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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少年倾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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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无他,这萧浓情竟将他萧家老宅的地契交还给了皇上,将所有从哈密带回来的值钱物事变卖得一干二净,遣散了家仆杂役,且一切都还是光明正大没有丝毫遮掩,弄得城中姑娘们人心惶惶,心疼萧郎的同时更是怕他就此一去不回了。
  而只有本侯知道,要他萧浓情从此消失在这京城中,是决计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将他的所有家当,都搬到了本侯府上来,已是打定主意要回来做我这极乐侯府的当家主母了。
  城门关口,崇少迎着暴晒的日头站在墙头,边吃西瓜边与那守正一道给我二人撑伞;而萧浓情一袭沙色披风,正顶着帷帽站在马车前,细细地嘱咐着本侯。
  “不许上花街欢馆,不许逛梨园剧院,不许与那太学武馆的官家公子厮混……”
  想到接下来便是没有萧浓情阴魂不散的神仙日子,我强行按捺下自己的眉飞色舞,只面色沉稳地朝他点着头。
  萧浓情想了一会儿后,又扑过来咬上我的耳朵,最后低声道:“不许和其他人去游湖,尤其是崇睿。”
  闻言,我抬头幽幽地看向无辜至极的崇贤弟,打心底叹了口气;而崇贤弟不明所以地与我对视一眼,又吃了一口手中西瓜。
  见我最终应允了这个看似无理的要求,萧浓情这才满意地将遮阳纱披了下来,最后深深地望我一眼,道一句:
  “等我回来。”
  便坐上载着冰棺的马车,一路驾往西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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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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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本以为萧浓情走后,我便能做回以往那逍遥自在的极乐侯,再随皇上到南方诸州好生游玩一番散散心,忘了这些本也想不通透的烦心事;哪知还未过几日,这京中便不太平起来。
  也是直至这时我才意识到,先前自己觉得萧璞萧大人于这朝中无足轻重的想法,究竟是多么荒唐而可笑。
  萧璞一死,先是本就钟鸣漏尽的老太后一病不起,转眼便是药石无医,国丧迫在眉睫;皇上自然不可能再在这种时候离京去南巡,须得沐浴焚香守在宫中为太后祈福,也自然无暇顾及其他琐事。
  眼看马上便可母凭子贵,被皇上允诺了要在下个月封为贵妃的张淑妃见他将此事抛在脑后,在长乐宫散步时心神恍惚,脚一滑险些小产;太医院嚇得人心惶惶,生怕保不住皇子便要被皇上降下罪来,一时间朝中气氛也是雾惨云愁,紧张不已。
  虽说长点脑子的朝臣都不会觉得是皇上对萧璞下的手,可耐不住也有些同样被大赦归京的旧臣胡思乱想,仿佛下一个死于非命的就是自己;于是辞官的辞官,勉强按捺在朝中的也对皇上多了分警惕。
  可以说,无论萧老是死于谁手,这都是一番相当高明的打算,仅取了萧璞一人的性命,便能将这平静无澜的朝堂乃至天下掀起不小的浪花,若那天高皇帝远的地处谁人有异心,会伺机而动也还未必可知。
  只是我这些年在皇上身边长大,也是见识过他那些明里暗里或血腥或平和的手段的,莫说眼下一个没有兵权的镇南王,便是那西域同漠北诸国胆敢在这个节骨眼打过来,皇上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
  因而这些事,统统不归我发愁。
  我爹又从襄阳来了信报平安,内容与上一封离京时的家书差不多,只是告诉我他在襄阳一切尚好,许是会再过上一段时日回来,教我不必为他担忧,困惑与为难之事只还问询代为家长的徐侍郎便罢;末了又在信尾画了一只狐狸。
  我知道这便是要我相信这是他亲笔的意思。打小我夜里睡不着时,我爹经常会给我讲一些民间故事,其中最耳熟能详的便是狐嫁女,除我父子二人外也再没有谁懂得这画的意味了。
  虽然也想给我爹写信,但兴许皇上的眼线就在这路上盯着,只要知道他现下一切尚好,我便也没什么可忧虑的了。
  本想鼓起勇气去问问徐静枫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可他听了我的吩咐,这些日来正忙着和我的崇贤弟谈情说爱,面上也看不出任何对国事的担忧之色,可想而知我心中所设想的风云突变的那一日,还远远没有到来。
  虽然没了南巡是有些遗憾,不过眼下没了萧浓情,又多了一排他留在我侯府上的衣柜,每日穿着他压箱底的华丽衣裳出门闲逛,只要不去想些有的没的,日子倒也算过得惬意。
  京城姑娘们没了远走西域的萧郎,始终见不到传闻中同样美貌无双的徐大人,也鲜少看到闭关苦读的崇少,理所当然地又将关注与爱慕投回了本侯身上;时隔一年又过起这众星捧月、掷果盈车的风光生活,我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快活。
  不过我独自走在这京中的大街小巷,总觉得身边似乎少了点什么。
  一个月过去了,萧浓情没有回来。
  两个月过去了,萧浓情没有回来。
  三个月过去了,萧浓情依然没有回来。
  眼看我俩分开的日子已经和正式熟识后的时日一样长,我也不由得像朝里诸多疑神疑鬼的老臣那样,觉得这厮应是撇下本侯与他的仕途,一个人远走高飞了也说不定。
  不过也好,就当他萧浓情是本侯某个春日午后做的一场噩梦;这般梦醒了,也就将他彻底忘了便罢。
  这一日傍晚天清气朗,本侯正与做完功课跑来找我玩的贤弟在房中摴蒱,却见总管匆匆敲了门进来,道是有江南的船商递来货单,我极乐侯府前些日子订制的画舫已赶工完毕,这般上京送来了。
  闻言,我扔下手中骰子,与对面贤弟面面相觑,继而一脸黑线。
  画舫?那只野鸡临走前居然还从江南订了艘画舫?
