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种田之长姐威武-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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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忽略了男女发式之间的诧异,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元宁的一头柔顺的头发几乎被玩坏了,却还没挽好。
他心中愧疚,匆匆忙忙把那一头长发理顺,“那个,我出去找个帮手!”
匆匆转身,把落地罩的帐子挂起来,就往外面去了。
元宁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就以为我也不会?”不过是家常的发髻,出嫁之前她被林大娘紧急培训过,所以是能梳的。
梳好头发,戴好簪环,又把房间里的窗户开了半扇,散一散屋子里的气味。
苏鹤亭再进来的时候,身后就跟着仲灵,他手里还捧着一瓶腊梅。
腊梅淡雅的馨香让屋子里的空气都跟着清新起来。
仲灵看着元宁,扭头问苏鹤亭:“姐夫,这就是你说的我姐……”
苏鹤亭一看元宁已经穿戴整齐,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是我想岔了……”
张婶过来喊他们去吃饭,等他们走了,自己悄悄进了房里,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之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吃过了早饭,新婚夫妇便要去给苏德昭敬茶。
苏德昭那边也已经准备妥当,吃了新妇茶,给了红包之外,还拿出来一对玉镯:“这个,伦理说,该是你婆婆给你的,不过……嗯,这是你婆婆的贴身之物,虽然不贵重,多少是个念想儿。”
他已经知道苏鹤亭把身世都告诉元宁了。
元宁郑重接过来,当着父子俩的面戴在了手腕上,“多谢父亲,我会妥善保管的。”
苏德昭微微颔首,“我知道你们都是有主见的人,往后日子肯定是越来越红火的。不过越是有主见的人往往越是自负,我盼着你们往后当真能够做到遇事有商有量。
“除非机密,最好不要互相有所隐瞒,如此便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两人恭敬的跪在蒲团上听训。
不过苏德昭也没说太多,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两人起来了。
皇长孙也走了出来,围着元宁转了两圈,“你就是苏家嫂嫂?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啊!”
元宁微笑道:“那是因为苏家哥哥本来也不大。”
皇长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哦,苏哥哥今年也就刚二十岁?”
苏德昭在一旁说道:“过了年二十一。”
皇长孙满眼的崇敬,“苏大哥,你可真了不起!”
苏鹤亭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皇长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双手递给元宁,“嫂嫂,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们夫妻百年好合。”
荷包不重,但是当着人家的面不好打开看,元宁道了谢,便收了起来,等到回房的时候打开一看,哭笑不得,里头竟然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小娃娃!
“这是……”她迟疑了一下,问道,“皇长孙自己做的?”
雕刻的痕迹还很新。
苏鹤亭接过去打量了一番,也不确定,“可能是吧,这些日子我也没留神过,并不知道。”
元宁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提醒道:“你如今和他的关系比较近,我看他对你也足够信任,你可得提醒着点,这种事情当做一种兴趣爱好还可以,万万不能当做正事来做。
“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除非韬光养晦,否则,很容易移了性情。”
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好奇,“皇长孙将来有可能继承大统?”
苏鹤亭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概率应该比较大。你也不用这样杞人忧天,陛下不是个糊涂人,如果当真想把皇长孙培养成继承人,就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
“之前我和皇长孙交谈过几句,他虽然年纪小,对治国方略也不是一窍不通,甚至有些想法还很令人惊奇。
“这种事情,我想,他应该是有分寸的,毕竟这个年纪在民间还是孩子,在皇宫之中就已经是大人了。”
元宁点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皇家的水深得很,但凡能够结一次善缘,还是不希望你错过。”
苏鹤亭揽了揽她的肩膀,“好,听你的。”
新婚三日,两人哪儿都没去,就留在府里商量一下将来怎么改造。
而苏德昭和皇长孙则在见过他们之后便立刻动身启程回京城了。
这件事极度保密,即便是府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情。
送走了这两人,伯钟和叔毓就搬到了跨院里,因为之前安顿苏德昭和皇长孙,已经提前收拾过了,此刻住过去一切都是齐全的。
其实按照苏鹤亭原本的计划,仲灵和季秀也是应该搬到另外一个跨院里去的,但是季秀毕竟年纪小,又是元宁一手带大的,就这样分开,怕是元宁不高兴,所以就隐忍了下来。
好在小丫头很是省事,在他们夫妻单独相处的时候,并不会主动凑过来。
身为姐夫,苏鹤亭觉得自己做的也还不错,除了管好他们的日常之外,还给他们请了一位饱学夫子在家里教导。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再去学堂上学可能就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百二十二章 陪伴
安顿好了这些,元宁也安下心来好好安排来年的春耕事宜。当然她所关注的就是自己名下的那些土地,而苏鹤亭规划的则是全县的田地。
经过与元宁再三研究之后,苏鹤亭又和自己的师爷以及南川等人多次磋商,才最终确定了方案。
此时都已经是年三十了。
了却了一桩心事,可以安心过年了。
才猛然发现自己还没准备过年的东西呢!
