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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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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溪在人群里晕头转向,该不该她做的杂事都揽着,转身间听孟淮明大声喊她的名字,李溪一个激灵,颠颠儿跑到一楼的讨论室。
  孟淮明和燕灰各自拿了剧本,是临时改本子架势。
  李溪看了一圈没见着吴非,孟淮明瞧出她的疑惑,“不用叫他了,他会在酒店跟进度。”
  “酒店?他看都没看过这边的布景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看剧本吧,雨不下了,总得找点东西替上。”
  跟组编剧泡酒店改本的情况并不稀奇,甚至可以称得上常事。
  毕竟寻常情况下,现场排布最后还是靠导演指挥,编剧的作用顶多改改台词,压缩一下场景出现人员数量,紧急时才会给发挥空间。
  大多时候导演和明星自己就能决定怎么处理,像这次突发的换景对编剧而言就算大变动了。
  孙导那头让副导去联系吴非,副导自己手头的事都处理不过来,又拜托关系好的制片,制片微信的小红圈显示的数字已经突破三位数,更一个头两个大。
  吴非那边半天等不到片场回复,索性不管剧本,转而换了个手机,和他的人把要交代的都交代了一遍,确保无误后继续吃火锅。
  场子里有三个编剧,外景大家戏份平摊,还多得是群像,根本没什么好抢的地方,也不是他发挥的重点。
  孟淮明这边剧本定了个型,三人分头拿新本子去给演员讲戏。
  燕灰昨晚和楚鹤有混个面熟,他负责去和楚鹤讲,安安妆还没化好,李溪就去化妆间找。
  孟淮明把群演叫来,给他们把变动讲明,不出所料在其中看见了姜华。
  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基本就放姜华的假,在剧组时都联系小胡。
  姜小助理有一个演员梦,只是几年了都还是群演,顶多也就演了个条子念十几句词,最后还被自己人弄死了。
  这次姜助理凭着他“不像好人”的特质出演校霸的哥哥的手下,负责围堵温良,再被郑诚打趴。
  孟淮明给这群人解说完,就见他们开始自由商量,却都不带上姜华。
  难不成姜小同志在群演里被孤立了?孟淮明留了个心,可听闻他平时人缘不差。
  姜华虽然是直愣愣的个性,但好在不争不抢,要彻底把人得罪死可能性也不大。
  孟淮明当做随意攀谈,走到姜华面前,随意道:“不带你玩儿啊。”
  姜华和不认识他似的:“不熟。”
  出外景的群演多是抱团,孟淮明心说他也没拖欠姜华工资,怎么一个人这种活儿也接,就打趣:“不和你老乡和伙伴一道?”
  “原本是一道。”姜华正儿八经回答:“临时新换的人,我是凑数补上来的。”
  孟淮明将他那戒烟的糖在手上摆弄:“这样啊,我还以为都是本地的,好歹都打过照面。”
  “都是生面孔。”姜华看向那正在激烈讨论剧情的群演,“没一个见过。”
  孟淮明心知有鬼,没再多说,目光在群演身上转了一圈,又移开了。
  适逢燕灰过来,孟淮明觉得他给楚鹤讲戏的时间未免太长,多问了一句,却不曾想他刚才还给安安讲了新剧本。
  原来是李溪怎么说安安都不满意,两人脑回路完全不同频,安安的剧组助理狠骂了李溪一顿,让她再找人来讲。
  于是去的就是燕灰。
  “没怎么样吧。”孟淮明担忧地问,却见安安从化妆间出来,城墙厚的粉底都掩不住他的阴郁。
  燕灰就笑:“没,我没拿他怎么样。”
  “这人到底……”
  燕灰不肯摊牌:“私人仇怨,现在不方便和老师透露呢。”
  ……看来并不是没有受到影响。
  他用的是“仇怨”。
  孟淮明觉得有必要把针对安安的调查再提高了一个级别。
  就在此时,视野倏然明亮起来,在场许多人都用手挡住了眼睛。
  落日降临。
  “乖乖……”孙导低声感叹:“好家伙,这景儿要是能拍好,那要赚多少后期特效的钱啊。”
  教学楼空地这片花廊整个浸在了夕阳中,回廊宛如铁水中的半枚戒指,剧组缠上去的鲜花染色发光,朵朵仿佛融金。
  “大家抓紧时间,先示演一遍!打手就位,温良、郑诚就位!”