  便恍然一拍脑门,只觉得若不是忽然来了这一出,我几乎已经快要记不起自个儿曾经的冤家姓甚名谁了。
  听闻那专为眷侣定做的江南豪华画舫此时正停在北廊湖,崇少便忽然来了兴致,三下两下将桌上掷具收拾好,兴冲冲便道:“晟鸣兄,我们去看看!”
  我撇撇嘴,着实不想在这等懒散惬意的时刻出门,却拗不过自家贤弟的央求,便只得换了身轻便低调些的衣裳,跟着那上京的江南船商一同到北廊湖验货去了。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近些日来因着老太后凤体抱恙,白日里的市集街巷总是冷冷清清,无人敢太过铺张,不过京官并不干涉的夜市就不一样了。
  北廊湖边的鼓楼街早就高高挂起了开张的灯笼,斑斓灯火倒映在粼粼的湖面,我看着眼前巍然荡在岸边的画舫,又跟在早就迫不及待的崇贤弟身后抬脚踏了进去,待到点起琉璃灯,看清这画舫内的种种摆设时,惊异得便又是一阵咂舌。
  也不知是萧浓情是如何吩咐他们的,这画舫竟当真与那歪书里的插图相差无几,足以宴请十数人饮酒赏景的双层游船,底板甚至还铺了厚厚一层华美的绒毯,一看便知是船主在打着些什么主意。
  崇少两眼发光地在这画舫里滚来滚去,显然十分中意;半晌似是也想到了那本歪书中游湖的种种,面色便微红起来,撑起身扯扯他贤兄我的袖子,赧然道:
  “晟鸣兄,我看萧兄迟迟不归,不如暂且将这画舫借愚弟……”
  “好啊,”我欣然道,又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只要你跟愚兄保证,日后能在这船里将徐起潭压倒也如此这般一回,便是送给你也无妨。”
  崇少闻言一顿,略显幽怨地瞅了我一眼后,便悻悻地收回了手。见舟子已然撑起画舫在这北廊湖岸边慢慢飘荡,我便也伸了个懒腰躺下来,打算暂且在这画舫中假寐一会儿,明日一早便将它租赁给这临近的酒家,也不算太亏。
  崇少又上这画舫二楼眺望了会儿后,便也打着哈欠回来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听着那水流的静谧声响,安闲地微微阖了眼。
  朦胧间我忽然想到,萧浓情临行前似乎叮嘱过本侯不可与贤弟一起游湖,不过罢了,反正他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吧……
  思绪飘忽着还未落定,船体猛然一荡,蓦地在岸边停了下来。
  我揉着眼睛坐起身,蹙眉去看那窗外的情况。只见画舫已是驶到了鼓楼街下的桥头,煌煌灯火中隐约映着一袭熟悉的身影,手执一根长长的竹竿拦在船前,正面无表情地睁着一双碧眸朝我看来。
  “……”
  我惺忪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后,便对身旁那同样被震荡惊醒的贤弟道:“你道今天是什么不宜出行的鬼日子,愚兄居然产生了看到那只胡疆野鸡的幻觉。”
  崇少迷迷糊糊地抬眼朝桥头看去,然后一愣,略显僵硬地咽了下口水,小声道:“可是晟鸣兄,我好像也看到了哎……”
  ……
  长久的沉默后,我深吸一口气,掀开帘走到船头,示意那不知所云的舟子先行去歇息,然后定了定神,缓步走到那已有许久不见的萧浓情身前。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双幽深的碧眸闪着同我一般复杂的微光。
  然后我便悲哀地意识到,其实时隔多日再度见到这当初恨不得千刀万剐的野鸡美男,本侯居然是有点高兴的。
  于是我定了定神,扬起唇角道:“你回来了。”
  萧浓情闻言微微一动,神色掩藏在灯影下有些窥不太清晰,像是想说点什么,目光却又落到了还在画舫中站着的崇少身上。
  崇少打了个寒颤,忙将自己原本有些松散的外袍裹得紧了些,却不知他的萧兄这么看他有何用意,只单纯地欣然招呼了一声:“萧兄,好久不见。”
  萧浓情仍是看着他,没有回话,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裴晟鸣。”半晌他收回视线,看着我平静道,“你可是忘了临走前都应允过我什么?”