郁璟泽懒洋洋跟他说:“我说,你这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小媳妇娶回来连见你一面都只能等到晚上了吧?”一边说着一边促狭的挤着眼睛。
苏鹤亭闭了闭眼,想要反驳回去,却又无力反驳,因为除了新婚那几日之外,他的确是早出晚归,两人虽然在同一座宅院里,但是连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元宁还没睡醒,晚上他回去,元宁又已经睡着了,若不是可以搂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入睡,他还真觉得这样的人生没什么意思呢。
原本他答应了郁璟泽要去看一看郁璟泽做的计划,此时立刻说道:“好,那咱们的事就推到初五再说吧,这几天我要好好陪陪阿宁。”
郁璟泽目瞪口呆。“喂!你也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咱们不是说好了的?”
“呵呵,”苏鹤亭皮笑肉不笑,“多谢你提醒我,我这一向的确是冷落贤妻良多,所以我要好好给予补偿。”
“哎!不是!”郁璟泽伸手想要拉住他,“你可别忘了,兄弟如手足……”
“璟泽,”苏鹤亭避开了他的手,淡淡说道,“这世上手足相残的太多了,却从未听说谁的衣服会背叛。”
郁璟泽立刻呆立当场,无言反驳,半晌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有理!反正这个时候看好了也无法动工,推迟便推迟吧。”
形单影只的郁璟泽准备去找张婶要好吃的。
不得不承认,张婶的手艺真是没得挑,哪怕是最简单的食材也能做出最令人惊艳的味道。
苏鹤亭出声喊住他,提醒道:“你这些日子也该活动活动了。”
郁璟泽不解,“什么意思?”
苏鹤亭指了指自己的脸,“比你刚回来的时候胖了三圈。”
郁璟泽外形当然是一等一的好,只不过常年在海上,皮肤有些粗糙黑红,回来这段时间好好养着,已经褪去了一些海上的风色。
他当初在海上的时候,时时刻刻都绷着一根弦,因为他要防备的不光是海上的风浪,海底的暗礁,还有凶猛的海兽,更有神出鬼没凶残至极的海盗。
船上的每个人都要保持绝对的警惕,把自己的体能提升到最高。所以这身体个个儿都非常棒,再加上船上伙食单一,想胖起来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可是来到天庆县之后,郁璟泽基本上就没了要操心的事,最初还出去转一转,可天庆县就这么大,几天就转完了,接下下来的日子便是吃吃喝喝睡睡玩玩儿,胖起来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而郁璟泽这个人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的,闻言立刻跳了起来,“真的?”
苏鹤亭一本正经:“当然。你若不信,你可以去称一称。”
郁璟泽匆匆摆了摆手,转身就跑了。
苏鹤亭勾了勾唇,转身去了内宅。
元宁自婚后也很忙碌,她除了要规划什么地种什么,还要着手安排育苗,研究成活率。同时还不能耽搁弟弟妹妹们的功课。
朱记那边也没有半点耽误,织机的改良也从未停止。
虽然这一段时间和苏鹤亭没有朝夕相对的机会,可她还是每日都关照张婶给苏鹤亭好好补身子,让方砚按时按点送过去,并监督人吃下。
现如今拿到的葵花籽数量不少,除了大面积种植的那一部分,她还准备做一个试验田,来改良品种,最好能够培育出矮化品种。
苏鹤亭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观察葵花的发芽率。
一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苏鹤亭,眼睛里出现了惊喜的神采:“你忙完了?”
苏鹤亭过来,“这屋子好像比别的屋都暖和?”
“是啊,”元宁指了指地上摆着的架子以及架子上放着的长条木槽,“这都是育苗箱。屋子里不够暖,湿度不够大,是不能保证顺利发芽的。”
苏鹤亭挨个看过去,大多数育苗箱里都有青葱的小苗儿了。只不过现在还小,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元宁去洗了洗手,“行啦,今天是年三十儿,咱不能这些了,走吧,看看年货。”
苏鹤亭十分愧疚,“我这阵子太忙了,委屈你了。”
“说这个不是太见外了?”元宁莞尔一笑,“你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清楚?我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跟你生气?”
苏鹤亭心中一片柔软,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我是想早点把这些事安排妥当……”不然过完了年,一纸圣旨下来让他进京述职,一走就要好几个月,岂不是耽误了县里的大事?