  安安背着书包靠近了花廊,他的脸在纷繁的花影和金灿灿的夕阳间一暗一明,妆容几乎掩盖不住他的妖艳。
  那头打手们从另一边结群上前,台词在跟进。
  温良的书包“砰”一声被甩飞,他被按在花廊的白瓷砖柱上,画面停止,镜头开始特写。
  “停!”
  孟淮明忽然高声喊停,就连孙导都吃了一惊。
  “老孟!你干什么!”
  孟淮明笑笑:“剧本上面写七八个人来闹事,现在人数怎么不够了?”
  “这多几个人少几个人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孟淮明边说边脱了风衣,“温良他之前是保护女同学才招惹了混混,说明他有一定的身手,而郑诚来看他时他受了伤,甚至伤在了指骨上,这表明他也曾反抗。”
  “什么指骨?”孙导不记得有这个细节,而事实上即便原书都没有进行详细描写,这一段纯粹是孟淮明瞎编。
  他揉乱了头发,把领扣子解开,孙导诧异:“你要干嘛?”
  “群演不是不够么,我去充个数。”
  正说,燕灰也将眼镜取下来交给李溪,他走到孟淮明跟前,“孟老师,这种事怎么不带上我?”
  燕灰已经能确定孟淮明的意图,而在孟淮明开口反驳前,他说:“指骨的伤这一点划入考虑范围,原作者应该会觉得这一点很好,他会非常高兴的。”
  孟淮明眉峰一挑,犹豫了片刻:“你注意安全。”
  编剧亲自出群演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连孟淮明都上,剧组里懂行的都纷纷表示惊奇,兴致勃勃来围观。
  李溪见这对师徒手动变流氓,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剧情继续,楚鹤饰演的郑诚杀入镜头,一拳把姜华小同志揍倒,“姜小混混”借位倒地,同时身后几人围了上去。
  示演讲究熟悉走向,努力保持流畅度,至于分镜头都会在后续回拍,刹那间楚鹤就和那几人打成一团。
  姜华却忽然爬起来拉住孟淮明。
  “不对!超时了,他们该倒了!”
  孟淮明立即狠推开眼前两人,抬起拳,看似要攻击楚鹤,却只虚晃一招。
  楚鹤似乎已经受伤,他按住胳膊向后退了两步,而安安就在他身后。
  燕灰见状,突然冲上去一把拉住安安,拖着他拔腿就往回廊外跑。
  在场的人都傻了。
  “停!停!怎么回事!”
  副导演用扩音喇叭强制叫停,但那群人竟然没有停手,孟淮明身形一顿,被人从身后空踢了一脚,向前扑了几步。
  他反应迅速,隔挡开对方的勾拳,又被扫了肘子。
  孟淮明一时站不稳,侧脸揩着花架而过。
  枝叶花瓣乱颤,代替雨水的花瓣纷纷振落。
  “淮明!”
  孟淮明舔着唇角的血,觉得这一下是值了。
  围场涌进花廊,副导演破口大骂,江畔急匆匆扶住楚鹤,额头直冒冷汗:“……这不可能,是我托关系找的群演……”
  燕灰拽着安安跑出了镜头,花廊骤然挤满了人,他也看不到情况怎样,正要赶回,手腕上忽然一痛。
  安安指甲掐着他的腕部,阴恻恻道:“燕灰,我说过,你别想好。你身边的人也休想好!”
