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种田之长姐威武-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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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人如何紧张,如何祈求上苍。
元宁心神不宁,担心不已,做活儿也不能集中精神,差一点伤了自己,干脆就放下了那些东西,回到房里督促着弟弟妹妹做功课,自己也拿着一本书在看。
这样过了小半个时辰,仲灵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默默帮她把拿反了的书正过来,又退回自己的位子上若无其事练字。
如今他们就在元宁这边的大炕上,摆开两张炕桌,坐下他们五个绰绰有余。
季秀还不到启蒙的时候,元宁就给她拿了一个空白本子让她涂涂画画。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静的让人觉得心中不安。
元宁往后靠了靠,眼睛盯在书上,只觉得眼前是一团墨,根本就无法形成文字反映在脑子里。
思绪早就飘到了苏鹤亭那里。真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了。也不晓得他的计划顺利不顺利。
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叹。
伯钟搁下笔揉了揉手腕,扭头问道:“长姐,你在发愁什么?今日为什么我们不用去上学了?”林家小叔叔说是苏大哥让他去接他们回来的。
“外头不大太平,”元宁把书放下,“你们都歇歇,喝点水,下去活动活动。大人的事,你们少问。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几个孩子原本打算凑过来一探究竟,听她这样一说,又全都散开了。
元宁把书放下,扭头看着窗外……
呃,窗户是关着的,毕竟现在已经天凉了,窗户之上是略带晦涩的光亮。
下地走出去一看,天阴沉沉的,风吹来,面上有些微凉意,湿湿润润的,像是在下雨,却连雨丝都见不到。
张婶和刘嫂正在厨房里忙碌着,那边隐隐传来糕点的香气。
季秀已经跑了过去讨吃的,不多时捧了一个碟子出来,小心翼翼迈步过来,高高举起,“长姐,吃!”
元宁低头看了看,原来是做成各种花型的点心,香气诱人,令人垂涎,小丫头就已经露出了眼巴巴的神色。
她莞尔一笑,摸了摸季秀的头,“姐不吃,你们吃吧。”
季秀到底年纪小些,不知忧愁,高高兴兴端着糕点去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分享了。
元宁倚着门框,站了一会儿,一直到感觉身上凉浸浸的起来,才转身回去了。
张婶给送了热茶过来,大家伙儿吃了点心喝了茶便继续做功课。
元宁也重新拿起了书,靠坐在火墙边上,仍在出神。
“长姐,”伯钟拿着书凑过来,问道,“这句话怎么解?”
元宁低头看了看,摇了摇头,“我也不懂,你先记下来,等过几天去学堂问先生,或者……”
“问苏大哥?”伯钟笑着抬头问道,“说起来,苏大哥是不是有日子没来了?”
元宁心中突地一跳,脸上渐渐有些发热,随意打发了伯钟,把手按在了心口。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里都是苏鹤亭?
原先还没有察觉,如今被伯钟这么一发问……
难道说……她对苏鹤亭已经……
这么一想,脸上就更热了,忍不住丢下书双手捂住了脸颊。
好在弟弟妹妹们都很专注,没人注意到她。
有些事情啊,就不能想,越想就越觉得心虚。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烧了起来,实在是没法继续在这边待着了,便悄悄下地,回房去了。
对着镜子一照,哪怕铜镜里照出来的人影是发黄的,仍然可以看出她面颊通红。
微微垂下眼眸,元宁觉得自己的心跳也擂鼓一般,越跳越快。
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找到心动的感觉。
突然又想到不久之前和苏鹤亭一起去乡下,两人相拥而眠的经历……
整个人就更加热得厉害了。
仲灵悄悄走了进来,在她身后问道:“姐,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元宁有些慌乱地转回身,“没……没有。”
仲灵把手搭在她额头上,担心地道:“怎么这样烫?”
“没事,”元宁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来,“大约是方才热水喝多了。你回去做功课吧,我想点事情,就来。”
仲灵还是不大放心,“姐,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可不要瞒着我们。”
“放心吧,”元宁笑着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把,“小管家婆!”
仲灵这才转身回去了。
元宁做了几次深呼吸,又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趟,总算是把方才的额热意给消了下去。
想着该做点什么分散精力才好。又一琢磨,仲灵渐渐大了,知道爱美了,往后也该给她多添点首饰,首饰多了,就需要有个收纳……
得,干脆去画首饰盒的图纸好了!