  嗅到这看似淡然的语气里好大一股酸味儿,我内心哀怨无比,只觉得自己实在对不住眼下这懵懂无措的崇贤弟。
  便只得开口勉强解释道:“这画舫今日才交工,我也只是与贤弟一同来试乘而已,哪算得上是一道游湖……”
  “萧探花,您可算回来了。”
  话音未落,东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僵冷的气氛被瞬间打破,见来人执着扇慢条斯理地从鼓楼街夜市踱出来,崇少双眼一亮,忙理了理衣裳从这画舫下来,上前迎了他家的情郎。
  徐静枫也心情很好似的任由崇少蹭在身边,甚至还伸手揽了他的腰,懒洋洋地朝我们瞥了过来。
  “皇上不是吩咐过萧探花归京后便即刻进宫面圣么?怎会还有心思在这里闲逛?”他看着明显风尘仆仆的萧浓情,似是好心般规劝道,“也是马上要到刑部复任了,最好还是小心为妙,这附近可有不少御史在盯着哪。”
  萧浓情的目光落在他揽着崇少的那只手上,像是不可思议似的微挑了下眉,随即不屑道:“我的事,又与侍郎大人何干?”
  “……”
  我的目光游离在这两人之间,忽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我们几个当初在这北廊湖初见时,这两人看起来交情还蛮好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却剑拔弩张起来,仿佛流动着什么我所窥不到的暗涌。
  “自是与我无关。”徐静枫低笑一声,气定神闲地继续道,“只是想提醒萧大人一句,虚情假意之事做得多了,当心日后玩火自焚。”
  这话掷地有声,与其说是给萧浓情的忠告,不如说是专门讲给我听的一般。
  我蹙了蹙眉,明显察觉到了他这句话的暗示。而萧浓情也反应了过来,冷声道: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侍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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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徐静枫闻言若有所思,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仍是黏在他身边的崇少。而我那贤弟显然没在意这两人在说些什么,小狗似的眼睛仍是亮晶晶地望着他家情郎,一副死心塌地的痴恋模样。
  于是徐静枫叹了口气,手中扇柄撑着下巴,道一句:“也好。”
  便打着哈欠转过身去,目光不经意般掠过那艘华丽暧昧的画舫,扬起唇角道:“那下官便不打搅二位了。走吧,莫要扰人春宵。”
  见他家起潭已然迈着悠闲的步子游这湖岸夜市去了,崇少赶忙回头与我二人道了声别,抬脚殷殷地跟了上去;两人那相携漫步在灯火下的样子,看着就跟富家老爷带着自家小妾闲逛似的。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甩甩手,转身上了画舫,吩咐那船头的舟子继续撑船。
  萧浓情顿了顿,也抬脚跟了上来,见我已又是悠闲安适地在那底板厚厚的绒毯上躺了下来,燃着船角的琉璃灯似要打起瞌睡来,一双清眉松了又蹙,仍是问难道:
  “你和崇睿……”
  闻言,我坐起身来看着他,也懒得再替自个儿辩解更多,冷笑一声便道:“萧浓情,你若是不信我,咱们不妨就此散了吧;你仍去做回你那被姑娘们爱慕追捧的萧郎,何必来委屈自己跟本侯做一对断袖鸳鸯?”
  萧浓情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真的因此动怒,原本还阴沉着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慌乱,伶俐的口舌也结巴起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我背过身去不理他,他叹了口气,凑过来轻轻贴上我的背脊,双臂也柔软地环住我的腰身,低声道:“晟鸣,我很想你。”
  “……”
  见这只素来心高气傲的野鸡居然如此轻易地跟本侯服软,我先前的那一丝不悦慢慢淡了下来,半晌自鼻间发出一声轻哼,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多少时日?若是再晚十天半个月回来,恐怕京城的姑娘都要以为你萧郎是她们做的一场桃花梦了,个个又哭嚷着要嫁本侯,哪还能教我记得起猴年马月的劳什子约定。”
  萧浓情闻言不满地在我肩头咬了一口,双臂又在我腰间缠得更紧了些,这才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我回哈密葬了爹之后,哈密王也悲恸过度,身体有些不适,便暂且留了我下来替他分忧国事,哪知不出十日便暴毙在寝宫里,竟是他那苦于多年不能继位的大王子下的毒手;我见大王子野心勃勃并非善类,日后怕是难以被我朝把持,思来想去还是药死了他捧三王子上位,因而耽搁得久了些。”
  说着又在我颈边磨着自个儿的糯米白牙,话里颇有几分幽怨:
  “料理完哈密的烂摊子后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哪知奔去侯府遍寻不见,总管却道你跟崇睿那厮上了北廊湖,人家能不吃味么。”
  “……”
  我呆了。
  这西域大国尚未流传到京城中来的、骇人听闻的惊天政变,被他轻描淡写成了“随手药死一个弑父上位的王子然后捧了另一个王子登基”?
  我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萧浓情,他仍是幽怨地看着我,仿佛觉得被他药死一个哈密新王没什么大不了的,而看到本侯和贤弟亲亲热热才是大事。
  因而憋了半晌,也只得认命般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他抱到腿上,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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