  燕灰的目光从手腕上移,他前迈半步,与安安视线相碰。
  他放低声音,莫名地笑了一声:“你的前主子告诉我一个道理,一命抵一命是赔本买卖。”
  燕灰另一只手按住安安水鬼似的五指。
  “我没那么多条命挨个找你们讨要,因为他这句话和那些巴掌,当时我才没有捅死你……”
  燕灰听见花廊里有人喊要绷带和碘伏,他撕皮扯肉般硬生生掰开安安的手:“但再多一个人,我就赚了……”
  安安瞳孔骤收,咬紧牙半天吐出两字:“疯子。”
  安安不肯松开他,像要把他的手腕捏断,燕灰什么都感觉不到,他认下这个形容:“燕然的账我还没讨,你要是等的不耐烦了,我不介意快点解决。”
  “解决?”安安面部扭曲,手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凭你?你除了和我拼命,还有什么本事?靠给人暖床申冤,你又是哪门子货色?”
  他拉开两人距离。
  花廊出了事,夕阳落于西天,空地在经历了极致的绚烂后跌入了更深沉的阴影中,戏拍不下去,各组人收拾起现场。
  孟淮明脸上让花藤划了几道口子。
  那些群演他叫姜华找人看住。
  孙导心有余悸,万幸外景没放粉丝进来,不然道听途说一发酵出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居然审不住人,群演明目张胆对明星动手,这消息要是走漏了不得完蛋!
  导演下了把牢口风的命令,各组领头的拉了群统一口径,只说是拍打戏时没注意到新改变的环境因素,演员和群演不小心都受了伤,今天暂停拍摄,每早一切照旧。
  楚鹤那边扭着了胳膊,同为演员的都来积极关切。
  经纪人黑着脸带楚鹤回酒店,他们连司机都不敢要,江畔亲自开的车。
  孟淮明放了点血,好在伤口都不深,只肩膀撞的太狠,他们久坐拍键盘的,肩椎颈椎都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现场给他紧急处理了伤,都劝他快点回酒店休息,生怕他滞留现场再出事端。
  临走时孙导简直把他当亲爹看,直到孟淮明说明了不会节外生枝,孙导这才放下心,嘱咐燕灰好好照顾他的老师。
  孟淮明用酒精棉捂着半张脸,手指间沾了点血,燕灰进了房间将前几天孟淮明买的医用工具都翻出来。
  他脱掉了羽绒外套,把头发都撩到耳后,站在桌台边拆棉签。
  一只手轻轻搭上燕灰的手背。
  孟淮明站在他身后,呼吸轻轻落在燕灰毛衣的领缘,像是翩然飘落了的羽毛。
  他握着燕灰腕下半掌的地方,再向上就是红的破皮的勒痕和指甲抠出的豁口。
  掌中的手臂颤的几乎肉眼可见,而燕灰的表情却一切如常,如同精神和身体脱了轨。
  孟淮明就这个姿势牵着他,将他按低了身量坐在椅子上,取过棉签蘸着准备好的酒精,为他清理伤口。
  燕灰怔怔看着他,连眼睑都不想煽动,手背疼痛被麻木在神经的末端。
  酒精清理完毕,孟淮明居然还给他吹了一吹。
  小孩子怕疼才吹吹。
  燕灰想调笑他两句,却不知为何,被他这么吹着,人类无法习惯也永远无法适应的感觉竟重新复苏。
  ……真是疼。
  就在此时孟淮明手机震动,是副导的语音请求。
  听得出副导极力调动着乐观的语调,他说:“孟哥,快过年了,导演要给你放几天假。”


第22章 
  放假归放假,人家就是想要上班,还能硬拦着不成。
  不识相而已。
  顶着“年假”名头的孟淮明第二天准时出现在片场。
  那些有幸目睹花廊打戏成真的剧组人员,看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敬佩。
  完全不知情的把这当成一场意外,一知半解的以为是公报私仇,而真正盘问来历不明群演的那几位,却一致地选择了缄默。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孟哥你回去不?”李溪和他们混熟后,也孟哥孟哥跟着喊。
  孙导特批孟淮明的假,他也就没怎么插手剧本,取而代之的是他徒弟陈锦出面,几次四两拨千斤把吴非架空在了酒店。
  孙导还奇怪,这两位难道确实就是单纯的老师学生的关系?