于是她便去工作室找了纸笔回来,也没和弟弟妹妹们挤炕桌,就在地上的桌子上铺开纸张,开始画图。
首饰盒很简单,她很快就花完了。
灵感一来,便又顺手画了个衣柜的图纸出来,这个更加省地方,而容量大。
画好之后,弟弟妹妹的功课也差不多做完了,领着他们出去活动了一阵子,就该吃饭了。
刘嫂子已经从那种极大的惊恐之中挣脱出来,只是后遗症还在,不怎么敢出门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平复
出了人命案。
天庆县原本就不大,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城。
好在,翌日,县衙就贴出了安民告示,说是已经将不法之徒缉拿归案了。
刚刚营造起来的恐慌氛围,很快又消散了。
只是最初的两三日,街头巷尾还是没什么人。
又过了两三天,街面上才慢慢有了胆大的人,——也不见得全是胆大的,也有那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来的小生意人。
有人试探着出来走动、做买卖,发现果真风平浪静的,出来巡视街道的差役们脸上的表情也十分轻松。
有那胆子特别大的,就主动去跟差役们攀谈。
差役们干脆拿了铜锣出来,一边敲着,一边告诉县城里的百姓可以正常出来了,之前有贼匪闯入县城为祸,不过已经被县尊大人全都缉捕归案,无一漏网。
一连数日不能出门,谁不憋闷?
百姓们小心谨慎,一点点试探着外出,发现果真风平浪静之后,才慢慢都走上了街头。
待到天庆县城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已经又过了两天。
秦掌柜等人归来,也让元宁更加确信外头没事了,才放心打发弟弟妹妹去上学。
季秀一个人在家里,刘嫂子有些受惊过度,呆呆笨笨的,厨房里那一摊就指望着张婶一个人,实在是顾不过来照顾她。林大娘偏生又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孩子们,执意让林越把她送回家去了。
元宁便把手头的事情暂时都放下了,自己陪着季秀玩耍,还给她做了风车、风铃、沙包。
季秀玩得十分开心,玩累了,就趴在长姐肩头睡着了。
元宁把季秀送回去安顿睡好,就去琢磨该怎么改良一下自家的取暖系统。
想要做成水暖是不大可能的,毕竟现在的冶炼不过关,用铁器的话,一两年就全都锈坏了,而且也没有压力泵。
正琢磨着,院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张婶正忙着抽不开身,便喊了一嗓子:“大姑娘,你去看下门吧!”
元宁走到门边,先问外头是谁。
“是我。”门外是苏鹤亭微微带笑的嗓音。
元宁赶紧去开门,心慌意乱之下,门闩都掉了下去,刚好砸到脚面上,她疼得“嘶”了一声,差点跳起来。
苏鹤亭声音一绷,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元宁把所有的门闩都取下来,把苏鹤亭让进来,重新上了门闩,“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没事了,特来报个平安,免得你牵念。”苏鹤亭如是说。
元宁咬了咬唇,“谁……谁说我牵念了?”
苏鹤亭见她面上微红,带着一股子娇羞,不由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看到她走路不大对劲,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这是怎么了?崴脚了?”
“没有……”元宁颇有些懊恼,“门闩掉在脚面上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苏鹤亭一直搀着她进屋坐下,顺势蹲在她面前,“我看看。”
元宁把脚一缩,别说在这个年代了,就是在原来的年代,也没有女孩子随便让男生给看脚的,“我没事。”只觉得双颊火烧一般。
苏鹤亭也察觉到自己一时心急,做出了不妥行为,也有些不大自在,干咳了两声,退后几步,在一旁坐下,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元宁低着头,小声说道,“就是刚砸到有点疼,现在已经好多了,应该没事。”
“要不然,”苏鹤亭还是不放心,“你回房去看看,若是无碍,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元宁只得起身进屋去了,留下来,两人这样默默相对,更觉尴尬。
张婶送了茶水点心进来,一看堂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不免奇怪,“大姑娘呢?”
“我,”苏鹤亭随意扯了个谎,“进屋拿东西去了。”
张婶并未多心,放下东西,客气了两句,便又回厨房忙活了。
元宁回房脱了鞋袜,仔细查看,脚面上只是略红了些,都没肿起来,可见并无大碍,重新穿上鞋袜,下地走了几步,也不怎么疼了,这才从新出来。
苏鹤亭坐在那里,手肘撑在桌面上,手背托腮,正在闭目养神。
好些日子没见,她原本以为苏鹤亭会消瘦不少,毕竟他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小事,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肯定不少。
但这么一看,除了有些疲惫之外,似乎没什么变化?
这人还是那么英俊……
眉如峰聚,有如剑走势,眼睑低垂,睫毛如鸦羽,鼻如玉柱,笔直挺立,薄厚适中的唇微微抿着,稍微有些干燥起皮,却并不影响形状的美好。
这样端详了一阵,元宁觉得自己的心跳不争气的,狂躁起来。
往后退了退,担心那人睡着了受凉,就回房打开柜子拿了一件厚棉衣出来给他盖在身上。
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苏鹤亭便被惊醒了,睁开朦胧的双眼,眼波柔缓,还没看清眼前之人,唇角就先浮现了笑容,“我睡着了?”
元宁低着头快速缩回手,“是呢,这些日子,怕是累坏了吧?”
“也还好,”苏鹤亭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就是最近两天赶着做公文,睡得有些不够。”
元宁有些心疼,“要不,你先睡会儿?”
