下万千子民。仲安定不负老师所托,必将在穗国一展拳脚,与林充一起为老师所谋竭尽全力,身先士卒,在所不辞。
  魏麟怎么也没想到信件上居然是这样的内容,他反复读了好几遍,确认自己看得没有错,又把信折起来,贴身收了起来。这个事情,恐怕得跟薛子钦通个气,不然,若郭林充跟商戌两个都是穗国的奸细,那事儿可就大了。


第111章 
  魏渊廷那天回来之后,魏天麒立马去告状,可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教训魏麟,只叮嘱了魏天麒几句,不要招惹魏麟之类的云云,就再没过问过此事。魏麟下手挺狠,可又刚刚不会对魏天麒的身体造成什么永久性的影响。
  后来大夫看过之后,魏天麒的胸腹部,只断了一根肋骨,其他都是淤伤,并没有大碍。倒是被魏麟狠狠踩地那一脚,把魏天麒的脚趾头踩断了一根。他这下彻底失去了出去寻欢作乐的资格,只能日日在床上哀嚎,而罪魁祸首就是魏麟。
  但魏渊廷的态度,才是最让魏天麒感到害怕的。
  魏麟对于魏天麒来说,最大的威胁不过就是谁来继承魏渊廷的位置。
  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
  可十年前魏天麒和魏母设计把魏麟打得半死不活丢进了深山了,谁也没有想到魏麟不但能活着走出来,还能再回到魏家。魏天麒甚至开始后悔这些年他只顾着玩乐,身为魏家的“独子”,他原本以为无论自己如何花天酒地,魏渊廷没得选,只有他。
  但魏麟出现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在魏家,相当于一个废人,因为他几乎等于什么都不会。
  跟烦恼着急的魏天麒相比,魏麟的日子过得可就真叫一个滋润。
  除了他看不见的地方总有暗卫跟着,其他钱财衣饰,魏渊廷都给他准备的应有尽有。魏麟这种人一旦有了钱,那就算是完了。
  魏渊廷在湘城本也不是在这里养老休息,而是忙些朝廷之事。尤其是立储之事迫在眉睫,他更加是时刻不能放松。
  魏麟便长日无事,不是上这里逛逛,就是去赌坊转一圈。若是遇上江也之前,那去窑馆不可避免。这日魏麟从赌馆出来,手气极佳,一两银子本钱,不过半个时辰,他兜里添了足足二十两。天气甚好,魏麟心情也很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魏府在城南,江家也在城南,魏麟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路过了江府的大门。
  看门那几个家丁已经换了人,不知是被辞退了,还是安排去做了别的事,现下在魏麟眼里,颇有一股物是人非的伤感。
  好心情瞬间跌下去了不少,魏麟叹了口气,在江府门口驻足良久。
  他当真是想极了江也。
  之前无论怎么分开,都知道若不是其中一个死了,那肯定有再见之日,而现在分开已经快要一个月了,魏麟都还没想到如何才能脱身。
  他想着,长叹一口气,正打算离开,江府大门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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