  但看着又总是觉得不像。
  孙导决心压下群演意外也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这件事看似是几个群演激动之余下手没轻重,实则牵扯到两家幕后资方。
  孙导在得知他们正因为旧城改造承包项目斗的如火如荼时,心直接凉了大半,生怕他的小小片场成了下马威、挥杀威棒的地方。
  至于孟淮明,孙导心里对他感情还挺复杂。
  看得出孟淮明这次铁了心要拍好电影。
  凭这点,就算他有悬置导演的嫌疑,再怎样把浑水越搅越沸,孙导都拿他没有办法。
  毕竟拍好片才是一个电影人最初的出发点。
  在决定放孟淮明假的那天晚上,孙导抽了一夜的烟。
  他反反复复去看自己的那部处|女作。
  当时似乎也没想这么多,更没心气去争什么奖,连赔钱的心理建设都做好了,可就算这样,在片场看演员拍戏还是乐呵。
  灯光摄影都是找大学同学来帮忙,散场了会去路边摊喝酒撸串,请不动大牌明星,就一个个给新人把关演技,手把手带他们磨细节。
  孙导回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原来他也有那么傻得冒泡的时候。
  傻到好像真是只要拍出来了就能不去想任何其他。
  编剧们看破不说破,即使是李溪都察觉到剧组成分混乱。
  不过这也不是她待得第一个乱七八糟的剧组,上一次的导演被制片方搁置一旁,一出励志校园剧还是拍成了白莲花闺蜜怀孕堕胎流。
  李溪负责审台词,那成品连她自己都没去贡献电影票。
  明星没有年假,而剧组每一天的运作都是在燃烧红票子。
  大年三十当天下午他们会拍完外景的最后一场,然后全剧组将向拍摄基地进发。
  花廊闹了一次以后,安安消停了许多,整体拍摄进程虽说比预期的要慢,都还算是预料之中,加上快要过年,剧组气氛逐渐缓和。
  燕灰代表孟淮明来负责剧本后,和演员及片场人员接触也就变得频繁。
  大事轮不到他来决定,还是在到处搭手,期间出了好几次群演。
  他很多年不曾再有机会把高中校服穿在身上,孟淮明坐在监视器前,却不看屏幕,越过漆黑的设备将他打量。
  燕灰的神态其实也不太像学生,他沉宁的气质不符合青春期孩子的典型特征。
  可一个班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少年老成的男孩。
  他们往往当不成班长,又能做到某个科目的课代表,孟淮明听燕灰偶然谈起他的读书时代,理科成绩很好,物理和生物课代表都是他当,分科前理科重点班老师再三挽留,说到这里燕灰就笑。
  “那是我最痛快的时候,打赢了一场仗,上交文科自愿选择表时,就好像递交了我一生的方向。”
  孟淮明的高中记忆已经模糊了,大抵是压力并不都是全部来自于学业,他开始处理父亲布置下来杂事,见一些他不是很想见的叔叔阿姨。
  那时他哥还活的好好的,肩负长子重担,每天一杯一杯不间断续着咖啡。
  还得空就给弟弟打电话抱怨某只混球混的真特么圆润,不给私活不谈正事,他恨不得一脚把那人踢出外太空。
  孟淮明在这诸多繁杂中怀揣着他挚爱的梦。
  苏曜文吹开了他贫瘠又贪婪土地上的那片春天。
  化妆师让燕灰取掉眼镜,他的眼睛被人说成苏曜文的翻版,可世上哪有这种巧合。
  通过一个人去想另一个人是言情小说的路数,这是燕灰的原话,其实并不确切。
  燕灰的眼睛就是他那本未完成的小说。
  ——融春。
  苏曜文用一个目光吹开了孟淮明的土壤,又用一个目光吹破了他多年的梦幻泡影,但燕灰从始至终,都将那片春天消融在了眼底。
  他有足够的温暖和阳光,也总是有孟淮明凿不碎的冰,他是河道凌汛,挤着料峭春寒。
  剧组收工,次日中午将重新于基地汇合。
  孟淮明回酒店收拾行李退房,燕灰将和李溪协同美术组去确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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