苏鹤亭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大势底定,他有一段时间的松闲日子了。
元宁立刻去了伯钟他们那边,把炕桌挪到边上,给苏鹤亭铺好了被褥,喊他进去歇着。
才走出来,就看到苏鹤亭站着正拿着那件棉衣在身上比划,看她出来,便抬眸,喜滋滋问道:“这是给我做的?”
“给伯钟做的!”元宁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苏鹤亭呵呵笑着,“我才不信!伯钟哪能穿得下!”
“快……快去睡吧,”元宁过去推了他一把,“等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苏鹤亭顺势往那边走,摸着身上的棉衣,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早点叫我起来,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元宁胡乱答应着,等他进去,便把门帘放了下来,转身回了自己房中。
第一百七十章 暖心
回想起苏鹤亭穿上棉衣合身的模样,元宁的嘴就合不拢了。
那衣裳自然是时下流行的款式,不过细微之处,元宁稍稍做了改动,这样穿起来会更舒服些,不会显得笨拙。
时间过得真快,好像只是发了个呆的功夫,张婶就告诉她,可以吃饭了。
等到了外面,才发现,弟弟妹妹们都回来了。
她把季秀喊醒,让她在屋子里稍等一会儿,自己过去喊苏鹤亭起来。
苏鹤亭在伯钟他们放学回来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就是想享受一下被元宁喊醒的感觉,所以还在装睡。
伯钟很懂事,看到苏鹤亭在自己这边的炕上睡着,就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打拳。
元宁挑帘子过去,看苏鹤亭侧着身子,一动不动,呼吸平稳绵长似乎还在沉睡。
她伸手在他肩头推了推,却还是有些不忍,这人说的轻描淡写,但不知道怎么劳累呢,要不然能睡这么沉?
苏鹤亭慢慢睁开眼睛,含含糊糊问:“什么时辰了?方砚,准备公函……”
元宁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没有方砚,是我。”
苏鹤亭这才把眼睛完全睁开,看到元宁之后,失笑道:“是我睡迷糊了。”
他原是和衣而卧,因此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坐起身来就开始叠被子。
元宁按住他的胳膊,“放着吧。等会儿吃了饭,你若是不急着回去处理公务就再睡会儿。”
苏鹤亭巴不得这一声呢,顺势就收回了手,下地穿鞋,“我都睡迷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没关系,还早呢,”元宁推着他去洗脸,“水都准备好了,就在屋子里,不用出去。可别这样蓬头垢面和他们见面。”你可是他们的偶像呢!
苏鹤亭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衫头发,跟着元宁一同出去。
院子里的伯钟等人一见他都高兴坏了,围过来七嘴八舌问好。
苏鹤亭弯腰把季秀抱了起来,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态度十分可亲。
元宁帮着把饭菜摆在了饭厅里,就招呼他们过去一起吃。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的,落座的时候,苏鹤亭是挨着元宁的。
张婶和刘嫂子十分知趣,今日的饭菜格外丰盛。
苏鹤亭当然已经很饿了,不过却没顾着自己吃,而是先给元宁布菜,然后照顾这一帮小的。
元宁忙道:“别这样惯着他们,让他们自己来吃。”
即便是最小的季秀,也会自己拿勺子吃饭。
苏鹤亭笑笑,便只给元宁一个人布菜了。
叔毓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笑嘻嘻说道:“长姐也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伯钟反手捂住,瞪了他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元宁这才发现,自己从开始吃饭就没自己去夹过菜呢!苏鹤亭总是能及时准确把自己爱吃的菜夹过来。
她脸上又有些发热,用手肘碰了碰苏鹤亭,“你自己吃!”
苏鹤亭见她脸红了,低头笑了笑,这才开始自己吃饭。
他虽然不是狼吞虎咽,样子也不难看,可吃饭的速度却非常快,尽管是最后一个开动的,却是第一个把第一碗饭吃完的。
元宁筷子一顿,又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吃慢一点,这样对肠胃很不好。”
苏鹤亭答应一声,自己添了饭,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元宁想了想,夹了一条鸡腿给他放进碗里,然后又给弟弟妹妹们每人夹了一点菜,“你们都辛苦了,一定要吃好,但不要吃撑。”
苏鹤亭心里甜滋滋的,眼神往她这边一溜,见她神色如常,耳朵尖却仍然是红的,心里就更甜了,原来他不是单相思呢!
这顿饭,也就吃的格外香甜。
吃过饭,略消食,元宁就打发弟弟妹妹去午睡。苏鹤亭原本有一肚子话要和元宁说,但伯钟和叔毓都缠着他问问题,他也只好带着这小哥俩先去睡了。
季秀之前睡了一觉,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困,可仲灵还是需要休息的,元宁便带着季秀去了自己的工作室,拿着新做出来的玩具哄她玩儿。
苏鹤亭原本就是打算略躺一躺,等小哥儿俩睡着了之后自己就起来,谁知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伯钟他们起来要去上学了,他才跟着一同起床。
送走了弟弟妹妹,张婶也有时间帮忙带孩子了,元宁便端了茶水去堂屋,问苏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