关系到民生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在离开前全部安排妥当的。
“我明白的!”元宁在他掌心里轻轻挠了挠,“不用说这些了。”
这间屋子便是原先仲灵和季秀住着的屋子,两个小姑娘搬到了一边的跨院里,这两间屋子就空了下来,元宁很快就找人打了育苗箱,着手育苗。
两人去了小库房,看了元宁提前让人准备好的年货,天庆县物资较为匮乏,年货种类有限,但是元宁做了一些红薯干,炒了一些瓜子,随手抓了一把给苏鹤亭尝滋味。
苏鹤亭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在她肩颈处蹭了蹭,“阿宁,有了你,这日子才叫日子了。”
元宁抬手放在他额头上,往后推了推,“你可别指望着我能事事帮你处理妥当,这也是家里有小孩子,都吵着要好吃的,我才能想到。那些人情往来之类的事情,我可不懂,万一给你惹出什么事来,你别埋怨我。”
“你才不用理会那些事情呢,”苏鹤亭笑,“难道我娶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帮我应付人情往来的事?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相见什么人就见什么人,不想见了,随便找个借口……或者都不用找借口,直接打发了就是。凡事有我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拈酸
元宁抿唇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嗯,”苏鹤亭颔首,“我说的。”
元宁心情非常好,“好吧,既然如此,那过年这几天咱们闭门谢客可好?”
“好,”苏鹤亭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我连璟泽都赶出去了。”
元宁忍不住想笑,“这倒不必,他这样千里迢迢而来,你总不好对人太冷落吧?”
苏鹤亭摇摇头,“这也是他自找的。大伯父给他来了几次信,让他回京去,张罗好,想给他把亲事定下来,是他不肯回去。”
元宁撇撇嘴,“若是你父亲给你挑选了名门闺秀,让你回去成亲,你可愿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么,亏他还是你好朋友呢。”
苏鹤亭眉心蹙了起来,满脸的不高兴,也不说话了。
元宁和他一同回到堂屋,方砚过来上茶,小声跟元宁商量:“太太,咱们是不是该买个丫鬟回来,我这一年比一年大了,在外头伺候公子还成,总是往内宅跑也不像话。”
元宁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虽然家里大部分的家务都由张婶和刘嫂分担了,可这两个人还是有些忙不过来。
先前在朱记的时候这俩人还要负责做前头铺子里的饭菜,来到这边之后却要管衙门口里不少人的伙食……
原本衙门里是不管饭的,但偶尔忙碌起来,苏鹤亭就会让内宅做了饭送过去。
一来二去的,衙役们都觉得自从县太爷成亲之后,这伙食水平也跟着水涨船高,与其来回奔波只为了一口饭,还不如就在衙门里解决,大不了就是交几个伙食钱。
张婶做饭出了名的好吃,一来二去,就把这些人的胃口都养刁了,中午干脆就留在衙门里吃饭,这样吃完了,还能在班房里休息一阵,可比来回跑着方便多了。
除了做饭,这两人还要关照四个小的,实在是有点分身乏术。
“好吧,”思索片刻之后,元宁就点头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好生挑选,多挑两个,至少包括一个十二三岁的,一个五六岁的。”
大的能够帮忙端茶递水缝缝补补,小的能给季秀做玩伴。
方砚高高兴兴答应下来,“您就擎好吧!”
说完就退了下去。
元宁喝了两口茶才察觉苏鹤亭好半天没吭声了,就扭头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难题想不通?”
苏鹤亭脸上的不高兴更多了些,“阿宁,你是我媳妇!”
元宁眨眨眼,不明白这幽怨的口气因何而起,“我知道呀,我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
“那你怎么关心别人比关心我还多?”苏鹤亭委委屈屈。
元宁目瞪口呆!
仔细反应了好一阵,才捋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好笑起来,“我说,你这也太……别人都是醋坛子,你是醋缸醋海!这又是吃的哪门子的飞醋?那郁公子若不是你的好朋友,我何至于说那些话?”
苏鹤亭别别扭扭的,“你不用管他就是了!”
“好好好,”元宁忍俊不禁,“我最不爱管闲事了!”
苏鹤亭寻思一阵,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了,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却又不肯承认,轻咳两声说道:“那个什么,晚上放烟花的时候喊上他就是了。
“吃饭就别叫他了,他说自己这段时间吃胖了,要少吃一点。”
因是过年,张婶张罗的饭菜十分丰盛,荤菜十六道,素菜十八道,另外还有两个汤,一坛酒。从下午开始,伯钟等人就放假了,伯钟带着叔毓去看着人贴春联,仲灵则带着季秀在剪窗花。
做好这一切天就擦黑了。
府中悬挂起了红通通的灯笼,映照出满院子里喜气。
前几天又下了一场雪,院子里堆出来的雪人还没化,如今也是披红挂彩的。
远远地,传来鞭炮的爆响声,还有烟花飞上天的声音。
季秀踮着脚,看着天边绚烂的烟花,仰着脑袋问仲灵:“二姐,怎么那些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放炮啊!”
“因为他们是去坟地里给过世的人过年的,”仲灵大概也了解一些,“这是咱们本地的习俗,过年了,先去给先人们热闹一番,再回来守岁。”
季秀似懂非懂,“咱们家呢?”
仲灵沉默下来,上坟这种事是男人的专属,长姐身为女孩子是不能进坟地的,所以这事儿她应该忘了吧?
去年他们就没去坟地里放炮,那时候家里穷,置办不起,情有可原,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